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看店了?”
“李老在呢,而且平時看店,也是來打發時間的。”下了決心的我決定和小舅去秦始皇陵一探究竟,因爲直覺告訴我,既然曾祖母有秦陵地宮的地圖,那麽曾祖母和秦始皇陵應該有着某種聯系。
那一刻我可能怎麽都想不到,這次地宮探險竟然會讓我和盜墓密切的關聯在一起。
在上海過了一夜之後,小舅就帶着我坐上了去西安的飛機,在西安下了飛機之後,文物局早就派人在機場候機室舉着一塊哈弗大學王教授的牌子等着我們的出現。
小舅指了指牌子和自己一臉幽默的說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哈弗王教授。”
來機場接機的是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隻見他很有禮貌的微笑道:“王教授你好,我是文物局局長派來接你的,叫我小劉就可以了。”随後這位叫小劉額年輕公務員把目光投向我,一臉歉意的問:“王教授,你身邊這位不知道怎麽稱呼?”
“我叫林蕭,是王教授的助手,也是他的學生,初次見面。”我友好的和小劉握了握手。
寒碜了幾句之後,小劉接過小舅帶的那些箱子,示意我們跟着他走。
來到機場門口,司機早已在機場門口等着我們,把行李放上車之後,我們在小劉帶領下,來到了西安國際大酒店。
開好房間,小劉帶着我們進了房間,随後小劉和我們說局長晚上會安排酒席爲教授洗塵,到時候小劉會來接小舅。
國人有個陋習,就是喜歡酒桌上談事情,傍晚6點,小劉就過來讓我們跟着他去西安大酒店。
小劉口中的局長姓吳,臉大身肥,看見我們來了,讓服務員開了瓶茅台親自給小舅倒上。
“王教授,來來來,我老吳盡地主之誼先幹爲敬。”說完咕咚一杯下肚,這50多度的白酒仿佛是水一般。
在酒席上還能看到幾個教授模樣的人,穿着普普通通卻透着濃濃的書卷氣。
“我來介紹一下”吳局長站了起來指了指酒席上一位頭發花白,戴着老花鏡的老者說道:“這是我們西安考古界相當有名的羅浩,羅教授,當年兵馬俑一号坑考古就是他負責的,當時可是被主席當面贊揚啊。
這位叫羅教授的老者并沒有什麽笑容,隻是友好的站了起來朝小舅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羅教授左邊的那位是他的助手江小魚,叫他小江就可以了,當年在負責一号坑第三次挖掘工作的就是這位小江同志,也是我國考古界相當有名的人了。王教授這次探秦陵地宮你們得好好合作啊。”吳局長一邊說着一邊把茅台倒滿自己的酒杯。
“羅教授右邊這位”吳局長指了指一位看上去隻有四十多歲笑起來一口黑牙的中年男子:“這位韓教授,他可是俞偉超老前輩的弟子,對秦朝兩漢時期的文化是相當的熟悉。”
“熟悉不敢當!”這位韓教授舉着酒杯站了起來:“隻是略有研究略有研究,到時候一些事情還想請教王教授,請王教授不吝賜教。”說完朝小舅敬了敬酒。
在酒席上,這幾位并沒有談太多的秦陵的事情,而是談了一些自己的學術成就,大家看似學術交流其實是自誇自擂。
做了三天的準備,幾個教授帶着裝備準備從盜洞進入地宮。
在骊山的盜洞口,是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正在把手,室外三十多度的高溫,讓這些戰士不得不兩個小時就換一次班來補充水分。
羅教授因爲年紀大的緣故,不打算進入地宮,而是讓助手小江代爲進入。這次進地宮,上頭派了一支五個人組成的特種小隊跟着我們的隊伍進入地宮,來應對突發事件的。
正當這隻考古小隊準備進入盜洞的時候,吳局長突然帶着一個将近矮個子的中年男人趕了過來,說是讓他也參加這次行動。
這矮個子的中年男人,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戴着一副金絲眼鏡,沒事喜歡撥弄他手指上的玉扳指。雖然離我還有幾步的距離,但是卻能感覺到他身上那一絲寒氣,在這烈日當空的中午尤其明顯。
“這位是我請來的張大師,精通風水,墓葬,或許能在這次考古行動中幫上忙。”吳局長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位張大師定了點頭,恩了一聲,也不和其他的人寒摻幾句,就朝盜洞望去,隻見他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第一個進入盜洞,對着身後的人說道:“跟上。”
