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紅顔,還請聖君改口。”女子冷聲道。
“是嗎,看來你更喜歡君上這個稱呼。”說完,意欲解開面紗。
“還請聖君自重。”
“哼,聖君?我何曾想當這個聖君!如果可以,我隻想與你歸隐山林,不問世事……”
“夠了!我不想聽,聖君,請回吧。”女子轉身,不再說話。
“你……诶,你終究不肯回頭。”聖君擡手有放下,歎着氣離開。
女子待聖君離開後,才回首,衣衫上有着水漬:“回頭嗎?如果我的回頭能換回一切,我又何嘗不能回頭。但可能嗎,不可能,你看,就算我回頭了,等待的也隻是孤身一人而已,所以,我便再無回頭的機會了……”
三日後,王宮大宴,和德和畢玉分别呆在了寝宮之中,準備成婚。
“老冰,他們兩個真的沒問題?”
“老刃,你是不知道,我早看出來和德就是一個木頭,放着畢玉在那兒不去珍惜,畢玉也傻,若不是呂姑娘,他們會走到一起嗎?”
“你……敗給你了,怎麽看出的。”
“2年前他們合作的時候啊,卻非等到如今這個契機才走到一起。”寒冰拿起一粒葡萄,剝皮放入嘴中。
“純蓮殿下、昕穆殿下駕到……”
“王上萬安,大人萬安。”
“起來吧,他呢?”
“他?他一向見不着面,恕我實在不知。”昕穆恭敬地說。
“無妨,我有怪你麽?坐,來坐。”
“王,這,這婚禮怎麽搞啊,誰作男方,誰作女方啊?”一個老婆婆急忙問道。
“你也坐吧,既然我答應的,就我來。”寒冰起身,對鋒刃道,“老刃,我們一人牽一個?”
鋒刃随即也起身,走向寝宮,“畢玉殿下,我來送你去。”
“大人?”畢玉驚訝道,“多謝大人。”
“謝我作甚,要謝就謝老冰圓了你們。”
“大人,你的右腿不是受傷了嗎?”
“你還不懂老冰的意思?他讓我來送,就是讓所有暗處的人以爲我沒事。”
“大人當真沒事?”
“我的輕功應該不比你們差吧。”鋒刃打趣道。
“原來如此,那更要多謝大人了。”
正殿,“恭祝和德殿下、畢玉殿下喜結連理……”老婆婆高興地說道。
“啪!啪……”拍手的女子正是帶着面紗的紅顔,“這天下第一美人結婚,的确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在下就送點小禮物,表表心意。”說完,拿出一束紅豔豔的花束,雙手奉上。
“多謝……”和德正要接過,隻聽呂千諾叫道,“住手!殿下的婚禮都讓我錯過,你們太過分了,這花不要也罷!”呂千諾一把奪過花束,在腳底碾成一團。
“休要胡鬧!”寒冰威嚴說道。
“胡鬧?我胡鬧!我敬你是王,一言九鼎,可你呢,你爲殿下主持婚禮時,你想到我了嗎?”呂千諾淌下了淚。
女子皺眉:“這花是我送的,但卻被姑娘破壞了……”
“一束花而已,有什麽稀奇……”
“夠了沒有!”畢玉發怒,“你當這兒是哪兒?你想鬧就鬧,想吵就吵!收起你大小姐脾氣,至少今天我說了算!”
呂千諾愣住了,“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你說過了今天,你還會有機會嗎?你利用王和我換來了機會,而你并不珍惜,所以就算一切從頭來過,畢玉身邊的人也一定不是你。”鋒刃不緊不慢地說道,他知道怎麽說最讓人傷心,能讓人徹底死心。
呂千諾徒勞地張嘴,“不是,不是這樣……對不起……對不起……”淚是再也止不住了,她轉頭就跑,離開了王宮。
夜,“和德,你真的是無奈才……”畢玉問道。
“阿玉,我理解你,純蓮心中隻有王,昕穆有死追着純蓮,阿隐一天一面,找不着人,所以隻有我。”和德寬厚笑了笑,“反正我對感情一片空白,我可以無所顧忌地接受你。”
“真是這樣?”
和德喝下一杯酒,點了點頭。
畢玉無力坐下,“但,你知道嗎,我是真的,真的愛你……”和德傻眼,看着畢玉。
王宮内警報響起,“遭了,王出事了,這警報……”和德回過神。
“去吧。”
“阿玉,你呢?”
