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上一章寫崩了,咳咳,爲了防崩,更響應大夥的想看劇情的号召,咱決定快進一段,嗯,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因爲距離太遠而且身體幾乎撐不住了的緣故,日向和泉根本聽不清那兩人究竟說了什麽,隻有嘩嘩的大雨無情墜下,在自己的身上打出一片悶悶的水花。
最終,那個女人放過了家族,也放過了自己,但是······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她好像是這樣說的,她似乎是這樣說的。
中年男子依稀記得,自己被一股不能反抗的力量拎在了半空,幾乎眯成一線的視野裏,是那神久夜橫拿玉箫的窈窕倩影。
“餘聽說,你們日向一族爲了控制罪犯,專門有個封印,好像叫,籠中鳥。”
清澈的箫聲在雨裏回蕩······
與此同時,在禦手洗豆子的家中,一場少女預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大戲,已經拉開了帷幕。
轟隆隆······
閃亮的雷光遊走在昏暗的天穹,條條靈巧的電蛇一閃而逝。
光芒驚起了安谧的大地,轟鳴聲久久不散。
刺目的明黃灌進一間破敗的房間,一道長長的黑影在牆上被迅速拉長。
嘎吱······
走過了蒙蒙的大雨,輕輕推開年歲不小的木門,一抹謹小慎微的影子蹑手蹑腳摸到了屋子中央。
不遠處,一張萦繞了無數法則力量的古琴正襟危坐,古井無波,好像在靜待屬于自己的命運。
就要拿到了······就要拿到了······
黑影慢慢接近,腳步也更是輕盈,即使是幾近粉碎的木頭,甚至也沒被踩出一絲波瀾。她緊張的内心已經開始泛出一陣陣的激動,随着距離的拉近,激動便多上幾分。
猛地,一串驚雷在不遠處炸響,驚得黑影忽的一顫,慌忙掃視一遍周圍的景象,發現沒有情況才按下心來,重新接近自己的目标。
先前激動不已的内心也清淨了不少,可騰出來的地方又被不少緊張占據。
如此前進,不到一米的路黑影隻覺得自己走了數年一般,在手指觸碰到古琴的瞬間,心裏一暖,這數年之内壓在心底的委屈幾乎要一股腦的哭訴出來一樣,差一點兒就要忍受不住嚎啕大哭。
霎時,異變出現!
被黑影因爲過于激動捧在懷裏的古琴突兀發出一陣嘎嘎怪響,在前者愕然的注視下快速變成一具不倫不類的傀儡,然後······
刷!
一道寒芒閃過。
黑影的眼裏滿是難以置信,怔怔的看着傀儡身上彈出的穿過了自己胸膛的利刃。
“你果然還是來了······”
角落的雜物堆緩慢地逸出了沙啞的聲音,然後雜物一陣挪動,湧出了一個渾身上下似乎在顫抖的少年。
兩個人型的傀儡,不知道被怎樣操縱,從另外兩個方向落了下來,像是蜘蛛,挂在半空,和少年本人一起将中心的黑影和圍起來。
“······奏。”
黑影猛地一陣咳嗽,身子也顫動起來,艱難邁動步子,抱着懷中的傀儡,不,她已經放不開懷裏的東西了。
沒錯,那就是奏,在她面向自己的時候,或者說剛剛出現的時候,門左衛門就已經确定了。
他聽從老師神久夜的命令,帶着号鍾琴明晃晃的躲到了一個好像很隐蔽實際上很好找可是周圍又沒人的地方,禦手洗七豆的秘密基地。
那幾個孩子在自己的房間趴着養傷呢,肯定不會過來的,門左衛門也能放心布置,于是······
“門左······咳咳,師弟。”
少女的嘴角扯出了一道難看的弧度。
“爲什麽這麽做?”
門左衛門本就顫抖的身子好像抖得更厲害了,屋外大雨傾盆,寒風呼嘯,忽的有一道閃光落到了遙遠的雲端。
巨響,卻未能掩蓋他那低沉的聲音。
“爲什麽?······咳咳,爲什麽?”
