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如同過電般的腦門直接撞上了上方的床闆,‘铛’的一聲,聲音铿锵有力,就坐在他對面床鋪上的奧奧波被老妖的叫聲驚醒,剛睜開眼就看到了這一幕。
吓的他直接就閉上了眼睛,不敢看老妖的慘狀,久久沒有聽見老妖接下來的動靜,奧奧波才睜開眼睛,看到老妖正捂着頭,眼神呆滞的看着頭上的床闆。
一點也沒有腦袋被撞的痛苦表情,反而是一副被撞傻了的樣子,急忙下床來到老妖的邊上,對這老妖輕輕的呼喚道:“哎,醒醒。你沒事把?”
老妖也沒有轉頭看奧奧波,一個勁的和自己運着氣。
良久之後,才算松了口氣的樣子,感歎道:“幸虧撞醒了,不然還不得活活痛死我。”
奧奧波瞪大着眼睛,想摸摸老妖的額頭,看看老妖是不是發燒了,或者更是發傻啊!怎麽說出的話盡是他聽不懂的話,不過看着老妖頭上頂着的一個大包,還是想想算了,畢竟他和老妖也隻是剛認識,關系還沒有到可以彼此相知的地步。
反觀老妖,不但和比利在一起的時候放了奧奧波一馬,而且還在以後,船上的日子将需要老妖來照應,說來還是自己虧欠的多一點。
“不用這樣看着我,我沒事。”老妖有些吃力的說道,語氣有些不善,但是奧奧波也沒有在意,畢竟撞了腦袋,神智有些不清也可以理解。加上傷痛的幹擾,心情上有些煩躁也是可以理解的。
出乎奧奧波意料的是,老妖很快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跟一個沒事人似的出門走了。在出去之前,還囑咐奧奧波不要出門亂走,畢竟船上還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要是讓船員們知道有一個偷渡者出現在了船上,難免不會發生告密的事件。
早晨十點多的太陽,在赤道上出現的時候并不是很多,相對于潮濕的海風,悶熱的空氣。很多船都不會選擇這樣的一條路線,而且對于航行在海上來說,最大的風險就是風浪,而赤道邊上的海浪從來也沒有小過。
剛走出艙門的時候,老妖還沒有感覺有些兩樣,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顯然,這個時候,渾身是鋼鐵的萬噸*正是聚熱的好媒介。昨天上船的時候,老妖差點被當時船上的熱量給蒸暈過去,不多僅僅過了一天,船還是在原來的航線上航行,但是這種讓人無法忍受的悶熱怎麽會沒有了呢?
老妖即便懷疑也不會想到,船會到了高緯度地區,幹爽的季風吹拂着海上的每一片水域。
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現赤膊在甲闆上清洗的霍普金斯,直接告訴他,并不是環境改變而讓身體感覺到久違的舒适。而是他自己身體内部出現了顯著的變化,以至于他感覺不到了悶熱。
閉上眼睛大口的呼吸了一下周圍的空氣,海風中帶着腥味的氣息在胸腔中回蕩。整個人都感覺神清氣爽的樣子,他還沒有能夠聯系到夢中的那個聲音對他身體的改變有什麽聯系。
對這遠處的霍普金斯揮了揮手,算是打了個招呼。霍普金斯很開心的用腳踏起了隻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舞步,說不上美感,不過看上去就是很有節奏,很有力的樣子。
都快六十歲的霍普金斯來自于非洲大陸,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黑人老頭子。也許人種之間很難用固有的方式判斷年齡,霍普金斯在老妖的眼裏不過是四十來歲的樣子,整個人都一直很開心的面對着每一天,幹再重的活也沒有怨言。
性格開朗的霍普金斯就如同一個孩子一樣,整天嘻嘻哈哈的,沒有一點生活上的憂慮。雖然他很窮,窮的隻有一大群孩子。
老妖轉身向尤金所在的船長室走去,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尤金正向他的方向過來。
“哦,我年輕的小朋友,能看到你沒有事真的是太好了。”從尤金走的很匆忙的樣子,就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憂慮。不過看到老妖沒有事,他也算是放心了,其實他對于船上的每一個成員來說,他其實就是老闆。
他需要爲整個安娜号上發生的一切負責,從聽見老妖房間裏發出的尖叫,到他出現在老妖的面前,不過僅僅的幾分鍾。隻要在他的穿上沒有發生惡性事件,比方說死了人,發生了刑事案件,那麽就該他着急了。
