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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赤虎踏入鬼門關
達多來到幽谷入口處的谷頂時,正是赤虎與雄靈鹫搏殺至緊要關頭。赤虎與雄靈鹫所聽到的群獸嘶叫驚呼聲,正是群獸發現了從谷頂下來的達多他們。隻是赤虎與雄靈鹫的拼殺太過精彩,兼達多隻是十幾個人,又借山石凸岩的掩蔽,在群獸眼中隻一閃便不見了。禽獸畢竟是禽獸,見慣了四條腿的,對兩條腿的自然會重視或無睹。這兩種心理在平時還可放大至有心探究一番,但在此時赤虎與雄靈鹫的搏鬥精彩紛呈之時,且此一番拼殺,不僅關系到能否雪幽谷受靈鹫欺侮之恥,還與下一步群獸的行動大有關聯。故此,禽獸稚樸單純的品性顯露無遺,它們哪裏想得到會有人從谷頂而來。就是這次行動,大部分野獸隻是出于習慣性地服從,況且還與這麽多野獸一起爬山,在它們眼裏這是多麽好玩的一件事情。至于赤虎與狼王爲什麽要它們爬山,沒有幾頭野獸真正明白的。
因此在幾聲驚呼之後,見再無異常情況出現,也就不再留意在那上面了,扭頭轉身,專心一志地觀看赤虎與雄靈鹫的搏殺。随着赤虎的勝利,狼王副手與群獸們更是無暇去關注剛才達多他們出現的情況了。
達多本不把這群野獸們放在眼裏,見赤虎竟可打敗他一手訓練出來的雄靈鹫,且看上去雄靈鹫受傷頗重,生少死多。心頭就是一緊,直至此刻,達多才有點相信兩頭靈鹫對幽谷群獸的描述。但相信是一回事,能在内心中重視起來,并把對方放在一個恰當的平台上對待,還需要事實與時間去建立。
因此達多見雄靈鹫被赤虎一腿蹬上半空,并沒有急着出手,而是選擇了繼續等待。至于等待什麽,其實達多也不明白。達多可能是一個高手,但他絕不是一個能審時度勢把握瞬息萬變的戰場形勢的軍事指揮人才。在達多的内心中,若他爲了一頭靈鹫,就率人沖出,尤其身邊的這些面無表情的人,又是贊普身邊的護衛,若達多這麽做了,這些護衛不至于抗命,但會讓他們怎麽看他達多呢,豈不把蓮花生大師也牽連在内?
達多心中對雄靈鹫的生死甚是關切,當年爲得到這兩頭靈鹫不知花了他多少心血,光訓練就用了他三年的時間。若現在就那麽被一頭幼虎一腿蹬死,達多多年的心血就此化爲流水,能不心焦心急嗎,隻是礙于贊普護衛,才不至于失态。不過達多眼中的怒火已可把周圍的野草燒個七回八回的了。
達多隻所以還在按兵不動,還有一個目的。攀爬到谷頂之後,達多對兩頭靈鹫對幽谷的描述更多了幾分相信。他在等,等千戶長率領的大隊人馬的到來。隻要千戶長向把守谷口的群獸們發起攻擊,就是達多率衆沖下山坡的時刻。那時,幽谷内的群獸相顧不暇,他沖下山坡後就可從後面兜擊群獸的後路,包保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成果。
因此,達多站在亂石後,紅袍拂揚,雙目冷光凝聚,一瞬不瞬地注視着下方的一切。雄靈鹫的慘敗,達多看來隻是雄靈鹫的一時疏忽所緻。幾次進出幽谷如入無人之境,且僅憑兩頭靈鹫就癱瘓了整個幽谷的防禦力量。這一連串的來之輕松的勝利讓雄靈鹫起了輕視之心,大意失荊州下,才有了今時現在的慘敗。由于有了雄靈鹫的教訓,雌靈鹫必會引以爲戒,不緻再蹈雄靈鹫的前車之轍,故達多雖見衆兒狼與群獸合力出擊,後面又有黃色閃電般沖上坡來,挾戰勝雄靈鹫餘威的靈虎,達多對雌靈鹫仍信心滿滿,暫作壁上觀,不施以援手。隻是爲防萬一,請求衛隊長派出兩名以箭術稱雄的護衛來張弓搭箭,瞄向群獸,以虞不測。
雌靈鹫正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從十丈外的高空箭射而至,在雙翅拂揚而起的昰風氣旋範圍内,衆兒狼與群獸雙目難睜,步履搖搖,如狂風中的勁草,巨浪中的蘆葦,雖搖曳至身折肉裂,但沒有哪一匹兒狼試圖丢下手中的雄靈鹫遁逃,其他野獸在另兩匹兒狼的帶領下死死護住外圍,不輕易多挪或少挪動一步,衆志成城,護衛着赤虎以命搏來的勝利果實。
在後邊狂奔而至的赤虎看得心頭一熱,這些野獸們若讓它們上陣厮殺,可能一觸即潰,不堪一擊,但若讓它們把到手的獵物再吐出來,也比登天還難。尤其兒狼們,它們是惟一幾個了解事情真相的群獸之一。因此雄靈鹫的去留與否,已不僅僅是一具可有可無的靈鹫軀體,這代表着幽谷的士氣。立在山坡上方的狼王副手早已看出赤虎的意圖,它立即以狼嚎發出号令,不計代價地保住雄靈鹫,絕不能讓雌靈鹫得逞。
雌靈鹫狀如瘋魔,從半空中直墜而下,其落點就在雄靈鹫的身體左側。若拖拽着雄靈鹫的兒狼們,不立即閃跳開去,必被鋼鈎般的鹫爪攔腰切爲兩半,且還要付出雄靈鹫被奪走的後果。而兒狼們此時正被昰風吹刮得東搖西晃,雙目難以睜開,根本不清楚雌靈鹫的方位。隻是憑着堅韌的毅力與狼王副手的命令在死死苦撐。
還在五丈外的赤虎把發生的一切全收在眼中,縱使它現在長出兩支翅膀來,也難以在雌靈鹫向兒狼們發起攻擊前到達。更惶論借機撲殺雌靈鹫了。
山坡上到處是滾石巨岩,給赤虎提供了可以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憑依。不能脅生雙翼,何不來個空中飛虎?
