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紮在南定的軍隊是法國外籍軍團的第一步兵團,作爲負責管理法國外籍兵團的人事、裝備、運輸及補給消耗品的後勤部隊,他們跟法**隊的其他後勤部隊一樣駐紮在這座最接近前線的城市。這個地方就是法軍的物資暫時儲存點,從後方運送過來的補給品都會在這裏作短暫的停留。
法國外籍軍團第一步兵團的團長克羅代爾上校在外出巡查的途中看見一支特别的武裝人員在南定城區裏活動,他們穿着平民的衣服,身上挂着與衆不同的攜行具還有步槍,而且他們身上沒有配備任何關于法軍的标志。
隻見這群坐在牧馬人上的神秘家夥正在運送着幾輛大卡車,裏面裝載的東西被深色的帆布遮擋的嚴嚴實實,而且他們所到關卡之處也是直接放行,并未進行身份驗證查明。這樣跋扈的家夥讓克羅代爾上校不由自主的起了好奇心。
“他們是誰?怎麽權利這麽大?”克羅代爾上校逮着一個看守關卡的士兵詢問道,法軍軍紀嚴明,在南定,除了團級以上人員可以無視規則暢通無阻外,其他人都得下車乖乖接受檢查。
“我們也隻是接到上級命令,說有一群沒有穿着我軍制服的家夥要運送一批特殊的東西前往前線,所有關卡人員必須按照命令放行。”士兵擺擺手表示自己也毫不知情,隻是按照上級的計劃行事而已。
克羅代爾上校朝下屬揮了揮手,他決定跟過去,搞清楚這些家夥是何方神聖。不過這些卡車到前面不遠處就停了下來,車上的人都跳下來稍作休整,隻有一輛牧馬人載着看起來像是這幫人頭目的家夥朝着指揮部的方向開過去。
克羅代爾上校故意來到他們附近十幾米的地方晃悠,他發現這些人在五米外就設置了一個警戒區,哪怕這裏是相對安全的後勤區域,這些人也沒放松過戒備。克羅代爾上校心想裏面的東西肯定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負責梭曼毒氣押運的是戰略資源合作公司的博斯凱,他曾經也是法國外籍軍團的其中一員,隻是三年前他離開軍隊後便加入了阿爾貝的公司,成爲一名私人軍事承包商。也是因爲他舊時法軍服役過的這層關系,戰略資源合作公司的高層才讓他來擔任這次的押運行動。
一路上博斯凱都很小心翼翼,深怕出了意外。因爲公司再三叮囑過他們這些武器都是極其緻命的毒氣,一旦洩露他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到達了目的地南定市之後博斯凱才松了一口氣,這批毒氣交付給法軍之後他的任務也就暫告一段落了。
“博斯凱?博斯凱!真的是你這家夥。”剛回到車隊身邊,博斯凱就聽見背後有人朝他大喊大叫,博斯凱回過頭看見自己曾經的老戰友克羅代爾朝着自己揮手。
“你是克羅代爾?”博斯凱有點不相信的問道,他很意外居然在這裏碰上了以前的戰友,他轉身示意身後的準軍事人員别緊張,然後兩人很快就湊在一起聊了起來。
“你當然沒看錯,的确是我。”克羅代爾興奮的拍了下博斯凱的肩膀,一把将他攬了過來,笑着小說,“不錯啊,看起來最近是混的風生水起了。”
博斯凱無奈的擺了下手,謙虛的說道,“什麽不錯,純粹是幫人工作而已,而且危險系數還更高,有什麽值得炫耀的。”
克羅代爾上校白了他一眼,故意用酸溜溜的語氣諷刺他,“呦,要比危險性啊,怎麽能跟我們這些跟越共在叢林裏交手的家夥相比呢,錢拿的比你少,活幹的比你危險,你還真是無病**的很啊。”
博斯凱隻是笑笑,并沒有直接反對克羅代爾上校的話,當然不知道比利時戰略資源合作公司魔鬼訓練營内幕的家夥總會爆出這樣站着說話不腰疼的想法。博斯凱也沒寒暄太久,他還有一批玩意要繼續北上運送到奠邊府地區,至于運送的貨物是什麽,就連博斯凱本人也不清楚,他隻知道這玩意從比利時運過來開始就是用木箱封死。
