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運輸的人口超過二十萬,和其他地方以招募流民的方式收集人口比起來,前者效率不知道高出多少。當然,這也意味着麻煩,從内地運送出去的人換來海量的武器彈藥,讓每個勢力中的别有用心者出現了本不該出現的想法。
展雲坐在天空之城,來到了三号基地的上空。
三号基地坐落柬埔寨和泰國之間,爲了保證基地的隐蔽,展雲四三年年末召回餘強這支人馬,他們活躍在三号基地附近,清除一切勢力。無論是土著還是鈤本人,無論是小鎮還是村莊,以最快的速度,把這片區域的人口清理出去。
展雲幫了德軍,卻找了小鬼子不少麻煩。盟軍在大西洋上的貨輪減少,爲了保證對德軍的攻勢,美國人把一部分行駛在太平洋上的貨船調到大西洋,導緻美軍的反/攻延後,同時減少了本該支援給國民政府的物資。
按理來說,政府物資缺乏,更應該重視和展雲這個勢力的交易。結果卻讓人覺得好笑,重慶的龔澤偉居然被人控制,從電台中收到訊息的展雲有些訝然。
“這些人不知道什麽是作死嗎?”交易進行了半年之久,展雲不認爲國民政府的人不清楚自己擁有的勢力,讓他覺得好笑的是,潛伏在重慶的人手在表明自己身份後,對方并沒有爲難他,而是交了一份物資清單和今後的價格表。
那份清單的主要内容已經通過電台傳到天空之城,展雲和他的影分身們看了後在奇怪,這些人真以爲抓住了自己的痛腳。
“看樣子真的得給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否則沒人會把我當做一回事。”
之前的交易裏面,步槍子彈一個人一千發子彈,他們現在胃口大開,一個人要換五千發。原本一挺輕機槍十個人,現在他們降價到了兩個人。類似種種,最讓展雲訝然的是,他們不但要求輸送的人口不在限定青壯,換取重炮的人口更是削掉三分之一。
“是該給他們一個教訓。”展雲和他的影分身們在天空之城的核心,這不是全部,但處理這件事隻需要他們就可以了。
多重影分身之術,自從離開忍者世界,它就成了展雲與生俱來的能力,有節能器提供的無限能源,不考慮精神上限和解除分身後的壓力的情況下,可以無限制使用。
靜立天空的城堡,沒有人可以看見,卻在頃刻間,幾百數千人突兀的出現在天空,那些人在幾千米高的空中/出現,從地面上看去就是個小黑點。他們噗一出現就用了疾跑鞋的次元門,消失在剛剛出現的地方。
地球自轉的速度很快,次元門是空間方位的移動,和導彈升空需要考慮慣性和地球重力影響不同,移動的距離太遠,很可能偏離地球表面出現在幾百公裏的散逸層,那種場景展雲嘗試過,影分身瞬間毀滅,有了幾次經曆,展雲在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的情況下,往往會進行多次轉移,保證自己的安全,尤其是本體轉身更是慎之又慎,幾乎每次都是在萬米高空移動到目力所及之處,然後再以同樣的方式移動。
這個時代可沒有能飛到幾萬米高的飛行器,他用不着擔心自己的異常會被人發覺。
一千多個影分身來到了鍾國内地——重慶,在沒有驚動任何當地勢力的情況下,進入暗點居住的地方。
暗點的稱呼相對于龔澤偉這種放在明面上的人,如果他發生危險,就靠暗點的人聯絡基地,發送求救訊息。
重慶暗點的負責人叫齊三劑,他是當初在南天門打仗守衛到最後一刻的人,當初跑下山的五個隻有三個活下來,他就是其中之一。
再展雲帶走崔勇他們的時候,齊三劑和其他兩個幸存者同樣跟過來,打過那樣的仗,隻要沒在泥潭裏沉淪就不會窩囊。
“什麽人?”