“船長先生,很抱歉給你帶來的麻煩。不過是一個噩夢而已,也許是被夢中的情節所驚吓到了,所以有些情不自禁地大喊了幾聲。”老妖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尤金解釋道,被噩夢吓的尖叫畢竟不是光彩的事情,也沒有大事宣揚的必要。
尤金有些做做的揮動了一下拳頭,神情莊重的說到:“這該死的生活簡直要把人逼瘋了。不過老妖請你不要再叫我船長,在安娜号上,我們都是朋友,每一個船員都是。朋友們都叫我的名字——尤金,你也可以這麽叫我。”尤金鄭重的對老妖說道。
“好吧尤金,我正有事要找你。”老妖順着尤金的意思,想把奧奧波的事情解決掉,這才是他最棘手的事。
尤金摸了摸口袋,拿出了半根點過的雪茄,點上猛吸了一口,對老妖說道:“什麽事情,我看能不能幫上你的忙。不過你也知道,我不過是一個小船長,能力有限,很可能會讓你失望。”
一講到要他幫忙,尤金立馬就轉了一副面孔,做出了一副截然不同的表情。老妖在心裏已經将尤金小小的鄙視了一番,好在他要求的事情也不算是太勉強尤金,隻不過是讓在夏威夷靠岸的時候上來一個人,和船共同到下一個目的地。
老妖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神情又寫沮喪的對尤金說道:“我的朋友在夏威夷工作,不過他希望能夠到中國去發展,但是他沒有這麽多的錢來支付這筆路費,所以希望能夠搭上便宜一點的交通工具去中國。”
尤金提着的心頓時就放了下來,對他來說,老妖是他不花一個錢就招來的廚師。他最擔心的就是老妖向他要工資這類的事情,讓一個人上船,搭乘一段旅途這倒是沒有什麽困難的地方。
反而是很容易辦到的事情,不過有些謹慎的尤金還是繼續問道:“這個人不會是犯了什麽事,需要逃跑的把?”
幫助罪犯逃跑這樣的事,在各國的法律中都是重罪,尤金當然不會傻到随便一個人都可以上船,把他們載到想到的地方。
“不、不、不。”老妖連忙解釋着,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外表看上去正派,口氣異常豪爽的家夥,不但膽子奇小,而且還是一個标準的守财奴。
“我的這個朋友是一個有着正當身份的好人,不過就是他的工作有些不太穩定,一直是斷斷續續的,所以就沒喲繼續。他是聽說在中國有很多的機會,所以很想去哪裏試試看,到底有沒有這樣的運氣,能夠在中國掙到錢。”老妖盡可能的對尤金講的細緻一些,雖然是他看到尤金的時候零時編的一段詞,不過把細節說的越詳細,對方就越相信,這幾乎是一個人于人交往中不變的規律。
尤金小吸了一口雪茄,淡然的煙霧從嘴中緩緩的飄出,閉上眼睛的他一副飄飄欲仙的樣子,讓老妖心中有些憤恨,難道就這樣美嗎?
睜開眼睛,其實他做出享受的樣子不過是給自己一個考慮的時間而已,等他睜開眼睛就說明他心中就有了主意。“那好,沒有問題,不過等他上船的時候,我先要查一查他的證件,還有就是通過網絡核實一下他的證件的真僞。希望你倒是時候和你的朋友說一下,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和你朋友,做這些隻不過是來自于我的一個習慣,一個不是太好的習慣。”說完哈哈大笑,似乎要掩飾些什麽。
老妖淡淡的笑了笑,不置可否的樣子看的尤金心裏有些發虛,不過随即想到他才是這裏的主人,沒有必要對客人解釋些什麽的必要。
得到了尤金的同意,老妖随即就回到了自己在船上的房間裏,對這還在自我療傷的奧奧波說道:“船會在晚間停靠到夏威夷的火奴魯魯,到時候你先下船,然後裝做是我的朋友到碼頭來找我,我帶你上船。”
奧奧波點了點頭,不過他的神情有些疲憊的樣子,很顯然他的傷痛讓他的精神也受到了影響。
奧奧波顯然是在用他的一種奇特的方法給自己療傷,作爲一個比普通人強大的多的異能者,他們必然也會有比普通人更好的身體,以及身體受傷後的恢複時間。
自療,也是很多異能者都會的一種方法,通過不斷的釋放自己的能量,作用到傷痛的地方,讓自己的身體更快捷的能夠恢複到正常的狀态。
就在老妖出門後,奧奧波就開始他的自療,不過讓他很惱怒的是,無論他如何專心,都無法進入到有效的恢複狀況下,反而是受傷的地方出來隐隐的疼痛,讓他煩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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