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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騎身旁本就有許多的葉軍士兵,此時張楚一到便直接給他們造成了壓力。
然而張楚畢竟隻有一個人,白馬騎卻有十六人,即便幾人已經下馬,卻依然不會改變壓倒性的局勢。
顧澈周圍的騎兵同白馬騎人數相當,可是若論戰鬥力未必真的能跟上。更勿論他們還要保護顧澈了。
顧澈擡起手拉滿了弓弦卻并沒有放出去,身下的馬匹在動,前方瞄準的人也在動。
顧澈猶豫了,戰場上本就不以弓箭手見長,她是女子,弓箭力道也有限,不能射馬,射馬馬若發起狂來,除開戰馬上的人,張楚未必不會受到牽連。
顧澈一衆看過去,白馬騎中已經開始用張楚交手了。
“這就是你現在跟随的主公?”衛川銀槍送出,然後被張楚截斷,“是。”
“比起沈侯,郭嶼他可差遠了。”衛川手一動長槍一借力便向蛇一樣繞了上去,張楚側身一避,将長矛勾了過去然後兩人的馬便錯開了。
“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沈郭二人可還活着。”張楚策馬就迎了上去,“你呢,可還追随着公孫家。”
衛川沒有說話了,直接掐手便一聲清鳴,下一秒原本分散作戰的白馬騎頓時便整了隊形。
顧澈一神色一凜,拉着長箭的手更穩了。
這才是真正的白馬騎,雖不足百人,然而卻輕靈無比,于萬軍之中如真正的俠客一般。來去,截殺自如。
然而整隊不亂了對于顧澈來說卻并沒有慌,白馬騎人數不多,所以每個人都穿的差不多。可是總是有首領的,顧澈一直沒有動,然而就在對方整軍的一瞬間顧澈長箭飛出,直直的就向衛川射去。
然而顧拉了這麽久的弓弦,衛川早有防備,長槍直出,便直接将箭對穿了。
随着衛川這一出手,白馬騎立馬就變了陣勢。
擒賊擒王,這個道理顧澈射出那一箭的時候就表達了顧澈的想法。而同一時間,變換了陣勢的白馬騎大部分向着張楚沖了過去。
而下一秒,衛川長槍就直接向顧澈送了過來。
“顧澈此人,戰而多謀,然身體羸弱卻好爲将帥親征。”軍師的話仍在耳邊,衛川一揚胯下白馬,無視顧澈身邊其餘士兵,“擒賊擒王。”軍師看着這地圖,然後開口,“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然而顧澈卻并沒有慌,策馬往旁邊一躲便直接退到了身後。
除開衛川白馬騎可以說是完全在封鎖張楚的路。
張楚無法沖過來保護顧澈,一時之間局勢便變了。
張楚且不能同衛川一較高低,何況顧澈。
衛川一甩長槍擊打到左右兩邊圍過來的侍從馬匹上,然後借力跳了起來,接着便手一拍便直接借力站到了馬匹上。
長槍一亮便直直的向顧澈刺去。
衛川此番沖刺已經同其餘白馬騎拉開了距離,從頭到尾白馬騎都是誘餌。
袁德的軍師席臻賭的便是顧澈肯定會強攻,肯定會提前就鼓舞全軍勢力,肯定會想要一戰便擊潰袁軍氣勢。
所以白馬騎上場打破這個計劃顧澈肯定不會冷眼旁觀。
僅僅十餘人而已,千軍萬馬中顧澈會不會大膽上前去除掉這個激怒她的隊伍?
席臻的答案是會。
席臻并不想衛川死,然而若不是抱着必死的決心這個計策幾乎無法成功。
随千萬人吾往矣,這個是衛川對于這位賞識他的将領袁德的回應。
若是大軍先行,主戰未打,顧澈卻折了。
那麽對于整個葉軍來說都是一個無法抗衡的打擊。
顧澈并不是葉軍中最勇猛,也并不是最爲強大的軍隊,然而卻從未嘗過敗績。隻這一戰,主将便折,那麽全軍士氣打擊下來,絕對無法再戰。
然而讓人更爲恐懼的便是葉淮同顧澈走的同一路。
衛川一出便是按照棄子的走法,然而即便是在萬軍之中如同螞蟻一樣渺小的棄子,作用卻是要撼動大象。
長槍已經擲到了顧澈眼前,白馬騎都殺紅了眼眶。
然而就在衛川以爲這一擲顧澈如何都躲不過的同時,顧澈一個下腰。
僅僅是下腰,并不是整個人後倒。
顧澈是女子,并且是一個身體并不算太好的女子。所以顧澈穿的并不是重甲,而是軟甲。若是這一槍被刺上,那麽一定當場就能被刺穿。
可是這一槍也同樣因爲是軟甲,所以顧澈便可以直接下腰,然後就在衛川愣住的一瞬間提起懸挂在馬匹身畔的長劍一個換手便直接插到了已經沖到顧澈身邊的衛川的馬身上。
這一刺顧澈用盡了所有力氣,已經手麻的無法将長劍拔出來。
顧澈知道她一旦在戰場上用劍,那麽便是生死存亡的時候。所以這一把劍不但鋒利無比,還帶着放血的凹槽。
顧澈被長劍的沖力沖的往後差點被帶下了馬,然而還好,越是危機的時候顧澈的心裏越是冷靜,右手緊緊的握住了缰繩,直接拉的馬匹便是擡蹄長嘶,顧澈一頭朝下差點就直接掉下馬,然而下一秒她的馬已經停了下來。
顧澈的戰馬比她更身經百戰,并未受精。
而衛川此時卻已經落了馬,隻可惜顧澈插的位置剛好是馬脖子,而放血的口子太過銳利。馬很快便沒了動靜,隻能倒在地上無聲的喘氣,否則顧澈倒是很希望它能夠将掉下馬的衛川就這樣踐踏而死。
衛川到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即使跌下了馬也沒有摔死,而是穩穩的落了地。
不過一旦下了馬長槍的威力便減弱了許多。
顧澈手中已經沒有了武器,然而她不顧已經沒有感覺的雙手抽出了一邊侍從的長劍,“殺!”
