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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赤虎鬥法雄靈鹫
赤虎挾着虎嘯之聲裹着一片赤黃色的雲朵直沖上山坡,亂石如砂礫,灌木似芥草,上得山坡履平地,一陣風卷威棱起。
正在半空中翔飛盤旋的兩頭靈鹫見從山下如疾風般沖上一獸,陰鸷兇狠的鹫目早已鎖定目标,兩頭靈鹫認得赤虎,忙分出雄靈鹫向赤虎來路攔截。
雄靈鹫與赤虎非是第一次交鋒。它們前兩次來幽谷,碰到的均是虎王與赤虎帶隊的獸軍,尤其是第二次更是與赤虎正面交鋒,幸得赤虎機智,在靈鹫動用攝魂大法前退返幽谷,才躲過一劫。也幸而有赤虎在,否則今日之事幽谷内連出頭之人都沒一個。雄靈鹫見來者是赤虎,心中也感頭痛,幾次交鋒下來,雄靈鹫自忖勝過赤虎不在話下,但今日之事非是一對一的争雄鬥勝,而是要一舉拿下幽谷。若被赤虎破壞了主人的大計,兩靈鹫也無面目在主人面前擡臉作鳥。它們雖有攝魂大法傍身,但等閑不能使用。一則兩靈鹫對攝魂大法僅曉得皮毛,算不上精通,因攝魂大法本是人所修練,對于禽獸而言已超越了它們的靈智與體能。拿來唬唬武功低下之人或者同樣蠢笨的禽獸自然收效顯著。況且不管人或者禽獸總對靈魂一事禁忌多多,與其說攝魂大法是一種功法,不如說攝魂大法是一種心理暗示更爲恰當。隻是加上比常人更爲強大的控制力暗示力才可收到攝魂的目的。二則就是兩靈鹫二次來幽谷時,爲了對付數量衆多的群獸和詭異的少年,兩靈鹫才不得不催發攝魂大法,一舉癱瘓了幽谷的精兵強将,卻也給兩頭靈鹫帶來了後遺症,短期内絕不能再次施展大法,否則後果難料。當時主人嚴厲斥責了它們。
這也是雄靈鹫見是赤虎上得山來頓感頭痛的原因。雖不至落敗,但讓赤虎沖出它們的阻截成功占據谷頂,它們的努力将盡付流水,主人必會嚴懲它們。
赤虎見又是雄靈鹫,知與靈鹫相鬥,它讨不了好去。心中所想正與雄靈鹫不謀而合。非是一虎一靈鹫有什麽心有靈犀,而是它們面臨同樣的問題,有相類的想法不足爲怪。赤虎見雄靈鹫如一大片烏雲般從前上方蓋頂壓來,假作沒有看見,依然悶頭向山上直沖。而眼角餘光與耳朵全力動員起來,細察空氣中的微響與異動。雄靈鹫從半空中一瞥下,見赤虎隻稍擡頭瞄了它一眼,心中忿恨赤虎對它的藐視,鹫目圓瞪,展開如天飛翼,兩條粗壯的鳥腿後縮于翅翼之下,做好了抓漏赤虎腦瓜頂的準備。隻要靈鹫一旦飛臨赤虎頭頂丈餘處,它有把握一擊必中,因它的雙翅展開足有三四丈的寬度,在這個範圍之内,都是靈鹫發揮最佳攻擊角度的區域。隻要它控制好振翼的火候與時間,必能避過赤虎的感應,等到赤虎感應到靈鹫已到頭頂時,再做出反應已爲時已晚,那時正是靈鹫攻擊的最佳時機。靈鹫久曆戰陣,作戰經驗極爲豐富,非赤虎所能比拟。
但強者未必定能戰勝弱者,否則也就沒有了流傳千年而不衰的龜兔賽跑的警示,津津樂道的兔子蹬鷹的故事,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的感歎,民間的富不過三代的告誡。靈鹫此時正犯了自大的忌諱。經驗豐富在很多時候是一項優點,但過分依賴經驗就未免有舟行劍走的教條,對瞬息萬變的新情況睜眼如盲,選擇性地失去應變的能力。
而赤虎雖說初生虎犢不怕天,天生有一股沖勁。但今日今時由不得它撒歡胡來。自打少主在深藍的鼓動下,化作宇宙消失後,再有虎王與深藍的遁走,兩天一夜的時間,赤虎疊遇奇變,況且幽谷處在旦夕間灰飛煙滅的極大危局中,能擔當拯救幽谷的人物現在都下落不明。而幽谷的精兵強将在上一次與靈鹫的交戰中全軍覆滅,現在擺在赤虎面前的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臣服于靈鹫,乞求活命讨一碗殘羹冷炙苟延殘喘地活下去;再則就是拼個魚死網破,甯作死虎王,也不當活楚囚。對于赤虎來說,它毋須選擇,或者說因爲它是虎,對于虎,永遠隻有一個選項,那就是隻做虎該做的事情。兩天一夜間的奇變,雖因外敵來勢甚急,尚沒有多少禽獸問及少主與虎王的事情,但赤虎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默默地承受;谷内群龍無首,赤虎赤膊上陣,絲毫沒有猶豫地擔起衛護幽谷捍衛自由的重任。此時的赤虎心頭隻有幽谷的安危,其他的已變得如草芥塵埃不值一提。
因此,兩相對撞下,赤虎更來得理性與現實,而靈鹫過于依賴經驗活在過去的榮光裏,對赤虎的變化更是毫不覺察,還以爲是在峽谷内機靈有餘戰力不強的赤虎。