“你要去哪裏?前線嗎?”克羅代爾點燃一根煙,朝博斯凱努努嘴,“要是去奠邊府的話,你們可以跟着我的車隊走。畢竟人多的話也不怕那些越南猴子的偷襲,上個月我們有幾個後勤士兵開着車去運送補給,結果你猜怎麽着,他們被越共綁在樹上活活燒死,車裏的補給被哄搶一空。”
博斯凱深吸了一口冷氣,有點後怕的說道,“真是一群野蠻不開化的越南猴子,對付這些人,子彈比道理更管用。”
克羅代爾洗完最後一口煙後丢掉煙頭,得意的說道,“所以我們逮到越共後沒有利用價值的猴子都就地槍決,然後吊在樹上讓他們知道這就是跟我們作對的下場。”
博斯凱隻是笑了笑,沒有接克羅代爾的話頭。原本半蹲在地上的他直起腰,突然問道,“你們什麽時候出發去奠邊府?”
“三個小時之後,怎麽,要不跟我進去喝杯咖啡?”法國人向來有嗜好咖啡的習慣,就算是戰争開始之前,他們也要喝完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才上戰場,難怪一戰時期德國人曾嘲笑法**隊裏都是一群沒有了咖啡就不懂打仗的士兵。
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戰區,交戰的時候時間要比想象中的長久的多,一秒漫長到一個世紀,而平靜的時光總是一眨眼便從手中溜走。等到三個小時之後,已經快接近下午一點了。
而克羅代爾的車隊也正是出發,他們準備将補給運送到奠邊府地區駐紮的一個法國外籍軍團第三步兵團手中,現在前線戰況膠着,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彈藥補給,這也引來了後勤部的一片罵娘聲。
他們的補給車隊可比博斯凱的要多得多,光是運輸彈藥的車輛就有十輛,博斯凱的那輛大卡車見縫插針的混進克羅代爾上校的車隊裏。而這次行軍克羅代爾上校親自帶領,因爲他不想讓博斯凱這位老朋友有什麽損失。
一路上克羅代爾給博斯凱講述了越共遊擊戰的手段,包括那些小規模滲透作戰還有陷阱,博斯凱隻是一邊聽着一邊附和幾句,克羅代爾說的那些早在訓練營的時候博斯凱就見識過了,作爲遊擊戰大師,應付這些小陷阱他還是綽綽有餘的。
此時汽車已經進入了越南山區,正好要通過一片狹小的山谷,這條路段隻能容下車輛一字相連行走,所以車隊的速度緩慢了下來。
就在克羅代爾講的興起的時候,最前面的那輛車突然停了下來,克羅代爾上校有點不滿的朝着步話機喊道,“怎麽回事?”
“最前面的那輛車輪胎陷進泥潭裏了。”司機無奈的回複道,博斯凱卻從司機的回複中察覺到一絲異樣,他從克羅代爾上校手中搶過步話機,也不理會對方不解的神情,直接問道,“那個泥潭有多深?”
“剛好把輪胎陷進去,之前泥潭上面鋪上了枯枝爛葉,所以才沒看清楚。”司機沮喪的說道,“早知道就不從上面碾壓過去了。”
博斯凱丢下步話機,朝着克羅代爾上校焦急的說道,“趕緊讓你的人離開車,然後在兩邊部署防線,這是越共的埋伏。”
博斯凱還沒把話講完,一陣猛烈的爆炸就從車隊左側的叢林裏傳開,博斯凱隻見車外突然升起的一團耀眼奪目的火焰,然後火焰夾雜着灼熱的氣浪就将所有汽車的窗戶悉數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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