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三更,第一更
一列從法國開往比利時的火車上的包廂裏,一位衣着講究的年輕人跟一名五十多歲帶着眼睛的儒雅中年男子同坐在火車的包廂之中。``年輕人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臉部輪廓分明,棕色頭發和瞳孔帶着典型的日耳曼人的特征。
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們是一對父子,隻有當事人才知道那位儒雅的中年男子曾是納粹戰犯,而年輕人則是一國的前任王儲。
格林·威爾托着下巴盯着眼前的威利·梅塞施密特,這就是自己弟弟想方設法也要從法國政府當局撈出來的大人物?他左瞧右看也沒能從威利·梅塞施密特的臉上瞧出點别的東西。但是動用美國政府向法國人施壓,由此可見這位戰犯的地位還真非一般。
而且讓格林·威爾最欣賞的是,這家夥從法國人監牢裏出來的時候還朝着大門的方向很不紳士的吐了一口水,作爲德法世仇支持者,他心有不甘的狠狠說道,“這群該死的法國佬,總有一天德國人會卷土重來的。”
或許是被格林·威爾盯毛了,威利·梅塞施密特很不喜歡對方這種不禮貌的行爲,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讓發呆的格林·威爾連忙回過神。
“我的臉上長了一朵花嗎?居然值得讓你注意這麽久?”威利·梅塞施密特放下手中的報紙,不滿意的問道。
格林·威爾搖搖頭,“我隻是想知道讓一位比利時王儲非這麽大勁從法國人的手上把你撈出來,你到底有什麽天大的本事?隻是研發飛機而已?”在格林·威爾心中,一個戰略軍事家的價值可遠比飛機設計師的價值要高得多。
或許格林·威爾的話讓威利·梅塞施密特感覺到自己被輕視了,他立刻如數家珍的将自己的發明道了出來,“年輕人,讓我來給你上一課,我設計的bf109戰鬥機曾是德意志帝國生産數量最多的戰機,甚至整個二戰他都是最多的。從西班牙内戰開始到戰争結束,都有他的影子。我的me209戰鬥機曾經打破了活塞式飛機的世界紀錄,梅塞施密特公司設計的産品遍布歐洲戰場,隻有完美的産品跟戰争搭配才能取得偉大的勝利。而且你們這群比利時人以前還是法國佬呢,跟德國比起來也算是世仇。”
在公元4世紀起,比利時被法蘭克人占領,成爲法蘭克王國的一部分。9世紀中葉其西部,也就是佛蘭德伯爵領地歸西法蘭克,東部歸東法蘭克。威利·梅塞施密特還能從曆史上找到依據來黑比利時,也算是一位博古通今的家夥了。
不過格林·威爾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澆熄了梅塞施密特的驕傲,“省省吧,你們國家已經被同盟國限制不能再生産航空器了,所以你留在德國還有什麽用?除了将你在巴伐利亞的梅塞施密特搬遷到比利時,你還能幹什麽?對,我們以前是法國佬,但現在隻有這群法國佬能挽救你的理想,讓你繼續發光發熱。”
格林·威爾無奈的扶着額頭,在他眼中德國的軍工天才都是一群狂熱的日耳曼民族主義者,要将這群人收爲己用,有的是讓弟弟阿爾貝頭疼的時候。
想到自己的國家已經被禁止生産航空器了,威利·梅塞施密特有點失神,兩次戰争的失敗差不多已經耗盡了德意志國家的驕傲傳統,此時比利時人抛過來的橄榄枝也是梅塞施密特最後的救命稻草。
“我去一趟外面。”威利·梅塞施密特拿起帽子起身出門,丢下格林·威爾一個人在車廂裏。格林·威爾倒是不擔心威利·梅塞施密特會逃走,畢竟整個歐洲都在算清跟納粹戰犯有關的家夥,他能逃到哪裏去。
威利·梅塞施密特想去上個廁所,他準備穿過狹長的走廊到盡頭的衛生間,這趟開往比利時的火車上并沒有多少人,所以威利·梅塞施密特走得也并不着急。說到底他也害怕猶太人會算清自己,畢竟他跟赫爾曼·戈林還有魯道夫·赫斯的合影曾經刊登在報紙上。
快到廁所的時候,旁邊的包廂門突然被打開,一位看上去四十多歲婦女從裏面走出來。威利·梅塞施密特本來就就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此時突然的變故吓了他一跳。
