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三更,第一更
紐約皇後區,這裏有一家小到不起眼的酒吧,平時并無多少客人光顧。裏面有個男人孤單一人坐在吧台上,寂寥的喝着完手中的那杯酒。他微醺的放下杯子,從口袋摸出香煙和打火機,想點燃一根煙,卻發現怎麽也打不出火。
“該死的。”他咒罵一聲,把火機丢在一邊。正想跟酒保借個火,旁邊突然走上來一個人,眼神複雜的望了他一樣,假裝如無其事的坐在他身邊。
男子要了一杯雞尾酒,他把手放在桌子下面,緩緩說道,“事情辦得并不順利,你派出去的那幾個刺客全死光了。而且對方還是王儲一個人,怎麽解釋?”
“所以你今天打算來殺我滅口?”喝的微醺的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桌子下面的是什麽?一把填裝滿子彈的M1911手槍,還是一支烏茲沖鋒槍?第一槍打碎我的膝蓋,第二槍在打斷我的大腿動脈?你他媽可别我了我一口氣失去了六個身手了得的屬下,你知道我花了多長時間才把他們培養起來嗎?”
男子一拳砸在台面上,雙目通紅,他臉上的疤痕也因爲憤怒的表情而變得更加猙獰。從開始接這種私活到現在他還沒有如此失敗過,傳出去讓他以後在紐約和華盛頓之間怎麽混?
那位看起來像專門處理後續攤子的執劍人冷哼一聲,“我不在乎你花了多少時間來培養這群廢物,記住我的老闆隻需要知道結果。不過恭喜你,他還有的是耐心讓你在去做一次。要是再次失敗了,你就隻能躺在棺材裏領那三萬美金的酬勞了。”
憤怒的男子冷靜了下來,他當然知道這位執劍人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事實上背後那位大金主實力強悍到别說把他殺了,就算是将整個殺手集團從美國地圖上抹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還有一次機會,潛入比利時去暗殺王儲。你出人,我們可以提供任何的槍支裝備。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好好珍惜。”執劍人說完這句話準備起身離開,卻被在一邊擦玻璃杯的酒保突然抓住了手腕。
“你好像還沒付錢啊?閣下。”酒保冷聲說道。
執劍人嗤笑一聲,指了指身邊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的這杯酒是他請的。”
酒保搖搖頭,似乎對他的回答感到不甚滿意,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位執劍人,笑道。“不不不,我知道他叫格魯斯,是美國紐約跟華盛頓之間臭名昭著的暗殺集團負責人,隻要你出錢,沒什麽他不能做的事情。所以他的酒錢自然由他自己付。而你呢?羅伊是吧?前英國皇家空軍的退役士兵,後來成爲格羅斯特暗中設立的安保公司的走狗,不是麽?這麽說吧,你還欠我們家王儲一杯血腥瑪麗呢。”
羅伊大驚失色,酒保的話音剛落,那位叫格魯斯的殺手就毫無征兆的倒下來去。羅伊的目光落到酒杯上。很快他就明白了什麽。酒保得意的解釋道,“沒有人能在這種特效的迷藥面前撐過一分鍾。”
他輕輕的推了一下羅伊的身體,他整個人就癱軟的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陷入昏迷之前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王儲的複仇可不會這麽快就結束呢。”
安妮的葬禮在被刺殺的十天之後舉行,雖然比利時當局極力壓着王儲被不明人士刺殺的消息,但是還是有風言風語傳了出來。更有傳聞猜測此時史密斯家族的安妮是這次刺殺陰謀的犧牲品。對此,阿爾貝并做沒有任何的回應。
他甚至連安妮的葬禮也沒有抽空去參加,回到比利時這幾天他一直在朝陽情報局中密切的監視着這次暗殺行動策劃人的一舉一動。不出阿爾貝的意料,從刺殺者和接頭人的嘴中拷問出了斯科特?格羅斯特和羅傑?格羅斯特兩個人的名字。
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格羅斯特家族的接頭人和刺殺阿爾貝的負責人被直接丢進河裏喂魚,阿爾貝還讓特工将那兩個人的食指砍下來寄給斯科特父子。告訴他們是你們是複仇的下一個目标。
此時阿爾貝正盯着大屏幕,周圍的工作人員都在不停的忙碌着。這套擱置在聖杯空間中已久的監視器這次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徽章大小的顯示器探頭被别在比利時住英國大使的西服衣領上,然後由他去會見英國首相,克萊門特?艾德禮進行一場見不得光的談判。
阿爾貝雖然被滿腔怒火占據了大腦。但是在骨子裏還保留着一絲的冷靜。格羅斯特作爲英國王室成員,暗中刺殺等同于挑戰英國政府的神經,如果能通過談判的方式将他交給比利時政府處理,或許還能避免一場不光彩的政治事件。
不過阿爾貝顯然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比利時跟英國一開始在談判地位上就不是對等的關系。當比利時大使提出把格羅斯特父子交給比利時政府處置的時候,克萊門特?艾德禮幾乎是一口就回絕了大使的引渡請求。
“你知道的。大使閣下。格羅斯特作爲英國王室的一員,無論他在國外做了什麽,都應該由英國政府來自行判決。”克萊門特意味深長的看了大使一眼,傲慢的回答道,“何況真如比利時政府所說的那樣,我們的格羅斯特男爵之子在美國策劃了如此聳人聽聞的事件,交涉的一方也應該是美國政府,而不是你們比利時人。”
“這麽說來,首相是拒絕跟比利時政府談判了?”大使歎了一口氣,有點惋惜英國首相的不識擡舉。
“在關于英國利益的問題上,是根本沒有談判的餘地。”克萊門特有點看不慣大使的态度,故意提高了一個分貝。尤其是最後那半句話,簡直是在一字一句的強調。
見英國首相有點誤解自己的意思,大使搖搖頭解釋道,“我想克萊門特大人是誤會了,我這次來并不是跟你們談判或者勸說的。我隻是想把王儲的話轉述給你們,假如英國人不願意交換的話,那就别怪王儲事先沒有提醒你們。”
“你是說一個小小的比利時王儲想要要挾大不列颠王國?他哪裏來的勇氣?”英國首相被大使的話氣的好笑,他還擊道,“那也麻煩你轉告一聲比利時王儲,英國在等着他的報複。”
大使戴上帽子起身出門,臨走前他聽到英國首相的那句話,隻是回過頭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點點頭說道,“他已經知道了。”
或許是被大使盯得不舒服,英國首相破天荒的沒有保持住紳士的形象,而是不屑了哼了一聲,當然,這一切都被阿爾貝通過大屏幕收入眼中。周圍的工作人員聽到英國首相的話還擔心阿爾貝殿下突然發飙,但他們轉頭看向王儲的時候,隻見到一張異常平靜的臉,甚至還有友好的微笑挂在嘴邊。
英國首相的話成爲壓垮阿爾貝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拿起旁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号碼,等到對方接起電話之後,阿爾貝語氣漠然的說道,“任務談判已經失敗了,我們得讓英國人知道一點教訓。”
“真的要啓動這項任務嗎?”另一端的聲音顯然猶豫了一下。這項任務的代價太大了,搞不好整個歐洲都會重新陷入戰争的泥潭之中。
“當然,我自有分寸。”阿爾貝當然清楚這一項計劃可能造成的後果,事實上從一開始他就抱着“風險艦隊”的理念抛出跟大不列颠同歸于盡的計劃,以脅迫英國屈服。
“這些攪屎棍不是看不起比利時麽,我就讓他們知道得罪比利時會有什麽樣的下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