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聲音怎麽聽着這麽熟悉啊?”唐可人的身體被強化過,所以聽得比較清楚。“是嗎,那恐怕是冤家了。”韓沐軒苦笑一聲,自從和林少合作以來他們團隊貌似也沒做過什麽好事。
林少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深深吐出一口氣,林少還沒從剛剛的狀态徹底走出來,若有所思地走向唐可人兩人所在地。
唐可人兩人此時心情也比較輕松,就算是冤家她倆也不擔心,有林少和唐可人這麽強大的戰力在他們絲毫不畏懼任何隊伍,陳初見隊伍裏的李商已經跑去接應了張建東了,陳初見和趙玲還是留在原地,兩人坐到一棵大樹下,雙手抱膝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麽,但眼神卻時不時地瞥向林少。
林少抱着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态,陳初見的隊友他還是信得過的,好吧事實上他是信得過陳初見。林少一下子躺在草地上,頓時感覺放松了許多,如果能大喊幾聲的話心情就會更好,悶熱的天氣和蔭涼的樹蔭總是讓人想要昏昏欲睡,林少微微閉上眼睛享受着這惬意的午後。
“建東哥,咱們隊伍裏來了其他隊伍的人呢。”李商的聲音已經能模糊地聽得到了,說明他們離林少這邊已經不遠了,“哦?是嗎?”張建東有點驚奇,以他的了解陳初見絕對是不會給不熟悉的隊伍有任何可能威脅到自己隊伍機會的人,難道那支隊伍認識陳初見?張建東一邊暗自做了分析一邊又回頭問李商:“他們和初見認識嗎?”“嗯。”李商點了點頭,張建東聽後也點了點頭,如果真的是陳初見的好友的話他勢必會交好。
“他們來了。”唐可兒有些好奇來的人是誰,連忙站起身來看,唐可人努力張望着,“真是,又不是朋友來了,坐下吧。”韓沐軒白了唐可人一眼,有點無奈地說道,“好啦。”唐可人吐了吐舌頭,瞥了躺在地上的林少一眼就坐下下去,唐可人拖着腮幫子遠遠看着陳初見,她在思索着她怎麽做什麽才能徹底圈住林少的心呢?
“建東大哥,要到了。”李商指了指前面說道,他還是蠻尊敬眼前的張建東的,至少從接觸這麽久以來他對張建東還是有好感的。“大哥,你說會是誰呢?”其中一名男子忍不住問道,張建東搖了搖頭,他越發想要見到那隊人了,他勢必會給對方留下好感,繼而提升陳初見眼裏的地位,他對陳初見可謂是一片火熱啊。
“建東大哥,你可還真是有情敵了。”李商打趣道,“什麽情敵?”張建東被問得一愣,他有些啞然,李商這個後備人員怎麽會知道的,他曾對隊伍的其他人說過不要議論此時,至少在沒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前。“你不知道嗎?前面那夥人就是林少啊,林少就是初見姐的男朋友啊。”李商說完歎息一聲,其實他覺得張建東還是蠻配陳初見的,他走着,全然沒有注意到後面石化的三人,“你,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張建東冷汗冒起,一種透心的寒意從頭頂跟彌漫到腳底,李商回頭看了三人一眼,看着三人有些僵硬的動作不禁有些疑惑,于是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張建東頓時一股無明業火湧起,突然沖上前去雙手死死抓住李商的衣領,睜着血紅的眼睛問道:“他們隊伍裏還有一個女人是嗎?”“那個,唉?你怎麽知道,不對,那個你先放開我。”李商臉上出現潮紅之色,看着眼前暴走的張建東他此時有點害怕,張建東深深看了一眼李商但又馬上放下李商,眼神不自覺地瞄向前方,也就是陳初見他們的所在地,“到底是不是他們?”張建東刻意壓低了聲線,他現在很後怕,他多麽後悔當時沒有拼着風險去除掉林少。
