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爾貝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法國人那邊也沒有閑着。曾經号稱西歐三巨頭的法蘭西在二戰結束以後雖然口頭上還保留着所謂的拿破侖的榮耀,但實際上經濟與軍事實力已經跌到了二流強國的水準。東歐蘇聯勢力的瘋狂擴張加上橫貫歐陸紅色鐵幕的落下,都讓法國人開始重新考慮他們與德國人的世仇關系。
法軍在越南殖民地的糟糕表現也讓法國政府越來越焦慮,曾經的榮耀與現實的落差交織在一起,人難免會想不開。比如那位鷹派的國防部長保羅·馬拉迪爾,就在琢磨着怎樣才能讓法軍從低迷的士氣中回複過來。
今天的天氣很糟糕,保羅·馬拉迪爾上班的時候竟然下起了陰雨,他今天要向總統梵尚·奧裏奧爾彙報關于法國殖民地越南最新的動态。今天二月份他們已經調入了15萬法軍的兵力,但還是無法迅速取勝,那群越南猴子的實力可比想象中要頑強的多。
汽車到了愛麗舍宮,保羅·馬拉迪爾打着傘走下車,雨很得很大,台階上都是積水,拿着文件袋的他走的小心翼翼。保羅·馬拉迪爾擡起頭無意中望了一眼沉寂在雨水中的整個世界,嘴裏喃喃自語道,“難道我們要重蹈英國人在南非的覆轍?法蘭西的榮耀終将堕落?”
辦公室的總統閣下今天心情也沒有多好,他也同樣爲法軍在越南殖民地的失敗而苦惱,“一群擁有着先進裝甲車的精銳部隊居然敗給了一群猴子。”這是他最挂不住臉的一件事,而且遠征軍總司令從瓦呂伊到薩蘭再到布萊佐,都換了三個總司令了,但戰局依舊沒有多大的改觀。
秘書推門進來,朝着總統恭敬的說道,“總統閣下,部長會議主席安德烈·馬裏還有國防部長保羅·馬拉迪爾已經在會議室等候了。”
“好的,我現在就來。”總統合上文件起身前往會議室。會議室裏保羅·馬拉迪爾和安德烈·馬裏正在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總統的到來,他們一個身爲激進黨的代表人物,一個身爲軍隊中的鷹派實權,這種戰敗結果誰都不能接受。
總統推門進來,眼神環掃了了一下會議室,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一種嚴肅的語氣說道,“先生們,法蘭西共和國從二戰結束以來還從沒有遇到過如此大的障礙,你們誰能告訴我,爲什麽一群裝備落後的猴子,居然将我們的法軍打得如此狼狽不堪?”
保羅·馬拉迪爾吞咽了一口口水,鼓起勇氣說道,“總統閣下,我們制止了越南軍隊的侵略步伐,并且成功扶植起南越政權,用以戰養戰的方式可以維持起長期的侵略戰争。”
目前越南法軍總司令布萊佐的打算是收縮戰線和兵力,放棄北部的高平和北件部分地區,一旦戰線拉得太長,對遊擊戰玩的很溜的越軍來講就是一場噩夢。然後對南方占領區進行綏靖政策,對北方解放區進行蠶食和掃蕩,并進行各種封鎖封鎖,牢牢地控制住紅河三角洲。
雖然這是目前爲止最靠譜的戰略,鞏固後方,蠶食北地遊擊隊控制區。就算不能取勝,起碼法軍還擁有着越南一半以上的領土。可是總統梵尚·奧裏奧爾并不這麽認爲,他更多考慮的是經濟問題。
自古以來打仗都是最耗費金錢和時間的一件事,原本以爲能夠速戰速決的法軍現在陷入了越南的泥潭之中,大量的軍費被耗在了那裏,而且還沒有半點好轉的迹象。越共憑借其群衆基礎可以跟你們玩海龜戰術直到把法軍拖垮,法軍卻耗不起這個時間,一塊沒有了戰略和經濟價值的殖民地還不如直接舍棄。
