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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即使多沉重的過去要承擔下去


很難想像吧!作為帝制高中的一員,本來肖風他,十分平凡,也渴望平凡。

大約二年前,肖風隻是個普通初中生,在一間普通的初中當上的學生會會長,夢想是很普通的找份有不錯收入的工作,然後結婚生子,平凡地度過一生。

“我,肖風,承諾,於接下來的一年,定必竭盡所能,為校園服務,同時貫徹學校的宗旨,克盡己責、努力向上、尊重自己、關愛他人,多謝。”

那時候,每天無憂無慮地上課,成績優異,人緣也相當不錯,有空便搞搞活動或比賽之類,深受大家歡迎,而肖風他自己也覺得,這種生活相當愉快。

料理比賽中擔任評審員的肖風突然捂著喉嚨:“呃,這味道……是硝酸鹽和濃硫酸,馬上,送我去醫院!快!”

那時候的肖風有很多朋友,也有個從小學開始在各方面跟他較勁的副會長,本來還隻是學習上的較勁,也許是因為讓他當了太多次老二(成績全級第二),逐漸演變成全方位的較勁。

成績上你考99.5分我便要考100分,比賽上你紅隊我一定是藍隊,你屬性二星我便提升到三星。每次勝利,即使隻是險勝,也為肖風帶來很大的滿足感;若是失敗,便得加倍努力。也是多虧他,肖風才能在弱冠之年前把各屬性提升到三星,除了肌體屬性。

“哼哼,為了藝術升上三星,我煩了校長三日三夜,以我這個會長小息時裸跑作威脅理由,終於去到那個聞名世界的藝術交流會。哈哈哈,三星的感覺真是美妙啊!”

他認為,身體不需要太強壯,壽命也不需要太多,若是有惡行在面前出現,聯絡警方就好了,結果他的肌體強度一直不多不少,維持在一星的頂峰。

“切,你這個四肢發達的野蠻人,別太得意了!有種跟我比學習。”

本來,他認為,這種日子不會變化,永遠地平凡下去,直至……

初中二年,他身邊突然出現了一條小尾巴,是學生會的新成員,楊靈兒,讓他的平淡日常出現了漣漪。

“楊靈兒又在門口站著了,又在等她的會長上學麼?”

“少女心事你不懂,也不要去懂!”

每次下課,第一時間出現肖風面前的就是她;口渴時,斟茶遞水的是她;忙得飯也不吃時,送飯順道強迫肖風吃飯的還是她。

“咳咳咳,禁止暴力,好了別再塞進來!咳咳……有沒有水?”

“哼哼,誰讓你不吃飯!?我這次還隻是塞口而已,聽說另一邊也有消化功能的。”

相對地,好奇心比天高的楊靈兒,每天都有很多疑問。例如為什麼男生愛打籃球啊、為什麼你成績那麼好啊……

“為什麼你們這些男生都是要站著上廁所?”

“嘩!笨蛋,別進來啊!快回家找你媽問!”

根據非正式統計,每天楊靈兒的問題平均為一百左右,但都被肖風耐心地一一解答。

對肖風而言,面對這位活潑得過份的楊靈兒,怎可能不喜歡她?日久生情或許真的很有道理,所以,有一天,肖風終於下定決心,要去追求她。但在他展開追求的同時,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別的,那副會長也開始對楊靈兒展開一連串浪漫攻勢。

于是,這對老對手終於在情場上一較高低,其中匪夷所思的笑話也鬧出不少。

就例如:兩人同時寫了情書又同時撕毀對方的情書,情人節的巧克力爭奪戰,歌唱比賽變成了情歌比拼等等……

“你就是我的唯一,噗!”

“寂寞寂寞就好啦你,走開!我還未唱完。”

那時候的時光,真的很快樂,也可以說,三方都是樂在其中的。

結果,風水輪流轉,一直被肖風勢壓一籌的副會長,居然在這情場比拼上獲勝。猶記起當時為了追求楊靈兒,他在校慶晚會上連煙花都放上了,大唱情歌表白,在一臉茫然的校長和一群興奮吵鬧的學生們見證下,一對小情侶擁抱在一起。

在場的肖風出奇地沒有憤怒或是失落,隻是在狠狠的一拳後,為兩人獻上衷心的祝福。

“要是你敢拋棄她,我會讓你知道專屬於閹割的淩遲手法是怎樣的。”

說實話,對那個副會長最了解的人,不會是副會長的父母。也不是他朋友,更不是他自己,而是當了多年對手的肖風。肖風他十分明白,也許最適合楊靈兒,可能真的隻有這個老對手了。他是敗了,也是甘心的敗了。

後來,肖風重新審視他們的關係,發現他對楊靈兒,或是楊靈兒對他,或許隻是哥哥與妹妹一般的感情,就像哥哥照顧妹妹,妹妹依靠哥哥一般。肖風在想:既然當不成情侶,當個好哥哥還是可以,就讓這段美好的日子繼續持續下來吧!

猶記得當時,陽光明媚,三人盤坐在校園的大榕樹下,大聲言笑,構成肖風心中最美的畫。

“喂,老妹,別坐我大腿,嘶!麻痺了,快坐你男朋友,看他的大腿有多肉感。”

“嘿嘿!”

“你在說什麼鬼話啊!剛才靈兒足足坐了我二小時,剛剛才下來,便宜了你這個處男了!”

