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送文件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多天,霧島在上樓交接了文件後就領着他離開了總督府辦公駐地。盡管感覺霧島組長對自己的态度很奇怪,但明面上的墜櫻利用自己良好的職業素養,壓下了心底的疑惑,一口一個“阿姨”,聲音甜的發膩。他不知道爲什麽霧島組長那種年齡的艦娘爲什麽會那麽樂意被人叫做阿姨,不過他看的出來,霧島對這個叫法真的很受用。
當他被霧島送回了自家的店後,迎接他的不是鮮花和掌聲,而是一下把他撲倒在地上,伏在他身上哭的梨花帶雨的幸子,和一臉擔憂的母親櫻千代。
“我還以爲,你得罪了黑幫,她們去抓你,要把你沉到海裏…嗚嗚嗚…”幸子邊哭邊道出了自己的擔心。
“sakura,你大半夜的一個人跑出去,後來霧島組長又來調查,還不肯說明緣由……”櫻千代瞪着正把雙手藏在身後的墜櫻和正對她報以歉意的霧島。
“這個……”墜櫻猶豫地看着霧島,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把實情告訴媽媽。
“如果是櫻的話,沒有問題,但是……”霧島爲難地看着周圍早起來往訓練的藝伎們和還在墜櫻懷裏低低抽泣的幸子。
“撒,大家,請先回避一下。”櫻千代雙手合掌,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周邊正在擺出訓練姿勢,卻已經心不在焉,豎起耳朵等待八卦的年輕女孩兒們隻好無奈地擺正姿勢,從各個不同方向或站立,或正坐,向櫻深行一禮,排成整齊的隊列,保持鞠躬的姿勢向後退去,直到最後一人小心翼翼地把隔門輕輕合上,連臉上淚痕猶在的幸子也不得不從墜櫻的懷中起身,抑制住自己的哭聲,靜悄悄地融入了那個隊伍中。
之後便是各種交代,霧島毫不客氣地指責了墜櫻自作主張,擅自行動,路上還差點遇到變态癡漢損失節操和機密文件的危險行爲。
卧槽,這就把我賣了?說好的和藹阿姨呢…墜櫻心裏一陣郁悶,他還指望着霧島能幫自己兜着點,省的讓媽媽知道擔心自己,卻沒想到對方不僅實話實說毫不遮掩,還把他路遇變态的細節都繪聲繪色地描述出來。
“sakura,你又是這樣,總想着自己解決一切,我們這些大人在你眼裏就那麽沒用嗎?!”櫻千代握緊拳頭在他的頭上揍了一下,心裏的擔心放下之後,就開始找起了兒子的後賬。
“啊,好痛啊。”墜櫻眼角含淚地開始喊疼,一半是充分發揮演技,想要媽媽手下留情,另外一半則是自己的真實感受,兩隻眼睛眨巴着泛出淚花,顯得可憐巴巴地看着面前的霧島組長和媽媽。
五分鍾後......
“起包了啊媽媽,我這樣的話都沒法綁頭發表演了。”疼痛過去之後,墜櫻開始裝起可憐,企圖逃避勞動。
“那就每天給我到後廚做飯去!”櫻千代哪裏還不清楚自己兒子的心裏那點打算,立刻做出了反制。
“不,請務必讓在下明晚演出。”他一本正經地以頭觸地,行了一個土下座的禮。
“啊,好疼好疼好疼!”然後碰到了腦袋上剛起的大包,痛得滿地打滾。
果然還是個小家夥,什麽早熟啊,冷淡啊,世故啊,都是我的錯覺吧……霧島看着面前正在賣萌賣蠢的墜櫻,心裏想着,臉上露出了少見的微笑。
—————————————————分割線———————————————
“好疼好疼…”他卸下了插在頭發中的金色犀梳,放在用來梳妝的立鏡旁邊。
前幾天頭上被櫻揍的包讓他這幾天都不敢用被敲得部位接觸枕頭。
“今天的客人有些少啊,果然是因爲下雨的緣故吧。”表演完歌舞,正在自己的置屋中的墜櫻,看着拉開的紙門外的雨夜中飒飒而下的雨點和不斷被打落的櫻花,自言自語地哀歎着。
“是啊是啊,好無聊好無聊,不能出去玩。”黑色和服中寬大的袖口中飛出了一朵青紫相融的火焰,化作一個婀娜的虛影,将身體貼在他的身上。
