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群黑衣人準備開槍把我打成馬蜂窩的時候幾輛軍用越野車突然駛進地下車庫。
傑納斯和這群黑衣人一愣,随後隻見從越野車上跳下一群特種兵裝扮的戰士舉着沖鋒槍對準了這些黑衣人。
假小舅押着莫妮卡從車上走了下來。
“莫妮卡,你出賣我?”傑納斯盯着莫妮卡和假小舅大聲斥責道。
“你别這樣說你女兒。”假小舅狡黠的一笑:“我們可是從你女兒口中什麽都沒問出來。”
傑納斯馬上明白過來:“你用這小子做誘餌!”
“傑納斯你一把年紀了腦子反應确實慢了點。”小舅收起狡黠的笑容:“把四方烏金盒交出來吧,那個東西不是你能拿的東西。”
“你覺得我會把那盒子交給你嗎?”傑納斯冷冷一笑。
“哎,你們這些不法商人。”假小舅從懷裏掏出手槍:“留下傑納斯和那小子的命,其餘的全部射殺。”在假小舅的命令下特種兵扣動扳機毫不猶豫的射殺那些黑衣人,瞬間子彈橫飛,血肉飛濺,我本能的趴到在地不敢擡頭。一陣槍聲過後,我擡起頭隻見自己身邊躺滿了黑衣人的屍體,地上滿是鮮血。
“外甥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小舅朝我大聲說道:“也不枉你小舅我陪着你去秦陵走了一遭。”
“我可沒你這樣的小舅。”我苦笑道:“你準備把他們兩個怎麽處置。”我指了指拼命咳嗽的傑納斯和被反手铐着的莫妮卡。
“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哦。”假小舅說着把手槍指着傑納斯:“如果交出那盒子我還能讓你多活幾年,如果不交出來,我現在立刻讓你見上帝。”
“你這條走狗,也配來威脅我。”傑納斯冷冷一笑:“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把盒子交給你的。”
按照常理傑納斯肯定是怕死的,因爲他在找長生不老的方法,但是這個時候說的那些話卻也是真的。人往往被某些雜七雜八的情感因素影響自身的判斷,現在的傑納斯内心隻有不肯認輸的頑固。
“真是冥頑不靈。”假小舅扣動扳機。
“等等……”在一旁的莫妮卡突然大喊:“放過我爸爸,我帶你們去拿盒子!”
“莫妮卡!”傑納斯一愣望着此時已經滿臉淚水的莫妮卡。
“對不起,爸爸,我不能看着你去死。”莫妮卡淚眼朦胧的大聲說道。
傑納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請你放了我女兒,我帶你去拿盒子。”
“這就對了嘛。”假小舅沖身邊的一個特種兵使了個眼色,特種兵打開了莫妮卡的手铐
“爲了防止你耍花樣,帶上她女兒一起。”假小舅說道
特種兵用槍頂着傑納斯和莫妮卡押着他們走進了電梯。
剛才我還是一個被他們利用來利用去的局内人,現在成了一個毫無關系的路人,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準備暫時不離開紐約了,接手了小舅的遺産還沒去他那間紐約的住房看看呢,在紐約三百多萬美元的房子不知道長什麽樣。
假小舅咧着嘴狡黠的瞄了我一眼也走進了電梯。
對于這位和小舅長得一模一樣的神秘人我知之甚少而一而再再而三被設計當成了誘餌我有些害怕,害怕這家夥會再次在我不經意間利用我達到他的目的。
看着電梯的門關上,我也緩緩離開了這個地下車庫。
車庫外下着暴雨,我好不容易打到了一輛的士。
小舅的房子位于紐約長島離紐約市區有一段比較遠的距離,我坐在的士車裏望着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司機是個黑人,在收音機裏播放着R&B歌曲,一邊開車身體還随着音樂輕輕扭動一下,紐約的黑人司機莫非都是這樣嗎?
