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漫在城市的大霧一直到夜裏依然濃重,霧的停歇讓車與人都不敢出行,暗黃色的路燈朦朦胧胧,在光線的折射下反射着光暈,令人不得不害怕這未知的世界。若是在這能見度不足五米的路上站上一小會,就會配合着冰冷的氣體與漆黑的時空迷迷醉醉,不知去處。
徐思快步走在星河路的街道上,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跑。因爲他感覺到身後有個人在追她,她偏着頭,用兩眼的餘光掃視着後方,那白茫茫的氣體中恍惚有個黑色人影在晃動,一直保持着那一片黑影,她停下來,從包包中翻找着化妝鏡拿在眼前,想通過鏡子的反射知道後面到底是什麽。
就在她停下來拿出鏡子朝後看去時候,那人影也停了下來,“咔”的一聲,人影的右手邊出現了一個小紅點,紅點在其嘴中停了三秒後放下,之後又是一陣倉促而劇烈的咳嗽聲。果然有人在尾行她,徐思心亂如麻,此時心嘣嘣直跳,感覺到前所未有有恐慌,她加快了步子向前走,一轉角便瘋狂的跑了起來,邊跑邊呼救。卻好像嗓子裏什麽東西堵住了,那麽的無力,那麽的怯弱,仿佛巨大的陰影正吞噬着後方的一切,就像前所未有的夢魇緊緊糾纏着她。
“救命。。。”她好像要哭出來了,眼淚在眼框中打轉,奔跑中突然撞到一個冰涼的軀體。
“您能幫我報警嗎?有人在追我。”徐思哀求着,目光漸漸朝這個人臉上看去,看清了他的面容,那張慘白的臉上有一雙沒有血色,死人一樣的白嘴唇,頭發稀疏不已,褶起的眼皮中眼睛布滿了血絲。
“你很漂亮。。。”這個人張嘴說出幾個字,聲音沙啞難聽且他的舌頭是黑紫色。徐思吓傻了,腦中一片空白,面前的人就像恐怖片中那樣詭異,那人的目光帶着兇殘的殺氣與不解的疲倦,這氣勢壓得她胸口沉悶悶的,透不過氣來。腳下一軟,便跌坐在地上。
她美麗青春的臉上寫着彷徨,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麽。他突然下蹲,伸出左手将她緊緊攬住,不等她反應過來他猛然吻了上來。這樣陌生而親密的接觸令她大驚失色,唇上忽然傳來冰冷的氣息伴着一股濃烈的煙草味令她非常不适,她本能的掙紮卻發現他力道太大,箍的她動彈不得。她擡起右手一掌甩過去,卻被掐住了手腕,就這樣進五分鍾的定格,她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聽不見,任憑着那個陌生的紫黑色舌頭在自己口腔中放肆,整個人如同軟了一般。
“好了。美女,你的美麗能讓你再多活48小時,現在趕緊跑吧!用盡一切手段跑吧!被抓到可能要受到懲罰的哦~哈哈哈哈!”這個男人瘋狂的大笑着,臉上是如此的猙獰,他又舔了舔嘴唇,那是滿足的kuai感。
“救。。。命。。。”她無助的爬起身,雙腿呈内八字不停的跑着、喘着,口腔的煙味讓她一陣陣犯暈,跑了很久,她的身形消失在茫茫街頭。
三個小時前江凱因忙碌依舊在工作,他終于聯系到李部長。
“李部長嗎?有點事向您彙報。”江凱将小李被殺的事情一五一十說給李紀周問他有什麽辦法能阻止這個瘋狂殺人魔。
“好你個楚傑。”那邊傳來的聲音非常細小,可能是捂住話筒說的。
李部長沉默了十秒開口:“放心吧,交給我。你不要管了。”說完立刻挂斷電話。
江凱再怎麽不聰明也應該知道了李部長和那個叫楚傑的認識,并且有一定的聯系,一個殺手究竟何德何能認識李部長呢?這樣想來,自己還真是站錯隊了,但錢也收了,就将錯就錯吧。
轉念一想,便打了個電話給文化宣傳局長,說昨天有個女人跑過來報假案,明明是自殺的案件偏要叫我們調查,可能去找報社了,說勞煩控制一下。那一頭答應的客客氣氣,但說要約江凱出來吃飯,那都不是問題。
“喂!楚傑你不要太過分!”那是李部長打給了楚傑。
“我代号叫“骸”。
“我不管你叫什麽!不要以爲你上面的人能保你!告訴你!要是捅了摟子害的不光是你一個人!最近老實一點,等到下個月将容市長擺平再随你便,這個月再也不要殺人了知道嗎?”電話中那是呵斥手下的語氣。
“呵呵。。。呵呵。。。哈哈哈,你真可笑,居然這樣對我說話?還叫我不要殺人?知道我去你那第一件事是什麽吧?嗯?”楚傑癫狂地大笑起來,盯着左手掌心,眼睛頓時睜着和乒乓球一樣大小,眼白内完全被血絲占據。
“你。。。你要幹什麽。”
“殺了你。。。”
“你敢!我的身份可是。。。”
“我的身份集團沒和你說是吧,嘿嘿,那可以試試。”
“總之你絕對不能再殺人了。盡量克制點吧再會。”
“多麽無聊啊,不殺人的日子。”楚傑将電話聽筒丢到地上,電話繩拉扯着座機重重摔到了地上。他又給自己注射了海洛因,躺倒在沙發上,透過天窗盯着白色的濃霧說道:“雖然不能殺人,但能玩個遊戲就叫——死亡之吻。”
于是,就出現了開頭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