顧澈是将軍,軍令如山,幾乎沒有猶豫便有一半的侍從沖了過去。
然而下一秒,原本還在用張楚糾纏的白馬騎便直接改變了方向。
張楚絲毫沒有猶豫,直接策馬便到了顧澈身邊回援。
顧澈松了一口氣,沒有人不怕死,已經“死”過好幾次的顧澈更是如此。
“将軍。”張楚看着顧澈,顧澈沒有說話,眼睛直直的看着衛川,然而衛川到底沒有被殺。被救上馬之後,便一路要沖出去。顧澈擡手拿了一支箭羽,然後擡手瞄準了衛川。
然後在對方撤退之時放了這支箭,顧澈此時已經脫力,拉弓的力道并不大,因此這一箭雖然射中了人卻不過給對方添一道傷疤而已。
即便有白馬騎,這一場戰争的勝負也是毫無疑問的,白馬騎敗退而歸,顧澈讓葉淮帶着其他将領攻克了城池,然而自己卻退回了營地中,未曾吃飯,匆匆梳洗之後便睡了下去。
葉淮安排好了城中駐紮之後便連夜又同張楚回了營地。
顧澈的營帳依然燈火通明,葉淮走近了過去,士兵便立馬行了軍禮,然後才開口,“将軍已經睡下了。”
“醫士來看過了嗎?”葉淮往一邊看了一下。
“沒有……”小兵們這麽說又有一些惶恐,顧澈一路回來雖然幾乎不同身邊人說話,然而卻卻沒有别的什麽問題。自然也就沒有叫醫士,聽到葉淮這麽問,他們一時間有些惶恐。
葉淮搖了搖頭,“去教醫士過來。”然後便往内帳進去。
光線裏顧澈已經脫掉外衣中醫就着裏衣睡着了,葉淮歎了口氣,往一旁要坐下卻突然聽見顧澈說了一句什麽。
葉淮立馬擡起頭,然而顧澈卻依閉着眼安睡着,是夢話。
醫士很快就提着藥箱進來了,然後看着葉淮。葉淮看了一下顧澈然後才從被子裏把顧澈的手拖了出來。
顧澈今日那般勒缰繩早就破了皮,不過同其餘士兵的傷勢比起來确實不值一提。
顧澈的手并不細膩,甚至因爲練箭和劍還有一些死堿,手上因爲白天的傷已經密密麻麻的結了一些細小的血痂。
“……”若不是今日打了大勝仗而顧将軍确實身處危險之地過,醫士幾乎想數落葉淮了。
作爲一個将領這也能算傷?不過醫士還是就了熱水潤濕布巾将顧澈手上的血痂擦幹淨,然後上了膏藥又按照葉淮的吩咐給顧澈兩手包上。
兩人其實都還是有點兒心疼顧澈,雖然是個将領不錯。
可是柔柔弱弱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将領和秦槐那種三大五粗瞪眼吓死牛的将領給人的感覺到底是不一樣的。
因此整個過程裏兩人都非常少語,即便說話也是盡量輕聲的。以至于都包完了顧澈還沒有醒。
顧澈第二天一早便醒了,擡起手摸上自己的額頭第一感覺是還好沒有病下。
奉州一拿下便代表着離正面戰役又快了一步,若是這時候病下了那還真是麻煩。
随後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包上了。
軍中最忌諱的便是有人來營帳裏都不知道,若是有人能夠來顧澈的營帳那麽一刀要了顧澈的命也不難了。顧澈心裏是極爲生氣的,然而卻也知道除開葉淮也沒有别人了。
顧澈壓制住了火氣,然後才向外走了出去,剛一出去就看到張楚和葉淮在她營帳裏下棋……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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