秦陵一代的地質屬于黃土高坡的地質,岩層深土層厚,所以你會發現這裏的土其實并不難挖。
我和小舅幾個跟在這位張大師身後朝盜洞深處走去。
據說秦始皇陵裏有大量的水銀,考古隊員,時不時的拿出一台儀器收集空氣中汞的數據。
越往裏走汞的含量越高,大家不得不帶上事先準備好的防毒面具。
不過帶着我們朝地宮前進的張大師則并沒有帶上面具,而是望着我們冷冷一笑,我甚至能讀懂他心裏在說你們這些人膽子真小,還什麽著名考古學家。
當我們來到盜洞盡頭,儀器中顯示的空氣中汞含量突然減少了,這讓我們很驚訝,收起面具,我們看到在盜洞盡頭是一扇巨大的石門,石門已經被打開,而石門的左右豎着兩頭巨大的石龍。
對于這壯觀的景象大家并沒有感覺到多少驚訝,大家驚訝的是石龍上地面上被打開的門上的那一灘灘血迹。
“小舅。”我朝身邊的小舅看了一眼。
小舅點了點頭,示意我不要出聲。
張大師從懷裏掏出一火燭,點燃之後直接扔進地宮大門内。
隻見那隐隐火光在地宮深處并沒有熄滅,證明裏面有空氣。
“可以進去。”張大師面無表情的望着身後那些表情凝重的考古隊員。
一個黑影從火光上突然閃過。
“那是什麽!”小江急忙用手電筒朝黑影方向照射過去,兩道蘭光突然折射到而來,吓得小江一屁股坐到在地。
地宮中顯然有活着的生物,但是不知道是什麽生物。雖然小江也算是聽過一些考古界的奇談怪事,不過進墓之前他就聽自己的導師羅教授說裏面可能有東西,隻是沒想到羅教授說的東西是指這些詭異的東西。
張大師輕蔑說道:“有什麽大驚小怪的,秦始皇陵位于秦嶺龍脈的極陰之地,自古就有極陰之地養鬼怪之說,保不準還有其他什麽髒東西呢。”
張大師的話吓得小江直冒冷汗,不過到是讓我覺得奇怪,既然知道這地宮裏有奇怪的東西,爲什麽還會來呢,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小舅拿出打印出來的地宮圖看了起來:“我們應該是位于地宮的西門,我們如果要去秦始皇的安葬區,就得過前面的那幾座橋。”
張大師回轉身,看了一眼小舅展開的地圖:“你這地宮圖是怎麽得到的。”
“現在遙感衛星那麽先進,弄個地宮地圖不難吧。”小舅編了個謊蒙混過去,目前再好的遙感技術也不可能把秦陵地宮的地貌畫的如此詳細。
“我們這隊人,緩緩的走進地宮大門,在踏進地宮的一瞬間,我打了一身寒顫,仿佛一下子從夏天奔到了冬天一般,這就像北方人評價南方的冷一般,北方是幹冷溫度低穿得厚就沒什麽問題,而南方的冷屬于濕冷,穿的再厚那股寒冷也仿佛能滲入肌膚。
而地宮内的那股寒意讓我感覺是冷徹心扉,寒入骨髓。
我們在地宮中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的明顯,不時能聽到撲通,絲絲絲,的奇怪聲響,而小江剛才看見的那個怪物,仿佛就在黑漆漆的不遠處觀察着我們。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我們面前出現了一條河。我們一行人甚是驚訝,整條河把整個皇陵包裹了起來,換句話說,走了這麽長時間,我們還隻是在皇陵的外層,度過這條河才算是真正進入到了秦始皇陵。
望着這幾十米寬的護陵河,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
“地圖上怎麽顯示有座橋”小舅拿着地圖有些疑惑。
“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小江膽子最小說道。
在小江身邊的那位韓教授,露出那口黑牙:“回去到不至于,我們可以找找其他的路,就是這裏有股說不出的臭味實在受不了。”
張大師借着昏暗的電筒燈光,走近河邊。河水還算清澈,隐隐約約能望見水底有些東西。
“誰拿個手電筒給我。”
我從背包裏拿出一個手電筒走到河邊遞給張大師,隻見這位張大師打開手電照着河面,河水中間突然出現一縷漣漪。
我頓時屏住了呼吸:“什麽,東西。”
我的話引來一群人拿出手電走近河邊,幾個手電把整個湖面照射的透亮。
