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算是荷蘭的殖民地,接下來就是英國的澳大利亞了。小鬼子還真沒勁,這麽長時間都沒登陸成功,要不我幫他們一把?!”
接收了來自影分身觀察到的消息,其他的展雲開動腦筋思考。
他現在除了分出影分身學習機械知識、設備操作還有工業相關的内容,最多幫助基地維持秩序,這之中包括運送移民時起到的作用。
去年從英美收刮到的商船軍艦,以至于他們到現在都沒恢複,同時期他又在歐洲、北非、蘇聯三個地方鬧騰,把那群正提起士氣的盟軍打下山崖。
相比盟軍的氣勢低落,德軍卻雄心勃勃,由于展雲出擊時,一直穿着黨衛軍軍服,又不見任何勢力出來辯駁,于是德國幹脆将這支部隊宣傳爲國内的精英部隊——血骷髅部隊。
血骷髅部隊的戰績彪悍到了極點,這不僅僅是宣傳的力量,而是德國目前的幾條戰線上都看到過他們活躍的身影,很多陸軍士兵還跟在血骷髅身後把盟軍追的像喪家之犬。
一個士氣低迷,一個恢弘高昂,展雲要是再繼續,那就不是攪漿糊了,而是拉着德國吊打世界。
在展雲自己看來,自己就像遊戲中的後期英雄,前期過的苦逼一點沒什麽,隻要活下去沒有被廢了,後期就是一個吊打五個,而且還是可以抗住攻擊直接拆溫泉的那種。
回想一下,時間已經過去兩年,兩年前的自己,受着傷,彎着腰在溪水邊撿拾着别人扔掉的爛菜葉,吃着水煮青菜。
現在呢,有了一人滅數國的能力,一步是天一步爲地,心靈的落差讓高坐在石椅上的展雲感慨不已。
洪大牛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森林邊緣,這裏的路面很平,腳下是碎石子,但都被夯實了,走起來速度比泥地更快。
“這是你們的房間,進去吧!”工作人員把一串串鑰匙分配給身後的人,他們或是兩個人,或是四個人,反正一個家庭的都分配一間房。
至于那些大家族,一家子十幾口的,則分在其他地方。展雲不希望大家族的存在,尤其是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内,雖然不會明着拆分了他們,卻會用總總手段壓制,讓他們知道繼續維持着一個大家子,日子過的隻會越來越苦。
展雲從未小看這一點,哪怕進入二十一世紀,政府對鄉村的控制力也不深,官員很多時候爲了自己的烏紗帽,面對這些人隻能妥協。
沿海的地區還好,内陸更加嚴重,有些村子,但凡沾上了官字的,都由一個姓氏的人把控,即使空降下來的書記也呆不長。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不管這種制度是否有利于增加人民的凝聚力,反正展雲是不希望看到的。
拿到了鑰匙,洪大牛帶着洪小鈴走到屋子裏,這是兩層小樓,面積不大,但分配的很均勻。
進門後來到的是客廳,靠門這邊有扇大窗戶,窗戶兩側是厚布制作的窗簾。
客廳即可以休息也用來吃飯,一張可以折疊的桌子放在角落裏,讓空間顯得大了許多。
客廳之後是廚房,聽說這裏用的是種叫“天然氣”的東西,不知道怎麽用,廚房的窗戶也很大,它和客廳這邊相通,所以兩側的窗戶打開時,白天待在屋子裏一點都不覺得暗。
洪小鈴剛進房間就坐到了客廳的椅子上,她劃着雙腳快速的像隻遊戲山林的蝴蝶,洪大牛正想開口,又見洪小鈴抱着背包跑到廚房,東瞅瞅西看看,随後在洪大牛愕然的目光中去了樓上。
樓梯在客廳和廚房之間靠牆的位置,可能是擔心油煙,被兩面牆壁擋着,除非屋子裏被油煙倒灌,否則不會讓煙氣順着樓梯飄到樓上。
“哈哈,哥哥,快過來看看啊,這裏有兩個房間诶!!”洪小鈴快樂的聲音在樓上響起,洪大牛看到妹妹的腦袋從樓梯口出現,向他招着手,一步亟不可待的樣子。
洪大牛呵呵樂着,把背包放在椅子上,走上了樓梯。
然後他看到爲什麽自家小妹這麽高興了,樓上的格局和樓下差不多,沒有了客廳和占據位置的廚房,這裏有兩個房間和一個畫了廁所标志的廁所。
