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裏斯沒有發出宣言,各個國家連抗議的地方都沒有,但是,賽裏斯氣勢洶洶的北上,哪怕再看不起黃種人,蘇聯不得不考慮被他們打的狼奔豕突的日軍,雖然鈤本人在他們手下讨不得好,可這是一群生力軍,有不得他們不重視。
結果當天晚上,幾千名黑綢軍用次元門來到營地,每人兩把沖鋒槍,在近距離的情況下,不管是在休息的,還是拿着槍戒備守衛的,全都一匣子彈撂倒。活下來的被打暈,成爲緩解影分身解除後記憶海沖擊的緩和擠。
通過血劍的能力吸收他人生命力,這是借用被吸收者的生命力和精神力,讓自己的精神得到釋放,并非把分身攜帶的記憶排除,如果這個世界對人身體的壓制不是這樣巨大,展雲可以不用這個方法。
至少分出幾百個影分身的時候,不用借外力。
戴俊明帶領的軍隊更名爲賽裏斯北方軍團,除了在華北地區直接招兵外,還會從賽裏斯本土派遣十萬人,北方軍區的兵力預計三十萬,駐守蒙古、西伯利亞、遠東。在未來,他們講配合現在還在襁褓中的賽裏斯海軍守住阿拉斯加一線——如果面對蘇聯的戰鬥他們表現的尚可的話。
展雲出手對付這支蘇軍,是因爲這個營地裏有兩百多輛坦克,北方軍團的十一萬人雖然攜帶單兵火箭筒,可以對坦克造成威脅,但是,因此造成的巨大傷亡免不了的。賽裏斯在澳大利亞和美澳盟軍交戰,到處都要人手,展雲不想耗費太大,因此主動出手解決麻煩。
如此一來,北方集團軍在沒有後勤壓力的情況下,乘坐卡車,以及擊敗了日軍和蒙古軍隊後收攏的馬匹,一路推到蒙古和蘇聯邊境,直接威脅蘇聯的西伯利亞鐵路。
就在克林姆林宮的大胡子叫嚣着用幾十萬大軍在西伯利亞鐵路附近把賽裏斯軍隊全殲時,幾千名展雲用了一個晚上,把西伯利亞鐵路靠近烏拉爾山一線幾百公裏鐵軌全搬空了。失去了這條大動脈,蘇聯對遠東鞭長莫及。
與此同時,德軍同艾澤拉的交易完成後,開始發動新一輪的攻勢。
萬能法球裏面,将近八層從盟軍偷來的物資,展雲都丢在了德國。但同樣的,德國的許多高技術、重工業設備,還有被他們占領的地區的工人,将按照協定轉交給賽裏斯。
物資分四次給清,德國則要在最短四個月時間裏,打包一千五百萬人給賽裏斯,其中的五百萬是有專業技術的工人和科學家,餘下的一千萬是免費苦力,他們的身份是盟軍俘虜,這些人聚集在德國境内,不僅限制着德國的兵力,還帶來不安定因素。
小胡子膽子再大也不可能慘無人道的殺光俘虜,當他們了解這批人去的地方是東南亞時,小胡子曾今猶豫,因爲東南亞是盟軍的殖民地,他不希望看到剛放出去的俘虜重新拿起武器走上戰場。
不過這段時間賽裏斯的動作太大了,隻要有心就可以調查到,小胡子一看,立即點頭。因爲賽裏斯和艾澤拉的人分成兩撥,甚至還在技術和科研人才上展開争執,所以沒人懷疑艾澤拉和賽裏斯的關系——這是展雲需要做的,他需要有這麽個勢力像釘子一樣釘在美國。
加裏曼丹島的大城市被占領後,賽裏斯更改了名字,秦州,以秦爲名表示以此爲基一統天下的決心。
有人提出異議,說是緬甸才是秦州,因爲賽裏斯的一号基地就建立在緬甸,但這股聲音很快消聲遺迹,因爲緬甸實在不是首都設定的位置,那裏太靠近印度,穿過蘇伊士運河,英法等國很容易把兵力輸送到印度,不太保險。
而且,高層看過展雲預想中的賽裏斯帝國的版圖,不管從什麽地方看,确定加裏曼丹島爲中心,很符合賽裏斯的利益。
确定了秦州的位置,馬六甲南面的蘇門答臘成了趙州,馬六甲是軍事重地,以趙爲名倒是恰當。爪窪島的名字賽裏斯沒變,依然用這個名字稱呼,實在是因爲在蘇門答臘、加林曼丹島還有澳大利亞西部地區被占領後,爪窪島如探囊取物,不值一提了。
賽裏斯正想拿下的菲律賓是預定中的燕州,它是緊守北國的門戶。已經在戰火中并取得巨大優勢的新幾内亞島是越州,澳大利亞占據最大的地盤,以楚州命名。
