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敢松懈,都相繼将自己保持在最佳狀态,此時,四周又忽的出現了兩名一模一樣的劍客。
兩人心裏一沉,此時的心情頓時跌落到低谷,不可否認的是他們一定會經曆一場血戰,“初見,你先走。”林少咬緊牙關,用力握緊了刀柄,但是陳初見沒有任何遲疑,輕輕搖了搖頭,堅定站在林少的身邊,這個舉動倒是讓林少頗爲感動。
林少刀柄一橫,快步沖了上去,不過是獨對兩名劍客,他隻能這樣,他沒辦法,他知道他一個人面對三名劍客那是絕對沒有懸念的,與其自己在三名劍客的圍攻下被砍死,倒還不如祈禱陳初見能盡力拖住一名劍客,讓自己盡快解決這兩名劍客,再騰出手來幫她。
林少長刀一記橫劈逼開距離,爾後有快速地沖向一名劍客,一刀刺向心髒部位,令人驚奇的是那名劍客絲毫沒有要躲閃的意思,任憑一刀刺入胸膛,而另一隻握劍的手卻是迅速地劈向林少。
林少大駭,匆忙拔回長刀,但這個試探的代價是兩道火辣的痛感,林少不禁想起了喪屍,那種生物沒有痛覺,除非砍斷頭顱,不然即使隻剩下一個身軀也是會上來撲咬你一口。
林少叱喝一聲擋開其中一名劍客劈來的劍刃,繼而又迅速地一刀劈向另一名劍客的脖子,但那劍客身手敏捷,縱身一閃躲了開。
“機會。”林少心中大喝,沒有追向閃走的劍客,反倒出乎意料地沖向另一名劍客,一刀極其精準地砍向劍客握劍的手,那劍客沒有神智,手中長劍即将刺到林少的胸膛,但劍“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劍客的前臂被林少砍了下來,林少不敢大意,朝着撲過來的劍客,快速一刀劈向劍客的脖子,一道血痕赫然醒目,林少來不及興奮,匆忙看向陳初見,隻見陳初見一時間和劍客竟然拼的五五開,但是經曆這麽劇烈的對抗,她腿上的傷已經有些開裂,不斷地在影響她的戰鬥。
林少神色一凝,顧不上旁邊沖上來的劍客快步沖到陳初見那裏,一重斬砍向劍客持劍的右臂上,劍客擋開陳初見挑來的劍刃,被林少這一刀砍得猝不及防,但是這刀并沒有想象中那麽精準,隻是削掉了肩頭部分肌肉,但是這對于沒有痛覺的劍客并沒有影響多少戰鬥力,林少默歎一聲搖了搖頭,畢竟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刀類的武器,準頭還是差了很多。
另一名劍客刺向林少,不過林少早有準備縱身一閃躲了開,刀身一橫,斬向劍客,劍客雙手持劍奮力一抵,林少輕咦一聲,他沒想到劍客的力氣這麽大,将他的手臂震得有些發麻,但這短短的接觸他已經将眼前的劍客優缺點摸得八9不離十,知己知彼,林少的心中不免多了一些把握。
林少看了一眼陳初見的腿上,發現已經有點點血液染紅繃帶,林少不由握緊手中機械長刀,心裏有種莫名的怒火,縱身沖向劍客,手中長刀不停地砍向劍客的要害,終于,林少用大腿被劃出一道血痕的情況下解決掉了對方劍客,其實他完全有更好的選擇,但是考慮到陳初見的安全,決定冒點險。
林少捂住了傷口,避免被她看見擔心,又連忙沖了過去朝着劍客的後腦補了一刀才真正解決掉了眼前的危機,辛虧林少身上有機械甲胃的保護,而且劍客大多數攻擊朝着上身的,所以林少的傷勢不是太重,反倒是陳初見,因爲她的行動不便,身上被劃出一些血痕,但所幸的是并沒有傷及緻命處。
“沒事吧。”林少仔細打量着陳初見身上,發現并沒有特别嚴重的傷勢也就放松了,“這次先扶着你吧,萬一劍客向上次一樣突然從後面進攻過來那可就完了。”林少不免忌憚起來,之前隻是被攻擊到了背部,而下一次他可不認爲自己就有那麽幸運了,“嗯。”陳初見點了點頭,不過經曆這次劇烈的戰鬥之後,陳初見的傷口已經開裂不少,現在連走路都有點勉強,越是這樣,她越是明白林少越是不會抛棄她,相反還會爲她轉移更多的注意力,正也是因爲這樣,陳初見愈發感到愧疚,是啊,像她這麽一個自強、獨立的女子。
林少摘下果子依舊哈了一口氣,擦了擦,先遞給陳初見,才從中找出一個略小的給自己,“怎麽了?”林少看到了陳初見眼角的微微淚光,“沒什麽。”陳初見一抹眼角的眼淚,不禁回憶起來,從小到大都是她一個人在孤獨奮戰,獨自面對生活,一個貧困、債果累累的家庭讓她過于早熟,她的親戚朋友對他們家畏如蛇蠍,更不要提幫助了,但是,她不在乎,依舊努力學習,半工半讀,就着獎學金,清淡的一日三餐,就這樣撐到了大學。
她很瘦,林少當然不會認爲認爲隻是單純的愛美她才會瘦。
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爲人知嬌弱的一面,林少恨不得一把将眼前的女子擁入懷中,他不甘心,他決心要努力守護這個女人,即使半夜起來吻她的不是他,但是他還是不甘心。
憑什麽?林少想到這裏,握着刀柄的手不禁微微緊上幾分。
“好吃嗎?”“嗯。”“那就多吃幾個,好嗎?”陳初見沒說話,臉色微紅點了點頭。
兩人并未依舊原計劃繼續往前面行走,而是沿着幾号返回洞穴,對他們而言或許,洞穴裏的那個狗洞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轉眼到了下午,臨近山洞的百米外......
