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的櫃台上我被那房間價格吓了一跳,接近一千美元一個晚上,想起自己來的匆忙并沒有兌換太多的美元。在劍橋市這樣的地方這個價位算是貴了。我隻能尴尬的沖安吉麗娜說道:“不好意思,我沒帶那麽多美元。”
安吉麗娜噗嗤一笑:“你還真可愛,沒事的,你大老遠從地球的對面過來,還是老師的外甥,我怎麽也得盡一下地主之誼,你說對嗎?”
安吉麗娜開了兩個房間然後酒店服務人員拉着我們的行禮到了客房裏,我給了酒店服務人員二十美元的消費,酒店服務人員很禮貌的問我如果還有需要可以打酒店**。
有些疲憊的我躺在床上卻心煩意亂的,見過秦陵地宮的各種詭異事情之後,對于從來不信鬼神的我開始懷疑半個月前來上海找我的小舅是否是鬼,可是和小舅睡一個房間,一起吃飯怎麽可能是鬼,是活屍?屍體在埃及醫院停屍房躺了三個月難道活過來到了上海随後又回到埃及繼續死,這也解釋不通。
我打開房間裏面的電腦在哈佛大學的主頁搜尋小舅的信息。
哈佛大學的老師資料上小舅已經被寫上死于幾幾年幾月幾日了。然後在介紹裏面寫了小舅在生前的一些成就貢獻帶的班,和班上的那些學生。
在學生一欄裏面我見到了安吉麗娜的名字,對于安吉麗娜和小舅的關系我一直認爲沒那麽簡單,于是我又查了安吉麗娜的在學校裏面的一些資料,當安吉麗娜的在學校網站上的照片展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頓時又傻眼了,安吉麗娜在學校的官網上的照片是一個西班牙人,棕色的皮膚和棕色的頭發,棕色的眼睛,并不是白人,和在車上自稱是我老師學生的安吉麗娜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
那麽和我在一起的這個安吉麗娜又是什麽人。我頓時感覺到了不妙,決定離開這個酒店。
我拿上行李關上房門,悄悄離開房間,然後打了一個的士,去了另一家更遠一點的酒店。
在另一家酒店的房間裏我非常的不安,感覺似乎有什麽事情即将要發生一般,雖然我人很疲憊,但是我卻睡不着,我甚至想立刻離開美國。
傍晚洗過澡之後的我,圍着浴巾的我看着電視機。
“叮咚”一聲清脆的門鈴。
“誰?”
“酒店服務員爲你送晚餐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我從門上面的貓眼裏面看見一個男人推着餐車等着我開門,這個男的正是剛才替我拿行李的。
“好吧!”我打開門眼前卻出現了另一個人,安吉麗娜。
安吉麗娜一臉微笑的朝我做了一個鬼臉:“怎麽都不說一聲就走了,人家很擔心你的嘛。”說完沖進門裏面一把抱住了我,一隻手則拿着一把偷偷對準我的腰在我耳邊說道:“别出聲,否則我立刻殺了你。”
我一驚随後努力裝出笑臉:“這不是不好意思嘛,那麽貴還讓你付錢。”
“先生你女朋友對你真的很好,說要給你一個驚喜,讓我不要做聲。”服務員把餐車推到客房:“不打擾你們了。”
我心裏直罵着服務員真是把我害慘了。
當服務員關上大門,安吉麗娜收起頂在我腰上的槍:“看不出來你很聰明嘛,這麽快就懷疑我了。”
安吉麗娜說話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微笑,雖然知道是假笑可是卻笑的像個天使一般。
“你們到底是誰,想幹什麽。”我問道。
“我們想找到這個東西的鑰匙。”安吉麗娜拿出那個從秦始皇陵墓帶出來的四方烏金盒子的照片。
我一驚:“你怎麽有這東西的照片,你和那群在秦陵墓裏面的雇傭兵是一夥的?”
“反應真快,我們爲一個老闆服務。”
“那你們應該知道東西不在我身上。”我說道。
“确是,東西應該在你小舅的身上,可是你小舅已經死了,而且死在三個月前,這是我們一直搞不明白的事情,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麽原因嗎。”安吉麗娜一臉微笑的盯着我看。
“我哪知道,我自己都不明白這些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看樣子你并沒有撒謊。”安吉麗娜盯着我的眼睛說道:“現在隻要你能配合我,我想知道你小舅的遺産到底有些什麽東西,或許能找到鑰匙,或者鑰匙的線索。”
“可以。”我說道:“其實我也很想弄清楚半個月前來找我的小舅是人是鬼還是别的什麽東西,還有你能告訴我這盒子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
“盒子裏面是什麽東西,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爲我知道一件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你現在要知道的就一件事情…”安吉麗娜指了指餐車上的食物:“不吃就快涼了。”
“好的,那你還有别的什麽事情嗎?”我問站在邊上的安吉麗娜。
“爲了找你出了點汗,得先洗個澡。”安吉麗娜竟然在我面前脫掉了外衣,然後露出比基尼。
我差點沒把吃到嘴裏面的東西噴了出來:“你不是開了房間,去自己房間洗不是很好。”
安吉麗娜沖着我微微一笑:“看不出來林先生還這麽腼腆,你覺得我是不是該相信你在我離開之後你不會跑呢?”