至于其他幾個島嶼,展雲将命名權交給了其他人,這些西方的殖民地,既然成了賽裏斯國土,當然要用自己的名字。隻是東南亞那塊,也就是緬甸、泰國、越南一線比較麻煩,在很長時間裏,賽裏斯無法像開發南洋一樣對那裏進行開發,不僅是人口的原因,還因爲那裏與鍾國接壤,還要面對來自印度的壓力。就算賽裏斯看不起印度的軍隊,可英帼人站在他們身後,賽裏斯高層在自大也不敢做着和這個世界有限的幾個大國同時開戰的想法。
現在攻擊美澳盟軍,同時攻打蘇聯和鈤本,是因爲大家被歐戰牽扯了精力。
法國都被打的亡國了,流亡政府卻靠殖民地的輸血,頑強抵抗着。英國美國也是如此,因爲歐洲是工業重地,一旦被德國占據并且有時間整合占領地區的資源,爆發出來的力量絕對是可怕的,相反,東南亞以及南洋諸島對西方殖民者來說隻是原料供給地和産品傾銷地,沒有重工業,也沒有這方面的人才,就算給他們設備也無法啓動。
所以在爆發了和美澳聯軍的戰鬥後,西方各國并沒有在意,唯一頭疼的是美國,因爲從交戰開始損失一直在變大,賽裏斯的空軍在飛機上布置的二十毫米機槍絕對是恐怖的代名詞,不管是拿來打飛機還是用來打地面目标,沒有人受得了。
即使全埋入式地下掩體也不能幸免,子彈從射擊孔窗口湧入,雖然不多,被打成兩截的倒黴蛋讓餘下的士兵驚魂未定。這不是運氣,火神炮高達五千多發每分鍾的射速,隻要飛機找準了攻擊的位置,一串子彈下去總會有幾枚子彈穿過土層攻擊到掩體内部,除非有厚達幾十公分的水泥阻擋。
美軍不是沒有布置高射炮和高射機槍,他們對飛機的威脅很大,但是,隻要被賽裏斯的軍隊發現,不到兩天就會遭到攻擊,不管美軍爲此做多少防範,不是被敵方搶走就是被對方破壞。
高射機槍是專門對付空中目标的,步槍或者機槍,就算射程高達一千米,對着天打,能有三百米就不錯了。
正是這個原因,在此之前,無論是帼軍還是兔共,在看到日軍飛機時,禁止任何人開槍,爲的就是不暴露目标。至于用步槍或者機槍攻擊飛機,哪怕擁有勇者弓,展雲也隻有在對方降低到五百米以下才會攻擊。就算飛機降低到五百米的高度,子彈能不能擊穿駕駛室攻擊到裏面的飛行員展雲也沒信心。
和普通武器不同,高射機槍專門針對空中目标。蘇聯曾今就把高射機槍平放作爲對付敵人坦克的利器,可同時,把高射機槍平放何嘗不是無奈,這表示己方武器無法對敵人造成威脅,用射擊高度達到幾千米的高射機槍對付地面目标,是最大的浪費。
對美國來說,他們不會有這樣的困擾,面對高空目标和對付地面目标,武器有明确分類,不會幹出用高射機槍平放的事。
爲了讓出膛的子彈擁有更高的初速,高射機槍的管壁比尋常機槍要厚,同時槍管也會更重,龐大的後坐力讓展雲都不敢把他放到巨型飛艇上。
巨型飛艇雖然龐大,擁有巨大的載重,可它的結構強度不高,畢竟爲了讓飛艇獲得更多的載重,制造者一直考慮如何減輕承載它結構材料的重量,即便用到空氣金屬,應付高射機槍龐大後座力也危險。如果不是J45B火神炮的出現,展雲隻會那幾挺機槍作爲飛艇的防護武器。
地球的空中武器,無論是早期的飛艇還是後來的飛機,一直是攻強守弱,就算後世先進的F,和螺旋槳飛機交手,不小心被機炮打中照樣玩完。這可不似先進的坦克面對早期的坦克那樣可以無視炮彈攻擊,航空飛行器的攻擊有多強,它的防護就有多弱,也因此它秉承的是速度優勢——利用速度避開所有潛在的危險。
鲸級飛艇已經在秦州、趙州還有泰國越南這塊海域的天空移動,因爲大多數飛機調撥到了楚州(澳大利亞)、越州(新幾内亞),爲了安全,鲸級飛艇從誕生之初就以運輸物資爲主要目的。
鲸級飛艇代表的是載重在一百噸到兩百噸的飛艇,這些飛艇被分配爲不同用途在幾個島嶼間來回巡邏,艾澤拉研究部就有深入研究雷達的,展雲正有把雷達搬到鲸級飛艇上的打算,一部分載重用來搭載沉重的雷達,一部分用來存儲油料,用于發電。餘下的載重存放物資和生活設施,保證飛艇上五個常駐人員半個月需求。
