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盜版,支持正版,請到閱讀最新内容。時間,又一次如同魔術師偉大而又神奇的變化開始倒流,如流水叮呼作響。
馬路上的一輛白色私家車輪胎開始倒着飛奔在路上,奔過橋梁、奔過泥濘、奔過擁堵,奔過寂靜越跑越新,越跑越幹淨。它跑回了4S店,倒上了轎運車被送回工廠拆分成一個個部件,最後返回了各種零件加工廠。啄食的麻雀吐出了幾隻蟲子,開始倒着飛回樹上變小變稚嫩,連羽毛都長了回去,成了一隻雛鳥嗷嗷待哺,又被碎裂的蛋殼包裹起來,那裂紋漸漸愈合,成爲了一顆蛋縮回了母麻雀的**裏。
楚傑走出别墅路經花帶時摘下了三朵淡紅色的康乃馨握在手上,走回了房間。他将花放在茶幾上的翠綠花瓶中重重的坐在了沙發上抓扯着頭發,肩頭的槍傷依舊作痛,那是某人給他最銘痛的記憶。
這時,座機電話炸響開來,他沮喪的接過道:“誰,說話。”
“我是榮包子,楚傑,刺殺失敗了。并且幫助我成功的那個預知未來的男孩說我會後悔。”
“嗯,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
“沒了,不過我還是想對你表示感謝,如果不是你那時候替代我頂罪……”
“别提那些了,都過去了。不必報答我,我的事自己來處理吧,就這樣。”楚傑歎着灰白色的氣息匆匆将電話挂斷了。
他再次躺下呆呆望着天花闆,自己這是戒毒的第三天了,昨天去醫院找過醫生,一個月之後左手将不再是自己的了必須要在限定的時間内完成複仇,那麽就必須有精密的計劃。想到這裏他再次坐起身拿起紙和筆寫下了那些人的名字:羅吉爾、江凱、李星星、徐思。
寫完後他一掌拍在那玻璃桌上放聲大笑,笑出了眼淚。
不會,他的毒瘾又發作了,一陣陣的口幹舌燥,一次次的冷熱交替令他痛不欲生,右手幾次觸到了注射器但又縮了回來。
在洗手間瘋狂灌了三分鍾的自來水,他保持了清楚的頭腦,戰勝了這仿佛魔鬼纏繞的欲望,他蹲下來嘔吐不止,略帶黏稠的清水從口中吐出,苦味充斥了整個胃蕾。他感覺好多了,回到客廳将花從瓶子中取出,放在了那四個名字上,羅吉爾一朵,江凱一朵,李星星與徐思共一朵。這也即是複仇的順序了。
“楚傑,K計劃有些變化了,組織需要你的獻身。”蓮不知道什麽站在了他的身後輕聲說道。
楚傑頭也不回道:“骸接受命令,直說。”
“原本我們是在下個月上旬讓你計劃殺死容市長之後開始将K引入試驗階段,但龍組盯上我們了。所以高層重新拟定了計劃,刺殺行動由我、阿龍、皇來負責,以确保萬無一失。而你的任務就是背罪,也即在容市長死後去自首。”
“自首?我?”楚傑驚異轉過來目光與她相對,似乎欲言又止。
“是自首,因爲事件如果追查起來會對集團不利,必須要找人頂罪,這是賴先生的原話,一切都是爲了讓K實驗能完成。”
“爲什麽不找其他人?這樣一來,在這期間就沒我事了?”
“集團也曾考慮過其他人,但沒有更适合的人選了。這段期間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不過需要提醒你的是,我不會再救你第二次了。”蓮說完後右手食指朝上劃了個圈之後憑空消失了。
“那時……是你……原來,這盤棋上,我隻是一個小卒……哈哈哈!小卒啊!”楚傑癡笑起來,那笑聲在空蕩的房間裏來回蕩漾,就像山谷裏的回響。
他的情緒再次失控了,跪倒在地上号啕大哭,哭着,哭着,哭得灰聲風雨一片,突然的碎片的記憶在一瞬間湧來,他,想到自己最親的人。
————————————“爸爸、媽媽我打完仗回來了”楚傑激動着敲了敲自家的平房,卻發現木門上的鎖像是被撬了一樣奇怪,說被撬也不像,因爲連鎖鏈都沒了,隻在原處剩下洞口,像是被刻意挖走了一樣,他推門進去時,隻覺得一股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還夾帶着發酵的腐木味咝咝啦啦令他從頭麻到腳。他的聲音又提了幾分:“爸爸!媽媽!我回來啦!你們的兒子楚傑回來啦!”
“咳!咳!”從裏房傳來熟悉的咳嗽聲。
“爸爸!爸爸!”楚傑丢下背包急沖沖走進房裏,看見了奄奄一息的父親。
父親。他蒼老了數十歲,不,可能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他盡力呼吸,雙唇因窒息而呈深紫色,仿佛看見了床頭邊那索魂的小鬼正用一條無形的絞索在他脖子上慢慢絞緊。他那辛勞一生的希望和夢想都即将消失。
“爸,你怎麽了!”楚傑大聲哭喊着過去跪倒在床邊搖晃着神智模糊的父親,希望他能看自己一眼。
“别來我們家找東西……咳咳咳……我家的鐵都被拿去練鋼了……沒有東西可偷了……咳咳……”微弱的聲音從父親嘴中傳出。
“爸!是我啊!我是楚傑!你的兒子楚傑啊!你怎麽了啊!看看我啊爸爸!看看我啊!”楚傑的嘶聲似乎震懾住了床邊的小鬼,他放松了繩子,令父親有了些許呼吸。
“小傑……回來了哦……”父親擡手撫了撫楚傑的頭,欣慰的笑容出現在嘴邊。
“爸爸……”
“好……長大了……”那垂死呼吸中雜音急促着重複着。
“床底下的……東西……和我葬在一起吧……兒子……”呼吸小了,,最後變成了輕輕的抽搐,然後,一切都停止了,可父親那雙已無生命的眼睛仍然焦急的看着兒子,仿佛急切想知道他是否聽懂了自己最後的話。
楚傑進入了一種恍惚的狀态,他不知道父親将什麽放在了床底,他還想問自己的媽媽在哪,他隻聽到一些雜音回蕩在耳邊,刻錄在他的記憶中,像被炮彈炸聾了耳朵一樣。他伸手從床下拿出一個被單包成的包裹,裏面是母親的靈位和父親生前最愛的手風琴。
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一些雜音在腦海中折磨着他,他覺得難過得要窒息了,心髒的地方不自主的一陣陣抽痛,痛……打擊盜版,支持正版,請到閱讀最新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