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吉爾偏頭看向陽台那翠綠的毛玻璃,鏡片被映得極其深綠,已看不到他的眼神,随後他拿出金色懷表盯着時間開口道:“我們先确認一下事件的概要,被害人小李第一發現人是他國外回來的妻子。屍體被發現于房間客廳内,死亡推斷是兩天前夜裏三點到四點之間,特别須要注意的是住在隔壁鄰居所作關于聲音的證詞。也就是他所說的昨天夜裏那一聲“咚”,較大的聲響,讓人誤以爲這時間房間裏還有人。”
“那麽,較大的聲響究竟是什麽?”羅吉爾頂頂眼鏡随着說道:“當時黑暗的房間中究竟發生了什麽?首先必須要弄清楚這一點。”
江凱若有所思點點頭說道:“是啊,燈沒開裏面傳出聲音,并且是已被殺害了之後,卻是蹊跷。”
羅吉爾回應道:“竟然我們知道了那時候被害人被殺了,而且在他妻子回來之前門都是鎖着的,說明昨天夜裏到今天沒有人在房間内。在空無一人的房間中,怎麽可能發出較大的響動?那就是物體倒下或掉落了。”他的目光朝向那倒下的兩個書架說:“這兩個書架爲什麽會倒在屍體的左右兩側,屍體又怎麽會不偏不倚正好在中間。也就是說——有什麽從書架上掉下來,就會發生“咚”的一聲巨大的響動了吧。”
“可是是什麽從上面掉下來呢?掉下來之後在哪裏?”
“就留在現場。”羅吉爾冷笑着說道。
“啊?”江凱和李星星頓時四下張望現場。
“被害人的屍體,就是漆黑房間中傳出較大聲音的原因。”羅吉爾說到這裏頓了一下,走到書架旁邊看着屍體,接着開口:“屍體的狀态爲橫躺,是一種絕對松弛的躺倒方式。屍體是從左右兩邊的書架上自己掉下來的。”
“啊?自己掉下來的?是誰放上去的呢?”
“當然是犯人放上去的,我明确提到過屍體的僵直解除。先是死後會變僵硬,之後再變柔軟。犯人正是利用這一死後僵硬過程,比如我是犯人,在殺死小李之後二到三個小時,把屍體放到房間裏的書架上,由于此時屍體開始僵硬,就把頭和腳橫着放在架子的兩端,中間空開,等到變得柔軟就會從上面掉下來摔到地上,發出“咚”的一聲了。”羅吉爾狂熱的說着,頓時讓人豁然開朗。
“門一直鎖着,那鑰匙在屍體的手邊,又怎麽解釋這一個密室?”江凱不解的問道。
“更爲簡單的障眼法。”羅吉爾冷漠的眼神看向門口,看着那紅漆木門說道:“門下的縫隙。”
“縫隙?”
“沒錯,兇手做完這些事,關上門,從外面反鎖。再将鑰匙從縫隙中踢進來,所以在門外的水泥地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色痕迹,那正是鑰匙與地面摩擦産生的。”
“那爲什麽認定兇手就是殺害副縣長的同一人。”江凱此刻憂心如焚,一提起副縣長被殺一事,右眼跳動了幾下。
“在我們去到調查副縣長被殺一事中,印象最深的恐怕就是槍殺副縣長的兇手在狙擊地所抽的卷煙。局裏應該還保留了樣本煙葉,可以和現在找到的進行比對,并且在屍體口中的卷煙裏應該還殘留着兇手的唾液dna。小李做得很好,在趁兇手不注意的情況下将證據充分保留并且在死前用意志挺住讓自己這一動作不被兇手發覺。”羅吉爾已經推理完畢,沒有任何破綻解決了這一起兇殺案,然後收起懷表雙手插兜走了出去。
江凱還留在原地,目光茫然了,如果牽連到副縣長被殺一事,那是上面絕對不允許的,他一咬牙,作出了艱難的決定。
“弟妹,案件已經解開了。”江凱将死亡證明書遞給小李的妻子。
“真的嗎?太好了!”但當她看完證明書,臉色猛然一沉,憤怒的将證明書揉成一團紙砸在江凱臉上怒罵道:“自殺?自殺!你這睜着眼說瞎話的白眼狼!連你自己都不相信的事你叫我怎麽相信?!在房間裏用刀瘋狂的捅自己?你自己試試啊?你這沒用的廢物!”說完她抹了一把淚水,捂着嘴跑出了警局。
“對不起,我身不得已。。。。。。”江凱低着頭,慚愧說道。
(作者緻歉:說好一天一更可是賬号登不上哎,登上了第一時間補上。登錄失敗:[-9003]遠程驗證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