“我保證不跑。”我不由自主的多望了幾眼安吉麗娜頓時血脈膨脹,這西方人的身材确實好的吓人,而眼前這位安吉麗娜美女則更加了。
“對不起對于這點我不能相信你,我已經讓酒店那邊把我的行禮送到這個酒店裏來了,現在開始我必須和你二十四小時在一起。”說着把藏在腿上的那把手槍連同槍套都拿了下來,在我面前慢慢褪去絲襪。
我悶聲不響,吃起了自己的晚餐。
來美國之前我就感覺事情很複雜,現在來到了美國讓我知道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加複雜。那盒子裏面到底是什麽,爲什麽有這麽多人要找它,張大師曾說過特戰隊的那些人是上頭的指示,想必找的也是這個盒子,那個不知道是誰的小舅最後以替我找紫金丹,其實有意無意也是沖這東西去的,否則後面冒着被金甲屍魔追殺危險還去偷拿這個盒子,還有那群雇傭兵和這個女的幕後老闆到底是誰。
我越是這麽想,越想調查清楚,太多疑惑無法解開。人類的好奇心有些時候能帶動社會的進步發展,有些時候卻會帶來災難。
這安吉麗娜确實絲毫沒把我當成個男人,洗好澡就圍着浴袍出來了,還讓服務生叫來自己的晚餐,上好的紅酒加海鮮大餐。
“我可沒那麽多錢付哦。”我提醒眼前這位安吉麗娜。
安吉麗娜還是那副笑臉:“你們東方的男人可真是小氣多了。”
我被說的臉青一陣紫一陣的。
我也不管這位安吉麗娜,自己倒頭就睡,也許是知道安吉麗娜現在不會殺自己,甚至必須保護好自己,反而讓自己這覺睡得踏實多了。
清晨我伸了伸懶腰起床,隻見安吉麗娜坐在沙發上微閉着眼,邊上放着一把手槍,安吉麗娜怕我逃跑在沙發上坐着監視了我一夜,我頓時對那四方烏金盒子裏面到底是什麽越發産生了濃烈的興趣。
“起床了。”安吉麗娜看了看手表:“早晨八點鍾一刻了。”
“昨晚你沒睡?”我打量着睡眼朦胧的安吉麗娜。
安吉麗娜并沒有回答隻是說:“九點半就得去你小舅的代理律師那裏進行遺産交割。”
簡單的吃過早飯之後,安吉麗娜跟着我來到了小舅的代理律師那。
這位叫安克魯的代理律師開着一家屬于自己的律師事務所,年過半百一頭白發,不過卻依然穿着筆挺的西裝打着一條高級領帶,俨然是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
在他的律師事務所,安克魯的秘書帶我們進了辦公室。
安克魯看見我和安吉麗娜:“你是林蕭先生吧。”
“是的。”我一臉微笑上前和安克魯握了握手。
“哦”安克魯帶上眼鏡從抽屜裏面翻出一個文件夾:“王勝利先生死前并沒有正式立下過遺囑,不過我和王先生屬于是朋友,曾在一起喝酒的時候聽他說過,他還有一個親姐姐,還有一個外甥在中國。”
“是的,我就是他的外甥,他口中的親姐姐就是我媽。”
“按照美國的法律,當事人若沒有立下遺囑,那麽他的遺産将有直系血緣關系的親戚繼承。”安克魯翻開遺囑一邊翻看裏面的文件,一邊打量着我和安吉麗娜。
“王先生在紐約有一套價值三百多萬美元的房子,然後還有一批收藏品和藝術文物,總價值在兩億美元左右。”安克魯不緊不慢的說道。
安克魯不緊不慢的說着但是這話着實讓我吓了一跳,像小舅這樣的當個教授竟然有這麽多錢。
“小舅竟然有這麽多資産?”我以爲自己聽錯了補問了一句。
安克魯擡起頭又看了看我說道:“王先生在當老師的同時其實還從事着文物交易,他從其他國家購入文物字畫,然後再賣到美國,在他們這一行兩億美元的資産并不算多。”
我确實沒想到小舅還是個文物販子。
“雖然沒有正式立下遺囑,不過你小舅曾在我辦公室和我談過,說自己如果死後希望自己的外甥能繼承他的遺産,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不過可能和你的母親,他的姐姐關系并不是那麽要好。”安克魯擡起頭又看了看我:“口頭遺囑也能産生法律效應,既然你母親并沒有來,那麽這筆遺産就将由你繼承,麻煩你在文件上簽個字。”說完安克魯把一份文件遞到我手上。
對于繼承兩億美元的資産我稍稍有些不知所措,不過讓我更加疑惑的是小舅竟然還是個文物販子。
簽好文件之後,安克魯把一串鑰匙交給我:“這是王先生在紐約住所的鑰匙,現在交予你。”
