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到,我體内的異能已經開始失控了。
體内的異能即将噴湧出來,難以計量的虛空能量将才從宇宙深處的某個位置被“溝通”到我的身旁,而我卻仍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現實的世界。
我必須找出一個安全的發洩點,将可能造成的危害降到最低。
我看向了手中這枚徽章……
已經來不及考慮這枚徽章到底是不是祖先留下的那枚了,我在全身的異能爆發之前,将這龐大的能量全部集中向手中,嘗試注入徽章之中。
我的雙手旁邊開始出現些許的空間碎片,這時逸散掉的些許異能造成的。幾股銀白色的光芒從順着雙手緊握間的縫隙迸射出來。也就這眨眼間的時間,我身上的無法抑制的異能幾乎全部被輸送到了這小小的金屬質徽章之中。
說實話,這已經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因爲我原本的打算是以這枚徽章爲核,将異能盡可能的壓縮。結果沒想到竟然完全被它吸收掉了。
吸收掉我大部分異能的徽章并沒有如我所想的溝通虛空能量,反而是發出刺目的銀白色金屬光芒。剛開始的時候我無法睜開眼睛,過了一陣,我适應了一些,睜眼向手中的徽章看去,卻發現它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原本雙龍環繞着一個“龐”字的菱形徽章,不知是在何時變成了正五邊形,上面刻畫的也不再是龍的圖案和“龐”字,而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符号,可是不知爲何,我知道那符号是一個字,是一個“六”字。
“六?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類似的徽章還至少有五個?或許祖先也是偶然得到這枚徽章,并将它重新鍛造改變了形狀吧。”我拿着徽章呆呆的自言自語。
危機暫時解除了,可是我該如何回到現實中呢?
我想過自殺,可這片無邊無際的血色戰争根本找不到可以用來自殺的工具,而且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那麽真實,就連疼痛都是真實存在的概念,我,到底是不是在夢境中!?該不會這才是原本真實的世界,而我一直認爲的真實世界僅僅是在這個世界中孤獨的我所幻想出來的美好世界?亦或是我的精神處于他人的*控之下,所有的世界都僅僅是爲我而虛構的……我怎麽會開始考慮這些東西?也許我的世界觀開始崩潰了……
我無法再等待現實世界中的人發現我的異樣來喚醒我,因爲再這樣下去我很快會徹底瘋掉,我必須抓住每一根可能救命的稻草!我将希望再一次寄托在了手中的徽章上,可是我該怎麽做?上一次它使我的精神清醒,從夢境中掙脫出來,可這一次的“夢境”本身就是真實的,而我也足夠清醒了!
它已經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理應有一些新的用途吧。我把徽章貼在額頭、貼在胸口、緊握在手心裏,可是卻絲毫感受不到和徽章之間的聯系。我再次将一些異能注入到徽章之中,卻如同泥牛入海。
突然,我有了一個想法,一個聽起來很中二的想法:将精神力注入到徽章之中。我承認這是我小說看多了的結果,但是此時已經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我立即開始嘗試,可是問題來了……我根本不知道精神力這種虛無缥缈的東西怎麽注入到徽章之中。無奈之下,我隻得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徽章之上,并不斷将異能輸送進去,憑借着對自身異能的感知來對徽章進行探測。
對徽章的探測逐漸吸引了我的全部精神注意力,慢慢地,我對無法逃出這個世界所感到的恐慌開始消退,時間的概念更加的模糊。
過了也許幾天時間吧,也許要更久,我終于有了突破,不過我不認爲是所謂的精神力起了作用,我感覺是我輸送的異能達到了足夠的量,使得徽章如同充夠了電的電器終于開始工作了。不管是什麽原因,總之這徽章直接在我的腦海中烙印下了一些古怪的東西,那是鬼畫符一般的符号,顯然和徽章上的“六”字是同一種文字,因爲這種文字雖看似怪異,可每個字或詞都蘊含一絲情緒,讓人可以直觀的讀懂它。但是這次的内容實在是豐富,足足有千餘字,我無法像認出“六”字一樣輕松的認出這麽多的文字。但是我還是認出了一些淩亂的詞彙——“放逐”、“絕望”、“原住民”、“神”……
“這的确稱得上是一個巨大的發現,如果告訴了隋倩和龍舞,她倆也許會激動得抱着我狂吻吧。但是,這對我逃離這個世界似乎一點用都沒有啊……”我無奈地自言自語着,“秦廣王、孟婆,你們不是總想着拿本大爺刷業績嗎?這時候你們死到哪裏去了?”
