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都準備好了最後一搏的時候,情況突然發生了異變。
在夏樂天的背後,那個巨大的蜘蛛形态的實驗體142号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突然發出了一種非常刺耳的聲波,夏樂天盡管用盡自己的所有魔力附着于雙耳之上,但是依然還是産生了一絲耳鳴。
自己擁有魔力都被傷成這樣……那宮無臣呢?
結局和夏樂天所猜想的差不多。
宮無臣的耳朵被這實驗體142号的叫聲徹底震壞了,他兩邊的耳朵中都是流出了鮮紅色的液體,而正在他背上的蘇錦錦,卻是被他快速的放了下來,用雙手堵住了她的耳朵,這才逃過耳聾的厄運。
死亡不算可怕,耳聾也不算可怕,最可怕的是你在死亡之前耳聾了,這才是最憋屈的一件事情。
當然,由于這實驗體142的聲波攻擊,夏樂天緊握在手中的血月也被這一下子給震掉在地上,血月刀身上的淡白色閃電由于長時間找不到宣洩的地方而消失不見了。夏樂天覺得這個是因爲他的魔力還不夠多,不夠強的原因。
摸了摸自己被震的耳鳴的耳朵,夏樂天等到實驗體142号的聲波攻擊結束後才笑着說道:“爲什麽要這麽做?”
說完,他就後悔了。
人家宮無臣的耳朵剛剛才被震聾呢,自己現在就跟他說話這不擺明了是嘲諷嗎?
讓夏樂天覺得非常委屈的是,他是真的沒有那種嘲諷宮無臣的意思。
他還是很佩服逸飛揚和宮無臣的,他佩服逸飛揚的膽量,佩服逸飛揚的近戰格鬥能力,佩服逸飛揚的格殺術……
他佩服宮無臣的智商,佩服宮無臣的算計能力,佩服宮無臣的智商和逸飛揚的身體素質結合在一起都可以對他造成不小的傷害……
說真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話,夏樂天還真的想要和逸飛揚以及宮無臣做朋友而不是這樣的敵人。
實在是太不劃算了。
一個現在就非常恐怖的敵人不可怕,因爲你還可能超越他。
但是,一個有着無限潛力的敵人那可就可怕多了。
如果你不能保證一下子把他秒殺的話……将來要面對的,絕對是更多的敵人。
而逸飛揚和宮無臣都是恰恰屬于那種有着無限潛力的敵人。
夏樂天相信,這兩個人之中随便挑選一個穿越到瓦洛蘭大陸,都絕對會比自己混的好。
這才是真正的一文一武啊!
不過,領導者嘛,身上都是有着一股王八之氣的。
雖然不怎麽太相信,但是夏樂天還是覺得身爲整部小說主角的自己身上一定帶有這種王八之氣。
如果沒有的話,自己也能叫主角?
怎麽跟有着無數金手指的同行們比……好吧,雖然夏樂天本人已經有着超多的金手指了。
但是就算如此,也不代表夏樂天可以完全逆天瓦洛蘭橫着走了。
遇到澤拉斯和易這種老家夥他也隻能跪了。
說實話,如果把遊戲裏的設定代入到現在的話,夏樂天會把他自己定位成一個刺客。
因爲本來就是刺客嘛!他可就是從刺客地牢之中走出來的。
刺客最怕什麽?刺客不怕肉的要死的坦克,也不怕輸出很高的ADC,刺客最怕的,是惡心的控制技能。
這一下子被控制住了那可就是瞬間被集火啊,夏樂天可不覺得自己那麽一個小身闆可以禁得住那麽多人的攻擊。
“刺客隻能生活在暗影之中。”
夏樂天突然想起了這句他在不知道哪個遊戲中聽到的非常裝13的話。
這句話,雖然裝13感十足,但是夏樂天覺得還是挺有道理的。
一個等待時機等待着大收割的刺客絕對比那些一開始團戰就沖進去的刺客高端的多。
真正的刺客,是非常需要耐心的。
因爲你不知道你的目标什麽時候會露出破綻,所以隻能非常專注的盯着你的目标,連眼睛都不能眨一下。
如果不是受到過專業的訓練的家夥們,絕對是會崩潰的。
一個小時甚至一天不眨眼不能動,這誰能受得了?
反正夏樂天覺得自己是肯定做不到的。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刺客,而是一個非常拉仇恨的刺客。
……一個吸收傷害的刺客。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長了一張天生的嘲諷臉。
這是比提莫還要嘲諷的嘲諷臉。
如果讓夏樂天知道了這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一定會吐槽這個世界完全不可理喻吧。
“從你的嘴型上,我能看出你在說什麽。我知道你不是想要嘲諷我的。”宮無臣面無表情的看着夏樂天,說道。仿佛,他耳朵中流出來的鮮紅色液體并不是他的血液一般。
理解似的點了點頭,夏樂天也沒有去驚奇爲什麽宮無臣會能根據自己的嘴型而知道自己想說的話,天才嘛,都是有自己的過人之處的,更何況……宮無臣的過人之處還不在這裏。
“這一次,真的是我輸了。”宮無臣聳了聳肩,繼續說道:“我沒有辦法在不聽到任何聲音的情況下來和你消耗。說實話,也是在我沒有狠心的原因……如果我剛剛狠下心,沒有去堵蘇錦錦的耳朵而是堵了自己的耳朵,結局可能就不會那麽糟糕了。”
“我知道你非常趕時間,那麽,給我個痛快吧?蘇錦錦的話……你殺與不殺,都和我沒有什麽太大的關系。畢竟我終究不是她。”說完,宮無臣閉上了自己的雙眼,走到了夏樂天的面前,似乎是在等待着夏樂天給他個痛快。
夏樂天背後的實驗體142号也仿佛是聽到了什麽人的指示一般,呆呆的站在夏樂天的背後,雖然還在流着口水幾隻眼睛死死的盯着夏樂天,但也總算是沒有再次的攻擊夏樂天。
“如果不是我趕時間的話……對不起。”在宮無臣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夏樂天從地上撿起刀身上沾滿了鮮血的血月,毫無任何由于的朝着宮無臣的脖子上抹去。
既然你讓我給你一個痛快,那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吧。
這也是看在你在最後的時刻舍棄了自己而保護了女孩子的份上。
永别了,宮無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