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十二年的好友生日聚會,紅酒牛排什麽的一點兒都不好吃。
所以今天斷更,沒更新了。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今天跟另一個北京回來的基友久聊,說了些很有意義的内容。
譬如說我們經常看見的,上次我也說過的,有了能力,第一是想做什麽?偷窺女生?透視?偷竊?洗腦?控制?乃至于更多?
很多身爲正常人被壓抑的事,帶着純粹的惡念。
張徹沒有這樣。
我們探讨的結果,正義與道德,道德而想要得到隐性的名利而施以的善行?這是道德麽?
正義,正義分爲積極與消極兩種,積極的正義是,我要行善,消極的正義是,我不行惡。
其中,消極的正義,我不行惡,又分爲,我沒有能力行惡,與我有能力行惡而不行惡。後者無疑是自律性的道德。
張徹作出的自我約束正是後者。
另外還有一些,譬如關于日本的國民性什麽的,爲什麽在中國茶藝,棋藝,書法,在日本會被稱爲劍道,茶道,棋道什麽的,何以爲道?上之以極。日本是一個多災多難的國度,長時間處于一種不安定的危難感之中,因而很欣賞那種破滅前的燦爛浪漫,因爲我要死了,所以要趕快把這種東西發展到極緻,我想花未眠你們很多都看過,川端康成是一個例子,再比如說日本人喜櫻。櫻花芳華刹那,盛之辄凋,其最美時,往往就在其凋謝時候的櫻落時節。又比如鸠山由紀夫狀告日本政府修改教科書無視史實,這樣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浪漫,我們比方說日本政府是一個罪犯,而他很強大,鸠山由紀夫已然八十高齡,沒幾年好活,你在罪犯比你強大,并且不知悔改繼續犯罪的時候,身爲日本國民,告你犯法,這是不是求破滅?是不是求破滅前的那刹那芳華?
張承志先生說,研究至深,就愈發堅定了與日本這個民族爲敵的決心,因爲孤道獨行,孤陽不長。極緻往往就意味着破滅。
就道德與正義的問題其實都還有後續,譬如說你落水,我救了你,問你要一萬塊錢作報酬,和你要答應我給我一萬,我才救你,不然不救你。這樣的性質也不同。主觀上代表了很多東西,而這兩者其實都是在于人類底線之上。
又比如說,我上次在書裏說過,不忍之心,便是佛心。這句話其實是烽火曾說過的,将心比心,便是佛心,我修改之下而來。我們今天讨論又發現,其實的确還是烽火的話境界較高一層。
所謂不忍,那麽必存在能忍,這些都是人的定義存在的東西。不忍之心,首先便要身爲人。将心比心,便是佛心,這不僅僅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即便是動物,它知道這樣的事情痛,就不會盲目讓同類去做,這是動物也能做到的事,也是真正的質樸與偉大,意義上也更爲寬廣。從境界上來說,我改得的确是落了下層。
子曰,損者三友,益者三友。這位诤友也明确地批評了我,挂科什麽的。我也發現我性格的軟弱,與容易被環境影響的特性,其實寫這本書,就是想告訴自己,曾經的愛好與堅持,我究竟想要什麽。希望它能帶給我一些東西,改變我一些東西。
我也想知道,我究竟一直能堅持的,是否有意義。
語至于此,臨筆紛亂,不知所言。諸君盡可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