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收獲了人生中第一個公主抱，感覺如何？/這特麽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主角啊！！……以上，标題君表示很糾結
吸血鬼死了，死得毫無價值……至少在奧雷歐斯看來是這樣。
眼睜睜目睹着吸血鬼化爲灰燼，奧雷歐斯目眦欲裂。
雖然他并不關心吸血鬼的死活，在他眼裏，吸血鬼隻不過是爲挽救茵蒂克絲而必須的「道具」罷了，事實上，他雖然是答應了姬神秋沙不會傷害吸血鬼，但要解析出吸血鬼之所以不會被無盡的記憶壓爆大腦的秘密，這個過程本身又怎麽可能與「無害」扯得上邊呢？一切都隻是爲了诓哄無知的女孩罷了——讓茵蒂克絲從無盡地獄裏解脫出來，然後兩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這樣的念頭，早已充斥了他大腦的全部。
但是現在，一切都被打破了，被佐天星鬥。
“你·這·個·——！！！”
似乎是身處于盛怒之中，他突然間就掙脫了身上的束縛，從白色西裝懷裏取出一根纖細如頭發的針，握着取出來的針，奧雷歐斯毫不遲疑地擦進自己的脖子。
簡直就像在對自己下達催眠指令一樣，他臉上扭曲的怒容一下子平靜了下來，隻餘下兩朵火焰在眼中躍動着，其間反射着佐天星鬥的身影。
毫不猶豫的，他如此下令：
“——去死吧！”
這句話似乎停止了時間。
刺殺、絞殺、毒殺、射殺、斬殺、撲殺、砍殺毆殺燒殺扼殺壓殺轹殺凍殺淹殺。不論與任何一種殺人方式相比對，都無法得知到底爲何的死因。
沒有傷口，沒有流血，甚至沒有生病。
就是死了。
簡直像是電池沒電了一樣，如果真的有靈魂，就好像靈魂從肉體被抽離，隻留下空殼一樣。
像是沒反應過來，從頭到尾都隻是站立在原地的佐天星鬥，好像一瞬之間就失去了所有的顔色。
維持着平靜的面容，他搖晃着身體，然後向後倒下。
沒有任何理由，在場的所有人在瞬間都明悟了一點：一旦讓佐天星鬥倒在地闆上，這個死亡的魔法，就會成爲一個永遠無法改變的現實。
（開什麽——）
就在這時，後方突然沖出來一個人，是上條當麻。
“──玩笑，你這混蛋！”
在佐天星鬥整個摔在地上的前一瞬間，上條終于來得及以兩手抱住他的身體，當右手觸到佐天星鬥的那一刻，似乎有什麽東西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體——那是本該被抽離身體的生命力。
他的臉色仍舊蒼白得可怕，但是原本停滞的心髒漸漸傳來了微弱的鼓動聲。
“……大意了”
躺倒在地，上半身被上條扶着，佐天星鬥虛弱地說，聲音輕不可聞。
“什麽？你用右手破解了我的金色大衍術？”煉金術師原本快意的眼神頓時凍結，“不可能！他的死應該是已經确定的事！難道你的右手擁有聖域的秘術？”
“那種無關緊要的事怎麽都好。”
“怎麽可能是無關緊要——”
“所！以！說！”上條強行打斷了奧雷歐斯的話語，“比起肆無忌憚的殺掉我所珍重的同伴，你更在意的是其他的事嗎？”
“呵……”
奧雷歐斯突然間冷笑了聲，他将插在脖子上的那細如毛發的針毫無興趣似地拔起丢棄。
“還以爲你會說什麽事，那個家夥，他和剛才死去的吸血鬼是同伴，對吧？但是啊，他卻讓吸血鬼死去了，雖然是被姬神秋沙所殺死，但始作俑者毫無疑問是那家夥沒錯吧，如果不是他阻止的話，我本來可以救下吸血鬼的，這樣的話一切都能按事先計劃好的……”
說到最後，煉金術師的情緒又開始起伏，他不得不再次拿出一根細針插到脖頸上。
“是吧？殺掉同伴的，應該是他才對，剛才被你所救的那個家夥。”
“不對。”然而，奧雷歐斯的話語被上條毫不猶豫的否定了，“他才沒有殺掉同伴，相反，他是在保護同伴。”
“……哈？”
奧雷歐斯想要嘲笑，嘲笑上條的颠倒黑白，但他發現，反而是上條用着可悲憐憫的眼神嘲笑着自己。
“真可憐啊，你什麽也不知道，所謂的同伴……尊重對方的意志，正視對方的選擇，這些隻有真正的同伴才懂得的事情，強行扭曲他人意志的你，大概永遠也不會明白吧？”
“你根本不配和茵蒂克絲在一起，奧雷歐斯！”
“你這個……”
奧雷歐斯出奇的憤怒了，雖然現在的他一句話就可以殺死兩人，但他并不想這麽做，在這之前，證明自己和茵蒂克絲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事。
“你這家夥知道什麽！茵蒂克絲，那個孩子，她可是曾經在最後一刻告訴我，她絕對不想忘記我。就算要違反教條，就算會犧牲生命，她也不希望遺忘心中這些點滴的回憶。她用連一根手指頭都已無法移動的肉體，甚至沒察覺到臉上的淚水──帶着微笑跟我說了這些話。”