“嗚!你們都嫌棄我重,我隻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孩子。”

但是,惡夢終於來臨,把繽紛多彩的世界染成灰色。

有一天,楊靈兒竟然被她的父母要求……不,是命令,要許配給一位她從不認識的公子,據說楊靈兒身後的楊家是個大家族,與合作夥伴聯姻在那個圈子當中不成文的規則。如此可笑,卻確實存在的規則。

三人當然不會就此妥協,所以,三個初生之犢意圖用他們的方式挑戰規則。

先是楊靈兒離家出走,明確地對抗父母的意志,三人再以網絡的力量,把整件事情上傳至各大討論區中,有多煽情便多煽情,意圖用民眾壓力迫使楊靈兒父母就範,最後由肖風以學生會會長的名義,動之以情說之以理。

但是,在強權面前,一切皆是浮雲。

反應激烈的討論區一夕之間全被刪除,被說是別聯邦的黑客入侵行動;副會長被暗殺,雖然逃過一命,卻昏迷了三個多月,可笑的是,官方發言是電器爆炸所緻;離家出走的楊靈兒被軟禁,再也沒有上學;而肖風,則被楊靈兒父親活活打到半死。

“離我女兒遠點,雜碎!哼!”

明白到那巨大差距的肖風,毫無辦法,唯有妥協。

從此,他明白到一個事實:自己,十分弱小。面對強權,他隻能服從。因為,弱小,就是罪行。

肖風打從一開始便不是強者,至少他認為不是,如果說天才是一份靈感加上九十九份的汗水鍊成的話,他便是用額外一百份努力填補那份靈感的人,但即使他是天才,在未成長之前也是毫無意義,任人魚肉。

幸好,中華聯邦法例指明,註冊結婚必須為十八歲以上,即代表著,隻要肖風在三年成長到楊家都需要仰望的地步,便可以挽回悲劇。

呵呵,可能麼?

可能!帝制高中!隻要成為帝制高中的學生,便有機會成長到那個境界。

最後,為了抓著最後一根稻草,他毅然放棄了會長一職,轉校至一間入學率較高,但仍在0.01%左右的初中學習,近乎自殘一般,瘋狂地鍛鍊自己,比起尋求強大,更像是為了對抗那種無力感。

其實,傷人最深的並非剎那的痛楚,而是曾經有多快樂。

他曾以為,經過一年成長的自己,已經擁有保護他人的能力,直到昨天神秘人一事,他才知道,自己依然弱小、無力……

在逍遙的開導下,順應感覺的肖風,在這個時刻,終於說出了他隱藏於心底深處的願望。

“我想,變強!”

逍遙以一字答之。

“哦!”

“……”

良久,逍遙又道:“嗯!我聽見了。”

“……”

“幹嘛不說話?”

“……”

看著逍遙慢慢把嘴邊掛著的狗尾巴草吃下去的樣子,肖風意欲暴走。

這節奏不對吧!不是你要盡一盡老師的責任,然後全心全意指導我成才的麼!?你一副聽故事的樣子是鬧哪樣啊!還讓我順應感覺,我現在覺得你相當欠扁,要我痛扁你出聲啊!說出來啊!我絕對不會留手。

怒火中燒的肖風,肚中突然傳出雷鳴聲。

“咕……”

肖風突然想起,他從昨天開始便沒有吃過飯,一連發生了太多事,心中也因為一口悶氣撐著,忘記了自己肚餓的事實,更忘記了自己尚未開通免費的食宿服務,而條碼……還未到手啊!

絕食過的人應該可以明白,當一個人一天沒有進食的情況下,那種全身冒汗、心悸、無力、冰冷、猶如痛楚的飢餓感、還有想把胃部都消化的胃酸……

面青唇白的肖風,腦海一片混亂。

怎麼辦!?今天是周六,周一才開始上課啊,三天不吃不喝另加露宿麼!?不行,絕對會死人的。

條碼多數是在班長手中吧!怎去找他?在一個猶如小國家大小的地方碰運氣?未開通宿舍服務的我,就連男生宿舍的門口也進不了啊!!!

更殘酷的是,現在的學分是負五分,都是逍遙做的好事……對了,逍遙!

“逍遙,幫我一個忙好麼?”肖風急道。

逍遙淡然道:“怎麼了,幫你變強麼?”

“這事待會再說,我是想你幫忙找班長,我的食宿服務條碼還沒拿啊!”

“啊!對了!忘了交給你了。”逍遙從衣服中掏出一張印滿條碼的小紙條,拋給肖風。

肖風一看,正正就是開通為期一個月的食宿服務條碼。

“…….原來,這個世界所有的錯全都是你的錯啊,逍遙!”肖風咆哮,連忙掏出個人終端,把條碼刷上。

“叮,學生肖風,新生飯堂和宿舍服務已經開通,為期一個月,到期將不作提醒,敬請留意。”冰冷的電子音在肖風聽來,猶如天籟之音般動聽。

“好了,午餐有著落了,逍遙,我們來算算帳吧!”

要不是逍遙跟體育老師競速,他便不會拿不到條碼;要不是逍遙下的重手,他便不會在修復倉躺上一個下午;要不是逍遙的唆擺,他便不會跟小雪去市場,更不會遇上神秘人……

好吧,後面的不關逍遙事,可是“逍遙=幕後黑手”的等式在肖風腦中瞬間成立。

怨氣沖天的肖風,完全無視了實力的差距,揮拳打向還在臥著的逍遙。

好吧!事實證明,小宇宙爆發什麼的絕對是不科學的,順帶一提,逍遙更是一個比聖鬥士更不科學的存在。

肖風在經歷了被以狗尾巴草使出的四兩撥千斤,被甩高五米,然後被逍遙接著再拋上十米,最後在自由落體後,放棄了對逍遙復仇這種美好的幻想。

逍遙拍拍衣服,拍去並不存在的灰塵,而肖風,則在草叢中倒下。

“對了,你不是要變強麼?我有一個好辦法。”逍遙突然想起,貌似有一件事還欠缺人手。

隻見,草叢中緩緩升起一根手指,代表著肖風對他的千言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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