“東方,其實我挺好奇的,你們深海的總旗艦都是這麽閑麽?每天考慮的都是玩玩玩!”墜櫻開始拿清水洗去自己臉上的白色塗料。
“倒也不是…”東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她隻是把鍋都丢給了我而已。”桌子旁邊的坐墊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抵前姬的身影,此刻她正在推着自己鼻梁上的圓框眼鏡,以略微怨念的表情訴說碰到一個白癡上司的不幸。
“我們倒是偶爾湊到一起玩玩桌遊,其他時間都會在自己的地盤裏做自己的事情,不過我在岸上卧底的時候學會了一些人類的壞習慣,比如旅遊。她們都不太愛串門啦,隻有我拉着她們才能在一起玩。”
“聚衆賭博在我朝可是重罪。”墜櫻笑道。
“現在在西南港也依然是。”抵前姬翻看着手中的《西南港務治安管理條例》,指着其中的某條說。
“然而你的祖國已經不在許多年了啊,當初我在岸上的十幾年都是在那個國家生活的。”東方也是一臉惋惜的表情。
“那個國家的話,給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些插滿水聽器基站的領海海域……”抵前姬放下書,也開始回憶起來。
“還有無窮無盡的艦隊。”東方在一邊補充。
“是啊是啊,那種造艦速度,我們深海看了都怕。”抵前姬手撫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我原先死的時候還沒你們,高考完出來散心的時候坐的船莫名其妙的就沉了。之後的戰争是什麽樣子,隻能從原先海軍學院的課本了解一點。”墜櫻一副學習的表情,就差掏出個小本子記了。
“那場戰争,能把導彈打到像炮彈一樣鋪天蓋地程度的艦隊,也就你們國家才有啊,輕型護衛艦都能射導彈,幾十條小船聯網指揮,我切導彈切的手酸,什麽路基,空基,對艦,鎖定了我們的高級指揮官就直接洗地啊混蛋,當年我差點就被這樣弄死了”東方低下頭,看着自己白皙的雙手。
“原來我朝真的下餃子了。”墜櫻一臉感慨。
“當年的這個地方,名字應該是叫做南中國海吧。”抵前姬說。
“對,以前這個地方北部,是一塊巨大的大陸,那一次地變之後,才漸漸形成現在的各種斷裂帶,海底那些縫隙中噴發出的熱量,即使是我也不敢輕易深入其中。”
“這麽嚴重麽?”墜櫻一臉震驚,當他這一世第一眼看到世界地圖的時候覺得自己妥妥的是穿越到了異界,斷成幾帶的大陸哪裏還有一點以前歐亞大陸的形狀。直到後來在海軍博物館中看到了展出的史前地圖,看着那熟悉的雄雞,才終于弄明白了自己隻是跨越了時間,而非突破次元這一點。
“對了,給你講點當年有意思的事情,其實你們那個軍艦我都上過,最少七八十搜。”東方突然一臉得意地開始擺出一副老資格的表情。
“你以爲你是上艦狂魔菊座啊?!”墜櫻毫不猶豫地吐槽了。
“就是後面偷偷摸摸上去拿吃的……等等!你當我不知道菊座是誰麽?!”東方說到一半,突然像是反應了過來,怒拍桌子。
“他忽悠過我們好多次,姐姐就經常被電視上的戰略假情報忽悠。”一邊的抵前姬哂笑一下,揭出她的老底。
“戰忽局真的成功過啊!而且尼瑪還能忽悠人類以外的生物,逆天啊。”墜櫻十分地震驚,正坐在墊子上,雙手激動地緊握着。
“不,我想隻是他唱誰誰衰…”抵前姬難得吐槽了一句。
三個記憶跨度長達千年逗比就這樣坐在這間小小的置屋開啓了閑的蛋疼的回憶模式。
———————————————————————————————————
①雨天身上疼orz
②依舊在公交車上寫,這次令人難受的目光從大爺變成了大媽...
③我是局座的粉絲233,絕對沒有黑他的意思,大家可以自行百度四大祥瑞,查看雪風,馬親王(或東原亞衣),局座,華夏神劍發(和諧)改(和諧)委的光輝事迹。
④慣例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