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披上了蘇聯軍服的美國特戰隊員坐進了卡車,會講俄語的隊長還有另一名即會講俄語又會開車的特戰隊員坐在車裏的駕駛座上,其他人都坐在後面車廂,假裝是運往機場新來的士兵,然後所有人出其不意的占據機場。
坐在後備廂門口的家夥都繃緊了身體,膝蓋上擺放着一支**沙沖鋒槍,神情嚴陣以待,畢竟這種任務很多時候都是兇多吉少的。其他沒有蘇制武器的人則躲在最裏面的陰影之中,腳邊也放着AKM自動步槍,以便随時進行射擊,他們就靜靜的在車輛行駛的颠簸中,等待着進入蘇軍機場。
看守機場的士兵屬于那種非一線的戰鬥人員,也就是駕駛員、飛行員、後勤人員或維護保養人員等之類的二線戰鬥人士,所以他們裝備的武器往往是沖鋒槍一類的玩意,而不是又細又長的莫辛納甘,這也是爲什麽後來美國要研發介于自動步槍跟沖鋒槍之間的PDW單兵自衛武器的原因。換言之,除非是戰場上走下來的老兵油子,否則在這群号稱“遊擊戰大師”特種作戰人員面前,其他人也就是撚個鼻涕的功夫。
很快他們就到了偵察兵口中所說的前哨崗,也就寥寥五個人,其中兩人還在用沙袋堆成的碉堡裏把弄着一挺DP輕機槍。就連看守哨崗的隊長甚至沒有認出這輛就是剛不久開出去的卡車,他隻是瞥了一眼特戰隊的隊長,用濃厚的地方口音問道,“同志,請出示一下證件。”
“好的,同志。”刺客已經将消音手槍放在大腿上,他朝着司機使了一個眼色,司機很醒目的點點頭,也悄悄将手摸向一旁的消音手槍。
“快點,同志,我要看你的證件。”崗哨的隊長皺了皺眉頭,明顯對隊長的磨磨蹭蹭感到不耐煩了,但他絲毫沒有注意到死神正踮着腳尖靠近自己。
“好的,好的,我找一下,哦,見鬼,證件就在這裏,我當時怎麽找不到呢。”刺客嘴裏叨叨絮絮的念着,但他已經将左手放在手槍上,右手舉着證件伸出窗外,将之前射殺的那位副駕駛座士兵的證件掏給他看。同時他也在暗中觀察着車前圍住他們的四個士兵。另外一個人站在車後面,一邊抽煙還一邊跟懂俄語的隊員聊天。
接過刺客遞過去的證件,隊長本想看一眼就還給對方,可是當他看到證件上那人的長相的時候,隊長就不淡定了,尼瑪這不就是之前見到的那個家夥麽,崗哨的隊長正想擡頭詢問爲什麽他會有那家夥的證件的時候,等待他的卻是黑洞洞的槍口還有對方冷淡的眼神。
兩聲悶響,司機和刺客各自放倒了一個士兵,原本還在修理那挺DP輕機槍的家夥見勢不妙,想把卸下來的彈鼓重新裝上,朝特戰隊員進行射擊,卻被眼疾手快的隊長兩槍放倒兩個。
最後一個站在車後面的士兵似乎察覺到前面有什麽動靜,把背在肩上的莫辛納甘卸了下來握在手中。坐在最外邊的默契極高的特戰隊員一個手勢,倆人同時動手,一個人用手捂住蘇聯士兵的嘴,另一個人将藏在靴子裏的匕首捅進他的脖子裏。這個可憐的倒黴蛋還沒掙紮幾下就徹底斷了氣。
“清理完畢,隊長。”,兩名隊員跳下車,朝四周圍戒備起來,以防還有其他的士兵朝自己人打冷槍。
“我們沒時間磨磨蹭蹭的清理屍體了,把他們丢到草叢裏去就行了。”隊長跟司機一個人擡起屍體的雙腿,一個人擡起雙臂,将地上的五具屍體搬到附近的草叢中掩蓋起來。當然這五個人的武器都被他們搜刮一空。