林少一刀斬下一名劍客的前臂又将刀鋒劃過劍客的脖子,終于松了一口氣,此時的林少已經氣喘籲籲,身體的各個關節都隐隐作痛,陳初見無力地躺在地上,他們已經遇到過三波劍客了,人數或多或少,最讓林少幾近牙呲俱裂的是陳初見在之前的一波襲殺中被兩名劍客圍攻,右臂被劃出一道有點駭人的血痕,失去了戰鬥能力,要不是林少發狂地險些丢了命,不然陳初見絕對沒有了呼吸。
林少根本來不及休息,忍着痛楚快步走到陳初見身邊連忙攙扶起來,“林少,放下..我吧,我隻能..是個累贅,你走吧,我...不怪你。”陳初見看着林少噙着淚水,她從來沒有怎麽自責自己過。
林少捋了捋陳初見額前的青絲,露出了一個令人安心的微笑,有些顫抖,但是有着絕對的堅定說:“原諒我的異想天開,到現在還想把你帶出去。”說罷,不等陳初見還有任何動作,一個公主抱抱在懷中。那場景,宛如一個絕境武士捍衛者自己的底線,宛如一個陽光般的騎士誓死保衛者公主,直到血流成河。
陳初見不知道,此時的她内心裏的深藏的那根弦被觸動了
在解決洞口五十米左右,又一波劍客襲來,這一次僅有三個,林少放下陳初見,對着虛弱的她很紳士地說:“等我一下,好嗎。”“嗯。”陳初見眼淚在框裏打轉,點了點頭,如果熟悉的人看到這幅場景,一定會驚訝的叫起來,因爲他們幾乎從未看過陳初見流過眼淚。
林少充斥着火熱,以雷霆之勢砍下一名劍客的手,但代價是後背挨了兩下劍斬,林少血紅着眼,一刀震開一名劍客的劍,又快速地一刀橫劈想要劈進一名劍客的腰部,鋒銳無比的刀鋒不僅攔腰斬入,而且還截斷了一隻小臂。
此時,那名斷手劍客和另一名無損劍客沖了過來,林少來不及拔出長刀,随手從地上撿起一把劍客長劍看也不看一劍劈斬了過去,其中一名劍客小臂被劃出一道血痕,不過問題不大,無損劍客悍不畏死地沖了上來,林少縱身一躲,閃到劍客背後,反手握住劍客長劍,左手勒住劍客的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手中長劍劃出了鮮豔血痕。
此時林少暢快的想要仰天長嘯,但是危機還沒解除,拿起邊上的機械長刀,一刀毫不留情的抹掉被攔腰斬的劍客,又緩緩走向最後一名劍客,那名劍客失去了握劍的手,但仍悍不畏死地沖了上來,林少眼神裏似乎多出了其他東西,摩默歎一聲,依舊毫不留情的殺死這名劍客。
林少此時的賣相可是真的不好看,渾身上下布滿大大小小的血痕,破爛的衣服現在看起來像是裹在他身上似的,好在身上的甲胃和機械長刀輕若無物,不然以林少的體能絕對帶不久在身上。
林少依舊抱起陳初見,此時的陳初見眼淚與血液混合在了一起,她突然發現自己是有多麽幼稚,自己居然甯可爲了一個現在活不活說不定的男朋友而選擇放棄一個用生命在捍衛自己的男人,僅僅是因爲自己内心裏的那一點矜持嗎?
