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我的肉x器,乖乖臣服于本王,求本王将自己的‘哔’液賞賜給你們吧姆哈哈哈哈哈哈哈……”提督看着面前躺倒在地上的近百位衣冠不整,露出各種平日難得一見的福利的艦娘,興奮地嚎叫起來,嘴裏念叨着各種上輩子混acg圈的時侯聽到的亂七八糟的台詞。
“提督……”旁邊的間宮從圍裙的某處摸出了一柄綁在腿上的手槍,推彈上膛,打開保險,露出了對着提督露出一臉“請自便”的笑容。
“這是這輩子無論如何都想非常應景地說出的台詞……”提督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頭頂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提督……”間宮的笑容裏散發着一股濃濃的負面情緒,将手中的槍對準了提督的腦門。
“對不起,我錯了,請原諒卑微渺小無知口吐妄言的我吧!”
“我并不讨厭提督說這樣的話哦……”間宮上前一步,用力地講槍口在提督的腦門處頂了頂。
“提督……翔鶴跟随您多久了呢?”間宮滿面笑容的臉上閃過了那一絲,名爲嫉妒的微妙情緒……
“十……十個月。”提督被間宮的氣勢所攝,雖然不明白這個問題意義何在,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她。
“哦?十個月就能把一位溫柔賢淑,可愛漂亮的人妻型美少女泡到手,我們的提督還真是情場高手啊。”間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提督。
“……”提督無言以對,隻能在心中默默吐槽……誰泡誰啊?
“那長門秘書艦呢?”
“一年零六個月。”
“一年零六個月就能讓心高氣傲的長門級拉下面子不要,運用輿論戰鞏固關系,還發出那種‘永遠’的誓言……你很有本事啊!”間宮用絕對不是在誇人的口氣說着誇獎的話。
“這個……”提督眼觀鼻鼻觀心。
“大澱小姐跟随您的日子我記得,兩年零九個月……這倒是沒什麽好說的,一般的提督速度也就這樣了……”
聽着間宮的口氣緩和了下來,提督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好,最後的晚餐應該不用在“是吃生螃蟹還是啃生帶魚”的問題上糾結了。
“但是效果拔群啊!”間宮的聲音猛地拔高了。
“呃……”提督感覺自己的晚餐已經被各類冰凍的生鮮預定了。
“那麽,問題來了。”她頓了頓自己的聲音。
“請問您是如何看待跟随了您三年又兩個月,任勞任怨,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爲了您和鎮守府工作的我呢?”間宮眨巴着自己的眼睛,紫色的瞳孔裏寫滿了對提督遲鈍的不滿。
“我錯了,我認錯,間宮姐你說讓我上吊我絕不跳樓。”提督腦門上浮起幾滴冷汗,看起來間宮真的生氣了。
此刻間宮看他的眼神充滿了莫名的意味。
“您知道嗎,我們原本沉睡在冰冷的海底,因爲響應您的呼喚才來到世間,對我們來說,無所謂開拓單位,更無所謂服役退役,我們和深海無怨無仇,我們隻爲您而戰!”
“間宮……”
“所以說,您這樣到底算是什麽啊!”她用拿槍的手用力拂開了提督的手臂,回身從背後的桌子上拿起一沓文件,使勁地把它甩在提督的臉上。她流着眼淚,對提督怒吼起來。
兩人中本就不大的間隔中充斥了悠悠飄下的紙張,上面正是代号“櫻怒”的作戰行動計劃。
利用突出部吸引大量的高階深海栖鬼,然後投下超級炸彈讓她們直接化成灰灰,簡單粗暴卻十分有效的方法。需要的犧牲的,也隻是一個可以自主判斷,精确引導投彈位置,達到殺傷效果最大化的人罷了。
在那份行動計劃中,那個最後一人,正是提督自己……而她們這些艦娘,則是全部撤離,自此之後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過着提督以此換來的美好生活……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提督沉吟了一下。
“我呢……其實你并不了解我……”他開口道。
“哈?”間宮驚訝地連聲線都陡然尖銳了起來,就算進行遠海航行時,她也知道提督每天每時每刻在做什麽,知道提督吃煎魚的時侯是單面還是雙面,知道他每一個微小的習慣性動作所代表的心情,甚至連提督那些不知道從哪個異次元帶過來的常人無法理解的思維她都可以揣測大半……這樣,還不算是了解麽?