“今天我想跟兩位商讨一下如何才能讓我們的軍隊擴大勝利的果實,甚至包括動用一些……非常規性的武器。”梵尚·奧裏奧爾說道非常規性武器的時候,表情明顯的猶豫了一下。
保羅·馬拉迪爾卻敏捷的捕捉到總統那一瞬間的猶豫表情,他在細細思考着那意味着什麽意思。而安德烈·馬裏則直接說道,“我們可以發動一向大規模的空襲戰役,在安定南方的同時,利用高腳炸彈大規模的轟炸北約的山區,尤其是那些遊擊隊猖獗的地區,進行無差别的殺傷。”
焦土政策,保羅·馬拉迪爾一下子就想到了這種軍事戰略,不過他搖搖頭,否定了部長會議主席安德烈·馬裏的做法,“不行,安德烈·馬裏,這種做法并不會取得多大的效果,高腳炸彈洗地的範圍沒有多大,而越南軍隊向來以運動戰聞名。即使你投擲了炸彈,他也一樣可以迅速的轉移物資。結果就是我們實施了焦土政策卻可能得不到預期的效果。”
“除非你的炸彈很可怕,一瞬間能将一大片的區域化爲焦土。”保羅·馬拉迪爾的聲音有些激動,他的話鋼說出來就讓辦公室裏所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梵尚·奧裏奧爾總統皺着眉頭看着保羅·馬拉迪爾,這位國防部長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那次大西洋上爆炸的核彈,他打斷保羅·馬拉迪爾的瘋狂想法,說道,“醒醒吧我的國防部長,你的想法根本不實際,用核彈洗禮越南?這是我們的殖民地,打跑了越南軍隊之後還要不要了?”
“哪怕最後我們真的沒有了越南那一塊殖民地,也決不能讓**勢力滲透到其他的東南亞殖民地,這是決不允許的一件事。”保羅·馬拉迪爾已經抱着得不到就毀掉那群越南猴子的決心。
“那你告訴我,我們哪來的原子彈?”梵尚·奧裏奧爾終于丢出了最大的問題,法國連個屁的核武器都沒有,哪來的大炸逼洗地模式。
“或許我有辦法對越軍進行大規模的殺傷。”一向沉默的安德烈·馬裏舉手說道,“我們軍事情報部門了解到有一艘屬于比利時王室的遊輪從安特衛普出發到剛果利奧波德維爾,上面裝載了一套蘇威集團用來制造藥物的醫療器械。”
“然後呢?重點是什麽?”梵尚總統不想聽安德烈·馬裏的廢話。
安德烈·馬裏的聲音變得陰沉,“重點就是他們的原料根本不是用來制造藥物的,經過分析之後我們發現他們很可能在制造一種毒氣。”
“毒氣?”保羅·馬拉迪爾一掃剛才頹然的情緒,“對,我們可以使用毒氣對北越地區進行大規模的殺傷。就像二戰時期德國佬那樣!”
法國人對毒氣是又愛又恨,愛的是他對敵人的可怕殺傷力,恨的自然是毒氣曾給法軍在戰争中造成巨大的傷害。
“聽我說完。”安德烈·馬裏示意保羅·馬拉迪爾冷靜一下,“但是這可是反人道主義的行動,一旦被各國知曉,法國的處境會很尴尬。”
“我這次同意使用毒氣。”梵尚·奧裏奧爾說道,“那是**勢力,就算我們使用了毒氣,美國人和英國人也會假裝看不見。會提出抗議的頂多也是蘇聯人,所以計劃可行。”
“那我想出國訪問一下比利時政府,順便看看他們願不願意将最新研制的毒氣情報跟我們分享一下,就算不願意,我們也可以花錢把毒氣生産權買下來。”安德烈·馬裏若有所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