雄靈鹫先以滑翔的飛行方式在空中畫出一道完美無瑕的弧線,悄無聲息地向赤虎頭頂處斜斜掠至。雄靈鹫感受着雙翼在空氣的承托下的舒美暢快,想像着兩隻鐵鈎般地鹫爪抓進赤虎腦袋進肉破骨時發出的動聽聲音,喉嚨不由得發癢直想張開巨喙唳唳地高唱一曲靈鹫之歌。
赤虎縱躍在亂石雜草間,左拐右轉,避開擋在前路上的巨石矮樹。看在雄靈鹫的眼裏,赤虎似欲借此避免與它正面相碰,顯示對它靈鹫甚是忌憚。雄靈鹫鹫目森森盯着前進路線不斷變化的赤虎,在空中也微調着飛行方向。孰不知這一切都落在赤虎的算計之中。赤虎正是要造成這一假象,引誘雄靈鹫上勾。雄靈鹫越不把它放在眼裏,赤虎成功的希望就越大。越石繞樹的間隙,赤虎已把雄靈鹫的飛行姿态以及眼神一絲不漏地收在虎目之中,赤虎要選擇一個絕佳的時機與地點對雄靈鹫進行絕命反擊,縱不能一擊擊殺雄靈鹫也要讓它退出這一角逐戰中,爲己方掃除來自空中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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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雙前蹄騰空,整個身體仰躺在虎王鋼鞭虎尾上,驚愕地看着石碟與玉琮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到達頂點後斜斜地彎下,向淵谷内舒緩自在地降落下去。張大至極限的嘴巴直到石碟與玉琮在視線中消失才合攏過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地羊叫。聽得一旁的虎王心酸難禁的同時,虎王暗瞅了老山羊的胸腹一眼,如此羸弱的身闆能發出驚動天地的聲音,虎王很爲老山羊的身體擔憂。
深藍無暇做他想,随着一聲驚叫,身體向前猛傾,隻以兩條後腿支撐着向前移動了兩步,吓得虎王趕緊拿虎尾把老山羊深藍圈住,再上前兩步就是萬丈深淵。
深藍掙脫着,吼叫着,如瘋似魔,無奈老山羊怎能拗過虎尾,被虎王拉回到石階的内側,狠狠地摁坐在地上。
老山羊深藍扭頭看着虎王,兩眼紅亮閃着惱怒已極的火焰,虎王與它對視着,順勢用虎尾蜻蜓點水般地在深藍的羊背上抽打了一下。老山羊發出“咩”的一聲慘嘶,收回直盯着虎王的目光。
虎王冷冷地看了深藍一眼,道:“活着出去,就有可能再見到它們。”
深藍身體微顫,似從睡夢中醒過來般,轉頭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臉色微變。
群獸已到達石階的中部,朝它們站立處義無反顧地沖上來。深藍擡頭看向虎王,虎王虎目冷靜如恒,像知道深藍正看向它一樣,道:“先給它們降降溫。”
深藍拿眼迅速地看了眼前的淵谷一匝,收回目光,回應虎王,道:“好。”
虎王扭轉身子,蹲踞在石階上,仰首上天,吸氣收腹,一股龐大無俦的氣流在虎王身體内彙聚集中,從肺部出,直上喉嚨,震蕩不休,虎嘯龍吟如長江大河,綿綿不絕,食府内每一處都充塞着威嚴似鐵的虎嘯之音。
虎嘯山林,憑此攝服衆獸,在食府内封閉的空間内更顯氣勢,嘯音撞擊在石壁山牆上,激蕩回來,愈加增添了聲勢。坐在旁邊的深藍臉色驟變,忙把身子俯低趴卧在石階上,兩耳嗡鳴如鍾撞,耳鼓幾欲震破,心兒咚咚巨響。
多年來形成的習慣豈可朝夕就能改變的?天然的威攝來自靈魂深處的震懼。洶湧而來的群獸蓦然間聽到虎王的嘯音,彌漫在身體内的彷徨恐懼慌惶無措如濃霧觸狂風,瞬息間霧散天霁湛湛睛空現,群獸靈台霍然清明朗洩,眼神中的迷茫一絲絲抽走,擡頭看上石階高處時一片希望之光漫灑在虎王與深藍立身處。
群獸歡呼嘶鳴,意甚歡暢。一波波的聲浪如海濤卷湧,波峰剛落,波谷疊起。整個食府充溢着絕處又逢生的輕松惬意。
趴伏地上的深藍此時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來自群獸禽鳥的危機暫時在虎王的虎威下壓伏下來。
群獸中躍出幾十頭野獸,空中飛蹿的禽鳥中也分出幾隻鳥禽來向虎王奔來。虎王姿勢不變地蹲踞在高台上,意态威嚴,頗有虎王一出,衆獸畏服的霸淩氣慨。
禽獸頭領們來到虎王身前的石階下,施禮問安後,靜立一旁聽候虎王差遣安排。一幅恭謹順從的模樣,絲毫不知就在不久前它們率領的群獸鳥禽對虎王與深藍的無視,若非湊巧多多,站在它們身前的虎王與深藍說不定早已成爲了它們蹄下之鬼。看在深藍眼裏,這些禽獸似對先前的醜行一無所知,更似全不關它們的事般的平和安詳。深藍不屑地撮撮鼻子,扭頭不再看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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