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完畢,看個痛快各位~)
發生在東德的刺殺事件震驚了蘇聯高層,尤其是史塔西的頭領魏賽爾被一群所謂的“反革-命武裝分子”襲擊緻死之後,一日不可無領袖史塔西裏,新上任的頭子埃裏希·梅爾克很快取代了魏賽爾的位置,他一上台就進行效仿斯大林進行政治大清洗,在史塔西内部逮捕可能存在的反革-命份子,很多無辜的人被锒铛入獄,當然,阿爾貝的情報局人員早就完成任務從東德撤離了。
當然,蘇聯的行動也在英美兩國的預期内,莫斯科方面先是譴責了美國空投物資給柏林是企圖破壞德國的主權,擴大事态化的做法,并積極的調遣軍隊做出戰略防禦的姿态。而美國人更是指責蘇聯的封鎖做法是違反人道主義的行爲,有良知的美國人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總之兩國外交部之間的口水仗是你來我往的戰個痛快。
憤怒的斯大林建議全世界的無産階級者聯合起來推翻西方帝國主義的暴政,并且在柏林問題上擺出強硬的态度,然而英美兩國卻不吃這一套,繼續警告蘇聯,假如美國有任何一架空投物資的飛機在柏林上空被炮火擊毀,那麽美國在西德部署的防空炮就會蘇聯任何一架出現在柏林上空的軍用機擊毀。
“很明顯美國跟蘇聯在柏林問題上已經到了劍拔弓張的地步,接下來就看誰先堅持不住松手了。”阿爾貝今天沒有窩在書房裏鑽研他的曆史,而是陪國王利奧波德三世在花園裏散步。自從父親經曆了喪子悲痛之後,身體情況每況愈下,一年來阿爾貝幾乎都待在皇宮之中陪伴利奧波德三世。
也許是最後一個孩子的關心讓利奧波德三世從悲痛的陰影中慢慢走了出來,這半年來他的臉色明顯比之前要好看得多。利奧波德三世牽着阿爾貝手,考驗他一個問題,“我的孩子,那你覺得誰先會妥協示弱?”
“父親,不是說好話題不涉及政治的嗎?怎麽又出爾反爾了?”阿爾貝埋怨道,他現在在利奧波德三世面前是小心翼翼的避開政治這個敏感的雷區。
拄着拐杖的利奧波德三世仁慈的摸着阿爾貝的腦袋,笑着說,“那剛才是誰先提起這些問題的?好像是你吧,我的孩子。”
“好了好了,我投降,的确是我先提出來的。”阿爾貝無可奈何的接上了父親的話題,“依我的觀點,可能是蘇聯人最先退一步提出和平解決問題的意見。”
“哦?”利奧波德三世停下腳步,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怎麽這麽肯定?蘇聯人一貫強硬,美國要是逼得太急了,搞不好真的會爆發戰争。”
“如果是純粹戰争的角度來講,目前爲止,蘇聯人的确可以跟美國真刀實槍的幹一場仗,然而打仗是極度消耗國力的一件事,蘇聯人是蠻橫,但是他們不傻,真要打仗的話,也是一場有限的戰争,嗯,我估計會是一場精彩的代理人戰争。”阿爾貝跟父親講述自己的意見。
“代理人戰争?”利奧波德三世對這個新鮮的的名詞很感興趣,“也就是說,美國和蘇聯都會自己在德國的政權,然後讓他們進行打仗,對嗎?”
“是的,這也算是一場下注賭博,誰赢誰輸很難說的定,不過我倒是希望美國人可以赢得戰争。”阿爾貝爽快的回答。
“那是自然,我們的阿登地區可是跟德國接壤,要是美國人失敗了,我們就跟共-産主義勢力無任何的緩沖區了。”利奧波德三世對這個問題頗爲憂心。
“放心吧父親,想要在搞個比利時革-命,他們還差得遠呢。”阿爾貝胸有成竹的說道,其實在比利時國内,某些企圖想玩武裝奪權的共-産主義人士都在自己情報組織的監察範圍之内,比利時不像監視他人到病态的東德,比利時自始至終都是維持着外松内緊的情況監管。一旦出現某些特殊情況,分布極廣的線人就會第一時間将情報傳達到特殊處理部門。
換句話說,隻要你不做死,你就不會死。
就在阿爾貝和利奧波德三世兩人談笑風生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仆人突然闖了進來,他對阿爾貝說道,“殿下,有你的電話。”
“好的,我随後就到。”阿爾貝跟利奧波德三世先行告退,國王擺擺手,示意阿爾貝先忙自己的,他想在這花園裏坐坐。
“你好,請問你是?”阿爾貝拿起話筒問道。
“阿爾貝殿下麽,我是情報局局長福萊特,有一件事我必須要跟你禀報一下。”電話另一邊的聲音顯得很焦慮。
“什麽事?”阿爾貝漫不經心的問道。
“就在三個小時前,美國人的一架運輸機在空中被攔截擊落了。”福萊特局長爆出了一個大新聞,他還補充了一句,“是被蘇聯人的一架米格三戰機給擊落了,當時美國人的運輸機不小心越界空投,将物資投放到了東柏林,但是蘇聯當局拒絕承認這是他們所做的,我希望這些消息能對你有幫助。”
“消息來源可靠嗎?”阿爾貝壓制着内心的激動,假裝平靜的問道。他沒想到剛跟自己父親聊天聊到蘇聯人的動向問題,沒想到劇情果然按照自己的劇本發展了下去。
“是的,絕對可靠,所以我才會第一時間向你報告。”福萊特局長說道。其實他第一時間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非常的驚訝,确認了情報的來源信息後,他就立刻上報給阿爾貝。
“很好,謝謝你福萊特局長,你先忙吧。”阿爾貝迫不及待的挂斷了電話,他快步走回自己房間,他的牆上有一張歐洲大地圖,地圖上面訂滿了阿爾貝的所有推演結果,包括每一個國家的動向,還有可能在柏林危機中做出的行動。
他現在将牆上訂滿密密麻麻的推算草圖全部摘掉,換上一張寫滿了漢字的新圖紙。這是他推算的最後一種可能,代理人戰争。
“到目前爲止,第一次柏林危機已經脫離了我的掌控,事實上我沒法再根據曆史來推斷蘇聯或者美國人的下一步要怎麽走了。從現在開始要做的事情就是從中作梗,消耗一下美國人和蘇聯人的經濟,讓他們再遲一點才意識到這是一場無意義的戰争。”阿爾貝自言自語道。一個新的問題擺在了他的面前,這場有限的戰争會維持多久。
“看來我預測的這場代理人戰争可能會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精彩的多。”阿爾貝咬着筆頭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