“我啊,其實是個自私自利,隻顧自己的人,雖然逼不得已地做了點看起來非常湯姆蘇的事情,但是本質并不會因此而改變。”
“你跟随我三年零二個月二十七天……執行七十八次運輸補給任務,入渠五十五次,異地入渠十次,爲整個艦隊的正常運轉和士氣保持做出了極大的貢獻……并且在最後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幫我迷翻了這群作戰兵器,讓她們能夠老老實實地滾蛋,真的是非常感謝。然而我現在不需要你了,你最後一件工作已經圓滿的完成,你已經沒用啦。而且,老實說你的憲兵當到這個地步可是夠失敗的。”
提督仿佛撕下了平日裏和善,溫柔的面具一般,用極盡嘲弄的口氣,面帶不屑地對着間宮說道。
間宮怔怔地看着提督,她在提督的臉上仔細搜尋着,可期找到一點點軟化的迹象,她實在無法接受提督這樣的轉變,“戰争兵器”,“沒用了”,這些平常被他深惡痛絕的說法由他本人親口用一種極爲惡毒的态度講了出來。
然而,她什麽都沒有找到……除了一開始就有的高傲和冷漠,以及對大家真摯感情的無情嘲笑,除了這些,什麽都沒有。
“什麽海中英魂,你們的本真,也不過是一個自诩“爲了共榮”而擅自将别的國家納入自己的等級體系,缺乏安全感和廉恥感的民族在爲了世界版圖上咬下一塊吞進肚子裏,而克扣民脂民膏,煽動狂熱情緒而鑄造的戰争兵器罷了!那些在造艦廠邊玩耍的衣衫褴縷的孩子和食難果腹的家庭,那些在海軍航空炸彈下哭喊哀嚎的異國平民,祖國戰敗後被人肆意淩辱的模樣,你還記得麽?間宮号給糧艦?哦,對了,最後一個你肯定不記得,在我的印象中終戰存活的名單裏可沒有你啊,被潛水艦擊沉的滋味如何?說起來你們IJN的反潛還真是如同沒有一般啊……”提督盯着間宮逐漸黯淡下來的紫色眼眸,依舊毫不留情地開口嘲諷着。
就連間宮自己都隻會在噩夢中偶爾閃過的片念被提督毫不留情地揭開。她無言地看着提督露出一副戳人傷疤後得意洋洋的醜惡表情。
“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們麽……?”她低着頭。
“對啊,你們啊,隻是我複仇的工具罷了,海底很冷吧,給你們點燭火,你們就‘噗呤’着翅膀飛過去搶着要燒死,一個個的笑死人了。”
“你賦予我們的光榮和夢想……不可原諒,不可原諒,我絕對,饒不了你!”原本溫婉開朗的,猶如鄰家姐姐般的神情此刻被充滿陰冷和暴怒的表情所占據,她已經無法冷靜思考眼前發生的事情,快速地擡起了右臂,将手槍準星對準了提督的眉心。
“哦,要反抗了麽?!跟着我最長時間,最爲忠心的艦娘就要親手把我槍斃了麽?诶呀,我好怕哦。怎麽辦,我還想再吃一杯冰激淩诶。”提督誇張地捂着胸口,一副裝起來的痛不欲生的模樣,然而微微翹起的嘴角卻出賣了他内心的惡意和嘲弄。
間宮氣的渾身發抖,原本在談話中間被她閉合的保險再次被旋開,黑洞洞的槍口直指提督的要害。
然後……
“咚”的一聲,一股巨力伴随着一根粗長的鋼筋砸在了她的後腦勺上,鈍痛在那裏彌漫開來。
“可……惡……”她拼盡全力地對着眼前那個白的刺眼的身影扣動了扳機。
意識已經随着那股巨力的擊打離她越來越遠,朦胧中她聽到了那個她曾經任務歸來的時候,聽到就會感到無比安心,而現在卻又極度厭惡的聲音的痛呼。
“就是死了……也要帶走你這個欺騙大家的人渣啊……”她躺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這位提督,你這樣真的沒問題麽?”一位艦娘拄着一根粗大的鋼筋站在一邊,看着提督将一塊手帕蓋在臉上,遮住了被子彈擦過造成的傷口。
