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冷靜的小舅在一旁突然發怒道:“什麽張天師,張大師,在地宮的時候讓我外甥放血救你們,要不是救你們,他會有傷口嗎,會屍邪入脈嗎。”小舅說着把腰上那把從地宮裏面拿出來的劍放到張大師的肩上大喊道:“你一定要想辦法把我外甥救過來,否則大不了我和你同歸于盡。”
“王教授,你這樣就沒必要了嘛!”吳局長站在一旁打圓場:“大家坐下來商量一下,看看有什麽辦法。”
張大師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兄弟對我也有救命之恩,如果能救,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可是這屍邪入脈恕我實在沒有辦法能救他。”
在一旁的羅教授沒怎麽說話,而是望着小舅手中的那把劍說道:“這是你從裏面帶出來的嗎?”像羅教授這樣的科研人員,一心緻力于國家的考古事業,所以有時候顯得不懂人情世故,就是有些書呆子的的樣子,人家都要死了都要與人同歸于盡了,他卻隻是對你拿出墓地的東西感興趣,不過因此氣氛也緩和了不少。
把這把劍上交給了文物局之後,小舅帶着我回到酒店洗了個澡,吃了頓飯,然後兩個人一言不發的躺在床上,一睡就是一天。
迷迷糊糊中,我夢見那條在河中救我的金色的巨蟒化成一位穿着金衫的少女站在我面前和我說到道:“恩公别怕,我本是昆侖山修煉千年的金蛇一族,本可成仙,怎奈在最後關頭,被妖人所害,唆使秦皇抓我族群,我族兄弟姐妹皆遭此難,我不知是妖人所爲,耗盡千年道行咒十萬秦軍和秦皇暴斃,怎奈中了妖人詭計,将耗盡道行的我活活封于石棺之中,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幸得恩公三人偶然将我從棺中救出,讓我不用再受石棺之苦,本想報答恩公三人怎奈其中一位恩公被妖人的機關所害,我告知另外兩位恩公昆侖山中有一仙洞内有還魂草,招魂木,聚魂花三樣仙物可救恩公,而我則每日一次用自己的血護這位恩公屍身不腐,可這等了千年卻不見其他兩位恩公到來,今日得見恩公你來墓地,方知這千年來每日用自己的鮮血護住屍身是上天對我咒殺十萬秦軍的責罰,這劫難已盡,我将回昆侖山繼續修煉,望恩公保重,恩公中的屍邪毒可用秦皇含在口中的紫金丹驅毒,秦皇的真正的靈柩就在……”
正當金衫少女要告訴我秦始皇真正的靈柩在何處時候,那個在地下河中的遊屍猛的擋在了我面前,張開血口直接向我撲了過來。
我猛的從夢中驚醒,全身是驚出一身冷汗,望着窗外的晴空萬裏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小舅不在酒店房間裏。我走進浴池脫掉睡衣,準備洗個澡。
當我望着鏡子中的自己,發現那條黑色的線,經過了這一天一夜已經從我受傷的右手慢慢延伸開來直接到延伸到了我的右邊的後背,彙聚成了一張黑色的像人臉一樣的東西。
我驚恐的盯着鏡子中後背這張黑色的人臉,有眼睛,有嘴巴,正當我驚恐的看着出奇之時,人臉竟然在我的背上詭異的一笑,吓得我一屁股坐倒在浴缸裏。
“莫非我真的要死了!”我頭腦一陣混亂:“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對了秦始皇口中的紫金丹,那條金蛇在夢中和我說的,不管是真是假,一定得試試……”我努力讓自己平複心情,安慰自己還有六天的時間。
洗完澡之後剛好小舅回到酒店房間一臉的無奈:“外甥,我幫你去打聽了很多這方面的專家,他們對你這種屍邪入脈都沒有什麽辦法解決,外甥這事情怪我,是小舅帶你進地宮的,沒想到……”說道這小舅萬分痛苦的坐在床邊,一言不發。
我努力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小舅這事情不怪你,你也不必自責,當初也是我一定要跟着你來這,生死天命,老天讓我林蕭中這屍邪而亡,我有什麽怨言可抱的呢。”安慰了一陣小舅我繼續說道:“我想我們得去找一下那位張天宗大師,我有點事情想問他。”
小舅回過神,望着我:“好吧,小舅現在聽你的。”
幸好張大師是吳局長從外地請來的,和我們住在同一個酒店,問來房間号碼我和小舅敲開了張大師的大門。
看着我們的到來,張大師歎了口氣:“小兄弟,不是我不救你,而是實在沒有辦法救你,如果我沒說錯,你現在屍邪毒應該已經到了的你背部的位置了吧。”
“張大師,你猜的沒錯!”我脫掉上衣,露出背部,一張黑色的臉展現在大家面前:“我來這裏并不是想讓你救我,而是我想自己救自己,我隻想問你,紫金丹是否能解屍邪之毒。”