奏的瞳孔好像變的渙散,失去了焦距,嘴角的笑意更勝,雙手不再抱着傀儡,而是無力的垂下,由着傀儡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把自己變得更痛。最後,什麽都沒說出來,隻是擠出了一聲“呵呵”。
“老師是現今忍界正統,更是身負絕世之術,不提師伯赫赫威名的光環籠罩,單單是老師封印了世界的禍害魍魉就足以被無數人敬仰,而且老師更是對你有救命之恩,若是無她用妖怪的細胞相救,你又怎麽可能活到現在?”
門左衛門的雙拳捏得緊緊的,手指之間的縫隙裏傳出細小的碰撞聲,字字沉聲,最後更是幾乎用上了呵斥的口氣,“如此,你現在卻是要抛棄傳承、放棄前途、背棄恩德!難道所謂的實力,在你看來就那麽重要嗎?所謂的······”
“你不要站着說話不腰疼了!”
突然,少女也不知道是從那裏來的力氣,猛地爆喝一聲,打斷了門左衛門的話,不隻是後者,就算是始作俑者也是一愣,顯然沒想明白自己爲什麽會這樣做,不過這不重要了,看着可愛的師弟正呆呆的注視自己,奏笑了起來,不顧腹部的疼痛,笑聲越來越大,最終變得癫狂。
“你根本不知道······哈哈,你根本不明白!這些年我過的是什麽日子,衣食無憂是沒錯,可是其他呢?”奏的語氣中滿是狂躁的爆笑,不過門左衛門卻沒有陪她一同大笑的心思。
“實力不重要?!那是你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同伴······一點兒一點兒超過自己,自己一點兒一點兒被落下,即使是付出再多的努力也無濟于事究竟是什麽感覺?!我跟你說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少女用之前他吼自己的聲音大小回敬,手舞足蹈,面容猙獰,“沒有實力!我如何能爲自己的親人報仇?!沒有實力!我如何能去對抗悟那魔物?!我又怎麽可能完成先祖的遺命父母的夙願将它重新封印?!老師能幫我?她還救了我?沒錯,她是救了我。”少女的笑聲漸漸平息,瘋狂的動作也漸漸息下,一雙光潔的玉臂無力地垂在身側,随着時不時吹進來的微風擺動,“可是,她也絕了我實力進步的希望。”
“那天的情景我永遠也忘不了······我的家族······整整一個家族,隻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父母、族人,還有我唯一的弟弟都被那遮天蔽日的黑影殺掉了······渾身都是血啊。”
“那幾天,我每天都在做着噩夢,夢見那黑影找上了我······父母弟弟渾身是血的讓我給他們報仇,把悟封印回家裏······”
接下來的時間,好像變成了奏的獨角戲,門左衛門隻是聽着,甚至慢慢低下了頭。
她弓了身子,發出一長串的慘叫,“你告訴我!沒有實力,我怎麽讓亡魂安息?怎麽讓兇手伏誅?!”奏的雙膝一軟,瘦小的身子直接跪在地上,懷裏的傀儡觸碰到了土地,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動,“老師她·····老師她······”她的眼角漸漸濕濡,堕下了兩道清澈的淚水,“成全了我,也害了我啊!”
“現在,現在好不容易有提升實力的捷徑,能讓我另辟蹊徑,爲什麽不讓我去做?!”
“或許。”門左衛門的頭顱慢慢擡了起來,眸子裏多了些許說不出的東西,“老師現在隻是想考驗你,等你通過了就會把它給你。”
“我也知道!但是我等不了!等不了了!”少女的眼裏已經是猩紅一片,狂躁的氣勢在周圍的空氣中掀起波瀾,串串漣漪甚至隻是用肉眼,就能觀測得到。
說完,她就那麽變成了一堆破爛的木頭,本被抱着的傀儡掉到地上,摔出重重的音符,寂靜的屋裏,還有一句話在回響。
“你有老師的忍術,川也有老師給的白眼和拆掌,我呢?我有什麽?!她爲什麽這麽偏心?!爲什麽?!”
看來······
門左衛門雙臂一展,淡藍色的不易察覺的光芒一閃而逝,蛛網般分布在身邊,而僵硬的傀儡們也好像活了起來,生動的舞動自己的身體。
······必須要戰鬥了。
身後,就是老師交給他的,号鍾琴。
雨聲凄凄,風唳樹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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