齊三劑坐在書房的椅子上,他的胸口有抑制不住的憤怒,不僅僅是龔澤偉被政府扣押,還因爲重慶政府遞過來的清單,以及派兵扣住了他手裏近兩百萬的移民。
這種無賴嘴臉讓他很想沖到重慶高官面前,拔出槍在對方腦殼上來一下。
聽到外面動靜,齊三劑打開身前的抽屜,将一柄柯爾特拿在手中。
可接下來外面卻沒了聲音,沒聽到其他動靜,齊三劑很好奇,跟他過來的人不是庸手,這些人是經曆過特種兵訓練的,雖然中途被淘汰,卻因爲每年幾百發子彈的喂養,都有一手不俗的槍法,特别是手槍。
門開了,齊三劑瞪大了眼睛,他從椅子上站起來,“首長。”
進來的是展雲,看到齊三劑手裏的武器,對他點點頭,走上前移開辦公桌前的椅子在上面坐下。“你也坐下吧。說一說他們的情況。”
齊三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依然站在那裏并帶着焦慮:“首長,您不該過來,要是讓他們知道您到這裏,很可能對您不利。”
展雲颔首,卻不在意地說:“老齊,我們是從屍山血海裏走過來,你和龔澤偉他們呢,現在是在和政府打交道,和政府打交道就得用政客的手段,整理出來的厚黑學隻是讓你們知道該怎麽和政客們打交道,不是讓你們變成政客,你記住,我們一直都是軍人,和人講道理的時候該講道理,對方如果不聽我們的道理,我就用拳頭打到他聽我們的道理,明白嗎?說說,你調查的怎麽樣,是誰在幕後主導。”
見展雲這麽說,齊三劑隻能住嘴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聽到展雲問到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後,齊三劑氣憤不已:“主導這一切的隻是幾個公子哥兒,我派人去重慶政府那裏,卻沒反應,後來有一個人主動聯系,給我們這份清單。”
“公子哥兒!呵呵,這些人還真不要臉啊,居然派這些喽喽打前鋒,我們要轉移的移民呢?聽說被控制了。”
“被控制了,不過不嚴密,他們是想從我們手裏拿好處。”
展雲不屑的說:“有好處就撲上來,要是崩到牙了就把小崽子丢出來,行啊!我們就如他們的願。”
“首長你?!”見過血的人對殺氣的感覺比平常人更敏銳,他知道,展雲起了殺意,而且不是一般的殺意。
展雲對他說:“我們必須讓所有人知道,不管是待在家裏還是在軍隊的重重保護下,隻要我們想殺,沒有人能活下來。把這些公子哥兒的資料還有那些有權勢的長輩的資料都給我,從現在開始,去了解他們的活動,我要在需要的時候知道他們都在哪些地方出現。”
齊三劑淩然,他知道這是株連,如果是普通人,這樣的株連真不算什麽,不說派出一個團,調幾個小隊的特種兵就能達到這個目的。但展雲的目标是政府高官,掀起的殺戮造成的影響絕非普通百姓可比,弄不好會與重慶政府進入敵對關系。“是的。屬下這就是,隻是……”
“有什麽就說?”
齊三劑說道:“如果事情鬧得不可收拾,我們的移民計劃豈不是要停了。”
“沒關系,現在是他們求着我們,我們想和他們做生意就做,要是不行就扶持一支軍隊,滇軍、川軍、還有山西的閻錫山,都是我們可以拉攏的對象,之前隻是不希望國内的統一戰争打的艱難,現在麽……該讓他們知道到底誰才是占據主導權的那個。”
齊三劑離開了,既然展雲決定用殺來回應,他的很多彙報工作都不需要進行,之前考慮的商讨手段既然用不上也沒必要拿在手裏。而且,齊三劑的心裏有着莫名的輕松,他不喜歡和政客打交道,也不喜歡帶有政治利益的交易,尤其是交易的物品是前線浴血而戰的将士們的武器,還有軍需品,更是如此。
南天門的屍山血海成爲他一生銘記的戰役,那種慘烈和孤獨,獨立于孤峰之上,無援兵後勤,以千名炮灰的成仁,擋住日軍進軍怒江的腳步。
參加了那樣的戰鬥,又在收容站如爛泥一樣活過,現在的他脫胎換骨,有着自己的驕傲,也有自己的堅持。
見識過血與火,他和他的同僚們已經能安心坐下來,學習那些曾今讓他們痛苦不堪的知識,從屍山血海裏走來的人會更加明白這點。
