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午後,神久夜坐在白色的涼亭裏,飲着茶,享受着悠閑的下午時光。身邊,隻有徘徊不定的神岚,捧着拂塵侍在邊上。
時不時回頭望上一眼,在長廊的中段,兩名青年跪在地上面對自己,偶爾竊竊私語。
少女輕歎一聲,默默放下了茶杯。
果然,大筒木羽衣離開這裏以後,麻煩就來了。
“因陀羅、阿修羅。”咀嚼了兩遍兩名青年的名字,神久夜站起身子,引着神岚出了亭子,來到兄弟倆兒的身前,“是你們的父親要你們來這裏的嗎?”她的聲音空靈、清澈,是那種一聽就能讓人靜下心來的類型。
“不。”因陀羅的口氣很冷淡,眼裏閃過了一絲不屑,眸子若有若無的打量了對面的兩位少女幾遍,最終瞪了一眼身邊的青年。
阿修羅就是另一副脾氣了,裂開嘴讪笑了幾聲,有一隻手臂撓起了後腦,閉着眼睛,臉上的神色很是不好意思,“因爲父親昨晚提了您的事,所以我就拉着哥哥來了。”
神久夜面無表情的瞄了因陀羅的臉,見後者的眼神并不是很友好,便落了些興緻,轉過身去重新走回亭裏,淡淡道:“所爲何事?”
因陀羅冷哼一聲,扭過頭去,沒說什麽。見兄長的表現可能是不合和對方的心意,阿修羅不免有點兒着急,用眼神暗示了哥哥一下,但收效甚微,隻好自己開口,“我們想要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到能夠保護好這個世界。”
“大筒木羽衣沒有教給你們東西?”
神久夜側過身子,露給了兩人精緻的側臉。
讪笑了一聲,阿修羅的臉上盡是愧疚,“大概······是父親的修煉方式不适合我吧。”
少女凝視了他很久,再看向因陀羅,道:“你呢?”
“我?”青年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我覺得很适合啊。”
“哥哥!”阿修羅出言制止,卻被因陀羅用眼神止住。後者冷哼一聲,不慌不忙的站起來,淡然的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冷冷道:“父親的修煉方式已經足夠高明,教授我們的忍宗也是精妙無比,隻有廢柴才會沒有半點成績。”
“哥哥,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說我是廢柴不要緊,我已經認了。但是世間的一切必然不都是完美的,在美好的事物也有它缺殘的一面,我們要不斷的嘗試學習各個不同方面的知識才能豐富自己,完善自身啊。”
“無聊。”因陀羅瞪了一眼身邊倔強的弟弟,“隻有廢材才會想出各種各樣的理由去逃避自己是廢材的現實,而天才卻是相反。比如說我,完全可以依靠現在我自己的力量、父親傳授的力量去統治世界。”說着,他看了看面不改色的神久夜,冷哼一聲,低頭正視自己的弟弟,“現在我的力量,已經足夠了,并不需要其他的力量了,如果你要繼續留在這裏那就留下吧,反正我是要走了。”言罷,幹脆利落的轉身,很快地消失在了幾人的視線裏。他也确實有自傲的資本,比如說島上讓阿修羅痛苦不堪的樹陣,前者僅僅是一個大跳就度過了難關。同樣,他也可以以這樣的方式離開,所以神久夜也沒有要引他出去的想法。
“哥哥。”青年扭轉着身子,看着因陀羅消失的方向,怅然若失,“我隻是想······早一點追上你的腳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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