林少抱緊陳初見到了山洞裏面,沒走幾步,終于堅持不住,将懷裏的陳初見放了下來。
不知爲何,這一次遲遲沒有劍客到來。
“累嗎?”陳初見第一次替林少捋了捋頭發,眼中的似水柔情看的林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你還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陳初見一下子靠入林少的懷中,睜大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林少咬了咬嘴唇,他突然感覺有些恍惚,這是真的嗎?還是一場夢。
“你這個笨蛋!”陳初見咬牙,羞罵一聲,一吻吻上林少的唇,一時間,林少感覺整個人都要升華了,他從來都沒想到他和陳初見能走到這一步,他像一個木偶一樣僵在那裏,不知道該幹嘛。
兩對嘴唇漸漸融洽,不知過了多久,不知哪一方先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對方的唇,陳初見看着眼前有些木然的林少,心裏由衷的笑了起來,他,似乎還是個處男呢。
“出去,做我的男朋友好嗎?”陳初見的手指在林少的胸口畫着圈圈,這是陳初見從小到大的第二次主動,小臉彤紅,“好。”林少眼裏湧起無限的火熱,感覺渾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力量,但是他沒有沖昏頭腦,因爲前面還有一個更難的關口在等着他呢。
“聊好了吧,感情菏澤東西是真的複雜,好了,現在開始能不能守住這份愛情就在你的肩上了,林少祝你好運。”先前那道中和的聲音又在林少的腦海裏回蕩,林少不知所言,他大概猜到了這麽久沒來劍客估計就是因爲這個人,不管怎麽樣林少心裏還是說了聲謝謝。
後來有人問他他肯爲她做的這一些到底是爲了什麽?.......他說........因爲愛情。
死神一般的腳步聲再度響起,林少深吸一口氣,剛欲站起來就被拉住,“答應我,活着見我,好嗎?”看着陳初見那十分認真的神情,林少心頭湧起無限的暖,他一定會活着,僅爲眼前的這個清麗女子,這段帶着乞求的口氣說出來的這句話。
我将爲她绾起青絲。
林少拿起、握緊手中沾滿血迹的長刀,堅定地意志,鋒刃的劍芒,隐隐有些共鳴這一場血與汗築起來的史詩,劍刃藏鋒,似絕望,但不失希望,爾任狂風吹動他的心。
第一波,第二波,第三波。
林少的刀鋒劃過最後一名劍客的脖子,一下子無力地跪在了地上,但手中的刀依然屹立在那裏,猶如一座磅礴,浩氣的大山,旁邊的陳初見早已泣不成聲,有這樣愛自己的男人他還有什麽可以顧慮的呢?
“沒事的啊。”林少勉強吐出這一句話,想要站起來但是在力不從心,在外人看來林少此時像個血人一般,現在支撐他的不是肉體,而是一股不屈的意志。
恍惚間,林少看見了一點光,天亮了?不對,是那個狗洞!
林少精神一震,他很明白自己的傷勢,特别是右臂被砍了小半,都快露骨了,可以說喪失了絕大的戰鬥能力,但爲了不讓她擔心,連牙邦都咬得僵硬了,就是不讓自己喊出來。
“蹬,蹬,蹬!”腳步聲漸漸響起,林少想站起來但是腿上的傷勢已經完全讓他站不起來。
這樣下去不行!林少心裏默默地想着,他拼盡全力是身體向前挪動,輕輕拉住陳初見的手,就要往發光的小洞穴,“你要幹什麽?你不能抛棄我啊!”陳初見哭了出來,咬着牙含淚看着林少,她明明可以掙脫開來,但是硬是被他眼裏的倔強吓住了。
林少後背一涼,一道血痕劃在背上,身上的甲胃早已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火辣辣的痛并未阻擋林少的前行,“不要啊....,你說過,會活着見我的。”陳初見泣不成聲,她的心好痛,好痛。
林少沒理她,咬緊牙關,依舊拉着他朝着那片光芒走去,此時她的背後一片模糊,那裏是肉那裏是骨都隐約可見了,左腿幾乎都要被砍斷,林少一下子癱在哪裏,不變的是他的手裏仍舊抓着他的手。
林少動不了了,也說不出話來,但他依舊伸起手指了指那片光輝,示意讓她走。
“我不走,你說過要當我的男朋友的!”陳初見死死地抓住這林少的手,她已經咳不出來了,有些硬咽的說,林少閉上眼睛,他還是失敗了。
一劍貫穿了林少的胸膛,這一刻仿佛也随着這一劍的刺入而停止,林少完全不在乎身上的裏面,隻是癡癡地看着陳初見,他好狠,他沒有足夠的力量,他未能守住最後一刻。
他不甘心。
他還要爲她绾青絲。
可是他要死了,生機在一點一點地流逝。
他真的不甘心!
突然,他的身體裏出現了一點光芒,那好似黑暗中那微弱的一點光,星火可燎原,那便是絕境中逆流,懷揣着不滅的光芒。
“啊!”林少莫名喊了一聲,全身上下突然湧現了無窮的力量。
“基因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