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這個是。”羅吉爾瞬即借住匕首的波紋電流觀察起這把讓他險些緻命鋒利的軍刀,軍刀全長将近40厘米,樸實無華卻無比兇戾。一條極細如絲的金屬線正牽連着刀柄處尾段的小孔上,這條細絲一直連到前方迅捷跑動的黑影右手袖口。
原來楚傑的機關是這飛刀,他利用停電作掩護逃離,并且身後追他的人如果點着光亮,會成爲肉靶,被這詭異的飛刀所殺。
羅吉爾咬牙切齒,卻又毫無辦法,隻能緊緊跟着他身後追趕。那軍刀“铛,铛”兩聲與地面摩擦,跳起幾顆火星,緊接着宛如毒蛇在地上丘行,迅速鑽回楚傑的袖口,随後“嗖”的一聲沖着羅吉爾的右臂“咬”了過來。
羅吉爾快速弓步,借着地面的反彈向那陰詭的刀鋒沖上,猛然間側身轉動一百八十度如豹子般迅捷熟練,與那“毒蛇”擦了過去,幾乎是貼着羅吉爾的背擦過,還能感覺那刀身的冰冷與殺意,緊接着如貓兒般着地蓄力,在“毒蛇”攻擊過後便會有回收的破綻,他看準時機躍起,右腳狠狠踩住那蜿蜒着的“蛇頭”,手中泛着電流波紋的匕首将側面猛的按在細絲上,接着,一條金色的電流順着這線直直沖向奔跑楚傑背後,跳竄着的電流波紋在地上耀成一條直線直接撲進他右手手臂。
楚傑先是感覺軍刀回收的慢了,接着一股拉力扯住他的右手,随即一陣極其痛,麻的感覺順着右手一直延伸到全身,好似有一股龐大的能量在撕扯着全身的毛細血管,他當即立斷,怔了一秒後将剩餘的絲線全部舍棄,繼續飛奔,時不時用餘光瞄掃着身後,此時雖然依舊疼痛,卻感覺精神更旺盛了,頭腦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大腦迅作思索想着脫身之計。
“哼。”羅吉爾冷哼一聲看着漸漸朦胧的人影,(好一個舍車保帥,我倒要看看沒有利爪的秃鷹還有什麽本事。)羅吉爾繼續以高速追逐那模糊的人影,傾聽着他皮鞋與地面發出的聲響。
突然楚傑的腳步聲轉右了,沖進右邊的小巷子裏,羅吉爾緊随其後,但跑到快轉角的時刻兀然停了下來,因爲楚傑的腳步聲不見了,(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躲在牆後準備襲擊,另一種就是他脫了鞋跑。不可能是第二種。)羅吉爾倚着牆,将匕首橫在胸口,熄滅刀身電流波紋緩緩接近轉角,轉瞬間,楚傑雙腿微曲,愕然雙腿發力躍出,手上拿的是一把木制涼衣叉,叉尖是生鏽的鐵口,那鈍鏽的u形鐵口帶着風聲刺向羅吉爾的喉嚨,而羅吉爾早有防備,“當”的一聲匕首與u形衣叉兇猛的抵在一起,帶着幾很鏽灰落下,電光火石間,楚傑一抖手雙腿馬步紮的穩當,反身就是一勾一挑。
羅吉爾隻覺手臂猛的一沉,最速沉上一口氣,左腳點地後跳一步,匕首如暴風驟雨揮動來抵擋那兇悍淩厲的u形衣叉,一寸長一寸強,強上一分便多得便宜,距離的優勢。楚傑步步爲營,以刺爲主,以勾挑轉爲輔每個招式都是強烈沖擊,羅吉爾的抵擋漸漸吃力,處于下勢,楚傑突然一個詭異的變招,隻見他将衣叉矗在地上,像撐杆跳一樣借着杆身的助力騰空擡起雙腳沖羅吉爾的胸口一記重重的橫蹬,羅吉爾一時無法招架,被踢中了胸口,仿佛千斤巨石錘擊,弓着身子騰在半空,這時u形叉尖口從他瞳孔中映射過來,越來越大(不行!)羅吉爾極力控制信身體的平衡匕首再次運行起電流波紋,(賭一把!)羅吉爾沖着楚傑甩出那附帶電流的匕首,其勢之疾!如果楚傑不變招抵擋這一下,那麽最後将是同歸于盡,他賭對了,楚傑正要刺出最後一擊的刹那,意識到明顯的危機感,當下收招後躍下蹲躲避這旋轉的光團。
羅吉爾一連連翻滾近六圈撞擊水泥牆壁才停止,側躺在地面喘着粗氣。
“不過如此嗎!哈哈哈哈!”楚傑好似唱京劇的一般原地用衣叉舞了幾個槍(叉)花,右手背背着衣叉,左手掌心對天舉過頭頂,還真一副武生範。
“切。”倒在地上的羅吉爾冷切一聲,随着冷笑出現在嘴邊,這時,插在楚傑身後牆上的太極刀柄匕首電流卷成一絲細細的光亮沖向天空,楚傑還沒反應過來,頭頂閃過一抹月牙形的氣刃切下他幾縷微微發白的頭發,随即在地面切出一抹十厘米白痕。
“你特麽還帶幫手~勞資鄙視你~”楚傑甩掉衣叉,摸着唏噓的頭發。露出詫異的表情看向不遠處的大酒店。
嘩天大酒店的頂層,一位亭亭玉立的小女孩伫立在風中飄蕩着粉色連衣裙,雙目處戴着長條形藍色護目鏡,左右手交叉在胸口,小臂處正聚起透明的氣刃,那氣刃仿佛在水中晃動一般,正磨砺以須時刻準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