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女娲湖裏蓄息水

“息水？”金雕一楞，“少主，這息水與息壤是不是同質而異形的東西？”

少年一聽，奇怪地問道：“金雕你知道息壤？”

金雕在空中點了點頭，“少主，若是息水，我就明白了。少主，你知道幽谷的來曆嗎？”

少主也點了點頭，雖然金雕看不見少年的動作，但它能感覺到少年身體的細微變動。

金雕說道：“少主，傳聞在遠古時代，地球上發生了一次大洪水，人爲魚鼈，禽獸失去栖息之地。恰巧幽浮人來了，他們看到了這種慘劇，遂動了恻隐之心。把一些幸存的禽獸們救了出來，找到了這處地方，就把救出來的禽獸們安置在這裏。起名叫幽谷，并培育了一種草叫玄幽草。谷内的所有禽獸都以玄幽草爲食，吃了這種草之後，食肉的禽獸不再以暴力捕食其他動物，幽谷内各類禽獸相處融洽，禽獸孓遺得以保存。”

少年再點點頭，這些他聽說過。遂不說話，等着金雕說下去。

金雕續道：“幽浮人救下禽獸後，并沒有采取治理洪水的措施。不久，幽浮人就要離開。但是幽浮人中一個叫鲧的，不忍心這樣一個美麗的星球就這樣被洪水淹沒，就想把洪水消去。隻是幽浮人要立即離開這裏，沒有時間去治水。鲧于是把幽浮人的一種東西偷拿出來，撒向大地，暫時止住了洪水的泛濫。有些地方的水退去了，但還有一些地方的水卻多了起來。但鲧已經沒有時間了。這樣一來，總算給地球上的禽獸們留下來一些可栖之地。”

少年接着道：“金雕，鲧撒下來的就是息壤吧。”

“是，這種土就叫息壤。息壤的特點就是能因形就勢，自然生長。水到哪裏，息壤就長到哪裏。水還在那裏，息壤把水圍了起來，地勢低的地方變成了湖窪，地勢高的地方就露出了地面。禽獸們就可以在地勢高的地方繼續生存下去了。”

“那與息水有什麽關系？”少年問道。少年不知不覺地變成了像禽獸一樣的好奇寶寶。

“有沒有關系我不知道。既然都有一個息字，想必其中會有什麽關系吧。少主，你知道息水的特性嗎，它和息壤一樣會自己生長嗎？”

少年想了想，“我不知道它能不能自己生長，但我知道一些另外的特性。”

“還有另外的特性？”

“是。這也是我想利用女娲湖水殲滅入侵者的原因。”

“哦，”金雕輕哦一聲，繼續聽着少年的話，“咦？”

少年聽出金雕的聲音有異,問道：“怎麽了，金雕？”

“少主，你看，湖面。”

少年随着金雕的聲音探頭向湖面看去。

湖面上，大圈帶着小圈，小圈追着大圈，層層波浪相追相逐，雖無波濤湧天，但也是層浪疊湧。

在這些層浪上，一條條魚兒躍出水面，把女娲湖當成了跳水嬉戲的場所。在星光輝映下，顯着鱗光，煞是壯觀好看。

少年的眼力極好，他一看之下，大吃一驚。女娲湖裏的魚兒他見過。因爲他跳進湖中時，不僅見過還與它們嬉戲過。魚兒的大小并無出奇之處。現在自上視下，看見躍出水面的魚兒何止大了一倍，一條條魚兒如牛大，一條條鳍似巨葉，躍起，落下，砸得湖水呯呯亂響，水花四濺。湖面闊了不止一倍，但如此多的魚兒如此大的魚兒不斷地跳躍，就顯得湖面擁擠了許多。

“少主，這是怎麽回事？我從沒見過這麽大的魚兒。難道女娲湖的魚兒向來都這麽大嗎？”

少年從最初的驚愕中恢複過來，說道：“金雕，這就是息水的一個特性。”

“息水能使魚兒變得這麽大？”金雕急急地問道。

“不是息水能使魚兒變得這麽大，而是現在的息水發生了變化，才使原先生活在純淨息水裏的魚兒發生了變化。”

“哦，是因爲大量的雪水混入了息水，息水的成份發生了變化，才使生活在息水中的生物發生了變化。是這樣嗎？”

“是的。至于爲什麽息水中加入其他的水後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金雕，不要問我，我不知道。”少年趕緊把口子堵住，就這樣被金雕摳下去，少年知道以他現在了解的情況他是不堪被創根問底的。

“咯咯，”金雕也不禁一笑，很理解地把身子抖了抖，向少年表示戲谑與抱歉。

“既然女娲湖中的魚兒變得這麽大了，湖底的變化也該開始了吧。”

“湖底裝置的引發就是靠息水的變化嗎？少主，幽谷内雖然下雨很少，但每年也會有不少的雨水彙入女娲湖中，以前湖底的裝置怎麽就沒引發過呢？呵呵，少主，莫怪，忍不住的了。”

少年在金雕的背上也呵呵一笑，說道：“這也是我想問你的。你雖然不進入幽谷，但我相信幽谷内的一舉一動，沒有漏過你的法眼吧。”

金雕再呵呵一笑，等着少年說下去。

“據我猜測，進入女娲湖的水要達到一定的量，才會引發湖底裝置吧。以前雖有雨水流進女娲湖，但由于量小，女娲湖的息水還遠沒達到進入另一種狀态的臨界點，因此，禽獸們雖然千百萬年以來始終生活在女娲湖邊，卻沒能親眼看到息水的變化。”