廁所在廚房上面,設計的人是不希望做飯的油煙影響到人睡覺的房間,樓上的兩間房,一間靠牆,所以有扇和樓下客廳一樣大的窗戶,玻璃透徹,照亮着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
“哥哥!”洪小鈴有些扭捏的低着頭。
洪大牛奇怪的看着她,摸着她的腦袋問道:“怎麽了?是不是肚子餓了,我去做飯,诶,得去問問怎麽用廚房。”說着,他就準備下樓。
洪小鈴趕緊拉出哥哥,說:“不是的不是的,哥哥,我……我可不可以選這間房啊!”她鼓足了勇氣,終于說出了自己的請求,說完後,她覺得自己做了件壞事,低下頭不敢看洪大牛。
原來是這事啊!洪大牛沒有在意,看到這間房時,他就把它定爲自家妹妹了,他可聽說了,就自己妹妹的年紀,能去學校念幾年書,既然讀書當然要光線好的地方了。自己麽,什麽地方不能睡,何況是這麽幹淨的地方,要知道逃離重慶的路上,他可是就着稻草睡了好幾天的。
“沒事,這本來就是給你的嘛。你不是要讀書麽,等一下跟哥哥一起下去問問那位大叔,聽他怎麽說,我還得知道怎麽用廚具呢。”
“哥哥真好!!”洪小鈴開心的說着,蹦蹦跳跳的,像隻離巢的兔子,頭上的兩角辮随着跳動上下飛舞,猶如翩飛的精靈。
高興的不僅是他們兄妹,每一個開門進入房間的家庭都對嶄新的房間發出夢幻中的笑聲,許多流浪了五六年的家庭甚至在還沒有墊上毯子的木床上躺了很久,他們害怕當自己睜開眼睛時,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
現實給他們溫存的時間不多,沒多久,屋子外傳來刺耳的哨聲,哨子經過改裝,發出的音頻很低,十分的刺耳。
哨子吹了五六秒,然後那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大家耳中:“全部集合,集合來。快點。”
這個人是洪大牛他們到了基地後,由基地分配給他們的管理員,是個三十幾歲的大叔。
總共用了五分鍾,大家算是到齊了,洪大牛和其他人一樣,到了空地上後,就把目光放在大叔身邊放着的一個家夥事兒上。
“那不是咱們屋裏的竈具麽。咋啦,要做飯給咱們吃,可鍋子這麽小怎麽分啊!”有人開着玩笑的說。
接話的人也不少,跟對方過來的路上,一行人算是結束了禁言的痛苦,對方不是士兵,隻要說的不過就不會有懲罰,不像天空之城和難民的集結地,任何行爲的違抗命令,輕則一個槍托,重則一顆鐵花生米。
幹脆利索,每個人戰戰兢兢。
“别說話啦,這東西關系到你們每個人,我不會說第二遍,要是回到屋裏不會弄最後把房子點着喽,諸位就準備勞碌一輩子還債吧!”
中年大叔說完不給其他人開口的機會,拿出身側桌面的火柴,從裏面拿出一根,嚓,點燃了。
他就着火苗說道:“火柴該怎麽用我就不說了,要是連這都不會,自己找别人問吧。别拿這事來煩我。接下來看仔細了,别弄錯。”
他把手按在竈具的開關上,“這是開關看到了嗎?往手心的方向旋轉就是打開,開的大一點還能聽到聲音,不過我建議一開始開的小一點,像這樣…把火柴放上去。”
他把火柴放在竈具的燃氣口,“呋”地一聲,燃氣口出現了一朵火苗,藍色的。
“點燃了後,你就可以把開關開大。記住了,往你手心的方向轉動,這就是加大,就算不知道哪個方向,看着火苗就知道了。”他一邊說着一邊把開關加大,那串火苗果然如他所說,逐漸變大,到後來還發出“熊熊”的聲音,燃燒的火焰串到一尺來高。
中年大叔把燃氣口關掉,對大家說:“看到了吧。火點着了,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用我多說了。剛才我和你們說過,一開始的時候,開關要開的小一點,爲什麽呢……你們看着。”
他說着又劃了跟火柴,接着打開開關,這次直接打開一半,站在幾米外的洪大牛都能聽到氣體從燃氣口噴出來的聲音。
