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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澈這麽一說公儀複眼前一亮,然後笑了一下,“哎喲,那我家公儀家可算是高攀了。”
顧澈回笑了一下,她就喜歡公儀複這一點。
足夠聰明,也并不妄自菲薄,若真是在意這一點的也就不會這麽坦然說出來了。
顧澈倒是并不覺得顧曦同公儀家的小子玩的好是自然而然的。
這些世家中長大的孩子從小接受的教育裏對于人際交往肯定不會完全是空白,隻不過顧澈從不讨厭有手段的人,甚至這種人顧澈會更加喜歡。
因爲大家都不傻,這中間的細節不用多說雙方便都明白了,省心也省事。
隻要顧曦是真的喜歡公儀家的這個四小姐,如今公儀家門第雖然尚不及顧家,但是到底來說以後天下大定,軍功自然還是至高的。
然而如今葉頤的勢力已經這般大,除開對于一些疆土的穩定和周邊勢力的清繳以外,最重要的還是内部政治的鞏固了。
等到那個時候,公儀家這樣的勢力顧家是絕對有必要拉攏的。
顧澈笑了一會兒公儀便引着兩個人去用午餐了。
下午又與衆世家子一起玩了一些,等到天色一暗下便帶着顧曦回了府邸。
卉歌倒是沒想到兩人這麽早就回來了,立馬吩咐廚房做了菜然後往一邊看了一下顧曦,“今日玩的開不開心?”
這是顧澈第一次帶着顧曦去這些大人物的面前,顧曦想了想才有些不好意思,“兒今日見了世面才知自己淺薄了。”
顧澈聽到顧曦這麽說瞪着眼睛笑了一下,顧曦才八歲要說起來還真同自己當時别無兩般,不過當時自己有着太多的原因,顧澈擡頭看了一下卉歌,卉歌才笑了一日,“不要學你爹那個樣,咱們顧家的兒子,哪兒去找多的。”
顧澈正在喝着湯,聽到這麽說差點嗆到,搖頭笑了笑,“不要教壞孩子。”
“事實嘛。”卉歌開口。
顧澈笑了一下,确實,顧曦作爲顧澈唯一的的嫡子确實不需要去看别人的臉色。要說起來就如同顧澈當年一般,狂妄一點的作爲和舉止隻怕還會讓人覺得這是名士風範。
然而越往現在顧澈越來越對這些東西不太在意了,狂妄也好,風骨也罷。
這幾年她看到了太多這樣狂妄自大卻毫無真實才幹的人了,低調一點總不會錯太多。
不過顧曦不過還是一個孩子,顧澈并沒有太在意,而是想了一下才開口,“公儀家那個六姑娘,卉歌知道嗎?”
顧澈這話一說,顧曦立馬就安靜了。
顧澈瞄了他一眼,一邊卉歌想了一下倒是點了點頭,“挺文靜一小姑娘。”說完之後倒是好奇了一下,“阿澈怎麽突然聞起來這個?這可不行,公儀複雖然比你大了不少,可是這六姑娘才七八歲吧?我可不想有個這麽小的姐妹。”
顧家如今上上下下正主子就三個,顧澈一個,卉歌一個,再加上深入淺出的大嫂。因此顧家裏卉歌說話都是比較随意的。
顧澈笑了一下,倒是看向了一邊的顧曦。
果然顧曦已經繃着臉看過來了,卉歌看着顧曦眨了眨眼,然後才開口,“曦兒怎麽了?”
“被你吓着了。”顧澈笑了一下,顧曦張了張口然後又不知道說什麽的樣子。
顧澈笑了一下,“曦兒喜歡不喜歡公儀家的六娘子?”
顧澈這麽一說卉歌驚訝了一下,然後立馬就轉過頭去看着顧曦了。
顧曦大概是沒想到自己一向溫文爾雅說話繞來繞去,而且還是一個堂堂男子漢的父親居然能夠這麽坦然的就把這些兒女情長和閨閣間的事情出來,一下子臉紅了,然後立馬埋在碗裏。
卉歌一看顧曦這個表情便知道估計真有點兒什麽了,立馬看着顧澈,“诶?你怎麽發現的?我都沒覺得,不是這些世家子都一起玩的嗎?”
“哦,今日啊……”
“爹!”顧曦擡起了頭。
顧澈放下筷子看着顧曦,“怎麽了?”