“讓我靜靜,現在我去隻是累贅……”畢玉就眼睜睜看着和德消失在視線中,“我在你心中從來就沒有整個精靈族重要,從來沒有……”
寝宮内,“王,你沒事吧。”
“沒事,去看看老刃。那群人來了就走,必有所圖謀。”
“報告王,大人寝宮無任何人來過,大人十分平安。”
“這就好,和德,畢玉呢?”
“他說,他狀态不好,不過來了。”
“恩,那你回去吧。”
“畢玉,你果然夠意思,支走了和德,你對自己武功這麽有信心?”女子輕柔道。
“你們最好不要再對任何人出手了。”畢玉冷靜回答。
“給我上!”女子冷淡地說。
衆人圍住畢玉,團團轉開,“陣法?”畢玉疑惑。
“殿下好眼力。”
“噗……”畢玉聽後,竟是吐血,“果然好手段,你就是今天的送花女子吧。”
“正是,要不是那小家夥破壞我的計劃,我有何須等到現在?”
畢玉感覺頭昏昏沉沉,自己的内力也漸漸消弱,而自己卻什麽也沒動,然而,隻要一動,就會發現危機重重,“不知這陣法叫什麽?”
“奪魂。”
“果真奪魂,且讓我一試!”畢玉凝聚内力,憑空升起,萬道光芒四射,如擊中海綿,石沉大海,毫無動靜,而陣勢愈發強大起來,“原來,這就是陣法的關鍵啊。”
畢玉落地,收斂氣息,赤手空拳地打鬥,但還是因此受了不少傷,“破!”毫無波瀾的表情,渾身浴血,也不知是别人的,還是自己的……
“撤!”女子命令道。
“沒機會了。”畢玉施展氣勢,壓迫衆人,“全部留下!”
女子摘下一根發簪,那發簪在女子不斷運氣之下,竟然變成一柄長劍,朝畢玉刺去,畢玉單腳在地上輕點,險險躲過,女子突然睜大雙眸,急速後退,不停喘氣,“誰?偷偷摸摸的!”
“阿隐?”
“我來了。”一個披着黑衣鬥篷的人現身,手握一把小刀,“對不起,我武功沒你們好,沒傷到她。”
“無妨,你要小心,她的招式怪異的很。”畢玉語落出手,招招緻命,在場活着的竟是隻有他們三人。
“阿玉,怎麽了?”和德趕到,“阿隐?”又看到了戴面紗的女子,“你是何人?”
“後會有期。”女子嬌笑,回頭卻是無聲倒地。
“大人。”
“大人?”阿隐問道。
“你是誰?”鋒刃先發制人。
“我是幻隐殿下,敢問閣下是?”幻隐彬彬有禮。
“他是王的兄弟。”和德急忙說。
“大人萬安。”幻隐不急不緩。
“不知今日幻隐變成誰了?”寒冰笑着走來。
“王。”衆人行禮,畢玉悄然倒地。
幻隐答道:“勞王牽挂,今日我沒有幻化模樣。”頓了一頓,又道,“還請王看一下,畢玉的傷。”
“畢玉受傷了?”和德問道。
“恩。”幻隐道,“我隻遇上那女子一人,看這遍地屍體,想來還有其他人,所以……”
和德将内力灌入畢玉體内,“該死!”
“怎麽了?”寒冰問道。
“内力全封。”
鋒刃笑了笑:“我有辦法解。”
“大人,這……”和德猶豫。
“老刃,真的嗎?”寒冰看向鋒刃,鋒刃點頭,“你們替我在屋外護法。”
半晌,畢玉無恙走出,鋒刃在後,但是鋒刃臉上布滿了汗珠,嘴唇發白。
“沒事?”
鋒刃笑笑:“我說沒事,你肯定不信啊,畢玉已經沒事了。”
寒冰忽然出手,點住鋒刃,檢查起來,還皺起了眉頭,不久又一把推開鋒刃,道:“你最好說清楚,你做了什麽,不然所有人都陪在這裏。”
“好了,我說,我用内力壓迫使其内力爲了保護自身而自行解封……”
“你知道這有多危險?不僅是你,畢玉也很危險!還有,你知不知道自己身體還沒好,随随便便就用那麽多内力,你要死也該死我手上!”
鋒刃本來還高興寒冰另類的關心,但最後一句讓他驚愕,“這是和上一世吻合了嗎?”他心想。
“聖主,君上至今沒有消息。”
“廢物!”
“很好,既然你王宮的人不仁,就别怪我無義!”聖君捏碎了手中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