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阿爾貝的特工們終究沒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迹,阿爾貝除了沒有直接去機場,而是選擇到處瞎逛之外就沒和其他人接觸過。他在路邊買了一份報紙,給一位流浪者買了一份熱狗,給街邊彈奏吉他賣藝的年輕人一美元還有在書店買了幾本書之外,就讓司機載着他前往華盛頓機場。
一路上阿爾貝都一言不發,就連司機他也沒擡頭看過一眼,隻是拿出一本《拿破侖傳記》百無聊賴的翻看着,而他的内心深處卻早跟天眼建立了信息交流渠道。
“算起來你也差不多謀劃了一年多了,杜魯門到現在基本已經沒多利用價值了,爲了将來的朝鮮戰争,你應該準備要做出把他當做棄子的決定了吧。”天眼的聲音不再像當初那樣平淡無奇的機械音,而是變得和人類一樣有感情了起來。
“真被你猜對了,朝鮮戰争是販售武器的絕佳場所,我可是很想看到梅塞施密特手中研制出來的F4鬼怪吊打米格15比斯的場景呢。所以任命聯合**指揮官的總統必須換一個人”阿爾貝爲了從朝鮮戰場上獲利,已經不單單滿足于軍事訂單了,他更多想的是如何在朝鮮戰場上将蘇聯人坑的跟入侵阿富汗那會一樣慘痛。
“最好是能做到中國人民志願軍迫于美軍的強大壓力而推出戰場,讓蘇聯全盤接手戰争。最後蘇聯赢了也好,美國赢了也罷,哪怕是跟曆史上一樣最終推到38線而收手。隻要能給蘇聯的經濟一個重創,或者蘇聯和美國一起來個重創。我的目的就達到了。起碼到蘇聯解體那會,美國的水平要下降到跟其他四大流氓持平的水準,一個多極化的世界比起一超多強的局面,我更喜歡前者。”
“但你别忘了蘇聯的西伯利亞鐵路根本支撐不起這樣龐大的戰争。”天眼說道。一旦開戰,蘇聯的确沒有實力可以短時間内集結起戰争物資。當初對付德國的戰略縱深現在變成了它的緻命死穴。
“所以我們現在就要讓蘇聯知道他跟美國在朝鮮遲早有一場仗要打,要他早作準備,而不是等到明年六月份兩個小弟之間的小打小鬧開始了才徐徐圖之。當然出于情感和理智,我都不希望中國大多的卷入這場戰争,作爲日後牽制美國的重要棋子,中國需要穩定發展的環境。”講到這裏,阿爾貝有點無奈。這的确是很高難度的策略,中國不會放任不管美國所作所爲,而美國也一定會跨過三八線,阿爾貝要做的就是讓志願軍在朝鮮戰争中起的作用降低到最小,讓蘇聯人耗盡時間和精力投入到這場戰争之中。
事實上杜魯門也不希望中國牽扯進來,所以他才會對麥克阿瑟的進攻主張表示不滿,并撤換李奇微代替他的聯軍總指揮的位置。
1950年6月25日,朝鮮得到蘇聯默許不宣而戰進攻韓國,朝鮮戰争爆發。7月7日的時候,聯合國安理會通過第84号決議,派遣聯合**支援韓國抵禦朝鮮的進攻。在8月中旬,朝鮮人民軍将韓軍驅至釜山一隅,攻占了韓國90%的土地。9月15日,以美軍爲主的聯合**在仁川登陸,開始大規模反攻。
“原來是你沒辦法影響到杜魯門的決策,才會想到那個辦法的吧。”天眼總算明白了阿爾貝的精心安排含義在哪裏,“既然你沒有辦法影響杜魯門重用麥克阿瑟作爲聯軍總指揮,那麽隻要宣戰的美國總統不是杜魯門的話,避免麥克阿瑟出任聯軍則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所以啊,我又不是美國高層,幹涉不了總統的決定。隻能采取這種偏激的做法了。”阿爾貝放下書揉了揉眼睛,小聲說道,“希望杜魯門總統會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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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多黎各,作爲在加勒比海的一處不起眼的小島,很多美國人甚至沒有聽過它的名字。而這裏作爲美國人的殖民地,已經被殖民統治了四個世紀之久。1989年波多黎各從西班牙手中割讓給了美國人,而美國國會卻在1917年通過瓊斯法案,将“美國公民籍”強加于波多黎各人民。美國的行爲自然引起波多黎各人們的不滿,1937年,波多黎各人民在波多黎各國民黨領袖P.阿爾維蘇·坎波斯在蓬塞發動獨立起義,但再次遭到鎮壓。
然而波多黎各的民族獨立運動卻并沒有因爲美國的鎮壓而終止。奧威爾作爲比利時潛伏在波多黎各民族獨立黨的比利時情報組織間諜,爲的就是等待王儲的一項絕密計劃,而他爲了王儲的計劃,已經在這裏潛伏了三年之久。他利用這三年的時間,取得了獨立黨領袖托雷索拉的信任,并成爲他的心腹。
而他也在王儲的計劃下一步一步暗示托雷索拉隻是反攻波多黎各政府并非長久之計,要讓美國總統親自品嘗到民族獨立運動的怒火之後,才會真正的對他們的所作所爲感到恐懼。
“進攻白宮?你想的太多了,奧威爾。”托雷索拉搖搖頭,他喝下一杯啤酒後說道,“白宮可是戒備森嚴的地區,就憑我們幾個人根本不可能傷到美國總統半根頭發。我可以打賭我們殺死幾個警衛之後就會被槍林彈雨送上西天。”
奧威爾搖搖頭,他朝酒館四周圍望了一眼,确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之後才小聲說道,“我接到一個消息,美國的國會在下個月會通過了一項法律,成立一個級别很高的白宮修繕委員會,着手修複搖搖欲墜的總統官邸。到時候杜魯門總統及其家人搬進了白宮對面的國賓館布萊爾大廈暫住,白宮是戒備森嚴,但是布萊爾大廈。”
“你從哪裏聽到的消息?”托雷索拉謹慎的問道。
“一個朋友,他剛好有個在國會的朋友,我們在閑聊之中說到了這件事。當然,是不是真的我們可以在下個月事情公布之後再做決定要不要行動,如果是真的話,你會爲了波多黎各的人民而下手嗎?哪怕下場會萬劫不複。”奧威爾緊緊盯着他,他堅毅的神情和精湛的表演在托雷索拉眼中就像一個立場堅定的民族獨立運動份子。
“我當然願意,事實上我從沒這麽樣強烈的渴望過要給那些美國人一個痛擊。”從青年時期就被教育着要爲波多黎各解放而奮鬥的托雷索拉受到奧多爾情緒的感染,狠狠的撇下這句話,他舉起杯子将裏面的酒一飲而盡,低聲發誓,“爲了波多黎各,我願意做任何事。”
“很好。”奧威爾小聲的說道,“如果真如我朋友所言,那麽到時候我有一個大膽的計劃會提出來跟大家商讨一下,一個改變曆史進程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