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盜版,支持正版,請到閱讀最新内容。
“号外号外!X縣早報!昨日夜裏星河路發生命案,現全市通緝兇手!凡提供有效線索者将獎勵500塊!”
X縣早報,頭版頭條是江凱舉起拳頭的樣子,大義凜然的氣勢,堅定的決心下方還有一排碩大的黑字:打擊罪惡!冷面包公上任的第一次重大立案!凡翻開報紙看到内容的民衆們都爲之驚訝,因爲内容有一條插圖,圖中正是楚傑的肖像畫,右上角寫着:備:001988030029(公),圖的左下角是一枚如同落日一樣的紅章,章中間是紅五角星,五角星圍着一圈字:C沙市G安機關A級通緝。犯罪份子楚傑,男,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年齡不詳,祖藉不詳,越戰逃兵。于昨日在X縣城區酒吧打死打傷數人,綁架一人後逃離,過程中殺死無辜路人并搶走其白色貨車,車牌号爲湘B3K57*作案情節極其殘忍,可能屬慣犯,此人極度危險,身上可能還攜帶槍支。請廣大群衆配合G公機關将其抓獲,提供犯罪份子所在地并報警獎勵金額500元人民币。
一時間X縣因這張通緝令沸騰了起來,電車上、工廠門口、宣傳欄上、樓道口全部都貼有這張令人生厭的面孔,本地的電視台也相竟作出了報道,電視上有遇害家屬的哭訴,有被綁架的孩子家長失聲痛苦,有殘疾青年訴說自己是如何的慘,被楚傑怎麽怎麽的,零零總總千奇百怪。
當然,江凱也成爲了新聞人物,一大隊媒體記者要去采訪他,但一一被堵在院門口。此時的他将一切任務分配給李星星自己已不在辦公室,而是在十多公裏外的長浏高速公路上駕着車朝黃花機場而去,後排坐着兒子老婆。這是昨天他作出的決定,要将親屬送出國,如果台灣永久簽證能辦下來,就讓他們不要回來了。但成爲LUO官并不是江凱自己的意願,要怪隻能怪國情和此時職位的特殊性,誰不想和自己的親人和和睦睦過日子,隻是這日子不能在提心吊膽與良心失盡中走獨木橋,索性了無牽挂。
黃花國際機場,候機室内人來人往,各種皮箱輪子與大理石地面嗡嗡接觸,頭頂是英文與普通話反複播報的航班通報,四周牆壁上各種橫幅與畫報都是宣傳核心思想與開放成果的比對,還有剛結束不久的七屆會議内容,大廳正中挂着巨大的鍾表和閃動的電幕。
春的氣息又暧又熱,年幼的笑聲像在風中的嫩枝單調而柔美,機場被陽光普照着,遠遠看去熱浪令環境像在水中浮動一樣虛迷,嗡嗡作響的跑道上流出了驚天動地的呼嘯聲,白色藍色紋身的飛機停歇進機場,又或是起飛了。那是他遠去的親人乘坐的航班,拖着長長的青白色劃過跑道,收起了輪子昂頭與燦燦的太陽親吻在一起。望着那遠去的思念,江凱鼻子微微酸了一下,他感到抹在手心裏的淚水冷冷的,還有一些吊挂在兩側臉頰的眼下,如被繩牽着,但栓不住的流着,叮叮咚咚掉落在光滑的地面上彙聚成了喃喃的抽噎。
他努力把自己轉動,努力不再去想兒子老婆,眼睛睜得大些,再大些,鹹冷的淚裝回淚腺沉默無事的走出機場。就在他剛剛收拾了難過的情緒,腰間的大哥大嘟嘟的吵了起來,他連忙接通了。
“喂,江凱。你這是怎麽了?還想當這局長嗎啊?!我十幾天前不是和你說過不要有命案發生嗎?現在倒好,這事鬧得天下人都知道了,你給我個交待爲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電話是G安部副部長李紀周打來的,呵斥得他低下了頭。
“是這樣的李部長…主要還是有媒體的參與,不然我也不希望有命案。并且那個楚傑的形迹太爲惡劣了如果繼續這樣放任他那後果真不堪設想,他打架鬧事不說,還綁架了文化宣傳部王副的兒子,不通緝他真的沒法交待。不過您放心,我們一定加班加點偵察線索,争取在容市長到來之前将他抓捕歸案。”江凱連連承諾,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似的。
“不,不要抓他。即使有能耐抓到也要放了,我現在命令你不能動他分毫。”
江凱聽到這裏頗爲詫異,忙問爲什麽,結果李紀周硬是回避這樣做原因,直接挂了電話。
“不抓他?抓到了放了?不能動他?爲什麽!這樣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爲什麽要包庇他?我這G安局長還有麻皮用?對不起,我做不到!”江凱暗暗說着,牙咬的緊緊,右手的大哥大被青筋暴起的手臂握得彈抖。