“小子,我們可算找到你了!”一個焦急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這個孤獨的世界響起,我趕忙扭過頭去,隻見到秦廣王帶着倆人站在我身後,雙手扶膝氣喘籲籲。這是兩個男人,一個身着素白色長袍,白發白眉白須随風飄動,腦後自帶照明系統似的發出耀眼的聖潔光芒;另一個人是個身穿睡衣的小胖子,身邊似乎有亮閃閃的粉末在漂浮着。
秦廣王調整了一下呼吸,扭頭看向身邊的白袍人,“耶和華,你先把聖光給關了呗,你不覺得晃眼睛啊?”白袍人,呃,耶和華大哥無奈地攤了攤手,“沒有聖光不符合我的氣質,再說了,你覺得晃眼睛那是因爲你住在陰暗的地府住習慣了,我說你們什麽時候才能學會按時交電費啊?”
我:“……,那個,幾位是來救我的嗎?”
耶和華“啊哈”了一聲,在自己腦門拍了一巴掌,“哎呦我這腦子啊,你要是不說我都忘了,那個啥,是這麽回事,昨天吧我正在和釋迦摩尼探讨聖光和佛光哪個更節能,秦廣王突然給我打電話了,就我這脾氣當然是直接給挂斷了,然後他……啊”秦廣王直接在上帝大哥的後腦勺上打了一巴掌,“你丫給我說重點!”耶和華猛地擡起頭,梗着脖子:“你丫再打我一下試試!”
然後兩人開始愉快的掐架……
旁邊的第三人沖我無奈地攤了攤手:“這倆二貨平時就這樣。十殿閻羅裏就秦廣王這樣,其他九人都挺正常的,天堂裏也是,就耶和華自己沒事發瘋,耶稣那沉穩的性格可能是随他老媽了。咳咳,我是沙人,是負責造夢的,你可能不認識我,歐美那邊對我比較熟。”
我撓撓頭,“我聽說過你,但是我聽說你不會說話啊。”
沙人露出了一個很腼腆的微笑:“其實那是錯覺啦,我會說話的,隻不過因爲造夢時需要用很多沙子,我一般都憋着氣,要不然弄個塵肺什麽的很遭罪的。那個,咱們說正事吧,昨天秦廣王手下的判官突然向他彙報,說你的名字在生死簿上消失了,然後他就急了,立馬就去天堂找碴了,結果發現不是那幫長翅膀的幹的。之後大家就開始到處找你,還發動我這種江湖散人來幫忙。唉,你是不知道啊,自從人類遷徙之後,秦廣王他們的業績越來越差,爲了一個靈魂甚至能打起來,更别提你這種莫名其妙消失的了,而且我看他們幾方對你還格外關心,你得注意點别輕易死喽。”
我汗,本大爺都死了兩次了,難道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格外關心嗎……話說他們能爲了争一個靈魂打起來,那孟婆和冥後私下交易的事要是被知道了那還得了……
沙人看我似乎不想接話,就自顧自的說下去:“一開始他們在地球上的各個秘境尋找,因爲生死簿這東西用你們現在的話說,就是人類靈魂信号的接收探測器,他們懷疑你的靈魂信号可能是被某種特殊立場屏蔽了,但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再結合你的名字在生死簿上消失的時間,猜測你的靈魂可能是被困入某個夢境之中了。一般情況下一個人入夢,僅僅是他的一小部分精神進入夢的位面,但極個别時會發生全部靈魂被吸收進夢位面的情況。所以他們就開始發動全地球範圍内能進入夢境世界的神來幫忙,開始一個一個的搜尋你。”
我打斷了沙人的話,“你先等一下,你說一個一個的去找?全地球這麽多人,你們一個個地去找那得多長時間啊?”
沙人一擺手,“你聽我說啊,其實夢境和你們想象的是不同的。所有的夢境世界都處于同一個物質位面,而且是按照一定規律排布的,也就是說夢境其實不是你們自己創造出來的,而是原本就有的,你們僅僅是被我這樣所謂的‘造夢者’引入到已經存在的世界中而已,當然了,也有像你這樣自己不聽指揮自己往夢位面裏邊闖的。剛才我們正在原始戰争系列的夢世界中尋找你,然後秦廣王突然說感受到了有人在背後說他壞話,我們就進來了,就找到你了。”
我:“……”
這時秦廣王和上帝也打完了,兩人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嘴上還不閑着,秦廣王指着上帝就放狠話:“你等我把我那九個兄弟都叫上的,我看你還能這麽拽不!?”
“停!”我喊住了即将再次嗆起來的兩人,伸手指向我自己,“能不能先把我送回去?本大爺在這被困了不知道幾年了你倆還不趕緊把我弄出去!”
兩人挑着高低眉看向我,那眼神就好像在看異類……其實我對他們來說的确是異類……秦廣王開口說:“幾年?龐然你腦子出問題了吧?現在撫城那邊才淩晨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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