“他們隊伍裏面有兩個女人啊,一共三個人。”李商整理了一下衣領,轉身就要去陳初見那邊,“不可能!”“李商,警告你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一名男子咽了口口水,他現在大感幸運,至少他們提前了解到了林少他們來的消息,“我沒必要騙你們啊,你們今天怎麽了。”李商很奇怪地看着眼前三個人,平時的他們可不是這樣的啊,“難道是...”張建東想到了那種異變,就是基因變異,張建東咽了口口水轉身連忙将其他兩名男子拉在一起說道:“聽着我們馬上跑越遠越好,林少他們沒有追來就意味着他們還不知道就是我們,現在我們就趕快跑!”“那李商怎麽辦,他回去說我們沒來這樣再一來二去肯定洩密了,以那個林少的速度和快就能追上我們的,要不我們趁機...”一名男子使了使眼色,張建東哥另一名男子點了點頭,互相試了試眼色随即又轉過身去。
“你們快點,初見姐他們估計都快等不及了。”李商皺了皺眉頭說道,張建東笑呵呵地走到李商面前說道:“别急嘛,哎呦,你這裏有隻有隻蟲子。”張建東看向李商的肩膀故作驚訝地說道,“有嗎。”李商下意識地一看但馬上感覺喉嚨被人鎖住了,李商睜大眼睛看着面目猙獰的張建東,他打死也不相信那個老大哥張建東會對他出手,“啊,你...”李商想要大喊出來但是被張建東有力的手牢牢鎖住了喉嚨,他開始覺得自己漸漸無力起來,身體的掙紮也漸漸變弱。
“啊。”張建東使勁力氣捏住李商的喉嚨直至呼吸停止,看着李商的死亡他感覺不到的愧疚,活該這個天真的小子,張建東舔着有點幹燥的嘴唇,此時的他有些亢奮,“快走吧,大哥。”“是啊,晚了就不好了。”兩名男子齊聲勸道,“好。”張建東也不再留戀,轉身就帶着兩人奔向叢林深處。
又過了五分鍾.....
“怎麽回事啊,他們怎麽還沒來啊?”趙玲開始急躁起來,陳初見也是不安地看向李商出發得時候的方向,唐可人和韓沐軒倒是無所謂,對他們來說還算是好消息,如果他們出現什麽意外還更好,至少對手少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陳初見站起身來,她很擔憂他們,萬一出了什麽事不利的是她,“一起去吧。”林少也終于是睜開眼,同樣站起身來,他擔心萬一真的出什麽意外陳初見可能會同樣地發生危險,他絕不能容忍,哪怕幾率小到可憐。
“嗯。”陳初見點了點頭,另外三人看到兩位領隊都表率了自然不敢落下,齊齊站起身準備出發,林少走到陳初見的前頭輕輕地說了一句:“走吧。”也不多逗留,轉身就走在前頭,陳初見也沒有什麽表示,隻是微微歪着腦袋看着眼前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小心點,前面可能有埋伏。”林少反複看着周圍提醒道,“嗯。”不用林少說,每個人都在警惕地審視四周,“奇怪,他們去哪了?”趙玲有些惶恐了,如果有危險的話首先遭罪的肯定是她,她畢竟體質比較差,真要碰上生死關頭陳初見也護不住她。
林少一直往前面走着,他現在是這群女生中唯一的男人,他必須要給他們一種安全感,“嗷嗚。”幾隻狼人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這種突然襲來倒是讓神經緊繃的衆人吓了一跳,但看到是狼人之後就微微松了一口氣,狼人雖然厲害但也隻是相對于普通人罷了。
林少自然是充當首發的,身上銀光流轉,直直沖向狼人,右手赫然變化出一把三棱丨軍刺,林少左手又凝結出鋼鐵裹着整隻手臂,林少用左手用力地抵住狼人的撕咬,而右手則持着軍刺朝着狼人的頭猛一刺,“噗!”狼人腦袋出現一處血洞,林少很是輕松地拔出軍刺,開始獵殺下一隻狼人。
陳初見橫空變幻出一把光潔亮麗的斬劍,上面圍繞着天使紋落煞是好看,不過這把華麗麗的斬劍在陳初見手中卻如同夢魇一般,陳初見出手匹練,下手果敢,行雲流水的招式一步步将狼人帶入死亡的深淵,林少回頭看了一眼專注戰鬥的陳初見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但也沒什麽表示轉頭又去看唐可人他們。
