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家藏書閣頂層
黑發紫衣少年深邃的雙眸靜靜地望着天邊雲端與地面相交之處,一身綢衣随風舞動,單手叉腰就這麽靜靜的伫立在那兒,那紫色的背影讓人望去給人一種無法觸及的遙遠感。他緩緩回過頭,一臉的面無表情,眉宇間有着一道淡淡的銀色符文,示意着他在陰陽術上有着更深的一層境界,同時他已不再像往昔那樣會常常露出笑臉。
這人就是兩年之後的夕雨奇,兩年内的成長使他的心境遠遠超于常人,在陰陽術的領悟上從兩年前的煉金達到了如今的占星境界,隻需通過星相便能提前預知将要發生的事,雖說占星可以預測未來,但這也隻是個境界,自己并沒用在占星術上下一番心思,這星海茫茫,誕生、隕落,自認爲就算知道,又真能去改變它嗎,雖然自己是天外者,但這個世界也有它的秩序。人皆有命,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如果自己胡亂改變,恐怕未來将要一片混亂,所以自己甯可突破最後的易魂去學更上層的禁術,也不想在這占星上逗留太久。
“你來啦”
夕雨奇微微揚起嘴角,淡淡的三個字卻表示出他對眼前之人的出現極爲開心,似乎隻有在這人面前他無法在讓自己心靜如水、面如寒冰。
隻見來人一頭淡紫色的長發夢幻般如輕絲飄展,一雙眼眸就如唯美的紫水晶,臉蛋卻被一張素雅的面紗所遮蓋,她微微的點了點頭,對眼前的這少年她已不再像往昔那樣小心翼翼。
“我們回去吧”
對眼前這位不開口說話少女,夕雨奇也已經見怪不怪了,朝夕相處了兩年自己也逐漸對她的性格及行爲處事方面有所了解,兩年裏她從未說過話,不過夕雨奇心裏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對自己開口說話,也許一年,也許是十年,隻要自己還活着夕雨奇都會一直等下去。
倆人相繼的離開了書閣,這兩年裏他(她)們的關系從之前的警惕、讨厭轉變成了如今的信任、關心,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夕雨奇也曾敞開心扉對她提起過自己的失憶以及和雪兒的關系就連自己是天外者之事也講與她聽,甚至其中還提到了自己的師尊,漸漸地自己早已在無意中把她當成了親人,因爲隻有親人自己才會毫無保留的向其傾訴。
都說陰陽家的人冷酷無情,當然這也與修煉功法而所承受的痛苦有關,也有因爲過去那些慘痛的經曆所導緻而成,但他(她)們的那一份情并不是不存在,而是藏于在内心深處,讓人觸碰不到罷了,沒有人從一生下來就是無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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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易水兩岸
鵝毛般的大雪紛紛從空中回旋飄下,整個大地都是一片雪白,水面之上早已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冷風吹過,給人帶來一陣陣刺骨,雪地上早已積滿厚厚一片使人行走都較爲困難,在這雪地中一前一後走着四人,完全不受大雪的阻礙。
到了易水邊後四人紛紛停了下來,一人目光決然無比,其餘三人眼中極爲擔憂與不舍,大雪紛紛下着,四人不爲所動。
“大家送到這兒就可以了”
一位穿着刺客服裝,身後背着把劍的男子轉過身望着四人,心中一片難言,而眼神卻極其的堅定。
“大哥!!”背着古琴的白衣男子失神喊道。
“漸離,大哥這次是一定要去的,你就原諒大哥吧”背劍男子堅定的開口道。
“荊轲,此行你切記!一定要多加小心,不可大意!”
一位身穿墨衣頭戴鬥篷的男子擔心的看着背劍之人,出言告誡道。
“巨子放心,我會注意的,燕國上萬人的性命都在我手上,這次計劃一定要成功”
“荊轲,那你多加保重”墨衣男子雙手抱拳道。
“大哥,漸離最後在爲你彈奏一曲吧”
白衣男子卸下身後的号鍾琴,擺在雪地裏,雙手一揚輕輕彈奏起來,背劍男子随着琴聲轉身決然離去,那離去的背影深深的烙印在這三人的心中。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探虎穴兮如蛟宮,仰天呼氣兮成白虹
墨衣男子屈身跪在了地上,向遠處離去的背影深深敬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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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鹹陽宮
鹹陽宮朝堂上
“啓奏大王,燕國來信,說使者正往秦國方向趕來”一位穿着藍衣服飾的文官手握木令向朝堂之上的一位龍袍男子啓奏道。
“哦~那衆愛卿對這燕國求和一事怎麽看”
男子橫眼掃向堂内衆人,一股威嚴之氣壓下。
“依兒臣看,燕國既然有心想要求和,歸順于我大秦,不如将此事應允下來,也好免去了這戰火殺虐”
一位溫文爾雅的白衣少年上前啓禀道。
“扶蘇公子關懷衆生是好事,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還請大王小心爲上”藍衣文袍男子聽聞立即禀道,心中似有一番打算。
“李斯,那依你看又該如何”龍袍男子聽倆人所言,心中一陣思量,總覺得燕國此次行爲似有目的。
“依臣看來,陰陽家自稱能通過星相預測未來,不如請陰陽家的人來相助,大王覺得如何”藍衣文袍男子提議道。
“也好,寡人也想看看陰陽家是否真有這能耐”龍袍男子想了想決定道。
秦國監獄内
昏暗清冷的監獄内,某深處的一間牢房中,一位衣衫破爛,四肢被鐵鏈牢牢鎖住的長發男子,如木偶般坐卧在冰冷的地面上,一雙右手上布滿了猙獰的血色條紋,從這人口中隐隐約約傳出兩個字“黃帝”
(陰陽術境界分煉金、幻境、控心、占星、易魂,五層,在這基本的五層之上還會再加上三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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