“你們這群混人頭的來的有點晚啊……害得我說了這麽多廢話。”提督沒好氣地看着她和她身後出現的幾位艦娘。他一向這麽稱呼自己隸屬的c級鎮守府的人,自己在前面猛沖猛打,切割解離深海的防線,她們則是在後面慢慢悠悠地進行補炮,除了上級命令進行火力援護或者魚雷掩護,基本上沒什麽卵用。
“我家間宮怎麽樣了?你别一下子打出什麽問題了。”提督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間宮。
“你聽說過艦娘被打傻的麽……再重的傷也可以用高速修複材料進行修複。還有啊,你說這種話是要被記恨一輩子的,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但是我家提督要是敢這麽和我說話我早就把他塞進炮筒打出去喂魚了。”
“那就好。”提督轉過身去,将手裏攥着的東西偷偷摸摸地扔在桌子下面。
“别藏啦,我看得見,至于這樣麽?搞的我們這些參與計劃的人都跟惡人似的……”那名艦娘看着地上落下的幾顆帶有鋒利螺紋的螺絲,上面還沾着新鮮的血迹。
“你們開始吧。輕一點,把她們都搬到運輸船上的宿舍裏。我家的明石正在那裏等着你們。後備碼頭1号實體船泊位。你們用過的。趕緊去……順便,不許碰我留給她們的東西!”提督背對着她們擺了擺手,向禮堂的後門方向走去。
“請放心,我們是懂規矩的。如果有誰不懂規矩,我們會讓他(她)們懂規矩。”爲首的艦娘看着他的背影,小聲地說。
“櫻怒之日,就拜托您了!”她們生平第一次,對着除了自己提督以外的人鞠躬緻意。
“今晚是生啃螃蟹還是帶魚呢?”他看着自己掌心交錯縱橫,被鋒利的螺紋割的糜爛的傷口,咧了一下嘴。
“間宮姐,我還是好想再吃一杯冰激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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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大家好,我是作者。
首先是收藏破百慶賀!!!寫的書有人看我整個人都吃了冰激淩一樣的KIRAKIRA了。
最近真的非常忙碌,大家看到的更新其實都是利用一些破碎的時間寫出來的,有時候可能内容的銜接上有些别扭,感情轉換上也會有些許突兀。盡管回過頭來整理的時候會進行一些補正和完善,但畢竟不合尺寸的螺絲帽是無法牢牢地固定螺絲的......
在這裏向大家表達歉意。
下面說一點關于劇情方面的事情
迫不及待地想送這個人渣去死了呢(笑)
但是還得留着他娛樂大衆,所以他隻是暫時去死。
此外,關于未來角色方面,相信如果大家看了簡介,或許能夠猜到未來會出場的角色。
但是簡介裏的角色并不絕對,她們的出場我還需要仔細地考量。
适當的時候我将會放出投票來,參考大家的意見,也希望大家可以盡量參與。
最後,有一點要說明的地方,也是很多作者老生常談的事情,那就是:
本作中任何角色的任何觀點不代表作者的觀點和傾向。
以上
二〇一五年五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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