唐可人用黑暗封印封印住其他兩隻狼獸,不過連着釋放兩個黑暗封印倒是讓唐可人臉色蒼白不少,不過這無疑取到了很好地效果,那兩隻狼人很輕松地就被韓沐軒幹掉,林少看着一地的狼人屍體也不多逗留繼續往前走并說道:“找找看吧,應該就在這附近,你們不要分開,兩三個人一起行動。”“嗯,等一下,這裏好像有腳印。”陳初見皺了皺眉頭看着地上被踩的淩亂的草,做出分析,“哦?”其他人都圍了過來,看着陳初見眼前的草地。
“去看看吧,這應該是他們留下的痕迹。”林少不想錯過任何線索,“腳步沿着前方,應該就是前面。”韓沐軒明顯有着經驗,看着前方眼睛微眯,一幹人往前面走着,終于在十餘米外的地方找到了李商的屍體。
衆人沉默在李商的屍體面前,看着剛剛還是一個大活人現在突然死在這荒郊野外不免有些情緒,“誰幹的?”陳初見陰沉着臉,她一向和隊裏的人是交好的,此時突然莫名其妙地死了一個人不免有些憤怒,韓沐軒走到前頭看了看屍體,仔細看着身上的明顯區域,随後又站起身來說:“從喉嚨的傷勢來看應該是被掐死的,李商沒有什麽掙紮的迹象,所以....”韓沐軒看了一眼陳初見又把後面的話說了出來“應該是被認識的人下了黑手。”陳初見和趙玲能聽的出來韓沐軒說的是什麽意思,兩人都沉默不已。
“不可能,不可能的,建東大哥是不會做這種事的。”趙玲一臉質疑,打心裏有點難以接受,建東?在哪裏聽過,林少感覺有點熟悉,等等,是果樹那位,等等也就是打傷唐可人和韓沐軒那個人,他似乎一下子醒悟過來,好像一切都捋通了。
“你說你們另一隊有個人叫張建東?”林少沉着臉問趙玲,“是,怎麽了。”趙玲深呼吸一口氣,她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王八蛋!”林少憤怒地一拳打在樹幹上,這一拳林少沒有用任何手段保護自己一下子打出血,“你幹嘛?”陳初見一下子跑到林少面前看着林少反常的舉動很是奇怪,當然更多的是對林少這種自殘行爲的不滿。
陳初見看着林少受傷的手十分心疼,“怎麽了?”陳初見柔聲問道,縱使前頭有些小情緒此時也已經煙消雲散了,林少深深吐出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麽對眼前的陳初見說,韓沐軒看着僵持的局面隻好出來打圓場,“其實我們和你們口中的張建東是有過紛争的,情況是這樣子的....”
聽完韓沐軒的描述,陳初見和趙玲兩人都沉默了,陳初見看着林少惆怅的神情未免有些黯然,她從未想過林少擁有能力之後會險些死去,此時的她對張建東的感覺滑落到了冰點,她可以爲林少放棄一切,現在要殺殺死張建東她絕不會有任何猶豫,因爲她決不能容忍有任何能威脅到林少的人存在。
唐可人也沉默了,她知道林少憤怒地一拳是因爲自己和韓沐軒,她現在抱膝坐在樹下,她能感覺到林少對她的關懷,但他感覺不到林少對她的愛,男女之間的那種,她明白或許林少有陳初見一個人就足夠了,但她還是不甘心。
林少這次孤獨地坐在角落,他在思考,思考什麽呢?他也不知道,好吧,這應該算是發呆,林少深吸一口氣繼而擡頭看向天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精神一震,站起身來說:“該走了,我們不應該被這個毒太陽腐蝕了意志,我們還年輕路還很長。”一幹人此時都看着林少,她們不知道林少爲什麽突然說出這番沒頭沒腦地話,但又仔細一想林少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是嗎?”林少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會突然站起身來說這番話,可能是他那男子主義在作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