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越戰後我去了京城找那個集團。
濃密的夜色籠罩着繁華的京城,我在人行道上颠簸着行走,想快些與接頭人聯系上。
胡同巷子裏的四合院門口挂着紅燈籠,圍牆上挂着“向j青同志學習”的紅底黃字如今已是妥在了地上,被路過的汽車碾壓再三,就連永久自行車的輪子都不屑地踩了它兩腳。報紙上的新聞層出不窮的歌頌着打倒了那四個人,王洪文、張春橋、姚文遠、j青。哦,當然還有“18歲的将軍”出逃墜機的消息鋪天蓋地席卷着大陸各色城市。
道路兩旁燈火通明,一個美麗的女孩與我擦肩而過,在我耳朵說了個暗語,我回複了她,之後她挽着我的胳膊和我顯得很親密,架着我在走,而我也必須要走,因爲腰上正有金屬感頂住,很難受。
我們在京城的深胡同中七繞八繞,繞得我滿頭大汗,有些莫名奇妙。結果在一個不起眼的綠色鐵門前停下,那女孩在通話機中說了些什麽不一會鐵門就開了,我被推了進去。“咣”的一聲狠狠的關上。
燈猛然間亮起,我看到這是一個宛如監獄的鐵皮房子四周空空蕩蕩,但正前方卻是一扇光亮的鋁合金雙推門,門的中縫左右兩邊是獅子咬着鐵環嵌在門裏的圖騰,“吱”的一聲緩緩打開。
一個黑色制服從頭包到腳的人隻露出面罩玻璃上的兩隻眼睛,他示意我跟着他走。
“歡迎加入賴氏生命基因工程組織部。”在我走進去之後那是空曠的講座大廳整齊的靠背固定坐,大氣寬闊的演講台堪比rm大會堂,黑衣人朝我伸出手,我就将姬得月給我的銀硬交給他,他驗了一會,示意我坐上聽講席。我四處打量了環境,前方熒幕一個巨大的屏幕開始播放内容。
“第一課《保密制度》”渾厚的男音從四方角落的廣播中響起,于是我開始用心觀看這個所謂的集團制度,大概内容也就是加入這個集團以後,必須斷絕與外界的一切聯系包括通迅和人生自由等等。
接着,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白骨森森的骷髅頭,我下意識的驚跳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一種本能的反映,覺得很恐懼。
“賴氏基因工程是z國最大的商人賴總投資的的基金組織,是以研究基因藥物與基因病毒的一項工程,員工僅不到百人,擁有先進的dna分析技術,設備爲米國秘密研發的基因分析程式,擁有三十多億的基因代碼。。。。。。。”
我一頭霧水的看着屏幕上旋轉的鏈條一樣的東西,那些專業術語一點都看不懂,不過還是在用心的傾聽着。
“我們的基因生物工程所研究的dna病毒,預計将在今後的十年開始進入臨床實驗階段。它的爲澳大利亞萊林生物制藥,病毒代号爲k的計劃即将在十五年後展開,k病毒采用v67型病毒技術——這種技術已被證明對癌症有着奇效。這可以說将在醫學史上産生革命性的突破,不過到現在爲止連最起碼的藥理研究也未開始。。。。。。”
聽到這裏,我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我開始想像着無數人、動物被囚在實驗室中進行各種非人的虐待,那些被實驗者的屍體、身體機能每塊組織都被這可怕的病毒吞噬、繁殖,再銷毀或填埋,這和我在越戰中經曆的順化大屠殺的場面可能更爲殘忍。
然而,這個集團并非我想象的這麽簡單。
接下來所播放的是實驗室内部情況,各種奇形怪狀的動物、各種膚色的人被關在實驗容器中,他們處于綠色的液體包裹着,身上插滿了或大或不或粗或細的軟管。其中,我看到一個男孩,他是清醒的,目光盯着屏幕似乎與我對視上了,于是我将這副平常的面容記在腦海裏,因爲他的眼神是那麽特别,好像知道我要來,特意看向我一樣。
之後,我被帶到了一個叫監控室的地方,黑衣人告訴我,我的工作就是掌控整個監控室的動态,在此之前我們路過的地方一共有四道安全檢查。第一道門是身分識别、核對密碼、指紋、虹膜。第二道門是x光穿透檢查攜帶的物品和身體内有無發信器之類的。第三道是淨化傳感器檢查是否攜帶有病菌,并消毒。最後還有口令識别才能到達這裏,即便是這樣,每個角落都還有三百六十度監控探測眼,這真是一個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地方!
我的工作便是監督這些研究室裏的核心工作,屬于保安一類的吧?通過長期的監控觀察,我逐漸了解了這項研究的可怕性,我覺得用病毒來描述太委屈它了,k簡直就是核子病毒啊!它的繁殖速度高達一千八百多萬單位每秒,這是我從監控中聽來的,想像一下一種病毒一秒繁殖進化28代,其形式簡直就是核爆炸鏈式反應,與當年在羅布泊引爆的兩彈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個研究策略像極了當年九院核物理學鄧先生所述的内容,在軍旅生涯開始前,我在扒煤球的垃圾堆中見到過一本描述愛什麽病的不治之症,aids是它的簡稱,潛伏期是5-7年發病,能破壞人的免疫系統,而k進入機體後隻要兩小時就能輕易充滿一個人的身體,耗盡你身體内的氨基酸讓你失去生存的基礎。
我不明白這個集團的賴先生爲什麽要花巨大資金來培養這樣兇猛的病毒武器,當面對屏幕上各種因k而死的痛苦表情和死後全身出現大量病變斑的人或動物的時候,我不禁要問自己:“這樣一個窮兇極惡的集團到底是一個什麽組織?他們研究這些東西到底要做什麽?賴先生這個野心勃勃的商人爲什麽要投資這個東西?”所有的疑惑,在我這個有些險惡的人的面前,我是那麽善良?
直到一天值夜班,我被一隻老鼠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