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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一場屠殺難避免
赤虎兩隻虎目就如長在金雕身上一般,再也拿不下來。心中除了崇慕再無他念。金雕就站在那裏,似一尊赤金鑄造的雕像,巍然而立,任憑山崩地瀉,不會有一分一毫地動搖。就如同金雕亘古以來就立在這裏,千百萬年以來屹立在此,從沒有離開過也不想離開。周圍的山石草木就是爲它而生爲它而盛,反而赤虎它們這些外來者變成了破壞這一恒定不動的因子。
赤虎不由得觑眼遠望那纖細如一根絲線般直插雲霄的山峰,也隻有金雕這樣的神鳥才可使細如絲線的峭峰屹立不倒,也隻有金雕才有資格居住在那可來往仙境的所在。幽谷居民的傳說非是傳說,也隻有傳說才可在想像中勾勒出金雕風姿的萬一,非寫實可能達到。赤虎暗忖,幸而金雕等閑不出現,若如金烏般到處亂蹿,必會害苦了芸芸衆生。再平凡的禽獸人畜也有不甘平凡的一面,若讓這些禽獸人畜見得金雕一面,其自慚形穢的念頭一起,會有多少人畜禽獸碰頭上吊跳崖溺水而亡。因金雕的風采非是能學得來模仿得了的。那是一種發自骨髓來自靈魂深處的高貴優雅。每一片翎羽每一根絨毛從裏到外都浸透着如藍天白雲、深澗幽谷般地神秘,散發出蘭馥芝郁般的慧質冰心,縱使九天玄鳥也必退讓避之。
金雕站在那裏,不着一态,威嚴如天地般籠罩,不動分毫,卻似日月星辰的流轉,時時刻刻都在運動。那是真的不動,那又是真地在動。沒有動靜地分野,動靜本就是一體。看得赤虎如旋如渦,像被人用木棍狠狠地敲打在腦袋上一樣,昏昏乎乎,蕩蕩悠悠,如在雲端。
金烏用翅翼拍拍赤虎的腦門子,赤虎迷迷瞪瞪,凝起精神,這才算從神遊夢境中恍惚回來。眼角處一點寒光刺入雙目,赤虎凝神再看,就在它的左側兩丈遠的地方,幾塊山石間,一枝羽箭靜靜地穿在岩石上,箭簇入石半寸,露在外面的半截箭簇輝映着日光,日光流轉,反射出來的光芒正射在赤虎的虎目中。
看到箭矢,赤虎這才感覺到周身的毛發根根直豎起來,驟感渾身上下刺癢難耐,出了一身的細密虎汗。
赤虎扭轉虎首,仰視金雕,金雕似知赤虎在看它一般,以微僅可察的細小動作微一颔首,算是回答了赤虎的疑問。赤虎若能像少主一般必會摸一摸腦袋,因它怎也猜不出金雕怎能辦到的?金雕是如何擊落那枝箭矢的呢?
金雕微眯雙睛,對達多的目光不迎不避,任憑達多一方三十枝利箭般的目光投射在它的身上。既不揚威,也不怯退。就那麽站在那裏曬着太陽,又似看着晚輩們在周邊嬉鬧,它卻似一位飽經風霜的老爺爺老奶奶般獨自享受天倫享受生命享受自然。一時間對峙的雙方陷入一種怪異的靜谧之中。
赤虎退到金雕身後,轉身對着達多。既然金雕來了,這處的話語權自然落在金雕身上。金雕要怎樣便怎樣。此時的金烏卻似成了金雕的代言人一樣,站在赤虎的腦門子上,發号施令起來。赤虎也甘心把腦袋做了金烏的點将台。
金烏挺胸仰首站在赤虎腦袋上,金黃色的小喙微張,一聲刺耳的呱鳴傳揚出去。兒狼與群獸們如聞綸音,先是拖拽着雄靈鹫軀體的兒狼,再是二十多頭猛獸,最後是兩匹兒狼頭領,分三個梯次向金雕這邊退來。不消片刻,群獸兒狼們都退到金雕的身後,二十多頭猛獸圈成一圈把雄靈鹫的軀體護在中間,五匹兒狼站到金雕的另一側,與達多一方成對峙之勢。
人獸大戰勢所難免。
達多一方本以爲一箭射出,縱使武林高手,要想避過此箭必也會大費周章,且是趁赤虎升到半空,精神全灌注到雌靈鹫身上的一刻,又是在赤虎全無防備的情況下施爲。況且發箭者乃贊普衛隊中此道高手。此箭一出,力透箭體,絕不外洩,故此箭在飛行中沒有破空之聲,速度卻倍增。本是絕無可能出差的一箭卻偏偏出了差錯。非是準頭不夠,而是橫空殺出了程咬金,緻令必殺的一箭功虧一篑。讓達多一方駭然地是直至金雕現身,竟無一人能在事發前有所察覺。他們居高臨下,視野開闊,直視無礙。他們這十幾人,任何一人放到江湖上那都是響當當的人物,獨當一面綽綽有餘。卻偏偏睜眼如盲,擊飛箭矢的是何物,直至此刻他們也無一人能弄得清楚。金雕的出現直如從虛空中霍然躍出,來時沒有半點迹象,就在湛湛的晴空中憑空現出來。若非他們見機得快,雌靈鹫恐也已成了對方的俘囚了。
達多一方并不比赤虎早看到金雕。赤虎落地,達多一方搶出,雌靈鹫知機地以一側翅尖着地,打着旋兒翻滾到達多腳下。赤虎看向雌靈鹫時,雌靈鹫剛剛從地上翻起,還來不及看到金雕,隻把怨毒的目光投射在赤虎身上。也就在此刻,達多發現了站在赤虎左後側的金雕。這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石火的刹那間。除了金雕與金烏,雙方誰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當然禽獸一方見己方來了強力的援手,自不必滿腹狐疑金雕是怎麽來的。對于達多一方卻非是如此。隻看金雕不知以什麽手法,精彩漂亮地擊落射向赤虎的一箭,這一手玩得精彩絕倫,震住了達多一方十多名武林高手。他們可能見識過人中的高手,卻從沒見過禽獸中也會有這樣的高手。他們在心中默默計算,若是他們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否一擊必中,從而可以推知金雕的這一手到底有多高明。