盧西山坐在位置上,側頭看着窗外。
鲸級飛艇的吊艙是内嵌式的,并不是其他飛艇那般在氣囊下挂一個吊艙。
從艙門裏走出去,可以看到飛艇内部龐大的氣囊,如果發生戰争,氣囊被子彈打破,飛艇内部的人可以借用樓梯對某些部位彌補。
鲸級飛艇是鴨嘴型的扁平構造,吊艙的五分之三都在氣囊内部,這裏存放運送的物資,通過上下樓梯,裏面的人可以前往飛艇頭部,尾部、兩側和頂層。走道狹小卻能讓人随意達到飛艇内部的任何位置。這種設計是僞安全考慮,也是考慮到飛艇的生存能力。
一艘鲸級飛艇的造價,沒有一個國家可以承受,因爲搭建它的骨架的材料成本非常高。即使把材料換成普通的鋁合金,鲸級飛艇的造價也能達到一億美金,何況還需要如此多數量的氦氣,根本沒有國家用的起。
展雲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他打算在氦氣氣囊中再放入氫氣,氫氣之所以爆炸,是因爲和空氣的接觸,讓存儲氫氣的氣囊待在氦氣中,即使氣囊被打破,第一時間也沒可能和空氣接觸,這就給了管損人員機會。這項技術還在研究中,沒有得到可行性報告,展雲不敢把自己一拍腦袋想出來的計劃付諸實施。
“西山。快到了,你準備吧!”座位盡頭,一個同僚大喊。
盧西山站起來,把目光從窗外的白雲碧海上移開:“來了。”
他一路跑過去,飛艇的骨架是由空氣金屬搭建,但是,地面卻又輕便的木材制造,走在上面雖然如履平地,可要是跑起來,一個不好就可能在木闆上踩出窟窿。
盧西山的跑動是小心翼翼的,那個叫他的同僚已經回了自己工作的地方,盧西山不是第一次執行任務,輕車熟路的來到走道盡頭,握着鋁合金梯子朝上面爬去。
不一會兒他就離開了底層倉,來到飛踢内部,在這裏可以看到一個個被框架限定住的氣囊,每個氣囊有三四層樓高,一眼望去,好像置身在魚的肚子裏。
接下來是去頂層,去頂層有兩個方法,一個就是豎立着的梯子,爬着它前往飛艇頂層,如果是其他時候,盧西山隻能爬樓梯,現在卻是任務期間,在他上來的地方不遠就有座電梯,它是運送物資的,平時不會開啓。現在它在運行中,盧西山摁了按鈕,等了十幾秒鍾,電梯裝足了物資上來後,才停下來。
盧西山在裏面找了位置站着。
電梯門打開時,已經是飛艇頂層了,和飛艇内部的封閉不同,這裏是半封閉的,限于材料原因,想要制造能開能合,并保持嚴絲合縫的頂部艙門非常困難。
盧西山和頂層的同僚打了招呼,去了旁邊的櫃子取出頭盔,給自己帶上。這看起來是個頭盔,其實主要功能是發送無線電,讓飛行員随時随地和塔台聯系。卻因爲技術原因,隻能配備到盧西山這類人身上,保持與飛艇之間的聯系。
整理好身上的物件後,盧西山跑到了自己的飛機上。
這架飛機在後世的人看來十分簡陋,但對這個時代的人而言,非常的怪異。
直-1式運輸直升機,乘員一人,裝滿油後可以攜帶五百公斤物資飛行兩百公裏。飛行高度四千米,最高速度一百八十公裏每小時,隻是它的巡航速度隻有一百公裏,連鲸級飛艇的最高速度都沒達到。
盧西山的目的地并不遠,所以幾個地勤沒把郵箱裝滿,反而追加了一百公斤的物資。
“裏面是燃料、食物、水,運個三四趟再回來檢修飛機,我們最後再運氦氣。”地勤人員在盧西山的耳邊大喊。
盧西山向他點頭,接着,頭頂的艙門打開了。很快,他們就被高空的風侵襲,如果剛才隻是感覺涼快,現在已經是冷了。隻是不管是盧西山還是兩個地勤,都是一副習以爲常的表情。
螺旋槳開始咆哮,旋風撕裂空氣,讓站着的兩個地勤不自禁的捂住耳朵向外退去。
吹向地面的風越來越大,漸漸地,直-1式離開地面,升到了空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