還有前方三公裏的幽藍色光柱,那是一個鬼片的光柱,十個人的名額隻有兩三個人報名。報名的都是有主打靈異血脈的時空傭兵。
至于盧安右邊的光柱是一個叫做人類清除計劃的世界,已經四次沒有人選擇進入這個世界了,四次沒有人進入這個世界,任務獎勵的功勳點數已經乘以四倍。依舊是沒有人來選。這種任務有危險性,卻沒有任何利益。一些高級時空傭兵可以無傷過,但是對于他們的身價來說,這種平民任務的功勳點獎勵就算乘以四倍也是毛毛雨。
盧安繼續在廣闊的任務區行走。盧安手腕上彈出的光幕。自己是一個紅點,正在朝向一個黃點靠近。六十分鍾後盧安發現手腕上的光幕地圖上,代表自己的紅點已經和地圖上目的地的黃點重合了。
盧安看到了李三祥預定的任務,這是一個連續六次沒人報的任務。而李三祥的名字已經在上面了,同樣在上面的還有白露。盧安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按下了确定鍵,也将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
這個任務一共容納量可以允許二十七個平民進入,可是帶上盧安自己現在也隻有三個人報名。元一空間大部分任務都是這樣的。任務很多,大家都集中到了熱門任務上,冷門任務問津者極少,有時候開啓時也隻是不滿員的。
仰頭看了看這個巨大的光柱,盧安歎了一口氣心裏默念道:“新人都是這裏的底層。”說完後盧安決定重新準備一些東西。盧安又花費了三個貢獻點從元一這裏又定了一個東西。
完成了對元一空間徹底的調查後,盧安徹底明白了自己這些人爲什麽叫做時空傭兵。
傭兵的釋義就是——有一定的專業技能而接受雇傭的人。 純粹是出于利益而爲其雇主作戰的戰士,也稱 雇傭兵。幹這一行元一沒有逼迫,很多任務隻要利益足夠,傭兵們前仆後繼。
盧安不想打仗,可是元一已經給了足夠的報酬,一條新生命的報酬。不得不上了這條船。
調查完畢後,盧安對着自己的光幕撥開了李三祥的通訊。
“我已經報過名了。”盧安對李三祥說道。
李三祥笑着點了頭說道:“很高興你的加入,血統選了嗎?”
盧安:“我現在正在任務區域,嗯,這裏的情況讓我很難抉擇,暫時可以不選嗎。”
李三祥點了點頭說道:“也好,先不要忙着下決定。大部分初級血脈,在下面的任務用不着。你可以仔細考慮考慮再選。”
盧安不可置否的說道:“我的任務是活下來,這是最優先的考慮。别的我不急。”
李三祥用非常欣賞的語氣說道:“你能想開就好,這個元一空間有很多奇妙,但是我們現在不得不迫于現實,無法接觸,理智一點,看開一點,這很好。”
盧安說道:“你的算籌能力,思考過如何晉級了嗎?”李三祥說道:“慢慢練習吧,隻要任務過的多了,這種思維計算計算爲基礎的能力,會緩緩提升的。”(晉級的速度相當慢,需要用心算做大量的數列計算。一旦算式在腦海中形成,電流就會算籌話,就會永遠記住這個計算算法)
盧安說道:“那麽白露的能力呢?”
李三祥肅然說道:“她的能力鍛煉非常駭人。如果沒有元一空間功勳點複原機制,她的能力訓練在任何世界中難以複制。”
鏡頭轉向白露這邊,面色蒼白額頭上布滿汗點的白露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她的左手現在已經是焦炭,而在她身軀左側是一盆紅熱的金屬液體。這盆銅液就是造就白露左手重傷的原因。
白露強忍了數十秒後,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她左邊的光幕上功勳點數字下降,空間中一條光降下,落在了她的左手上,在治愈能量的作用下,她的左手很快複原。
這就是不可侵犯的能力訓練,當認定自己遭到侵犯後,将自己所能感知的痛苦數倍返還給對手。而痛苦到底能夠返還多少,這取決于自己感受過的痛苦。這個痛苦不能通過催眠來減輕,不能通過痛感麻木來消除。必須實實在在的體會。自虐狂完全是大腦錯誤把痛覺當成快感,那不算體會痛苦。
很多人都有不經意錯把痛苦當成快感的經曆。比如說用辣椒提味。其實辣不是一種味道,而是在味蕾上制造一種灼熱的痛感。至于其他味覺都是人類中進化需要獲得的,酸味覺代表食物腐敗,甜代表食物富含氨基酸。苦不能入口,代表有毒。味覺進化出來,并非爲了讓我們享受,而是告誡那種食物能吃不能吃而進化的感覺。辣味是灼痛的感覺。而我們現在喜歡吃辣,并不是體會痛苦,而是腦子錯誤的把痛分辨成了快感。
被小刀劃了一下,奉還你腰斬的痛苦。被你擦傷一個紅痕迹,奉還你全身重度燒傷的痛苦,而腰斬和重度燒傷的痛苦必然是不可侵犯者體驗過的痛苦。
這門血統就如印度的苦修士自虐身軀,而古印度苦修士的皮囊可沒有元一空間内的醫療政策。
白露算是把李三祥給驚到了。所以現在盧安對李三祥問道:“白露的能力怎麽提升” 時,李三祥臉上露出了很怪異的神色。
李三祥對盧安再次囑咐了幾句後,雙方的通訊挂斷了。大家都開始爲下一次任務做準備了。