張大師先是一愣,随後皺起了眉頭說道:“當年秦皇南巡求仙死于途中,正史記載秦始皇屍身腐爛用臭魚掩蓋屍臭味然後趕回鹹陽,而其實還有一種說法,說是當時秦始皇南巡的時候有位異人獻上一枚丹藥,名曰紫金丹,說是活人吃了可以百毒不侵,死人含在嘴裏可以屍身不腐,不過當時要弄死秦皇的人太多,秦皇就沒有吃這丹藥,當秦始皇死了之後,陪他南巡的李斯突然想起有這樣一枚丹藥,于是掰開秦皇的嘴讓他含在嘴中,據說當時回到鹹陽的秦始皇雙目微閉,仿佛依然活着一般,吓得群臣跪倒在地不敢說話。”說到這張大師看着我:“小兄弟,如果這世上真有紫金丹,那麽或許真能救你一命。”
仿佛看到希望的我笑了笑:“有,而且就在秦陵地宮秦始皇的靈柩裏。”
張大師再次一愣:“小兄弟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這你就别問了,現在我們不清楚秦始皇真正靈柩的位置,所以需要你張大師幫忙,和我們再一次入秦陵地宮。”
張大師想了想:“小兄弟你救我一命按照道理,這忙我不該不幫,不過我們出來之後,你覺得文物部門還會讓我進去嗎,要知道我們死了多少個人了,而且這次探地宮,你以爲真的像你們說的那麽簡單,吳局長隻是個小角色,做不了主,真正做主的是背後那個派特戰隊來的人。”
“既然明着不行,我們就偷偷進地宮。”小舅在一旁說道。
“偷偷進地宮!”張大師苦笑道:“你覺得我爲什麽要幫吳局長進這個秦始皇陵,我沒來之前就已經知道,地宮危機重重,不過當年我因爲人情關系爲幾個盜墓團夥用尋龍點穴的方法找了幾座大墓,後來其中有一個盜墓團夥來陝西這邊盜墓的時候被抓,之後把我供了出來,原本我也是要坐大牢的,不過當時陝西文物部門在對一座古墓進行挖掘的時候遇到了怪事,這事當時都驚動了上級,迫于壓力的吳局長不知道哪裏得知我有這個能耐,就把我保了出來,于是我就以答應幫他們的忙爲代價換來注銷案底,先不管盜洞口那些荷槍實彈的士兵,即使我們有辦法進地宮,能不能活着出來我不敢保證,即使活着出來會不會被抓又不敢保證。”說到這張大師搖了搖頭:“我五十多歲的人了,經不起折騰了。”
在一旁的小舅想了想說道:“如果你能幫我們,我可以幫你移民國外,還可以給你一百萬美元的酬勞。”
張大師楞了一陣,這誘惑對他來說确實不小,不是因爲那一百萬美元,而是移民,移民對他來說太需要了,他爲什麽幫吳局長冒着危險進地宮,無非是擔心萬一又有其他盜墓團夥被抓供出自己,那麽自己不就又麻煩了,如果移民國外,哪怕盜賊團夥都被抓了,也沒他什麽鳥事了。隻見他低下仔細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幫你們,一來可以還小兄弟一個人情,二來也可以幫自己,隻是盜洞口士兵守衛,我們要怎麽進去呢。”
小舅笑了笑:“來我們房間吧。”
我們帶着張大師來到自己的房間裏,小舅拿出一張骊山附近的水文地圖說道:“還記得那個鲛人的洞穴嗎?”說着指了指骊山處的一個位置:“這裏有一條地下河,直通秦陵,最後流向渭河,如果我沒計算錯,這條地下河連着的就是地宮中的那條河。”
“那我們怎麽進去?”在一旁的張大師問。
“我請在NASA工作的朋友,幫我調取了在這一代附近的高清衛星圖,我們在這裏發現了一個天然洞穴。”說着小舅點了點衛星地圖上的一個位置繼續說道:“這洞穴連接着那條地下河。”
“小舅你既然有這麽多資料,一開始怎麽不拿出來。”
這回不光張大師有些驚訝,連站在一旁的我很驚訝。
“我研究秦始皇陵可也有一段時間了,來之前得知已經有人打通去皇陵的盜洞,所以這些資料我也就沒有拿出來。”小舅繼續說道:“不過我們三個人進去人手不夠多,而且這次進去,我們得帶上一些能對付裏面稀奇古怪東西的武器才行。”
“小舅,這事我想得找李老!”在一旁的我想到了在替我看店的李老。
“這李老十幾歲就開始盜墓,墓中的門道比我們深多了麽而且這人我絕對可以相信。”
小舅點了點頭:“這樣就有四個人了,感覺人還是少點,先不管人如何,我先去找一些裝備,盡量在後天晚上趕回來。”說完向我和張大師告辭,随後走出房間。
看見小舅點頭同意我撥通了李老的電話,簡單的說了一些情況,然後希望他馬上收拾一下過來。
“墓中會發生什麽還真不清楚,我也得回去準備一些東西。”張大師也走出房間回他的江西老家龍虎山一代準備去了。
第二天下午我從機場把李老接到酒店。
李老看着我手臂的黑色蜘蛛網驚訝的說:“林少,你這是中了屍邪了。”
“是啊,現在隻能去地宮找紫金丹解屍邪之毒了。”我歎了口氣。
“讓我看看,你現在屍邪毒延伸到哪個位置了!”李老皺着眉頭示意讓我脫掉上衣。
我脫掉上衣,隻見背後那個黑色的人臉今天又變大了。
看見我身後那張黑色的人臉,李老也是一驚:“林少,你這是遇到多厲害的粽子了!”