“食不言,寝不語。”顧曦漲紅着臉瞪着顧曦。
“哦。”顧澈笑了一下,“是爹的錯,還被曦兒教了呢。”
“房間裏太熱,兒……”顧曦臉色變了變,然後又開口,“兒吃飽了,先下去了。”說完之後立馬放下碗筷作了禮,然後也不等顧澈和卉歌同意,便“蹭蹭蹭”的就蹿下去了。
顧澈笑了起來,然後看了一下矮機上的食物才向一邊的侍女開口,”曦兒喜歡吃點什麽,你們端一點過去,别讓他餓着了。”
“是。”侍女作了禮又跟着下去了。
卉歌倒是笑了笑,“你幹嘛故意逗他。”
顧澈搖了搖頭,“他這樣倒是比我們當初可愛了許多。”
“那是你。”卉歌笑了一下,“我這個年齡的時候可是折騰的大人不敢靠近我。”
“略有耳聞,略有耳聞。”顧澈立馬擡手對卉歌做了一個承讓的動作,卉歌從小就是一個有主意的,又是嫡長女。雖然卉家沒有顧家顯赫,但是在雲州也是世家大族,卉歌從小被卉老爺子捧在手裏疼,因此也就格外嚣張了些。
不過卉歌喜歡顧淳,而顧淳在外又都是同顧澈一起的,因此卉歌在顧澈面前倒是格外收斂的。
卉歌笑了兩下,顧澈想了想才開口,“看來是公儀家那個小姑娘主動接近的曦兒了。”
“公儀家的六娘子……”卉歌想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同嫡長子公儀懷是同母吧,她母親倒是個好的,想來不會差到哪裏去。”
“嗯。”顧澈想了想,他也就見過兩面,“看起來是個冰雪聰明樣子。”
顧澈同卉歌在一起了十餘年,這十餘年别的不知道,卻終于知道了夫妻之間互相理解,并且同樣的聰慧有手段算是有多重要了。
顧澈給卉歌夾了菜,“當初我娶你的時候,隻當你是過來監督我的,如今想來,卻成了她對我最後的溫柔。”
卉歌聽了自是知道顧澈口中的她是顧老夫人,便笑了一下,“那你可得好好對我,你看爲了你我犧牲多大啊。”
卉歌說話便是這樣,最初相敬如賓的時間一過,互相交了心之後說話便變得直接了許多。顧澈喜歡這樣,同卉歌說話也沒了多的顧忌。
卉歌這麽說便代表着她并不在乎,然而顧澈卻是歎了口氣,若不是卉歌,如今顧家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樣子。
當初裝病也好,後來真的受傷卧床也好,乃至在幽州被俘。
每一件事情若站在她背後的不是卉歌,而是别人,哪怕是軟弱幾分,這個顧家都不會如現在這般安穩。
這一點顧澈更早便看出來了,在她策劃齊夫人上位的時候便是看中了齊夫人這一點。
當初若不是齊夫人在混亂中鎮定的說出了那番話,葉頤也沒有辦法在回到祖籍的時候得到那一批舊部。
顧澈深吸了一口氣,“委屈你了。”
顧澈從一出生便沒有了選擇,然而卉歌并不同,這一切都是卉歌犧牲自己換來的。
卉歌笑了一下,“說什麽傻話呢。”
顧澈笑起來,放下碗這才開口,“如此說來,無論是誰的主意,這個公儀家的六小姐都有一點意思了。”
“明日我邀世家夫人們聚聚不就好了。”卉歌不以爲然,往一邊吩咐侍從們收了碗筷。
顧澈笑了笑,這便是有個聰明的媳婦兒的好處,可以省下自己太多的麻煩。
一夜無夢,第二日卉歌便早早的遞了帖子,顧澈想了想反倒是想出去賞雪了。
他自中箭之後身子一到冬天便疼,特别是雪後初晴,這些時日雖然下雪,然而身子難得的爽利了些,因此心情倒是格外的好。
如今山河基本已經大定,在這情況下還沒有臣服的基本上都是硬釘子,這一打起來不知道又是多久,因此顧澈倒是格外貪戀如今的平和。
這樣一來顧澈興之所起便立馬招了顧小小下去準備行裝護衛非要趁雪遊水。
冬天的水面是冷極的,更何況有些湖面已經結了冰。不過如顧澈這樣突然腦子打結想遊湖的,又或者是故意附庸風雅的世家子從來不缺,因此鑿冰遊湖的肯定多,顧澈倒是不擔心這個。
穿好衣衫之後卉歌給顧澈披上了紅色的長袍,然後才開口,“所以說骨子裏的東西改不掉,你這身體才好一點兒,可勁折騰去吧。”
顧澈笑了起來,“不一起去?”
“我才沒你那麽閑。”卉歌嘟起嘴,詳裝生氣的模樣。
顧澈擡手掐了掐她的臉,卉歌立馬打掉,“手凍死了,二小呢。”
一邊顧小小立馬把捂着眼睛的手拿下來,“夫人我在呢!”
“給你們家老爺那個暖手的來。”
“是是是。”顧小小笑了一下,然後立馬屁颠兒屁颠兒的往一邊跑過去。
早兩年卉歌給顧小小娶了門小姐,雖說是寒門的,但是那禮儀學識沒得挑,差點讓顧小小直接抱着卉歌的腿喊祖宗了。
顧小小樂滋滋的給顧澈拿了斷手小袋子過來,卉歌笑了一下提着裙袂上了馬車。
顧澈随行沒有别人,顧小小便跟着鑽了進去。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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