赤虎觑見丈許外的一方巨石,調整步伐,虎躍而上,前腿輕觸巨石,後腿落下,縮脊挫腰,将全身的力量向後腿處調集,瞬間後腿如弓背,前腿豎起,虎爪後收,在巨石上一幅虎躍深澗的雄奇圖畫躍然出現。随着一聲裂石崩山般的虎嘯,赤虎騰空,直躍上近十丈的高空,其可能的落點正是雌靈鹫所在處。現在對雌靈鹫來說,生死攸關,本來它占據着空中優勢,不懼群獸的攻擊,故此它才可有恃無恐地直入兒狼獸群中搶奪雄靈鹫。而就在它甫一落下,尚未觸地前,赤虎從它的側後方,一個虎躍,騰上半空,反把雌靈鹫壓伏在地面上。若雌靈鹫不能一擊即中,它的命運就全交給赤虎了。幾百斤重的一頭巨虎若把全部重量都放在它身上,它的下場連雄靈鹫也不如,更大可能就是立刻化成爛肉碎末。縱使它能在第一時間内避過赤虎來自空中的截擊,它勢必失去再次騰空的優勢。在地面上與一頭猛虎搏鬥,其結局是雌靈鹫不願去想的,更何況周圍還有衆多的兒狼群獸虎視眈眈。現在還能憑着它拂揚起的昰風限制了兒狼群獸的動作,但隻要它一落地,這種優勢立刻消失。兒狼群獸一哄而上,嘿,想到此處,雌靈鹫不禁出了一身鳥汗。心中暗自後悔。
赤虎升上近十丈的高空,俯瞰之下,地面上的一切清晰曆曆,如幽谷内的溝壑縱橫,全在眼内展開。
雌靈鹫雙翼展開,方圓五丈之内如沸騰不休的湯鍋,邊緣處如鐵砧上激濺不已的火星煙屑,向四處若上元節上的焰火般騰起落下。鋪展開的巨翼如螺旋中心的陀螺,慢拂輕搖中狂飙勁流四散濺射。處在漩渦中心邊緣處的兒狼,輕羽鴻毛,拂拂搖搖,風卷柳葉,任爾東西,不由自主。
赤虎看得心頭大喜,若雌靈鹫不籍此最後的機會逃遁,恐怕它再無可能用它的雙翼展翅翺翔于蒼穹藍天了。
就在此時,一點寒光閃過,無聲無息,像幽靈突然從虛空中出現一樣,朝赤虎面門而來。此面山坡面南背北,此時午時未到,陽光正從上方斜照在山坡上。而赤虎以上撲下,虎首向北,從上方某處而來的寒光正射入赤虎的雙睛之中。
情景詭異之極。
寒光如電閃,在赤虎的瞳仁裏掠過一道短而驟逝的光斑。若以此高速運行,必然會有劃破空氣産生的勁爆尖銳的聲響。這道寒光所過處卻毫無異常,就像它本身就是一道光,隻是比周圍作爲背景的光亮上幾籌而已。但看在赤虎的眼裏,那分明是陽光撒在金屬上反射出來的光線。雖遠遠地還沒及身,赤虎已能感受到冰寒之氣先寒光而至。尤其面門虎鼻上方一點,先是毛發再是皮膚,隻覺得一柱寒氣如針紮入體般清晰無比地進入赤虎的體内。入肉透骨,拔開皮肉,撕裂肌腱,切斷經脈,直灌入腦髓中。赤虎激泠泠打一寒顫,心道不好。好字還沒出離赤虎的大腦,那一點寒光就從繡花針變作鐵杵光柱,直搗向赤虎鼻孔上方的那一點。赤虎雖不知來者何物,但卻深知此物與它的性命關系重大。若不能阻止它透過虎鼻上方的那一點進入腦門兒,赤虎一生中再不會做出另一次的虎躍山崗的壯舉了。
說時遲那時快,赤虎還沒轉過念頭,那根光柱已變得如面盆般大小,把赤虎的雙睛瞳仁全部占據了。眼前一黑,赤虎的大腦袋随之轟然一震。恰在此刻,雙耳處一聲敲鑼打鼓般地巨響炸響開來,倏忽間把赤虎從這個世界炸離開來,獸吼鳥鳴,風嘯猿啼,山石林木等等如潮水般從赤虎的大腦袋裏抽離而去。赤虎差點被巨響轟下半空,雙耳嗡嗡山鳴,眼前如暗夜中的星空,斑斑點點,閃爍不休。
不知過了幾時幾世,赤虎隻感四肢顫震,散布在外的魂魄再度歸體。随着一絲光線進入瞳仁,周圍的場景攝相般清晰起來。
赤虎如從幻夢中蘇醒,駭然四顧,眼前的景象再一次讓赤虎迷惑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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