當燃燒的火柴接近燃氣口時,“熊”地一聲,憑空蹦起兩尺來高的火焰,着實把周圍的人吓了一跳。
那人很滿意衆人的表現,趁熱打鐵的說:“就會發生這樣的危險,年輕人到沒事,躲的快最慘也就燎幾根眉毛,年紀大的就不好說了,所以,用它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我們發生過因爲使用不當引起的火災,幸好搶救及時,傷了的兩個都沒大礙,不過損失的财産就落到了他們身上,你們如果不想平白無故背一筆債到身上,就多長點記性。”
他指了指腦子,在大家沉默了幾秒後,大手一揮,說:“現在該你們了,以家庭爲單位,一個個過來。你,就從你開始,别看啦,除了你還有誰,那個你,旁邊的小姑娘,你也過來看着,别到時候因爲好奇把屋子點着了。”
洪大牛很郁悶,他就是好奇的上前了兩步,去看看竈具口的管子是通道哪裏的,就被這位大叔盯上了。
雖然郁悶,可他還是走了上去,反正又不會吃了自己,有什麽可怕的,倒是自己妹妹也跟着上來讓他有些不滿,剛才的實例中,火焰猛漲的情景讓他覺得自己小妹還是不要碰這東西爲好。
“來來來啊,别愣着,把火柴點起來。”
中年大叔一步步說着,對腦袋裏想法不多的洪大牛而言,一切都很簡單,别人說什麽自己就做什麽,唯一擔心的開關方向問題在對方指點後也知道該往哪裏扭動。
第一次很成功,一竄藍色的火苗在竈具燃氣口出現,随着他加大開關,火苗變成火焰,越來越大。
在空地上的居民不止他們,還有很多個團體,基地派了幾千人幫助他們掌握竈具的使用。盡量讓每個年紀在十歲以上的人都有親自使用的機會,他不僅說了如何點火,還把鋼鐵的開關也講了一遍,于是,簡單的講解和嘗試就用去一個半小時。
那些親手嘗試過竈具使用方法的人很興奮,恨不得現在就回去試一下,但是中年大叔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打消了這個想法。
“用了這麽久,大家應該知道氣是從這個瓶子裏出來的,我這個是小的,你們廚房裏的是大瓶。要是你們打開開關後,火柴沒有點着,就說明裏面沒氣了,這時你們就要拿着它去換新的。一瓶氣價格不貴,一個大洋一瓶,夠用兩三個月。另外要記住,瓶子隻要有一丁點問題,就必須拿出去換新的,否則很容易爆炸。”
中年大叔說這些話時十分認真:“我知道,你們中很多人,尤其是年紀大的,覺得能省則省,隻要能用着就講究。我再次告誡一遍,要是因爲鋼瓶質量出現問題導緻爆炸,你們不僅要付所有責任,一旦鄰居也因此遭受财産損失,所有賠款也将由你們和你們的子孫支付。當然,你們可以覺得自己不付錢也可以,我在這裏很榮幸的告訴你們,那時候來和你們說話的不是我,也不是我們管理層,而是軍隊,是拿槍的士兵,你們要是能和他們說通道理,盡管去試。——好啦,該了解的都了解了,該告誡的也告訴你們了,大家歇了吧!回吧!”
中年大叔把鋼瓶的開關擰上,靠在桌子上等運送竈具和桌子的卡車到來。
今天是移民來這裏的第一天,讓他們休息和熟悉環境,明天就得安排他們事情做了。在基地裏,除了送去學校讀書的孩子,無論是誰都必須幹活,哪怕七老八十,也要找份能賺足一天三頓飯的工作,掃地、喂雞、除蟲等等。
如果有人閑置在家,基地會從其他勞動者手裏扣去很大一部分工資以視懲罰。
比如一個五口之家,孩子不計算在内,正常的勞動力是四個人。如果爺爺奶奶沒出去工作,夫妻每人每個月的正常工資是十塊大洋,現在就隻能拿到五塊,扣掉的五塊大洋作爲閑置勞動力的懲罰性稅務。
除非不能勞動的人有基地醫院的證明,真的不能動,隻能曬曬太陽,杵着拐杖活動腿腳。但這是不可能的,因爲這種人早在遷移的路上死去,經曆如此慘烈的淘汰,活下來的就算有這類人,也屬鳳毛麟角,有個兩三人關系也不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