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去揮劍,讓劍在你手中的每一秒都是有價值的。”青年輕笑着,看着年幼的亞托克斯,說道。
青年的皮膚很白,那是一種幾乎病态的白,他的笑容不同于格卡拉斯,無論什麽人,看了青年的笑容後,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感覺,仿佛,他此生注定就是要保護所有人一樣。
亞托克斯聽了,更加賣力的揮動着手中的木質巨劍,青年依然在笑,時不時的指出亞托克斯的錯誤,而亞托克斯,并沒有任何的厭煩,青年的話,在他的耳中,就是命令。
突然,青年似乎想起了什麽,輕輕的拍了拍亞托克斯的頭,告訴他千萬不要偷懶後,轉身離去。
如果是一般人,一定會趁着自己的老師走的時候,坐着休息一會,而亞托克斯,卻是就那麽練習了一個下午。
或許有人會問,亞托克斯爲什麽要那麽做?
因爲是青年所說的。
在年幼的亞托克斯心裏,自己的老師所說的話,是不容拒絕的。
如果有人拒絕,那自己就提着劍去殺了他。
哪怕是自己的師兄弟。
自己,一定要保護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老師一輩子……亞托克斯那麽想着。
可惜的是,最終,卻是他自己,親手結束了他老師的一生。
……
“如果想要斬殺敵人,那就徹徹底底的将他的存在,從這個世界上除去。”青年看着眼前認真聽課的五個孩子,笑道。
夏洛特一臉天真的問道:“爲什麽呢?老師,我們爲什麽要斬殺敵人呢?”
青年笑了笑,剛要答話,就被一旁的艾薩克搶先了:“因爲總有人會威脅到老師的安全,所以我們要幫助老師把對老師不利的人除去,對吧?”說完,艾薩克用他那雙大眼睛盯着青年,似乎在等待着青年的表揚。
“爲什麽會有人對老師不利呢?”亞托克斯好奇的問道。
“因爲……有些人很該死啊。”伊凡搶先道。
一旁的青年,饒有興趣的看着五個孩子的争論,沒有插嘴。
就這樣,這五個孩子一直從上午争論到了下午,都沒有結束……
好在,他們也注意到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艾薩克,他一臉尴尬,摸着腦袋,嘿嘿笑道:“老,老師……我們錯了。”
青年蹲了下來,拍了拍艾薩克的肩膀,說道:“走吧,今天你們表現的都很不錯,老師給你們嘗嘗我家鄉的好吃的。”
青年的話,讓五個孩子都興奮不已。
“又能吃到老師的烤乳豬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傑羅姆,跳起來喊道。
“明明是那個叫烤雞的東西更好吃嘛!”艾薩克拍了拍傑羅姆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動,可是,他卻沒發現,他自己都因爲激動而顫抖了。
“我還是喜歡中餐,西餐和我們的食物有些相似了吧?”夏洛特瞪着大眼睛,說道。
聽到夏洛特的話,青年笑的越來越燦爛了,他輕輕的說了一句:“當然……隻要是中國的食物,自然都是最美味的,至少,在我看來,确實是如此。
這一句話,幾個孩子卻都是沒有聽到。
……
“老師老師,你爲什麽要留長頭發?”五個孩子共同問道。
青年笑了笑,拍了拍離他最近的艾薩克的腦袋,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說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艾薩克愣了愣,問道:“老師,是什麽意思啊?”
看着艾薩克和其他四個孩子一臉的好奇和疑惑,青年随意的拿出一本日記,遞給了艾薩克,笑道:“這裏也隻有艾薩克可以看得懂這本日記了,拿去看吧。”
這個本子,是青年的日記。
突然,很想家啊。
也不知道,李隆基那小子,還在不在位。
青年的日記裏,記載的并不隻有他在瓦洛蘭的事情。
從曆史的秦朝到唐朝,青年無時不刻不在記載。
自己,可是經曆了好幾個朝代啊……
青年如此想到。
看着幾個孩子玩的開心,青年也隻有苦笑。
……
“好,好厲害……”亞托克斯看着青年單手不用武器便擊敗了他、艾薩克、伊凡、夏洛特、傑羅姆後,感歎道。
夏洛特撅起了嘴,輕聲哼道:“那是當然的,這可是我們的老師啊。”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前,五個孩子便長大成人。
艾薩克最大,按照人類的年齡來算的話,是二十歲。
其次便是伊凡,這個一直都不怎麽愛說話的暗裔少年,今年也有十九歲了。
夏洛特也是十九歲,隻不過,她比伊凡晚出生幾個月罷了,這也讓她總是跟伊凡抱怨,當然,十九歲的夏洛特,胸前早已不是平平的飛機場了。
一隻都很羞澀的傑羅姆,卻是隻有十七歲,亞托克斯更小,就隻有十六歲罷了。
就算是經曆了好幾個朝代的青年,也忍不住的感歎。
如果這麽算起來……自己來到瓦洛蘭也有了幾千年了吧?
時間,過得真快呢。
……
“伊凡!你小子什麽意思!”艾薩克看着用劍指着青年的伊凡,吼道。
“我什麽意思?呵……人類,不都是這樣的嗎!?”伊凡同樣吼道。
脾氣火爆的艾薩克再也忍不住了,将背上青年送給他的重劍舉起,朝着伊凡砍去。
伊凡并沒有躲開,從容的看着艾薩克。
“快滾開!不然我真的會下手!”艾薩克紅着眼睛,吼道。
一向大方懂事的夏洛特,見到這個情形,更是急的哭了出來。
傑羅姆雖然膽小,但也明白現在的情況,拔出自己腰間的長劍站在艾薩克身旁,怒瞪着伊凡。
亞托克斯則是不停地安慰着夏洛特,可是安慰安慰着,他自己也哭了出來。
青年苦笑了一下,将脖子對準了伊凡的劍,說道:“伊凡,怎麽了?可以的話……能告訴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伊凡愣了愣,随即大吼道:“你别過來!這可是真劍!不是那個練習用的!我告訴你,人類,不配做我的老師!”
“人類……不配嗎?那麽,我該怎麽做,才能解開你的心結?”青年繼續逼近。
這一次,伊凡并沒有着急,反而詭異的笑了笑,輕聲笑道:“很簡單啊。”
“隻要你去死。”
說完這話,伊凡笑了,他從來沒有笑的那麽開心、瘋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