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強是一個很敬業的送貨員,他明白他的工作機會來之不易,家裏用錢的地方也很多。
也就是他,把送貨當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業來做,而不是單單一份工作辛苦,報酬很低的工作。明白了生活不易的人,都有一種感恩的心,這種心情在三強心中愈來愈強,有的時候甚至他感覺每個人都會爲他而笑。
可是他現在已經笑不出來了,看着眼前一幢似乎黑的過頭的大樓,就像是剛在火災中幸存下來的。能住在這裏的住戶,他們的身份呼之欲出,很容易想到小偷、混混、妓女等稱呼。
有着這樣身份的人,不會去光顧高級品牌的專賣店,更何況他這次送的是整整一車的衣物,配飾,皮包等。這些東西幾乎可以和強劫一次小銀行的收獲相媲美,越是想不明白就越疑惑。
處于嚴謹的工作态度,他和他的上司聯系了一下,得到了确切的答複就是,這次他送貨的客戶,是兩個年輕的有錢人,而且是怪人。對于普通人來說,有錢人都是怪人,尤其是特别有錢的富豪,窮人巴不得看到這些人長着山羊一樣的角,口裏噴着火,一步地動,兩步山搖的樣子出場。
隻有這樣才能平衡彼此心中的那個天平,不然,你想想,大家都是兩個胳膊一個腦袋的,憑什麽他們就要過的如此奢靡,而自己卻要連吃上一頓美食都要精打細算。
老馬也是上了年紀的人,到了底樓一看,一時間有點犯暈。本來他沒有看到陰森森的高牆,高大威猛的保安,還有兇狠異常的狼犬,就感覺這次送貨是送錯了地方。
現如今,十八層的高樓,是自己一個中年人體力的至少兩倍極限。一咬牙,蹬蹬蹬的上樓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老妖的思路,打開門,發現一個渾身發抖,額頭冒着虛汗的中年人,坐在老妖的門口,喘着粗氣。
“早上好,你什麽需要幫忙的嗎?”老妖很難得有這麽好的心情,語氣也很柔和。
馬三強掙紮着爬了起來,其實他就是爬上來的,就在最後幾層,他就是雙手雙腳并用。也顧不得禮儀了,掀起早就不整的襯衫,忘臉上抹了把汗。才費力的說道:“先生,您的這個地方真不好找。”
“哦,我知道了。送貨的吧!”老妖一想就想到了,原因無他,找他的這個城市裏還沒有人認識他。當然就是昨天逛街的時候,買的東西。
“是的,先生。”馬三強無精打采的回答道。本想着會遇到難得一見的大富豪,要是能巴結上他也就算草雞變鳳凰了。即便對方看不上自己,也不要緊,說上幾句好話,獲取一筆不小的小費,不過這個希望在樓下的時候就已經破滅了。
老妖有些狐疑的對着對方問道:“你不會爬上來的吧!這可不低,爲什麽不選擇從天台下來呢?而且等一下你們還有卸貨也不方便,你不會準備連東西也一起扛着上樓吧!”
馬三強頓時老臉一耷,心中哀歎道:“完了這回小命指定不保,光知道給公司省錢,還以爲是去别墅區送貨,沒想到趕上了一個連電梯都沒有的高層。這個世界太瘋狂了,開來的飛車型号很老,而且功率很低,根本飛不上這麽高的天台。都快連腸子都要悔青了。”
老妖轉身回到了屋内,對着房間外的馬三強說道:“你慢慢搬吧!我今天不出去。”
馬三強無奈,隻好先下樓和公司裏聯系,希望能借一部高性能的飛車,來幫忙。
羅琳醒來的時候,全身都要散了架似的,雙腿重的連下地都困難。衣衫不整的拖着全身酸痛的身體,打開房門的時候。兩個眼睛裏都冒着星星,這些都是昨天她和老妖在商業街上的成果,鞋、衣服、裙子、皮包、配飾還有她一直夢想着要的化妝品。
狠狠的掐了自己的笑臉一下,吃痛的輕輕的喊了起來。都是真的,羅琳馬上爆發出驚人的潛力,腰也不酸辣,腿也不痛了,直接撲到了衣服堆裏,拿起一件就親一下,也不管這些包裝髒不髒。
十八層一室早就轟動了整個小區裏的居民,羅琳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小姑娘,一下子就成了衆多少女的偶像。
都是頂尖品牌,這要花多少錢啊!即便是釣上來金龜婿,人家也要有這份心才行。于是和報紙上的一條消息結合後,就變成了,羅琳一夜暴富,成爲全世界最幸運的彩民。整整二十注頭獎,都由一個人全部拿走了。
住在樓底的菜花女,一臉幽怨的感歎道:“爲什麽老天總是在我最憂傷的時候,才在我的傷口撒鹽?在整個幸福小區,隻有我才是最忠實的彩民,老天啊!你看看吧!我每期都買,連一個安慰獎都沒有中過。”說完便嚎啕大哭,哭聲嘶啞,讓人聽着還以爲這裏有人在辦喪事呢?
這些不過是花絮,最重要的是這個街區的老大,所有混混的頭——刀疤劉,通過手下的消息盯上了還沉靜在喜悅中的羅琳。
劉當家的不過是這個城市的小角色,上不了台面,現如今在黑色會大佬們都已經不涉及的行業他刀疤劉倒不嫌棄。賭場,妓院,毒品,雖然是獲利豐厚,畢竟是風險太高,即便獲益高,但一直是政府盯着,人都和老鼠差不多了,活着還有個什麽勁。
刀疤劉也是在外小心,在場面上沒有辦法才耍狠,中間要是和政沖突的一律回避。所以即便很多人想抓他的把柄,都沒有如願,基于他的這種生存法則,也算是有驚無險的獲得了很大一筆财富。
爲了趕時髦,刀疤劉也整了個公司,叫什麽東海娛樂集團,自己成了董事長。知道的都不過一笑而之。
手下娛樂行業中,就幾個夜總會,創收的都是床上來的錢,算不算娛樂行業不得知,反正這行業是來不得台面。
常志,刀疤劉手下的小弟,獻媚的笑着走到刀疤劉面前,說道:“大哥,都查清楚了,那個小妞沒什麽背景,但是前兩天來了個小子。可趁錢了,萬八千的眼睛都不眨一眨,不過沒有聽說是東海哪家的公子。”
“哦,就這些嗎?”刀疤劉不滿的問道,連人家是做什麽的,家裏幾口人,都是什麽來路都沒有探到。手下的消息渠道,難道真的就如此不堪?
“大哥,别急啊!都打探清楚了,這小子是從國外來的,一來就到了幸福小區,沒挪過地方,可以說在國内絕對沒有其他的路子。但這小子的名字有點怪,叫什麽勞藥的,東海在沒有姓勞的大家族。”常志趕緊回話道。
聽說是個沒有背景的小子,刀疤劉也不客氣,一揮手對常志說道:“告訴弟兄們,手腳麻利一點,把那個小子和女人一起給我帶來。”
說完也不搭理常志,轉頭看着窗外的街頭,老大的威嚴震懾常志這樣的小喽啰足夠了。
‘嘿嘿——’常志奸笑着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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