“所以你就想利用吸血鬼，研究其不被漫長記憶所壓迫的秘密，必要時甚至要把茵蒂克絲變成吸血鬼？啧！天底下有哪個修女會願意讓自己成爲該隐的玩物？你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茵蒂克絲的感受！”
“哼……你那種想法才是真正的僞善，茵蒂克絲雖然失去記憶，但我會讓她從無盡的地獄裏解脫出來，那樣才是真正的對她好……是的，她完全忘記了與我曾經的過往，但是沒關系，從今以後我會永遠陪伴在她身邊，一起創造嶄新的回憶。”
奧雷歐斯說的十分平靜，正因爲他這種理所當然将别人意志剝奪的态度，才更讓上條火大。
單靠語言是沒辦法說服他的。
上條将佐天星鬥輕輕的放在地上，然後站了起來，接着，他的嘴角突然間勾起。
“如果你真這麽想的話，那麽，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你一件事了”
故意做出一副嘲弄的表情——不，也許不是故意，在對奧雷歐斯發自内心的反感憤怒之下，一切能讓他痛苦的方式都成爲了上條快樂的來源。
這是隐藏在上條内心深處的陰暗面，就如同之前看到愛爾卡特虐殺聖騎士時那滿濺的血肉時，身體隐隐産生了性亢奮一樣……上條完全不明白失憶前的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人，但這并不妨礙他現在做出和原來的上條相同的事。
看着奧雷歐斯，他說：“我是茵蒂克絲現任的夥伴，這點你是知道的吧？”
奧雷歐斯不快地皺了皺眉，但緊接着又回複平靜，“沒錯，你不想離開茵蒂克絲，這點我完全能夠理解，但呆在你的身邊茵蒂克絲完全無法得到救贖，所以辛苦你了，今後茵蒂克絲将會和我在一起。”
“不不不，你弄錯了一件事。”上條搖了搖手指，“沒有「今後」了，茵蒂克絲将永遠和我在一起，我是說，茵蒂克絲已經被拯救了，不是被你，而是被我，你當年無法達成的夢想，如今已經被我完成了。”
“這不可能！”
“是啊，這不可能，但它的确發生了，被我的幻想殺手。”揮了揮剛才打破金色大衍術的右手，上條臉上露出了極爲殘酷的笑容，“辛苦你了，聽說你背叛了羅馬正教，在地下躲了三年？看來一切都是白費工夫。嗯，這種努力沒辦法獲得回報的痛苦，我并不能理解，因爲我成功了。不過，現在這孩子正如你所期望的，跟夥伴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你該滿意了吧？”
“──哈”
決定性的一句話。
原本支撐着奧雷歐斯伊薩德的一切，全部崩潰，他開始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我早就說了，你這家夥，根本就不懂什麽叫做同伴，之所以想殺掉星鬥，也隻是因爲嫉妒，或許連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吧，你在嫉妒星鬥和吸血鬼，因爲他們之間的信任和羁絆，是你從來沒有過的。”
從沒想過上條毒舌起來居然也會這麽厲害，他仍在不斷嘲諷着奧雷歐斯，在他的言語下，原本狂笑得快喘不上氣的奧雷歐斯又回複了理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許的确是這樣吧，事實應該就是如此才對。”他笑着道，再次從懷裏取出了細如毛發的針，以顫抖的手拿着，瞄準自己的脖子，像是要按下身體内部的按鈕一般，将針插了進去。
“正因爲你讓我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我不會輕易殺了你們！讓我多樂一陣子吧！如果不拿你們來發洩一下，我沒辦法維持我的理性！”
他眼中盡是瘋狂地看向了上條以及仍舊倒在地上的佐天星鬥，包括姬神秋沙在内，一同被他納入了攻擊範圍當中。
“好吧，奧雷歐斯·伊薩德，如果你認爲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可以讓你爲所欲爲──”
上條當麻安靜的站着，沒有聲音，但是身上宛如帶着靜電般、似乎任何人一旦觸摸就會被彈開的怒氣，完全不加掩飾。
“──那我就先殺了你這個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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