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稀裏糊塗的加入邪教組織的,不是自作自受嗎?”老妖在心裏是很看不起那些邪教的成員的,每個人都如同被潑了狗血似地,沒完沒了的要這要那的,都不知道自己活的還有沒有個人樣了。
奧奧波勉強的笑了笑,從衣服的領子裏掏出一根項鏈,一使勁把項鏈扯斷,丢給了老妖。
随着一道漂亮的抛物線,老妖接手感覺手中握着的一個戒指,而且是一個有着很大寶石鑲嵌的戒指。
攤開手心,仔細打量着這枚做工精細的戒指,腦子裏計算着寶石值多少錢,一個想要zhan有的念頭出現在了老妖腦海中。不過瞬間被理智所否定,這個奧奧波再不濟也不是自己能擺得平的,再說對方這麽珍視的物品一定有着不一樣的故事。
老妖還沒有将殺人越貨當成職業的覺悟,也沒有這個能力。
“很漂亮的戒指,紅色的寶石很清純,折光也很美。”老妖看不明白這個戒指的意義,隻不過就戒指的本身做着評價。
奧奧波感歎的說道:“是啊,這是一顆很少見的紅寶石,鑲嵌的工藝也很古老。但對我來說,這絕對不是一樣價值不菲的珠寶這麽簡單,而是繼承了三代人的願望。”
老妖沒有聽明白奧奧波所指的意思,還以爲這個戒指是那個貴族的遺物,或者幹脆是某個家族的族長标志。而這個家族正是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需要每一個繼承人都付出最大的努力,來完成他們的遺願。
對這燈光,仔細的在戒指的表面尋找着家族的族徽,奧奧波看着老妖貪财的樣子,有些後悔将他傳家的戒指給老妖看了。看不明白也就算了,還要裝着研究的樣子,就讓他有些無語。
“這個不是什麽大公,或者是侯爵家族的傳家信物,也沒有财寶可以讓你去找。”奧奧波不得不提醒老妖,因爲研究無果的老妖,真想着是不是把戒指放到嘴裏咬咬,看看是不是真家夥。
“恩,不是嗎?那你拿給我看幹什麽,我對沒有價值的東西是不會有興趣的。”老妖把戒指随手扔給了奧奧波。
小心翼翼的接過老妖扔過來的戒指,奧奧波有些不悅的說道:“不要一聽說這個戒指沒有秘密,就像對待破銅爛鐵一樣的對待它。你就沒有看出來這個戒指的特殊意義嗎?”
奧奧波反問着老妖,眼中滿是對老妖不識貨的鄙夷。
“特殊意義?我沒有看出來,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你的這個戒指和我沒有關系。”老妖很無恥的說道,言語中有些對寶物的zhan有欲,不過表現的不是太露骨罷了。
奧奧波小心的将在戒指上纏繞着的項鏈取下,随手放倒了口袋中,很鄭重的将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莊重的眼神,就如同是一個虔誠的教徒,在聆聽天國的梵音,投入而又笃信。
眼神沒有從拇指上的戒指轉開,語氣平靜的對老妖解說道:“這個戒指本身并不是很值錢,當然這隻不過對有錢人來說,在不久之前,我恰恰很榮幸的成爲了少數有錢人之一。但是這個戒指對于一個虔誠的信徒來說,無疑是一件值得天天朝拜的聖物,在教廷這樣的戒指隻有紅衣大主教在晉升的時候,教皇會給其配上的象征。”
也沒有看老妖,奧奧波繼續說道:“這是我的祖父在成爲教廷的紅衣大主教的時候的禮物,贈送的人就是當時的奧波西一世陛下。我這麽說大概你就會明白,我的父親的出生是很不光彩的吧?”
老妖想都沒有想,想當然的接口道:“不就是私生子嗎?這個世界上私生子多的是,不過對你的父親來說,他父母的身份有些特别。你先别告訴我,讓我猜猜,是不是主教和修女之間的愛情?”
奧奧波随着老妖的喋喋不休,臉上出現了一些寒氣,看樣子随時都有可能要爆發的樣子。
“哈哈,我就知道。”老妖一點也不爲奧奧波的反應所左右,依舊我行我素。
奧奧波面帶嚴霜的對老妖低吼道:“難道你就不能尊重一下一個備受尊敬,不過在人生中犯了一個小錯誤的長者嗎?”
“那麽我問你,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神是不是時刻都在眷顧着窮苦的善良人?”老妖樂呵呵的反問着奧奧波,絲毫沒有悔改的樣子。
在他心裏,一個爲不存在的神服務的人,絕對是一個自欺欺人的騙子。可悲的是,這個人首先要欺騙自己,然後再用欺騙自己的這套方法來欺騙别人。這樣的人如果說也是值得尊敬的話,這個世界還不如回到中世紀來的現實一點。
“額哦——”奧奧波被老妖問的啞口無言,其實他也明白,宗教在很多時候隻不過是讓人心中得到自我的安慰,沒有任何其他的幫助。
顯然老妖說的話很在理,不過這讓奧奧波聽來有些百口莫辯。
科學的進步,讓人類很大程度上認識了生活的根源,和虛構的神沒有一絲一毫的聯系。
如果有,也是神欺騙的善良的人而已。
“不總不會認爲你的祖父是一個主教,你也必須要延續你祖父的輝煌吧!”老妖拿起奧奧波吃剩下的東西,扔到了垃圾桶裏,談話的語氣一點也沒有因爲談論的是一個主教,而有不一樣的反應。
奧奧波低頭,仔細想着自己這些年來的得失,發現自己還真的錯的很深。
“教廷在我祖父暮年的時候,将他一切的輝煌都剝奪了,讓一個一心爲窮人祈禱的老人凄涼的死去,這難道就不應該得到應有的報複嗎?”奧奧波的語氣顯得有些底氣不足,應爲他加入的天使之翼,不但是教廷的敵人,而且對于很多被他迫害的普通人來說,也絕對是一個無法從記憶深處抹去的噩夢。
老妖将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收拾完,用抹布随意的在桌子上抹了幾下,就當完成了清洗的工作。
轉身走到了門口,發現奧奧波沒有跟上來,就回頭對着奧奧波問道:“難道你要一直呆在廚房裏,直到下次開飯嗎?”
奧奧波有些猶豫,他不知道是不是要重新回到貨艙裏呆着,還是跟着老妖。畢竟他和老妖也不熟,沒有理由要求老妖爲他做這做那的差遣對方。
小心的走了上去,在艙門外等着老妖吧燈關掉,自然而然的沒有多說,隻不過緊緊的跟着老妖走在了昏暗的船艙裏。
“我的卧房裏還有三個床鋪,你随便選一個好了,不過在白天你先不要出來,吃的東西我會爲你準備的。”老妖也不看奧奧波,徑直推開了一扇門,走了進去,和衣躺在了一張狹小的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奧奧波安靜的選擇了一個下鋪的床位,坐在上面,看着圓孔裝的小窗戶,其實什麽也看不清楚,不過就是想着有些東西可以看。腦子裏想的都是老妖的話,雖然有些粗俗,但是不見得沒有一點道理。
難道自己這麽多年一直在爲一個錯誤的理想而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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