“一具千年女屍,吸收了大量的怨氣!”說道這我輕輕的歎了口氣。
“林少,你現在這個情況最多還能活5天。”李老一臉凝重的說:“如果地宮裏有這樣厲害的粽子,那我們得準備些糯米和黑驢蹄子和黑狗血才行。”
說完李老和我去了去了當地的糧油市場,買了五十斤的糯米,不過這黑驢蹄子,特别是一頭老黑驢的蹄子并不是很好找,我們隻能來到鄉下,在一戶農戶家,買了一頭年邁的黑驢,然後砍下了他的兩隻後蹄,至于黑狗血,我們找到了當地的狗肉市場,殺了兩頭黑狗灌了幾壺的黑狗血。
做好了這些李老和我就呆在酒店等着小舅和張大師回來。
第二天下午張大師先背着一個包裹到了酒店,身後還跟着一個臉上有三道疤痕的面無表情的男人,說是他叫來的幫手,叫劉三,是他徒弟,在中東當過雇傭兵,回國後一直以盜墓爲生,後拜張大師爲師。
接近傍晚五點的時候,小舅也趕到了酒店,說東西已經準備齊全,都在車上,讓我們晚上就出發。
小舅也不知道從哪來弄來了一輛越野車子,帶着我們直奔目的地。
我們沿着骊山上的盤山公路,靠近了那個連接地下河的洞穴,然後脫離公路往洞穴方向開去。
雖然這輛底盤被增高不少的越野車性能不錯,不過靠近天然洞穴的路越來越難走,最後被一堆亂石堵住了去路。
“隻能開到這裏了,還有兩公裏左右的路,我們幾個人把車上包裹都拿一下。”下了車的小舅說道。
也不知道這堆包裹裏放着什麽,整整八大袋的包裹顯得非常的重。
好不容易來到了那個天然洞穴,隻見這天然的洞穴很深,扔進去的熒光棒都都看不到光亮。
小舅從包裹裏拿出軍用強光手電筒,讓我們都帶上,接着又給我們每人一個軍用強光頭燈,讓我們戴在腦袋上,這樣既可以照明,又可以讓手解放出來,随後又從包裹裏面拿出幾把手槍和幾把沖鋒槍分給我們幾個。
在一旁的劉三打過仗看到這些東西也是很驚訝:“伯萊塔改進型M9A1,M4A1卡賓,王教授這些東西可是美軍最新的裝備,國内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搞到這些裝備的!”
小舅在一旁笑了笑不願多說:“我自有我的門道。”
望着身邊的小舅,我突然有種莫名的感覺,這小舅這次來陝西似乎沒有像表面上看的那麽簡單。
在洞穴邊上的樹上綁好繩索之後,小舅朝洞穴深處扔了幾根燃燒棒爲我們照明,我們幾人開始沿着繩索緩緩滑向洞穴深處,這個天然的洞穴裏,有大量的蝙蝠,時不時撞在你身上,一開始還一驚一乍的,随後也就習慣了。
張大師一邊向下滑一邊歎氣道:“哎,我這一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
這确實也難爲他了,五十多歲的人,平時也沒怎麽訓練過,現在背着十幾公斤的東西下洞穴确實夠嗆的。
整個洞穴很深,小舅計算有兩百多米,當我們到了洞穴底部的時候,看見了一條地下河正緩緩的向洞穴深處流淌着。
小舅從大黑包裏掏出一條放了氣之後塞進背包的橡皮艇,然後給他充滿了氣。放入河中,我們五個人打開頭燈坐上了皮艇順着水流朝洞穴深處前行。
随着水流緩緩前行的我們不敢把頭擡高,因爲整個洞頂時高時低。最窄的時候你隻能躺平在皮艇裏然後才能過去。
不過整個過程還算順利,大概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們來到了和鲛人搏鬥過的地方,這證明小舅判斷的沒錯。
“大家小心,過一會兒前面會有瀑布”小舅在一旁提醒。
小皮艇繼續向前前行在落下瀑布的時候翻了船,不過我們這次有了上次的經驗,很快把皮艇擺正,再次坐上皮艇朝地宮深處的那條地下河前進。
也不知道那具遊屍還在不在我們幾個緊緊握着手中的槍警覺的望着四周。
不過那具遊屍似乎被那條巨蟒給幹掉了,這次我們很順利的到了河岸邊。上了河岸的我們松了口氣把小皮艇綁在河邊凸起的一根石柱上,接着研究該往哪個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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