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平靜如鏡,反射着月輝銀光熠熠,港口的燈塔依舊旋轉着光芒,時刻準備迎接到來的船隻。在海天的分界處緩緩駛來一艘輪船,高高的煙囪冒着黑煙,一聲長長的低沉船鳴後朝着港口推着波浪。
那船駛進港口後抛錨停船,不一會便有大批工作人員開始工作了,幾輛5t重的林德叉車開始裝卸作業,幾輛叉車從貨倉擡出一個長方體的巨大集裝箱運至裝載區,巨型塔吊車吱吱直響伸向集裝箱處,幾個身着反光衣戴着安全帽的工作人員開始給集裝箱安裝鐵索,将吊勾挂在鐵索上,揮舞着螢光棒示意起吊。
平穩的起吊後集裝箱被放至一輛紅色解放牌大挂車車身載貨區,幾名工作人員開始固定作業,确認牢固後大挂車駛出了港口裝卸區上了公路,不會便進入了g225國道,一路爆表而行,發動機帶動8個輪胎轟得整個大地都爲之動搖。
“你好些了嗎?”鄧未來先是伸了伸懶腰,慵懶的目光看向月兒,月兒保持雙手抱肩的動作很久了,因爲護目鏡看不到她是否睡着了隻能試探性的問問。
“嗯。”月兒輕輕點了點頭回應道。
“其實,我覺得你很親切,好像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你剛才在回憶自己失去的東西嗎?”鄧未來撓了撓頭問道。
“我。。。記起什麽了,雖然隻是斷斷續續的碎片。記憶中,我失去了曾經擁有的一切,爸爸、媽媽、家、朋友,美好的東西都離我而去。最不想失去的,隻有他了,隻有他。”
“别再想那麽多了,知道嗎?我活在這個世上确已沒有多少意義。每天都要忍受那些提前發生的事出現在腦海,而且很害怕見到它們。。。。。。”鄧未來沒有往下說下去,哽咽了一下又接着說道:“我不太喜歡這樣悲觀和需要安慰的場面,家,想到這個字的時候我總有種溫暖的感覺,盡管那兒現在已是面目全非,從小我就是那長大,熟悉那裏的每寸空間。”提到家,鄧未來和幾分鍾前的他判若兩人,他的聲音也有些怯弱了。
“你,能預知未來對嗎?”月兒打斷的他的思緒。
“是的,除了你們有特殊能力的人以外,到目前爲止,我的預知從來沒有失敗的先例過。”
“如果月兒沒有了能力,你能預知月兒的未來嗎?”月兒轉頭看向他似乎有些許期待。
“等等!先别說話!”鄧未來看向後視鏡,雖然那什麽都沒有。
“瓊a74.。。。。”
“瓊a7432。。。”
“瓊a74326挂。”
鄧未來喃喃自語着說着什麽,好像是車牌,挂車的車牌。
“又怎麽了嗎?”
“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鄧未來精神好像陷入了極度的亢奮中,一種狂熱的光芒從他的眼中放出。
“明白什麽了小破孩?”
“現在幾點?”
“晚上10點55分,你叫我調過的時間快三分鍾。”
鄧未來又低頭對了下自己的時間說道:“還有二分鍾,劉伯伯的軍火車就要路過這裏了,他又有新的行動了!還是大動作!”鄧未來雙手比劃的極其誇張,因爲表達過于焦急頭上起了大片的汗水。
“現在阻止這輛車也來不及了,因爲它太快了,我就把關鍵的直接告訴你吧。我錯了我太低估羅吉爾的決策了,他在冒險,在賭,而且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了我們身上。”鄧未來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接着說道:“這輛車是我在劉伯伯那做事的時候見過的一輛專門走私軍火的車,通常有這輛車的出現就意味着他在不久後會策劃一起非法行動,比如一年前突襲當地g安機關,半年前巨額毒品交易火拼等等都是他一手*控的,羅吉爾以自身爲誘餌阻擊強敵爲我們騰出機會讓我們去桶井市,爲的就是搗毀這次劉伯伯的秘密行動。可以說他的決策并不錯而且很上層,隻是按常人無遠見的思路認爲是錯誤的。”鄧未來一口氣說完低頭看表後将車發動,之後拼命左旋方向盤,将整個車身斜着橫在國道大路上對月兒說道:“我們下車等機會混進他們的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