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聽衆,現在是晚上八點十分歡迎繼續收聽音樂之聲,接下來爲您放送的這首音樂是華人偶像巨星天團小虎隊的最新單曲《愛》,他們作爲新出道的台灣偶像樂隊,憑借着青春活力的舞蹈、和淳樸勵志的歌曲迅速走紅,下面讓我們一起來欣賞。。。。。。”一輛滿載貨物的九米六解放牌重卡行駛在g225國道上,車内司機似乎喝了不少提神的飲料,幾個易拉罐搖晃着滾動在副駕駛的位置,他哼哼着歌曲使自己盡量不要打瞌睡。
“向天空大聲的呼喚說聲我愛你-向那流浪的白雲說聲我想你-讓地天空聽的見讓那白雲看得見-誰也逃不掉我們許下的諾言。。。。。。。”司機很是興奮,越唱越高興。陡然的他透過駕駛室的玻璃看見主幹道中間站着兩個人影好像距離不到300米了,透過遠光燈他又眨了眨眼睛,确定是兩個人沒錯,還是兩個穿着怪異的小孩子,心說不知好歹的小屁孩這麽晚了也不回家睡覺在這擋勞資的路啊?于是他不停拍打方向盤中間的喇叭,讓他們走開,并沒有放緩車速。
就是這分神的幾秒鍾,他沒有注意後面打着轉向準備超車的小轎車。
“好了大姐姐,站在這裏不要動,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動。如果害怕就牽住我的手,嗯~就不要動就可以了,相信我。”鄧未來慵懶的眼神盯着那越來越近的大貨車,平靜的說道。
“走開啊!你們特麽是聾子啊!*****!”那司機見那兩個小孩子無動于衷探出頭扯着嗓子用上了幾句國罵。
二百米。。。一百米。。。那兩人依舊怔怔站在那。
“我*”司機情急之下踩了急刹,但由于車速過快加上滿載的貨物使得慣性依舊向前,刹車片磨的吱吱叫根本刹不住,而司機又沒系安全帶,急刹後整個人身體前傾,前額與擋風玻璃重重撞上裂出一道蜘蛛網一樣的裂紋,還滲着幾條蜿蜒的血滴!大貨車失控了!
大貨車車速雖減慢,但方向開始偏左,與後面一輛轎車猛然的擠撞,刮起一陣陣火星,随後小轎車車主顯然被這一突發情況吓傻了急打轉向,大貨車擠的它似乎要癟了,因爲它正被夾在防護欄與貨車中間拖着跑,忽然那轎車“砰”的一聲被擠飛出去,迸射着在空中翻轉滑翔!輪胎、碎玻璃、懸挂裝置、車前蓋等零件瘋狂四射周邊。“轟!”的一聲重重砸進了樹林裏微微響動着發動機,和還在歪歪斜斜旋轉的輪胎,油箱部分已經開始冒煙了。
而那大貨車在撞飛小車後接着擦碰着圍欄前進,速度漸慢但離那二人已經不到十米了。
“别動,死不了。”鄧未來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牽着月兒滿是汗珠的手掌,爲她緩解不安的就在貨車離他們不到半米的時候剛好停了下來,兩人還能感覺到遠光燈與車身的熱量襲卷着身體。
鄧未來松開月兒的手,不緊不慢走過去踩上車頭側門的隔闆,拉開車門爬進去,将不知死活的司機從駕駛座一腳踹下去,朝月兒揮揮手顯意她上車,月兒先是驚了半響,然後上車把副駕駛座位的瓶瓶罐罐抹到車廂内地上,低着頭默不作聲。
“哎呀~好久沒開過車了。”鄧未來伸了個懶腰,将座椅向後調了調,站在駕駛位上開始駕駛,有模有樣挂擋起步。
“你——爲什麽這麽殘忍。”月兒輕聲說道。
“嗯?”鄧未來目光順向她,不知道她爲什麽要這樣說。
“月兒知道你的能力很強大,但他們都是普通人。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貨車的引擎聲很大,大到蓋過了她說話的聲音。緩緩往右起步的貨車停了下來,鄧未來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麽向她解釋。
“嘎吱!”一隻灰褐色的豚鼠從車窗外爬進來,四處嗅了嗅後鑽進了鄧未來深深的長發裏。
“我,我不知道爲什麽你會這樣問。”鄧未來眼神有些茫然,接着說:“這一切即使我們不在也依舊會發生,隻是時間問題。知道嗎?我從兩三歲開始,每隔幾個月就要進行一次腦部手術,開始時也會害怕,但次數多了也就沒什麽了,我能記起他們做手術的情況,每次都會在裏面加點什麽或取走什麽,之後我越發感覺到腦海裏時不時傳來奇異的聲音和不明不白的景象。就連語言表達方式都和别的孩子不同了。記得六歲時,爺爺家周圍鄰居孩子一起玩,當他們指着天上積雨雲說:“天要下雨了,因爲雲在那裏團起來,天還變黃了。”而我卻糾正他們說:“因爲要下雨了,所以雲才團起來。”然後七歲時我被關起來做研究,劉伯伯救出我之後我也常常幫他做一些事,他叫我每天看黑白電視上的新聞再講那他聽,因爲我看到的是以後的新聞種種之類,再後來就是幫他打架之類的吧?你知道。。。。。。”鄧未來還想說一些關于自己的事,但發現月兒已沉沉的睡着了。
鄧未來輕松離合,貨車再次行駛上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