又來了電話,這次是黃書JI打來的,問他在哪有空代勞去機場接一下從H南省歸來的羅吉爾和江月兒,聽到這個消息江凱無疑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你楚傑再狡猾又麽樣?我的王牌可是特派羅神探,記得上一次羅神探就差一點抓住了楚傑,在這關鍵的節骨眼上隻要請求他的幫忙,相信對付楚傑那是手到擒來的事了。
這邊剛按挂機鍵,電話又來了,這次可不是好事,那是王副打來的,說自己的侄兒被綁架全怪江凱辦事不利,萬一王天源有什麽意外,就把江凱貪污受賄的事全都供出來。而江凱隻是笑了聲道:“沒想到搞宣傳的知識份子變臉比翻書還快,不過我可不吃你這一套,你侄子的生死不在我手裏。不過身爲朋友我會盡全力去辦。”确實,如今再舉報江凱已是無用的,他的妻子兒子去了台灣,而收賄的财物已經通過商業渠道成功洗白存在了兒子的帳戶中,隻要江凱自己不認,那檢察機關就無處下嘴,沒有證據的胡亂捏造可是诽謗。
他抹了把冷汗,把大哥大放回腰際朝機場出口走去,井井有序的乘客依次通過了檢票口,如此巧合的卻是他剛好看到了羅吉爾和江月兒牽着手走出,于是連忙過去打了招呼。老朋友相見自然不必多言,況且羅吉爾一向冷言少語,寒暄問候了幾句情況就一齊走進了停車場坐上了江凱的私家車。
“羅神探,能和你說件重要的事嗎?我需要你的幫忙。”江凱一邊駕駛着汽車,一邊通過中間的後視鏡對羅吉爾察言觀色。羅吉爾頂頂眼鏡輕嗯了一聲,偏頭望向車窗外倒退的景色。“楚傑還活着,并且前幾天又開始作案,希望你能協助。”江凱道。
“知道他并沒死,我會收拾他的。隻是這一次,我需要你們的配合。”
“隻要能把楚傑這根刺拔了,就算讓我不做局長又有什麽所謂。”說這話時,江凱并不是完全在開玩笑,有些認真的意思。
羅吉爾頂頂眼鏡道:“看來最近發生了一些事,讓你從本質上改變了很多。”
江凱神色一緊,随即用玩笑的口穩說道:“哪裏的話,一直是老樣子,倒是你的變化很大,出差些許日子有了幾絲人情味了。咦?我知道感覺頭上有什麽東西?”江凱感觸到頭發上好像有東西在爬,還爲輕微豬嚎不禁伸手準備觸摸。
“别動它,月兒,把這家夥收起來。”
月兒從江凱頭上抓下特萊,像塞玩具一樣将它塞回包裏嘟囔道:“小太郎不知道爲什麽最近總是喜歡到處亂跑,還到處咬東西磨牙,在飛機上還把洗手池的水管都咬破了,真淘氣~哼。”
“你們玩的挺悠閑麽,還買了寵物豬回來。”江凱笑道。
“切,你最近也挺悠閑的,我猜你收到的灰色财産不會少于七位數。”羅吉爾冷切一聲道。
“嗯哪,神探如何得知?”江凱有些好奇,他居然知道江局長的秘密,還能推斷得這麽精準。
羅吉爾取下眼鏡,從上衣口袋拿出白手帕擦拭,不一會重新戴上拿出金色懷表按開道:“推理很簡單,這輛新車和你的體重。在當上局長之前,你的代步工具是警車,并且下班後會步行到家,而現在卻有了曰本進口最新款的鈴木SWFT,市場售價達三萬元,短短十幾天就有了代步工具。”
“哦,就這啊,我要是說我是用存款和借款買的呢?”
“不可能,你的車發動機是進口K系,以你現在的工資水平和環境來說至少也得好幾年的節省。當然,重點在你的體重和體形上。在西歐愛爾蘭共和國,經濟繁盛,腐敗問題頻出,于是凱爾特人在選舉市長、總統時往往以體重和體形來衡量候選人是否廉潔。就像去年的科克市長選舉,擁有你現在的體形的候選人恩克,喬尼不但選舉失敗,而且後被調查出了受賄的事實,還有什麽想說的。”羅吉爾關上懷表面無表情道。
江凱下意識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和腹部,尴尬的笑出聲來,确實這段日子飯局不斷而且缺少運動,加上長期的久坐與壓力體形确實有很大的改變,沒有了以前當隊長時候的健碩。他揮揮手道:“别用這伎倆詐我了,哪有這種說法,照你這麽說全世界的胖子上輩子都是貪官不成。”
“切…”羅吉爾冷切一聲不再理他,數分鍾後忽然的,羅吉爾感覺胸口異常堵悶,而且呼吸有些紊亂,心髒的跳動炸響在耳邊,就如同梗塞一樣難受,他雙手捂着左心房,額頭上滲着茂密的冷汗,一旁的月兒急忙詢問他的狀況。
“你沒事吧?要不要去八醫院?”江凱連忙停車問道。
“不用…沒…沒事了,可能最近太累。”羅吉爾像是劫後餘生側靠着車門,他把目光投向月兒時,看到了那隻豚鼠正探出頭來看像他,那眼神似乎傳遞着某些信息。
(不,這不是疾病。是一種成瘾症狀,難道和它有關?)
那豚鼠與他對視了幾秒,鑽回書包打擊盜版,支持正版,請到閱讀最新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