柳淩峰翹着二郎腿,在夜總會裏和幾個狐朋狗黨喝着酒,他們最近做了件大事,把那個和自家老爹交易的人給囚禁了。他們看中的不是武器彈藥,而是交易中的珍珠瑪瑙以及讓人心動的磚石,他們幾個人剛動手就被長輩發現,原以爲會是一頓大罵,而且是禁足幾個月的那種,沒想到隔了一天他們的長輩就給了份清單,上面有一份交易内容,并且有人過來告訴他們,原本拿來交易的那幾百萬難民都在哪裏。
長輩和那些奇怪的人雖然沒明說,可柳淩峰卻知道該幹什麽,他和幾個朋友商量了後,分别去長輩的老部下那裏,像他們借來幾個團的兵力,把原本應該聚集起來運送走的人半路截下,至于因此造成的物資浪費,沒心思管理,兩天時間就有幾百人因爲長期饑餓永遠的倒下,但是,這點數量在百萬人裏面太不起眼,死掉的多是年紀大了的老頭,所以看押難民的士兵和軍官更加不在意。
他們得到過上司的吩咐,這件事是幾個公子爺做的,和軍方還有政府沒有關系,所以,隻要死的人不要太多就過得去。
最讓軍方在意地是重炮的交易,一門一零五口徑的重炮需要一百個青壯和附屬他們的家庭來換,可是,這不是不限數量的,在交易的人口沒有達到一定限制時,重炮數量到一百門就會截止,所幸一零五口徑的炮彈不限數量,否則他們會發瘋。沒有炮彈的大炮還沒有一支槍來的實在。
柳淩峰喝了口酒,正和身側的舞女調情,卻聽側面一個胖子給了他懷裏的舞女一個耳光。
“啪!”
胖子的手勁很大,直接把女人從沙發上打到了地上,頃刻就讓女人抹在臉上的白粉掉了一片。
“小珍。”
在其他公子哥兒懷裏的舞女趕緊上前,把地上名叫小珍的女人扶起來。
“孔公子,别生氣呀,小珍剛來不懂事兒,您大人有大量,消消氣,爲了她不值得不是!要是氣壞了身子可怎麽辦呦。”
叫小珍的女人嘴角溢出鮮血,半側的臉都腫的不成樣子了,可扶着她的人卻不敢露出一絲不滿,一個勁的讓他給孔公子道歉。
柳淩峰不在意這些女人,到他們這種地位,除了極個别的,什麽美女沒瞧見過。他瞅着一臉不虞的孔公子,問道:“孔家祥,哥幾個是出來玩的。今兒個一早就瞧着你不對勁,這會兒還這麽大火氣,出了什麽事,說道說道?”
叫孔家祥的胖子瞪了他一眼,恨恨道:“你不知道我們惹的是什麽人?”
原來是這事,柳淩峰和其他幾個公子哥兒對視一眼,笑着說道:“咱們要動手怎麽可能不弄明白他們是誰。再說了,這件事可不隻是咱們,還有上面的人幫着大夥兒,有什麽可擔心的。”
孔家祥想啐他一臉,說:“可你看到他們誰站出來了嗎?我老舅也是這麽跟我說的,還好我多個心眼去了封電報給我爹那裏,昨天晚上收到的電報,他讓我趕緊撤出來,否則有性命之憂。”
“什麽?!”柳淩峰幾個公子爺坐正了身體,他們可以享樂,可以鬥雞走狗強霸民女,有一點卻不可能做,那就是被長輩的政敵找到翹掉自家權力的機會。
孔家祥的父親和是和孔氏家族沾親帶故,他把這個人拉進來就是爲了增加勝算。
孔家祥說:“昨天晚上我就準備離開,可你們知道嗎?我連這條街區都走不出去。哼哼,你們現在還覺得咱們是去發财的。——那些老家夥準時盯住了咱們父母沒在重慶,想拿咱們當替死鬼。生意做成了他們拿着大頭,生意要是壞了,就把咱們拉出去。可别忘記了,他們還和北邊那群人有交易,連一五零口徑的重炮都能拿出來,幾千萬大洋的生意,拿出一半買我們的命都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來冒險。我真是昏了頭了,跟你們玩命。”
說完他拿起酒瓶,給自己狠狠灌了一口,他還有話沒有說出來。昨天晚上他喬裝打扮要離開,卻在靠近城門的時候被人抓住,然後帶去見了當初拍胸脯保證沒事的老舅那兒,自從看到了父親電報,孔家祥就不相信這個老舅了,若不是人在屋檐下,自己在重慶享受到的一切靠着老舅保證,他想用椅凳好好招待下這個一臉虛假的舅舅。
“居然這麽快就反應過來了,很厲害啊!”
房間的門突然打開,幾個帶着面具的人走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