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叔最後一個字剛落,女仆所持的電鋸已是到了他的頭頂,電鋸的鋸齒嗡嗡地震蕩旋轉,強烈的殺氣就猶如張開血盆大口的巨蟒,讓人毫不懷疑下一刻這條巨蟒就會将眼前的獵物完全吞食。
就在衆人心中都是一緊之時,大叔的神情卻是怡然自得,他好像并不擔心,非但如此,他還是站在原地連步子都未移上一點。
“大叔小心啊!”夏瑤在旁都是忍不住提醒出聲道。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衆人可是睜大了眼睛,畢竟,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在大叔身邊的空氣就好像被融化了一般,居然漾起了水一般的波紋。波紋輕輕泛着漣漪,女仆的電鋸明明就要鋸來,卻偏生是在接近頭頂那一刹那遲緩了下來。
不止是她的電鋸,就連她的身形在半空都成了慢動作,就好像是看電影時将影片的播放速度一下子調到了最慢,連人物所做所行都是如卡頓一般。
“小姑娘,雖然很不想對你出手,但既然身爲女仆,卻不聽從你家主人的命令,大叔我啊,也是有點看不下去了啊!”
大叔慢慢伸出了他虬龍一般粗壯虬結的大手,慢條斯理地捏住女仆的脖子,然後手臂一緊,直接就将女仆整個身子完全擲了出去。
女仆此刻的狀态就好像是被擲出去的炮彈,接連砸在地面然後彈起,最後撞破一段殘垣後這才消停了下來。
“哇——”
女仆艱難地從地上站起身子,狂噴出一口鮮血後,扭曲的臉上一發狠,持着電鋸再次沖了上來。
看她的樣子,似乎很不甘心,完全就是锲而不舍的樣子。
然而同樣的狀況再次發生了,她再次被大叔的大手拿住了脖子,然後再次被擲鉛球一般丢了出去。
接連兩次被砸摔,以女仆單薄的身子基本已是承受不住,這次,她從地上搖搖晃晃起身的時間比第一次至少長了5秒。
“不可原諒,絕對不可原諒!”
她的嘴角挂着血絲,眸子裏隐藏着幽冥鬼火一般的憎惡,原本嬌美的臉此刻都是扭曲成了鬼煞的樣子。
看她這個樣子,大叔後面的幾人心中都是一陣驚悸。
看大叔的本事簡直比怪物還要怪物,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女仆所散發出的這種死也不能掩飾的憎恨才更加讓人頭皮發麻心中膽顫吧。
“小姑娘,我看你還是放棄好了,然後乖乖地向你的主人認個錯,這樣說不定你的主人還會回心轉意,如果你再這個樣子下去,遲早大叔會忍不住宰了你啊!”
“碎了你,碎了你們!”女仆的口中發出一陣殘忍的銳利笑聲,整個人已是完全黑化,似乎連身上的傷勢都顧不得了。
她猛地提了提電鋸的驅動,接着身子一傾,整個人風一般地繼續沖向絕對領域内的大叔。
在即将臨近大叔之時,她的身體重心驟然壓低,然後一手撐着地面,直接旋身淩空橫踹向他的足踝。
本來看他她踢得似乎柔韌無骨,但就是在即将接觸到大叔腳上之前的那一刹那,她的腿陡然堅硬得如鋼似鐵,明明隻是一踢,卻連呼嘯的風聲都是帶了出來。
大叔的目光中有些贊賞,但也僅僅隻是贊賞而已,見他不緊不慢地提腳,對着她的腿已是踢了過去。
不過女仆似乎早就預料,她竟是生生用手直點地面,當即已是脫離了大叔神秘技能的有效範圍,想不到這看似兇猛的一踢隻是一個虛招。
既然是虛招,自然會有連招,随着女仆身形一個側移,眼下她已是轉到了大叔的左手側面,隻見她的身體在地面一點,接着身體一個旋轉,她的長腿再次爆發出高速的威力,而眼下這一踢似乎比剛才更爲兇猛,這次用的是居然是膝蓋。
大叔眼神一凜,這次就算是有技能在身,他也不敢大意了,他可沒忘記,女仆除了體術手中還有電鋸的存在。
他的身形偏了一步,有效避開那機側踢之後,剛想用手拿住女仆的脖子,卻發覺女仆身影一個閃爍,直接在眼前已是失去了蹤影。
“有點意思了!”
大叔心中默念一聲,神情瞬間凝重起來,突聽一陣風聲在右面響起,接着是後面、左面、前面,不等其有多餘思考的時間,電鋸的嗡嗡之聲直接從他的右手邊直接劃了過來。
其實這亢長的描述整個過程在實際場面中也不過才短短幾秒時間,女仆這次的攻擊很是緊湊,開始雖然隻是試探攻擊,但絕對沒有一點拖泥帶水,而後潛行以分秒之勢混淆視聽,然後再以雷霆之勢發動驟然一擊。
就算大叔身懷神秘莫測的天賦技能,但是因爲要站在原地所以根本無法做出有效對策,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心裏可是清楚,當前所展開的絕對領域隻要他踏出領域範圍,領域同樣會消失不見。
更深入地說,他的絕對領域除了防護作用,說來更像是一個前置技能,離開領域,技能的效果則會大打折扣。
現在,眼見電鋸襲來,雖然在他周身有緩慢停滞作用,但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不得已,他隻好舉起右手生生抗了下來。
小開衆人現在都是一陣驚呼,特别是何曉默和夏瑤甚至都是捂上了眼睛,生怕看見那條手臂被血淋淋鋸飛的場面。
“撕裂吧,粉碎吧——好好讓我享受這種快感吧!”
不但是女仆的臉面,就連她的聲音都是夾雜着一種病态的狂熱。
隻可惜,當下的場景,僅僅也隻是讓她興奮那一秒而已。
伴随着電鋸嗡嗡的切割聲,帶起的雖然有飙飛的血珠,但更多的,反而還是那四散的火花。
衆人真個全部傻眼了,這何止比怪物還怪物啊,這簡直就是怪物的祖宗啊,小開一行人現在終于明白爲什麽大叔自一出場就沒帶出武器的原因了,身體都跟鋼鐵一般,那還需要什麽武器嗎?
電鋸雖然被技能遲緩,但鋒利的齒刃就算不運轉都是利器一般的存在,而現在,女仆精心策劃的一擊,僅僅隻是對大叔的表層皮膚造成了一定傷害,看大叔接着揮舞起被切割的右臂,很明顯沒有傷到根本。
大叔第三次将手捏着女仆的脖子生生提起,這次他沒有将其投擲出去,反而直接将她整個人都是砸向了地面。
隻聽沉悶一聲響,地面都是因女仆的砸地而濺起大片水花。再看她的樣子,因爲失去了攻擊的戾氣,現在整張臉都是慘白無比,而且血絲不斷順着她的嘴角溢出,一副受傷頗重的樣子。
“小姑娘,雖然大叔我很不喜歡你的性子,但對于你的本事大叔絕對給你點一百二十個贊!”
大叔呼了口氣道:“大叔還是那句話,給你的主人道句歉,請求你的主人原諒,以後說不定咱們都可以做成搭檔了。”
“女仆……有女仆的執着……和堅持,吾甯死!”
女仆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大叔,然後,她慢慢舉起右手,随即捏成鈎狀直接向自己的喉管抓去。
“這是要做什麽!”
大叔一聲驚呼,直接拿捏住了她的右手腕,卻不想她的左手同樣做出如此動作。
無法之下,大叔隻得一記手刀切在了她的脖頸之處,讓她暫時處于在昏迷之中,至于随後的情況,還是慢慢來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