少年說完又笑了笑，說道：“我想起來了。金雕，幽谷内的禽獸都不敢進入石洞，可能就與息水的發動有關。”

“哦，”金雕略一沉吟，也恍然道：“是的，少主。我從沒有從前輩中那裏得到一點消息，爲什麽禽獸們不敢進入石洞，幽浮人也沒有明令禁止。但禽獸們都約定俗成，不敢跨入石洞洞口一丈之内。難道這與女娲湖的息水有關？”

“嚴格說來，不是與息水有關。而是因爲息水中注入超過一定量的其他水後，息水就發生變化，息水的變化引起了湖底裝置的變化，而湖底裝置的變化又引發了石洞内其他裝置的變化，石洞内裝置發動後，又引起了一系列的變化，而這種變化才是禽獸們不敢進入石洞的原因。但是禽獸們并不知道石洞内爲什麽會發生那種變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麻繩。隻有一次就足以讓禽獸們望洞卻步了。”

“哦，少主所說有道理。那麽，少主，湖底的裝置要發動了嗎，威力會很大嗎，會不會把幽谷毀掉？”

“應該快發動了。威力很大，但不是你想像的那種威力。金雕，你想想，既然有這個裝置，我想幽浮人弄成這個裝置後，不會從沒有用過吧。幽谷内的禽獸的先輩們可能也經曆過裝置的發動，現在幽谷不是好好的嗎？因此，它的威力可能不是推山倒海，是另一種方式。”

“另一種方式，威力很大，少主，你說會是什麽樣子呢？”

少年哈哈一笑，“我也很想知道。”

金雕在女娲湖上盤旋飛舞，隻是把高度稍稍升高了一些。

“少主，這些信息，你是怎麽知道的，是來幽谷時就知道了還是來幽谷後才了解的？少主，若涉及到不能洩露的秘密，請少主寬恕。”

少年一聽，心道又來了。這要解釋起來，沒頭沒尾的，怎麽說得清楚。“金雕，你有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你第一次到某一個地方，卻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或者有時會靈機一動？但卻說不清原因？”

金雕默默地點點頭，“嗯，少主，你是說你是靈機一動，便知道了女娲湖與石洞的秘密？還有女娲湖的息水？”

“嗯，是這樣，但也不盡然，”少年拍了拍手中的玉箫與石碟，明明知道他的動作金雕看不見，但還是習慣性地做了這一動作，說道：“還有這兩件寶貝。”

金雕知道“這兩件寶貝”是指少年手中的玉箫與石碟。“少主，你是幽浮人派來的，你來之時，幽浮人就沒交待過什麽？”

少年神情一黯，說道：“我并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我的記憶是從我坐在女娲湖畔開始的，對幽谷内的事情我知道又好像不知道。見到赤虎與金烏，我就知道它們叫什麽，很熟的樣子。它們似乎也很熟悉我。不過，我時常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出現在頭腦裏，似乎來幽谷之前我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至于你說的幽浮人，我反而一點印象沒有。幽谷的一些信息是從赤虎與金烏那裏知道的。但當聽到幽浮人時，我既感陌生又似乎很熟悉，但不像對赤虎與金烏那樣親切。對了，金雕，你說你去見幽浮人，他們在哪裏，怎樣和你聯系，他們長得什麽樣，是怎樣說起少主的？”

少年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金雕靜靜地聽着，沒有接話。繼而金雕輕輕舒了口氣。

少年知道金雕有話要說，也默默地等着。

“少主，剛才你說到靈機一動，若是幽浮人要找我，就會讓我靈機一動，我自然就能知道是幽浮人找我，我也知道他們在哪裏。”

“噢？是這樣。”少年心頭一動，我知道女娲湖底與石洞的秘密，難道也是靈機一動，是幽浮人告訴我的?少年微微搖搖頭，不像。少年能确定他的靈機一動是來自玉箫與石碟，雖然不能很清楚地說出來，但少年很确定絕不是幽浮人告訴他的。

“幽浮人告訴我，人世間會有大事發生。他們派來了一位新少主，就快到幽谷了，要我負責新少主的安全。但是我一路回來，并沒有見到少主。回到幽谷時卻發現了入侵者。”金雕續道。

“等等，”少年叫道，“金雕，你再想想，幽浮人是說的派來的嗎，不是其他的說法？”

“這有不同嗎？”金雕疑惑地問道，“嗯，如果不是派來的，哦，是有點不同。”

“金雕，你想起了什麽？”少年急切地問道，他似乎感覺到他正面臨一個選擇，既興奮又緊張又害怕，語氣不免急促且高亢了起來。

“少主，别急，我想想，”金雕也感覺到了少年的急切。

一人一雕沉默着，金雕馱着少年在湖面上飛翔。在他們問答之時，他們已經忘記了對湖面的觀察，湖面正有一些事情發生。如牛似象般大的魚兒歡騰地跳躍着，湖水啪啪，漣漪蕩漾，水花四濺。在靠近湖面中央的地方，一圈圈極具規則的波紋在波浪的沖激下，聚而複散，散而再生。密密蓬蓬的氣泡從水底下升起來，好似水下有無數條小魚兒在吐着泡泡。

“是了，好像幽浮人說的不是派來的，而是找來的，嗯，等等，少主，别急。幽浮人怎麽說的呢？”

少年的呼吸不自禁地粗了起來，這裏邊可能隐藏着他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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