正當所有人收拾好準備離開的時候,隊長注意到了小隊隻有裝了75發彈鼓的AKM自動步槍作爲火力掩護,因爲是偷襲任務,他們也不可能将美軍的勃朗甯M1919A6機槍給搬過來。眼下這挺DP輕機槍便是最好的選擇。打定主意後,隊長先讓隊員别急着走,“等下,把那挺輕機槍帶上,或許到時候我們會有用。”
雖然有些人極不情願帶上蘇軍的的這款機槍,但是礙于隊長的權威他們也隻能照做無誤。幸好DP機槍也不是很重,加上兩個60發的單層轉盤,一共120發子彈,這挺輕機槍足夠爲特戰隊員提供火力掩護了。
于是一群人就這麽明目張膽的朝着機場駛去,快到機場外圍的時候,狙擊手和機槍手同時從車上跳下去,狙擊手要找一棵高大的樹,最好是那種可以俯瞰到機場各個位置的絕佳射擊點,爲潛伏進入機場的特戰隊員進行掩護。而機槍手要找一個制高點,到時候可以爲撤離的士兵提供火力壓制和掩護。
或許是這幫蘇聯人太久沒有經曆過戰争了,入口的盤查居然比崗哨還要輕松,特戰隊的隊長甚至沒有出示證件就讓這幫人進去了。當然誰又會想到一群美國佬會僞裝成蘇聯士兵的樣子大搖大擺的進機場呢。
把車停好之後,所有人就按照先前既定的任務進行破壞活動,隊長率領着三個隊員先去将機場停放油罐車的地方裝上雷-管-炸-藥,而其餘兩人負責去彈藥庫進行破壞,另外三個家夥能盡量多炸幾架飛機就炸幾架飛機。而且最高司令官還給他們一個私人的任務,那就是将蘇軍停放的所有米格三戰鬥機炸掉。
美國人的想法是敢偷襲老子的運輸機,分分鍾把你全部戰鬥機給整殘了。
四個人就這麽大搖大擺的朝着油罐車走去,神情動作自然到讓人以爲他們就是一群駐紮機場的蘇聯士兵。可惜奧斯卡沒有最佳群衆演員獎,否則很可能都的被這幫家夥給包攬了。
“等等同志,沒有命令你們不能靠近這裏。”看守油罐車的士兵還是比外面的家夥要靠譜的多,看見自己從未見過的士兵,立刻警惕的制止他們前進。
“同志,我們可沒有惡意。”隊長舉起雙手,笑眯眯的朝着他走過來,或許特戰隊長那副人畜無害的笑讓這位同志放松了警惕,他的槍口垂了下來,隊長見機故意朝左右看了一眼,然後神秘兮兮的湊到他面前,小聲說道,“同志,你這樣對我,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士兵還很天真爛漫的搖搖頭,全然沒有看見周圍的士兵臉上的殺氣騰騰。
“我是你的美國爹。”隊長用英語講出這句話,聽不懂英語的蘇軍戰士還愣了一下,但随即感到喉嚨一陣火辣的疼痛,就像有人将一顆燃燒滾燙的火炭塞進了他的喉嚨裏,他想高聲呼叫求救,卻被眼前的僞裝士兵用一雙大手緊緊的捂住了嘴,掙紮不開。他隻覺得口腔中都是腥甜的血,嗆得他喘不過氣來。
隊長就這樣緊緊的捂着他的嘴,直到對方瞳孔渙散失去了生機後才松開手,兩人負責将這位士兵的屍體拖到卡車底下隐藏起來,然後隊長從蘇軍的背囊中取出一個裝着延時裝置的炸藥引爆器,悄悄的粘在大油罐的下方。引爆器的時間設定爲四分鍾,足以做很多事了。
“已經完成任務了,接下來我們等到彈藥庫,飛機場和油罐同時爆炸後,就攻入機場指揮部,将裏面的蘇聯文件搞到手。”隊長悄悄的将挂在胸前的**沙沖鋒槍的保險打開。站起身大搖大擺的往指揮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