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上一回門左衛門以火攻之法大破下忍聯軍(你妹!這幾個人也叫聯軍?),雖然攻勢迅猛然而未見人頭數有所增長,遂趁大火彌漫煙霧未散之際默默的拿出了一卷卷軸猛地展開,一串白煙過後,驚爆神久夜眼球的一幕出現了。
蒼白的卷軸上一個橢圓形的面具緊緊附在上面,面具上,留着似乎是漢字又像是日文的字符。
這還沒完。
那個面具鬼魅般的漂浮起來,扯出了一大串半透明的藍白色物體,在空中慢慢成形,化作一個白衣紅發的纖長身影落在地上。
因爲煙霧還沒退去,所以看到這一幕的隻有神久夜和擁有白眼的日向川也。前者錯愕不已不說,後者卻步了奸詐的龍套臉的後塵失神片刻,失掉了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主動權。
盡管身懷白眼和兩種體術絕技,但越級對敵的滋味依然不好受,每每小川也想要乘勝追擊或者閃躲防禦時都會有點氣力跟不上。
門左衛門冷哼一聲,雙手交叉着甩了出去,十條淡藍色的線狀物伴随着輕盈的聲音和白衣紅發的身影完美契合。
刷刷!
白色的長袖中翻下了碩大的太刀,深紅的中(和諧)國風雙馬尾長發無風自飄。
借着濃郁的煙霧,紅白相間的身影輕輕一躍,化作流彈朝溝壑的末端爆射過去。
一陣砍瓜切菜的聲響加上撕心裂肺的慘叫過後,門左衛門就面如土色的收了東西······
少女呆住了,她實在是無法想象這個看起來忠厚老實甚至繼承了自己幾分呆萌的少年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殺人。而且還這麽幹脆。這可還是第一次啊!相比之下,門左衛門拿出的這個殺人利器到沒有先前那般耀眼了。順帶說一句,少年在收了東西之前還就着沒完全散盡的煙霧和幾乎完全消失的熱浪幫奏料理那個叫良月的下忍。
這孩子,不懂我的用意嗎?還是說不懂人**心?神久夜柳眉微颦。
本來是想利用這一場戰鬥把奏從心魔的手裏拉出幾步,但是這一下子不就······
等等!
随着淡淡的薄霧徹底散開,這個戰圈的真容顯露了出來。
畢竟因爲門左衛門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手生是難免的,可是神久夜看到的場景是每個被太刀劃開的傷口都并不大也不深,而且也并不都在緻命位置,但是所有人還是都倒下了,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那就是說,刀上有毒!
“爲什麽?”
少女這一聲問似乎什麽都沒問,但又好像什麽都問了,有點不明其妙不明所以的感覺。
門左衛門自顧自的把卷軸放到袖子裏,走到少女的身側,沒有直視後者,“老師你教過我們的。”一樣回答的不明所以。
神久夜愕然。
“枭雄的最大優勢,便是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爲求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所以,枭雄才識有希望在亂世之中崛起,并成就一番大業的人!
英雄的最大缺點也是他最大地優點與特點,那便是重情重義,一諾千鈞,至死無悔,處處大義爲先;大丈夫有所爲而有所不爲!所以,亂世之中,英雄可以瞬時崛起,也可以風光一時,甚至可以留得千古傳頌!
但絕不會成就千古不朽之大業!
隻因爲枭雄針對英雄的這些缺點,有無數的辦法可以置之英雄于死地!”
門左衛門的目光炯炯有神,“老師你說過這樣的話吧。”
那是楚大說的,我隻是拿來用一下。
搖曳的發絲下是一片暗淡的陰影,再往下則是神久夜憋着哭笑不得的冷漠表情。
現在說這種話好像沒有什麽實際意義吧。
殺幾個人你就能當枭雄?
别逗了。
還有,時代背景也根本不容許吧。
不管怎麽樣你扯出根本和殺人沒關系的理由都太過牽強了。
神久夜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什麽都沒說。
“我不知道,我将來能不能成爲老師口中的枭雄。”
少女再一次愕然,怔怔的看着那個少年的側影,不知爲什麽,陽光下的那道身影漸漸的挺拔,沉穩和厚重。
“那太殘酷了,呵呵,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爲求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這些我做不到。
所謂的千古不朽之大業我也不想成就,那都是太大的目标了,我隻是一個小人物,老師你座下一個不入流的弟子。
我想要的,不過隻是志同道合的同伴、永不背叛的摯友。倚自身不世之修爲,效仿老師,做一番驚天動地之大事功成身退飄然歸隐。”
額······這個······
“老師你還說過,打破忍者世界規則跟鐵律的人,我們都叫他廢物。可是,不懂得重視同伴的人,連廢物都不如!”
那是卡卡西說的······
“所以,我需要的,我想要成爲的,并不是所謂的枭雄,甚至恐懼我會變成一個老師你形容的枭雄。”
喂······你理解有誤了······
“我······隻想做一個英雄,或者,隻是一個強者啊。”
門左衛門的視線極目遠眺,身邊散發着一股“母性”的光輝。
無拘無束,荒野馳騁,笑傲天地,最後含笑歸天。
似乎這才是他最後想要的。
“我與老師不同,老師的長生不死我也不并不觊觎。”
“老師的能力看似占盡世上便宜,但個中痛苦滋味恐怕隻有老師自己才明白吧。”
“自己的摯友、真實的同伴甚至說自己的弟子一個個人老珠黃年長色衰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歸于塵土,這是何等的痛苦,隻剩自己一人孤寂零丁,眼看這世間繁華,又是何等蒼涼。”
“所以······”
“不要說了。”神久夜的語氣冰冷如冽,撲面而來便是一陣兇猛的酷寒,“你說的和你現在做的有什麽關系嗎?”
門左衛門笑了,先前的不适似乎已經被壓制下去,能這麽快,其中自有傀儡殺人見血少不殘忍的緣故,可也看得出來他的心志很是堅韌,“不管是想當枭雄,還是英雄,都得殺人不是?”
“所以你選了爲師在身邊的時候下定決心經曆第一次?”
神久夜的眸子裏似乎有些埋怨,但其中有好像有點兒贊賞,可終究一閃而逝,“少貧嘴。”
少年嘿嘿一笑,看向了日向川也,估計今天是拜師之後他笑得最多的一回了吧,或許,他隻今天笑過。
忽然,異變突生。
一直以來拖住奏,亦可以說是被奏拖住那個叫良月的下忍,順便也被門左衛門的傀儡給招呼了一下,一直與其對峙的奏盡管因爲處在白霧的一角看不太清卻也确實聽見了獵獵的風聲和撕裂的動靜,外加上凄厲的慘叫,接着就看見那個人倒在地上了。聯系到那一撥被砍過的人都死掉了,自然也就先入爲主很放心的認爲良月也挂掉了。因爲傷口不大,所以沒看見血也就沒在意,隻是一個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心理上和生(和諧)理上都感覺很不舒服,另外眸子裏的神色很複雜的看了看和老師愉快交流的門左衛門,什麽都沒說。
好,這孩子也沒吐,又是一個可塑之才。
神久夜心情大好,徹底鐵下心來要培養奏這孩子。
但是,那個良月居然趁着奏發呆的功夫慢慢悠悠的站起來了,面容陰翳,手中早早準備好的一把苦無被全力擲了出來。
一道殷紅的血線揮灑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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