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兇手。。。”江凱發誓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血腥的一幕。
房間的客廳中,一個瘦高的男子橫躺在那兒,他雪白的襯衫上已被一朵一朵的血漬染得黑紅,那花呈不規則的形狀擴散定形,且數量極多,可以想象到兇手對他下手是瘋狂而無規律的。面朝上,上半身稍稍朝左傾斜,死不瞑目。眼中的瞳孔焦點完全潰散,一點生氣也沒有。左手邊是一串鑰匙,靜靜停在那裏。
一時間,江凱賞覺得不寒而栗,背後一陣陣發涼。而羅吉爾早已戴上手套上前作起了屍檢,一邊檢查一邊說明着情況:“屍體離門口五米左右,被害人死在地闆上,傷口極深且創面平、小。兇器猜測爲匕首之類,在屍體的左右兩側是翻到的書架,裏面并沒有書,是空櫃。在離被害人不遠的地方置有透明玻璃鋼茶幾,和幾張整齊的塑料椅子。客廳至陽台的玻璃門瑣是反鎖着,發現被害人的他妻子口述說大門也是反鎖,而鑰匙卻出現在他手邊。地面存在的血很少,應該不是在室内行兇。那爲什麽兇手故意把場面弄得像打鬥一樣?還有兇手的殺人動機又是什麽?”
羅吉爾一邊檢查現場一邊說着,眼鏡中映着那死像凄慘的小李,頂頂眼鏡開口:“并且已經死了兩天了。”
“死了兩天?死後的僵直解除?我在警校的時候學過。”江凱若有所思起來。
“沒錯。一般來說,人死去了,剛開始是松馳狀态的。死後的兩到三個小時開始變僵硬,六到八小時僵硬充斥到全身,十二小時就達到巅峰值,而後開始變柔軟,一到兩天僵直會完全解除,被害人現在就是處于這樣狀态。”羅吉爾頂頂眼鏡狂熱的說着,繼而道:“兇手很狡猾。”
“報告江局長!現場勘察隊已經對房間作了指紋鑒定,沒有發現任何指紋,不過對周圍的鄰居做了筆錄。”李星星将筆記本遞給江凱,江凱一邊撓着頭一邊翻着好像沒找到有用的線索。羅吉爾卻走到大門口蹲下來,拿出放大鏡在周圍地面,門上尋找着什麽,忽然他蹲下來,用手套撫了撫水泥地的一細長點白色痕迹,又對木門下方的的縫隙用手指量了量,然後目光聚集到死者的臉旁,好像明白了什麽。
“啊?這怎麽可能嘛!”江凱突然沖筆錄上的一段話指着并發出一聲質疑,他念道:“昨天晚上我下班回家,看見李警官家裏的燈并沒有亮起,覺得奇怪,平時他都會在這個時間他的房間燈都會亮。可能加班或者過夜生活去了吧,但是我卻聽到一聲奇怪的巨大響聲是“咚!”的一聲從他房間傳來的,吓了我一跳,應該是幻覺或者鬧鬼之類的吧?”
“李星星!趕緊把這個人給我抓起來,好好的審問。”
“等等。”羅吉爾伸手攔住他,接着冷笑着說道:“這個人說的是實話,正巧符合了我的推理。“兇手”就在死者的嘴巴裏。
“啊?!你瞎說吧?這鬼話說的我渾身不自在啊!李星星趕緊去看看!”江凱驚道,目光朝死者看去,看見死者兩腮有點鼓起,應該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面。
李星星戴好手套上前拜弄着死者的下颚,卻出了奇的緊,他撸起袖管,作九牛二虎之力,臉憋的紅紅的,終于“咔”的一聲骨頭脫臼的聲音。死者嘴中,李星星接着用鑷子夾出了一根幹幹的黃白色卷煙煙頭。煙頭上白色卷紙因爲唾液使得煙草中的煙堿将卷紙染黃。
“覺得這根煙頭熟悉吧。”羅吉爾頂頂眼鏡問道,随後脫下手套說道:“和殺害副縣長的是同一個人所爲,這要感謝他死之前的機智。我現在就将兇手的作案手法演繹給你們看,有疑問可以随時打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