“真該死,你吓到我了夫人。”威利·梅塞施密特神情不悅的看着眼前粗鄙的中年婦女。那張實在算不上賞心悅目的臉上還有幾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婦女低頭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跟梅塞施密特擦肩而過。不過她突然腳步停頓了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麽,然後激動的回過頭快步走到梅塞施密特的身後,緊緊拉扯住他的袖子,都快把梅塞施密特的西服給撕破了。
“哦,我的上帝,居然真的是你。你這個該死的魔鬼,畜生。”婦女激動的大喊大叫,臉上的疤痕也因爲她激動的情緒而變得更加吓人和醜陋不堪。
“你這個瘋婆子放開我。”梅塞施密特趕緊把手抽出來,要是這時候招來别的人就麻煩了,他不可想最後離開法國的時候出了意外,但是對方依舊抓着他的手死不松開。
“我就是被你的公司奴役過的猶太人,你這個儈子手。我絕對不會忘了你這張臉。來人啊,快把這個納粹戰犯給抓起來。”婦女試圖呼叫别人過來幫忙,情急之下梅塞施密特趕緊堵住她的嘴。
“閉嘴,你這個惡心的猶太佬。”梅塞施密特惡狠狠的威脅她,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見過這個猶太婦女,不過德**工企業在戰争期間奴役猶太人的行爲卻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好在這趟列車上人不多,沒有别的旅客出來看這好戲。婦女呼叫了好久,才有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夫人,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婦女轉過頭看見身後的格林·威爾正禮貌的詢問她,婦女連忙向這位年輕人哭訴,“快,年輕人,叫警察把這個人抓起來,不要讓他跑了,這個人是納粹戰犯。戰争時期我就曾被他的公司奴役過,一天十八個小時不停歇的工作啊。”
“哦,你是猶太人啊。”聽到猶太人三個字,格林·威爾臉上閃過一絲的不悅,不過被很好的掩飾了過去。他的目光掠過婦人望向她身後的梅塞施密特,後者是一臉的無辜樣。等着格林·威爾給他擦屁股。
格林·威爾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他幹脆來了一個和稀泥,讓梅塞施密特好從中脫身,“這樣吧婦人,我把這位先生帶到列車警察那邊,由警察來定奪,你先回去休息,如何?”
“太感謝你了年輕人,不過我要親手将這個該死的納粹戰犯扭送到警察局。我的兒子就是因爲戰争期間被他們逼着過勞工作,在去年積勞成疾去世的。”或許是想到了當年心酸的往事,婦人竟然小聲的嗚咽了起來。
格林·威爾撓撓頭,在列車上動手是一件很不明智的選擇,雖然梅塞施密特已經是自由身了,但是這件事卻是秘密進行的。要是把事情鬧出去那群猶太人又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反應。他可不想比利時境内的猶太佬來個遊行示威,在這敏感的反納粹時期,庇護曾經的戰犯太影響比利時的國際形象了。
逼不得已,格林·威爾隻能對夫人進行混淆視聽的斥駁,然後再抽身走人了,“夫人您是被壓迫的猶太人對吧?”
婦人悲憤的點點頭。
“那我隻能說你們這群猶太人活該二戰被關進集中營,活該被屠殺,活該隻能戰争結束後像一條可憐的鼻涕蟲對自己的慘無人道進行控訴。”格林·威爾風輕雲淡的說出這番惡毒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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