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怎麽了?很難過的樣子?不要緊吧?”鄧未來熄火後輕輕拍了拍月兒的背,确認她沒事。
月兒抽泣着,渾身上下打着戰栗,好像剛剛經曆了很恐懼的事情,連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了,她說:“不知道。。。不知道爲什麽。。。我有些冷。”她雙手交叉環抱自己的雙肩,淚水順着下颚滴在了車廂污穢的地面上。
“爲什麽會冷呢?這裏是亞熱帶氣候,一年四季都是春天。況且駕駛室裏的空調一直是開着的。”鄧未來說完伸手探了探出風口,還留着些溫度。
“别問了好嗎。。。月兒想。。。安靜一會。。。安靜一會。。。”
“好吧,那随你的便了。不過提醒你的是一定要在零晨三點之前離開這裏,因爲桶井市離這裏不超過四公裏,并且我們不能這樣開着這樣車招搖過市,要步行。”鄧未來将駕駛座靠背放平,雙腳搭在方向盤上平躺下去,撫了撫自己的頭發閉上雙眼說了句晚安特萊。
————————————————喚醒羅吉爾意識到一陣悠揚動聽的小提琴聲,那聲音很是迷醉的流淌在空氣中,随着視線從模糊轉爲清晰,他看到了雷晶正在陽台演奏這動人的樂曲,他身着黑衫白襯的專業演奏服,領口是鮮紅的蝴蝶結。此時正閉目沉醉着,頭微微左偏貼琴身,右手輕握弦上下緩緩拉動,前面還有個黑色的樂譜架,裏面并沒有樂譜。溫和的月光正灑漫在他金色的短發上,那清癯的面頰輕沾着星光,細長的睫毛随樂聲的起浮微顫,優雅而高貴,不,沒有詞語能述說這時候的他,更不要用這樣凡俗的詞語和他相提并論,似乎那是一種narscissu的自憐,洩漏着幾分憂郁凝滞,愕然間,他睜開那獨有的雙色眼瞳,手中的提琴愈來愈快琴聲也随之變得狂野奔放,背上五彩斑斓的雙翅若隐若現,配合那瘋狂且迷沉的誇張動作,岫蜷着背在撕扯着手中的弦架,他嘴角輕輕上揚着,那是抛棄塵世煩惱俯察萬物的輕蔑,微笑地憐憫,生憐地笑,憐惜的笑。驟然的一聲尖長的高調長音,演奏嘎然而止。雷晶輕輕鞠上一躬謝幕的雅緻。
羅吉爾隻是以不屑一顧的眼神偏過頭去,因爲此時的他雙手正反綁在靠背凳子上動彈不得,隻能以這種方式表達情緒。正前方長方形的西餐桌被天花闆上的五彩吊燈點綴得斑斑點點,白色的餐桌布被染得五彩缤紛,雷晶輕輕的走到羅吉爾對面方位的木椅旁,拉開,坐下。倒上早已備好的葡萄酒,右手食指與中指間的縫隙托起酒杯,用掌心的溫度緩緩搖晃着葡萄酒杯,眼神顯得飄忽迷離。
“介意給我也來一杯嗎。”羅吉爾淡然的說道。
“嗯哼~随意。”雷晶輕泯上一口放下酒杯攤手,對空氣打了個響指,羅吉爾手中的繩索便自動斷開了,接着,雷晶的目光凝視酒瓶,尖長指甲的五指前伸,下一秒,酒瓶便旋轉着瞬至羅吉爾面前。
“聽說你的推理思路很厲害是嗎?我希望你能和我來一場賭局。”
“賭什麽。”
“賭你的籌碼是自由的時間。輸完我會對你進行改造與解剖。”
“那你的籌碼是什麽。”
“哼哼~你在開玩笑嗎?弱者是沒有權利向強者講條件的,你沒有選擇。”雷晶将手中葡萄酒杯舉起一飲而盡。
“你若輸了,一口氣喝下這瓶酒。”羅吉爾冷峻着說道,左手搭在葡萄酒瓶的瓶身上。
“開始吧~”雷晶拍了拍手,門口走進一個服務生模樣的人,手中的牌順着桌面一字抹開,伸手示意二位檢牌,随後卷起袖管戴上白手套收牌洗牌,動作連貫通暢不遜于專業荷官。
“要賭什麽呢親愛的羅?”
“德州撲克。”羅吉爾頂頂眼鏡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