我拿着鑰匙,看了看身邊的安吉麗娜,隻見她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隻是牽着我的手裝扮的像個情侶似得。
“林蕭先生先等等。”當我們正要離開安克魯的辦公室,安克魯突然想起什麽把我叫住說道:“王先生生前有一樣東西讓我保管,不過我覺得現在既然王先生已經去世,這東西也應該交予你。”說完從抽屜裏面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我:“信封裏裝着一枚鑰匙是紐約銀行金庫裏面的一枚鑰匙。”
“保險櫃?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嗎。”我問。
“我也不清楚,據王先生說是一個重要的盒子。”安克魯想了一會兒說道。
安克魯的話讓剛才還面無表情的安吉麗娜露出喜色,她肯定認爲這盒子可能有自己想要的線索。
拿着安克魯給我的那個信封看看身邊的安吉麗娜心中開始忐忑起來。
母親在小舅葬禮的那天終于趕到,在葬禮上母親并沒有留一滴眼淚,小舅常年在國外和母親很少聯系,隻是偶爾打個電話給我問問近況。
參加完葬禮後母親匆匆趕往歐洲,父母因爲事業并不怎麽管我的事情,很小的時候就是各個不同的保姆在照顧我。
對于我繼承了兩億美元的資産,母親并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讓我能好好利用小舅這些資産。
而我參加完葬禮就決定去紐約看看我小舅的房子和收藏的那些東西,最主要的是小舅在紐約銀行金庫裏面到底保存了什麽東西。這是我特别想弄清楚的,也是一直跟在我身邊安吉麗娜想要知道的。
到了紐約,我們先去了紐約銀行的裏面用這把鑰匙打開了一個保險櫃,在保險櫃裏放着一隻看上去有些年代普普通通的木盒子。
打開木盒子,裏面有一本日記和一些文獻資料,這本日記是外公王革命寫的,裏面記錄了曾祖母的一些事情。在外公日記本的後面還有一本冊子記載着小舅知道的一些事情。
還有我也終于明白了小舅那半張秦陵地圖怎麽來的,原來當年外公發現了衣服裏面的秘密,悄悄保存下來,小舅在要出國的時候,意外在家裏面發現了這本日記和那張地圖于是去了國外。小舅其實一開始就知道曾祖母千年不死還活過來的事情。所以他考入了哈佛大學的考古專科,專門研究關于這方面的資料,不過并沒有安吉麗娜想要的鑰匙。
“你看沒有你想要的鑰匙吧。”我打開盒子給了她看了一下盒子裏面的東西。
安吉麗娜并沒有說話,和我走出紐約銀行之後在一根柱子邊上一邊監視着我一邊撥打了一個電話。
你能看到安吉麗娜神色凝重,拿着手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過了一會兒,安吉麗娜挂掉了電話走到我面前:“我們老闆想請你去一趟。
“請我去一趟,我又不認識你的老闆。而且可能你們要的鑰匙在我小舅的房子裏呢。”
安吉麗娜微微一笑:“我們早在一星期前翻遍了你小舅在紐約的房子,并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們動作還真快。”望着眼前這位冒充安吉麗娜的金發美女讓我甚是不安。
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突然停在我們面前,下來兩個帶墨鏡身材魁梧的男人。
“請把,林先生。”安吉麗娜朝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語氣中卻帶有一絲威脅。
眼前的場景容不得我絲毫反抗,我苦笑着坐上這輛加長的林肯。
走進林肯裏之後兩個墨鏡男和安吉麗娜也坐了進來,安吉麗娜剛坐下就趁我不備朝我後腦勺就是一下,頓時一陣頭暈昏昏沉沉。
“不好意思,我們的老闆不希望讓外人知道他所在的地方。”耳邊是安吉麗娜恍恍惚惚的聲音。
在恍恍惚惚之間我暈睡過去,心想着自己又要生死難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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