在盧安所在的世界,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普通人盧安坐着普通學生做的事情。和一切黑道鬥毆,白道權财色都無任何關系。雖然在一個星球上,有時候和這個世界上一些特殊的事情空間上隻隔了幾百米,幾公裏,時間上隻隔了幾個小時,盧安在白晝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活躍,而黑夜中有些小巷中則是另一群在主導秩序,這些人可以是黑道的陰謀暗算,也可以是白道上的權錢色交易。
盡管這些主導秩序的力量很強,但是卻怎麽無法侵入盧安的生活。隻願做普通人的盧安避開了一切非正常的活動。
街道上的角落貼着各種牛皮癬廣告,有百分之三十十是流莺們在攬生意,留下的電話号碼,有百分之二十是開鎖通下水道,而最近街道上多了一種博#彩廣告,“最後一秒可下注,試試你的運氣吧。”
從小巷中走過的盧安用預演看了一下廣告,嗤笑了一聲就離開了,盧安并不準備嘗試進入這個賭博網站,盧安潛意識的将這些小廣告都當成了騙局。——盧安的人生格言是: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唾手可得的好處,百分之五十是看似好處的假好處,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則是誘餌。
吃飽的魚兒爲什麽要咬鈎呢?盧安現在就是吃飽的魚兒。每個月一萬元的零用錢,盧安已經相當滿足了。
玄鳥部總部,在一個長圓桌上陳非正在開火,會議的主題是《天數的能力到底是何種形态?》天數,是陳非給素未蒙面的盧安取得代号。由于隻看到時空擾動而看不到真人,陳非的部門對盧安的能力誘發的大片原子鍾凝滞現象,大家猜測天數的能力有兩種表現的可能。
第一種:更改外界物質的流速。讓火焰緩慢燃燒,讓物質緩慢落下。讓自己在數秒内移動到幾百米外。
第二種:而第二種,就是看到未來。
第一種戰鬥力極大,而第二種則是具有戰略意義。兩種能力皆是改變了物質信息變化速度。第一種是側重于改變非自己的物質,而後一種是自己身軀上意識所在的物質區域,正在時間變動力中。
陳非的部門設計了多種方案,盧安平時所見的博#彩小廣告,就是他們所設立的一種方案。爲了就是篩選,異常幸運的存在。
在陳非的部門看來,如果誘發大片原子鍾波動的超能者,如果是第二種看到未來的預演性超能者,在這種鋪天蓋地的小廣告下,有極大可能會嘗試一下,然後在近乎送錢的誘惑下,在博#彩網絡上大殺四方。然後通過網絡ip地址就能找到這位超能者。
隻是到目前爲止,這個博#彩網站靠着抽水是越辦越紅火了。完全沒有研究者們期待的砸場子的人出現。所以現在玄鳥部開始懷疑這位超能者是第一種狀态。他們設想的很好,隻不過沒想過盧安前世人格形成的環境。
十賭九輸,似瘋似魔,的概念是孟位所受到的教育中形成的。哪怕現在有了逢賭必赢的手段,在錢夠用情況下,盧安視賭博如吸毒。一旦養出這種嗜好,很難根除。所以這誘餌對盧安來說根本不夠香甜。到目前爲止,玄鳥部對盧安的猜測都處于一種皇帝的金扁擔的狀态。他們判斷不出吸引盧安的事情是什麽。
所以他們認爲天數可能是另一種能力狀态。
會議上, 孫柏這位帶着眼睛的年輕博士在會上發言到:“這種異能應該是剛剛大規模覺醒,如果是第一種狀态,我認爲這位超能者很難忍住不用。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而我們設置賭博網站并沒有被天數觸。天數是預知能力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天數是第二種能力,控制萬物變化速度的能力。我們要針對這種強大的能力,給天數一個展現的舞台。”
坐在主位上的陳非點了點頭說道:“你準備用什手段呢?”
孫柏說道:“我認爲應該讓未央城的超能者們和虎部的崇明城進行公開交流。超能力在廣大民衆心中總是帶着神秘色彩,我麽可以放出口号來角逐一下,我西部和東部的超能者那一方更強力。這種超能者的角逐,廣大民衆也一定會相當感興趣。”
看客們總是糾結誰更強,每個人少年的時候也總是喜歡詢問獅子與老虎誰更強。這是一種看客的心态。這種心态的驅使下,初獲能力的人會躍躍欲試。
另一位四十多歲的女教授(聶素竹)說道:“隻是這樣一來,就算将天數引出來。虎部也會和我們激烈争奪。”
孫柏說道:“在他們的地盤上找人,我們本來就不占據優勢。如果我們什麽都不做,這位超能者一旦動用能力,那麽虎部遲早會發現。與其讓虎部發現,不如在我們和虎部交流的時候共同發現。”
孫柏對着衆人說道:“現在天數需要舞台,我們不給他舞台,他也不缺舞台。他很快就會意識到自己很強,會越來越大膽的展現自己,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盡快的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