到了小舅的房子時已經是夜晚,我付掉了打的費之後下了的士,我從來沒有來過小舅的房子,三百多萬美元在長島可以買下一個不錯的靠海的别墅而且還帶有私家花園。
我冒着雨走到這間隻有兩層樓的别墅門口,從包裏找到了移交财産時候給我的一串門鑰匙,我用鑰匙打開門。
當我打開門的一瞬間門裏面冒出一股臭味,打開電燈,隻見一樓的客廳處東西散落一地仿佛像被打劫過。莫妮卡曾說過他們帶人來過這裏,那麽這些翻得亂七八糟應該就是他們找鑰匙時留下的傑作。
至于這個臭味,我順着味道走到臭味的源頭,廚房的垃圾箱,小舅并不是一個愛收拾的人,垃圾箱裏面堆了不少的蔬果肉類的垃圾,已經腐爛,甚至都能看到有蛆蟲在爬來爬去。我把垃圾袋紮了起來,然後又套上了一個垃圾袋,防止這臭味再散發出來。
打開廚房的冰箱,冰箱裏放着大量的灌裝飲料和灌裝食品,看樣子小舅并不經常燒飯。
閑來無事,今晚又必須在這裏過夜了,我開始收拾起一樓的客廳和廚房。
屋子外的雨越下越大,突然我聽到了二樓有響聲,像是人的腳步聲,我急忙從廚房裏找了一把菜刀,屏住呼吸戰戰兢兢走上樓,尋着聲音的方向走去。
走到二樓的一間卧室裏我才發現因爲這件卧室的窗戶被打開了,外面的雨大風大吹到屋子裏來把卧室裏的櫥櫃搖晃的哒哒哒的作響仿佛是有人在走動一般。
“莫妮卡他們肯定是從二樓這間卧室的窗戶進來的,我看着在窗戶口下面的一些泥腳印,和被切開一個小口子的玻璃推斷,因爲我剛才進來的時候門鎖附近并沒有被撬開的痕迹。
關上窗戶我松了口氣,看着二樓卧室的角落裏都布滿了蜘蛛網,和發黴的被子,心想自己今天還是先在一樓沙發處睡一晚吧。
如果要在紐約住幾天,明天估計得叫家政公司來幫我把那些黴爛的被子和家具給弄走才行,我再去超市買些需要用的生活用品。
把一樓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我打開客廳電視,紐約頻道的新聞并沒有播放今天下午在紐約某大廈地下私人車庫發生的殺人事件,假小舅背後的那位老闆似乎擁有很大的能量,竟然把這事情給壓下去了,在美國媒體連總統的醜聞都敢挖,而這樣具有轟動效應的殺人事件竟然不報道。
我躺在沙發上,開着電視機,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外甥,外甥醒醒。”迷迷糊糊之中我看到了小舅站在沙發邊上。
“小舅,你不是死了嗎?”我睜大眼睛望着眼前這位小舅:“你又是假冒的?”
“我是你真正的小舅,你忘了小時候你來美國我還帶你去迪斯尼玩。”小舅一臉微笑。
“可你不是死了嗎!”我疑惑的問。
小舅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說道:“我要帶你去個地方跟我來。”
小舅走到電視機前,然後把手放到電視機後的一個插座邊上用力一按,隻見客廳前的一塊兩平米左右的地闆像門一樣的打開了,在地闆下面有一個走廊。
“外甥你跟我來。”小舅先走進通道打開了走廊内的電燈開關。
我跟着小舅走了進去,走了沒多少時間,我和小舅來到了一個地下密室裏,隻見密室裏面擺放着大量的文稿和資料,在密室的一個玻璃櫥櫃中放着奇怪的卷軸和刻有文字的陶器泥闆。
小舅從抽屜裏面拿出一個紅木盒子打開盒子,一股異香迎面撲來。
“這是什麽東西。”我看着盒子裏面的一小撮已經幹枯的花問道。
小舅說道:“這些就是曬幹之後的聚魂花,我是從埃及一個金字塔裏面發現的這個東西,古埃及人把這花稱爲冥香花。”
“小舅,你給我這個東西幹什麽,我又不想長生不老,而且這東西已經害死不少人了。”我說道。
小舅笑了笑:“難道你不想知道讓曾祖母長生不老的秘密?”