這會大家總算看清楚了,水底有一排整齊的石棺,橫放着,直接通向河對面。
“九棺石橋。”張大師松了口氣,似乎感覺比自己一開始預判的要好很多。
“你們誰是童子之身?”張大師朝周圍的那幾個人打量了一下。
“别看我,我都結婚了。”隊伍中稍顯年輕的小江說道。
那個黑牙韓教授笑了笑:“我這把歲數了,都離婚兩次了。”
小舅打趣道:“我雖然沒結過婚,也沒離過婚,不過在美國中學生都不可能是童子之身,張大師你看我這把年紀可能會是童子嗎。”
“我可不指望你們這些教授還是童子之身。”張大師朝我們身後那隻五人的特種小隊望去:“你們五個屬于是特種部隊人員,應該還是吧。”
五個特種小隊的你看我我看你都默不作聲。
“大師這男人和男人那個什麽的,還算是童子嗎。”其中一個特種小隊隊員尴尬的問。
原本緊張的氣氛頓時被大家一陣笑聲給舒緩了不少。
張大師咳嗽了一聲:“這年頭找個童子身的男子都這麽難,看樣子我們得回去了。”
“我可以嗎?”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
“你。”張大師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你确定,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可以确定”我尴尬的點了點頭。
“你過來。”張大師一把抓住我的手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在我手上就是一刀,頓時血滴滴答答的流進河水内。
“你這是。”我忍着疼痛疑惑不解。
“找塊布包紮一下,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血滴進河内之後仿佛被某種力量凝聚到了一起然後彙聚成一團消失在河底。
一瞬間河面泛波浪,九座石棺冒出水面。
“原來地圖中的橋是指這座”
石棺高一米長三米寬兩米左右,每座石棺之間相隔兩米的樣子,也就是我們得從石棺跳着過去才行。
“好了,我們趕緊過去吧。”張大師猛的一跳就跳到了石棺上。石棺咯的響了一聲。
眼前這位張大師有點像民間藏龍卧虎之人。顯然他知道這九棺石橋的來曆,我突然想起了那本盜家經裏面有寫到過關于九棺石橋的描述。
九棺石橋其爲九屍橋,據說石棺裏是九條小龍的屍體,當年秦始皇想長生不老想了很多辦法,可最後還是無果,于是當時他聽了一位術士的建議,說既然人死燈滅天命難違,何不在死後做一個陰間的皇帝,然後讓始皇帝制造了能在陰間指揮的部隊皇陵兵馬俑,又告訴他想要逃過陰間索命二差就需要九條金龍爲自己護住魂魄不散,于是秦皇就派人去尋找了那九條金龍,可是龍可不是凡人能見就能見的,最後術士就說金蛇乃小龍,雖然不比金龍,但是或許也能保住魂魄,于是秦始皇又派人找來九條金蛇葬于石棺。
這些知識是我從盜家經裏面提到的一些九棺石橋内容。
看着一群人都跳上了石棺,我的心裏到是忐忑起來了,石棺裏面到底是什麽,莫非真的是蛇,張大師竟然知道用童男血引出這座石橋,莫非他也是盜家派的後人。
我是最後一個跳上石棺的,整條河隻有三十多米寬,其實算不上是很寬,按平一下子就過去了,不過我們帶着裝備,前面的人要等後面的人,明顯有些滞後,石棺和石棺之間的河水很清澈,透着一股寒氣,整條河的水源應該連着一條地下河,才能保持河水如此清澈。
“你們看!”小江突然指着前面一個半打開的石棺驚恐的說道:“這石棺開着。”
石棺開着,意味着這裏有某些東西把石棺打開了,而要打開這麽重的石棺,這東西的力氣還非常大。
“莫非老早就有人來過這裏?”在一旁的韓教授理性的分析。
“先别管那麽多,我們要趕緊過去才行。”張大師俨然成了這裏的領隊,不過單憑童子血開啓石棺橋這個領隊他就當之無愧。
看到有個石棺被打開張大師顯然也有一些緊張,可能這石棺被打開是他沒料到的事情。
不過我們幾個總算到了河對岸。
“都到了吧,到了我們繼續走。”張大師說道。
“韓教授人呢!”小舅突然問。
我們幾個環顧四周确實沒有發現韓教授本人,大家面面相觑,空氣瞬間凝固成了一團,我們清楚的聽到河面上有嘩嘩嘩流水聲。
過了一會兒流水聲停止,我們聽到有一陣腳步聲向我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