禽獸中的高手達多一方非是沒有見過,雙靈鹫就是眼前的例證。試問在此情況下,兩頭靈鹫能做到這一點嗎?尤其是達多,雙靈鹫的本領在他心中如觀水中遊魚,但在看到金雕以物擊落必殺的一箭後,達多心頭大懔,若是雙靈鹫與金雕相比,那就是老叟戲玩童,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震驚歸震驚,駭異歸駭異。但若想達多一方就此怕了怯了,那就是笑話一般。在人看來,禽獸再怎麽着它也是禽獸,禽獸與人的差距那不是一點兩點的問題,那是沒法相比的問題。縱使金雕再強悍十倍百倍,它還是禽獸。在利刃強弓面前,一切都會以齑粉收場,沒有第二種可能。
達多一方在短暫的沉默駭然之後,恢複平靜。達多微一扭頭向身後的護衛隊隊長看了一眼,護衛隊長略一颔首,心領神會下,護衛隊長手一揚。十幾名護衛收起彎刀,取下長弓,從箭囊中抽箭搭在弦上,散開成扇形,箭指金雕。
赤虎看在眼裏,虎毛不由得一震,那點寒光已深埋在赤虎的心裏,現在十幾點亮閃閃地箭簇直指着自己一方,若不全身發顫,必是麻木至極了。赤虎可是品嘗過其中的滋味了,深知其中的厲害。金烏更是不堪,一見閃着寒光的箭簇對正着它的咽喉,連扇動翅膀飛離赤虎腦袋的力量都沒了,抖顫顫着伸開雙翼摟抱着赤虎,慢慢滑到赤虎的脖項下。赤虎心中既好笑又發恨,金烏把赤虎當成擋箭牌了。
那幾匹見識過這種會飛的棍棍兒的兒狼們也不禁狼毛上豎,後腿不自禁地向後直退。這種棍棍飛得既快又鋒利,紮在身上就會穿腦破肚,立刻四肢抖動一命歸天。群狼就是在這種亂飛的棍棍上吃了不小的虧。兒狼們心有餘悸。
金雕身後,圍護住雄靈鹫的野獸們,從沒見過這樣的東西,赤虎遇險時,它們并沒有看見險從何來,一則箭矢來得突然二則速度極快,直到金雕不知用什麽手法擊落射向赤虎的箭矢後,它們才知發生了什麽。至于飛向赤虎的那根棍棍兒,是怎樣來的它們一無所知。現在見這群穿着衣服的人手中托着一架奇形怪狀的東西,那東西上架着的就是飛向赤虎的棍棍。好奇心驅使下,就有幾頭猛獸抻着脖子透過前排金雕它們之間的空隙朝達多他們望去。
達多一方,擺開陣勢,豈會再容群獸們有所準備。眼睜睜一場屠殺在所難免。
赤虎似乎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在山坡上蔓延。不由得扭轉頭顱看向身邊的金雕,金雕依然那幅既在這裏又超然物外的神情,雙目微眯,頭頸微縮,似在假寐,意甚悠然。直看得赤虎心焦不已,想提醒又覺不妥。隻得恨恨地抖抖脖子,兩隻細爪抓着赤虎脖項皮毛挂在那裏的金烏惱怒地哼哼兩聲,提醒赤虎它還在那裏挂着呢,少用點力氣搖腦袋。
達多一方有恃無恐。他們躲在亂石後已把禽獸的實力了解得一清二楚。除了赤虎外,其他野獸隻是供他們取樂的對象而已。即使是赤虎,在箭矢面前也隻是一隻活靶子。雖然金雕一出場就以一手精彩絕倫的手法震懾住了達多一方,但達多他們仍不把金雕放在眼裏,除非金雕生就一幅鐵骨銅筋,否則在鐵制的箭簇面前也是不堪一擊的。
達多隻所以還未下達攻擊的命令,出于幾個方面的考慮。一是由狼王副手帶領的群獸并未與金雕會合,幾百頭猛獸在他們的右上方眈眈雄視,剛才金烏代替金雕發出指令,不知爲什麽群獸的主力卻未見有什麽動作。雖然達多并不把這些四條腿的猛獸看作是對等的對手,畢竟他們一方人數太少,若幾百頭猛獸一齊發了瘋,也不是他們十個人能吃得消的。就是蓮花生大師親自來,也難以讨得好去。二是達多想以此不斷加大對群獸的心理壓力,群獸裏有吃過箭矢虧的兒狼在,它們固然有很好的紀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面對着閃着寒光的箭簇,神經再強韌十倍也難支撐得長久,隻要兒狼們一亂,其他野獸必會一哄而散。達多他們就可以減少己方的損失而換來更大的勝利。三是達多依然固執地期盼着千戶長能适時地攻打幽谷入口,山下一亂,山坡上這些野獸必會獸心慌惶,不戰自潰。那時縱有金雕坐陣,也難以約束潰散的群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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