“曾祖母最後不還是死了。”
小舅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一直在研究這個長生不老的課題,得出了一個結論,長生不老其實有很多種方法,這和我們治療感冒是一個道理,感冒藥中藥西藥還有一些偏門的土辦法,這些雜七雜八的治療感冒的方式方法或者藥物效果有好有壞,你曾祖母所謂的長生不老就像我們在冰櫃裏面冰了一具活人,幾千年後我們想辦法讓他複活了,複活後的壽命依然是那樣的壽命,所以你曾祖母長生不老對條件要求比較高,比如必須是收魂木做成的棺材。”小舅說着又打開一個抽屜,從那個抽屜裏面拿出一份資料:“這份資料是我從一個姓趙的女士手裏面得到的,裏面記載着的其實是那個慫恿秦始皇焚書坑儒的罪魁禍首盧生的事迹。”
“小舅我真的不想參與到這些事情了,我已經幾次生死攸關,好不容易讓事情告一段落,你給我一份資料勾起我的好奇,反而害的我陷入其他的尾箱當中。”看得出來小舅想讓我把這件事情繼續調查下去找到長生的秘密,可是或許我還沒找到曾祖母爲什麽長生不老就已經死在别人的槍口下了。
小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外甥,是小舅不對,這件事情原本不應該把你扯進來了,小舅這些年爲了找出曾祖母的秘密花了很多心血,還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你還是回國去吧,這裏不安全。”小舅很失落的看着那份資料。
“小舅對不起,我可能說話語氣重了。”看着小舅失落的樣子我急忙道歉。
“沒事的,畢竟你小舅就你這麽個親外甥,你要是出點事情,林家也好,王家也好都絕後了。”
“小舅你既然回來了,那我房子的鑰匙,還有那份遺産的文件都交還給你吧。”我從腰上摘下這房子的鑰匙。
小舅一臉微笑的看着我:“孩子,這些東西你留着吧,小舅已經對這些身外之物不再眷戀,小舅要走了。”說完整個人消失在我面前。
“小舅,小舅……小舅……”我瞪大眼睛望着突然消失的小舅。
“小舅!”我大喊一聲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沙發上。
“做夢了!”我擦了擦身上的冷汗眼睛不由自主的望着電視背後的插座位置。
強烈的好奇心讓我走到電視面前按下了夢中小舅按下的那個插座邊的開關。
“咯”的一聲夢中場景展現在我面前,客廳前的一塊地闆被打開了,在地闆下面有個走廊。
我非常驚訝眼前發生的事情,走廊邊上有個電燈按鈕,我打開電燈,順着走廊走了下去。
“走廊的盡頭是一間密室,密室裏面并沒有像夢中一樣堆滿了資料,而隻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個玻璃櫥櫃,桌子的抽屜都被打了開來,而玻璃櫥櫃的玻璃門也被打開着。這像是有人來過這裏把東西整理走了。
“傑納斯的人幹的?”我首先懷疑到了傑納斯。
“哎算了,他們拿了就拿了吧,這事情和我沒有關系。”我坐在椅子上環顧這個空蕩蕩的密室自言自語:“小舅,你托夢給我,爲什麽非要搞清楚這事情呢。”
從小養尊處優的雖然沒有父母的關愛,但是也從來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自從來了個假小舅……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假小舅爲什麽有半張秦陵地宮圖,我的腦海裏閃過假小舅走進電梯那狡黠的笑容。
“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我反複琢磨這件事情。
這個假小舅雖然利用了我,可是爲什麽殺黑衣人的時候沒有殺我,而是留下我性命,我還有别的利用價值嗎。
很多問題繞在我腦中,想不明白的我走出這間房子,昨晚的一場雨之後今天的清晨是個大晴天藍天白雲的,我呼吸着海邊那略帶鹹味的清新空氣,心裏面默默的給自己做了一個決定。
“不過先得把小舅的屋子打掃打掃。”我從電話本中找了附近一個家政服務的地址然後打的過去,在家政服務處聘請了一位四十多歲的全職保姆,是位華裔叫習梅能說一口流利普通話,交了定金之後,坐着這位華裔全職保姆的車子回到了小舅家裏,然後我把打掃什麽的事情都交給了她。
把鑰匙交給了這位習梅阿姨,我打的去了紐約銀行,小舅的遺産裏還有一筆兩千多萬美元的銀行存款,既然下定決心要做事這點錢小舅你不會吝啬吧。
存款這種遺産移交手續很複雜,我又是律師文件,又是死亡證明,司法部門認定,最後終于把這兩千多萬美元移交到了我在紐約銀行開的賬戶上。
做完整件事情已經到了下午四點了,我打的回到長島小舅的房子,習梅阿姨早已把家裏面打掃的幹幹淨淨的。
我拿了十萬美元給習梅阿姨,讓她把二樓的那兩個卧室裏的床第二天換一下。
習梅阿姨被我的行爲驚呆了用普通話說道:“以前我不知道中國土豪什麽樣,現在終于見識到了,你就不怕我拿着這筆錢買東西給你打折扣。”
“我相信你。”我微笑道。
習梅阿姨被我的話感動的差點哭出來:“我自己女兒遇到要花錢的事情都會親自去做的,生怕我會打回扣,沒想到你會這麽相信我。”
我笑了笑,并沒有說什麽:“今晚我就在沙發裏過一晚,在美國沒有車真不方便,明天得去買輛車才行。”
“你有美國的駕照嗎?”習梅阿姨問。
“沒有,不過我可以買一輛警察不會查的車子。”我沖習梅阿姨微微一笑,因爲我下定決心要把整件事情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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